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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剑的人,被称为战士
当邓布利多伸手想要拿起信的时候。
上面的蛇活了过来,嘶嘶的火焰如同水流一般泼满了整封信件,哈利吓了一跳,在这炽烈的火焰里,信没有损坏,但它随时可能发生。
白巫师呼吸停住了,他及时收回了手。火焰如同幻影一样消失在了空气里。
“这是?”哈利按捺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不敢相信自己拿着这东西一周。
“防止信件被不相关的人拆阅的魔法,我触发了销毁信件的警报。”邓布利多解释地说,“大概施放这个魔法的巫师认为我的名字极度不可靠。”
这是当然的了。哈利想着,伏地魔肯定防着邓布利多这一手。
“看来只能我来拆了。”哈利谨慎地伸出手,碰了碰还在冒烟的信封。后者没有给予反应,连那些虚幻的烟都渐渐消失了。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哈利小心翼翼地撕开那带着徽章的火漆,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有着布帛质地的羊皮纸。
“在读之前,我想我们需要一个静音咒。”
邓布利多也不去试图拿这张羊皮纸了,他从袍子里拿出自己的魔杖,在空气里挥动了一下,展开信件时,哈利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无形的屏障从空气里荡漾开来,身后商店里原本传出来的一些杂音,立刻就变得弱不可闻。
羊皮纸上有着淡淡的墨水气味。
优美的花体字呈现在眼前……有那么片刻,哈利失去了声音。他盯着上面的词句良久,才语气艰涩地读起来:
亲爱的波特先生:
我在得到他们的时候,起草了这封信。
作为在超越死亡一途行走得最远的巫师,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如何破解它。我听信了谣言,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但这都不算什么,我知道我创造了一个奇迹。
你一定很奇怪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夫妇的坟冢里,为什么没有尸骨。
我没有亵渎亡者的习惯,他们被妥善安置在秘密墓室里。我用魔法保留了他们身躯的活力,并在这些年里,试图进一步地嘲讽死亡,让我们之间那个不可调和的结打开。
我不会让自己的错误继续,当你回到魔法世界的时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会给予你一个考验,如果你真的通过了它,那么你就有资格得到更好的养育。我很乐意收养你,教导你,而不是仅仅让你宣誓加入到我的队伍里——那是一种羞辱,而我不打算那样做。
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需要一个不朽的继承人,稳定我的王国。
来我这里,我会亲自领着你,去见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波特夫妇——他们最好的朋友正在陪伴左右。而你会得到我的承诺,让他们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随我前行,让我给予你无上的荣耀。
握住我的手,打碎那些试图操纵我们命运的枷锁。
我期待你的回复。
你诚实的黑暗君主
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我允许。
另一封信附有我署名的继承人契约,任何时候都能用你的血液签字。
以及,你可以保留它,这份邀请将永远为你生效。
……
空气里弥漫着绝对的寂静。
邓布利多毫不意外这封信里展露出的,对哈利的诱惑。他从中看见了那个在教授面前彬彬有礼的学生主席。那上面的每一个单词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张网,等待猎物的坠落。
而更加可怕的是,以他对伏地魔的了解……这上面的大部分内容很可能真实无误。
“波特先生。”哈利沉默得有些久。
邓布利多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变化,空气里躁动的魔力如同竖起了刺的刺猬,那平静抬起的翠绿眼眸里,有着深刻的冷意。“戈德里克山谷的坟冢里,有什么?”五岁的孩子,轻声问他。
平静,冷淡,却近乎质问。
“一些你父母的旧物。”邓布利多柔声说,语气是苦涩的,“在那所被炸成废墟的房子里,我们的确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那里只有你。”
安塔利斯冷淡地点了点头,灵魂里却倾尽全力地卷住情绪动荡的男孩子。原本平静温暖的灵魂,此刻却发出无声的呜咽,隐匿在那暗流汹涌的魔力里,微不可闻。哈利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但安塔利斯宁愿他不是这样坚强。
“哈利……”
那是一间模糊的房子,彩色的泡泡漂浮在云朵一样的烟雾里,一个木制的摇篮,挂着万圣节的彩带,婴儿的衣物还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
房子里回荡着同样模糊的轻柔呼唤,是个陌生的温柔的女性。
以及一些隐隐约约的男性爽朗的、兴奋的笑声。
只有声音,模糊得听不清楚。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像是天国一样明亮。楼梯栏杆的影子都看上去十分虚幻。
那是这个孩子最柔软最明亮的情感,一切力量的来源,照耀着房子四周汹涌澎湃的魔力。
亦是哈利让安塔利斯的灵魂球沉睡的地方。
年长者湛蓝的魔力不计代价地从灵魂里流出,一丝一缕地卷住哈利的,将那里面的痛苦与痉挛,强硬地展平。就像是要将这浸泡在痛苦里的孩子从那里面用力地,拽出来。
“安塔利斯……”哈利的声音有些压抑,他只是喃喃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叙述不相关的事情,“他杀死了他们…因为预言……因为我……”
“然后,他带走了他们的…身体,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四年。因为他知道那是有用处的……他们躺在凶手的实验台上,还是因为我……”这个坚强的孩子从不哭泣,但此时此刻,他的灵魂快被撕碎了。
可哈利有什么错呢?
安塔利斯蓦地闭上眼睛,这一瞬间,年长者心底里,堪称歇斯底里的恨意飞快地闪过。但他没有揉碎这封信,只是冷冷地,任由那种毁灭般的情绪在魔力中流淌。
“我知道,我看见了。”
“我想让他们得到安宁。”哈利的情绪平缓下来,亦或者那已经被名为痛苦的东西所冻结,“我会那样做,我必须这样做。”
伤痕并不会消失,它会一直在。
这件事上,任何安慰都苍白无力,甚至充满负罪感。
“我们是一起的,一直是,哈利,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
那双翠绿的眼眸睁开,盛满惊心动魄的决意。安塔利斯定定地看着被这双小手紧紧抓着的笔记本,那些稚嫩的字迹,一点点描绘出他们的未来。
他将它珍而重之地合上。
“邓布利多先生。”安塔利斯抬起头,语气平静“四年前的事情,你们仅止步于猜测,但你们似乎忘记了,当时有一个活下来的目击者,不是吗?”
他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但这声音带来的一切却在放大,如同一个小小的炸弹。
邓布利多的呼吸停滞了,那张脸上终于流露出明显的情绪,复杂且惊讶。
“我确实有所猜测,波特先生,但我们一致认为,你那时太过年幼,未必能记得清楚,或者描述明白。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记忆并不可靠。我也并不想让你一直回忆那个过程,那不是好事。”
“按照我所看见的,那或许并不仅仅是挫折,对他而言。”安塔利斯将信扔在桌子上,神态坚决,“我不想答应他,更没兴趣做他的继承者,即使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这声音贯穿着他的灵魂,两个灵魂意愿一致的时候,空气在颤抖,魔法如同海浪一样激荡,邓布利多仿佛面对着危险涌动的海浪,随时都会出现可怕的浪涛,而浪涛的下方只有一根线,脆弱,却坚决:
“这世界上不会有死而复生的魔法,我只想我的父母安息,为此,我愿意还击——”
“从现在开始。”那翠绿的眼眸平静地刺过来。
邓布利多失去了语言,他湛蓝的眼眸透过半月形镜片,注视着这个清醒到冷漠的孩子。
意识到,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从没对未成年寄予如此厚望,但如果那是你的意愿,我尊重你。”白巫师收起一切怜悯,语气肃穆。
长久的沉默之后,安塔利斯开口了“我看到了绿光。”
邓布利多的神色凝重起来,他紧紧盯着瘦弱的男孩,目光本能地看向对方的额头,那道闪电伤疤上。
“很多绿光从我的身上炸开,冲击到了墙壁上,天花板上,以及……”安塔利斯回忆着,哈利在圣戈芒病房里做的那带着绿光的噩梦,“一个高挑瘦削的人身上。他有一瞬间碎裂了,但没有彻底,动作变得踉踉跄跄,有什么东西维系着他,但不稳定。在绿光湮灭一切之前,他炸碎了房子。即使我拼命回忆,也只能记起那个人戴着兜帽,有着一双冷酷残忍的眼睛,是恶魔般的红色。”
空气里流淌着静谧,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邓布利多的眼眸里多了许多沉重,他抬起苍老的手,摘下半月形眼镜,疲惫地揉着额头“索命咒……”
安塔利斯想起哈利灵魂深处那间房子,所有的声音都很模糊,但唯有……莉莉最后的话,是无声地刻在灵魂里的,那份力量,让他感到敬畏与战栗。
“我的母亲祈求过他,她原本能活。”
邓布利多的动作停顿了。他的表情凝固在某个时刻。“是的…那是个古老的魔法,最有效的解咒术……”他的语气充斥着无力“如果,一个巫师原本能活下来,但他选择为其他生命的延续而死去,那么这种牺牲就会形成一个绝强的保护,这也就意味着……”
他的语气艰难,“伏地魔使用了索命咒杀你,但咒语被切实反弹了,他中了自己的诅咒,却活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你在那所房子里,他带不走你……”
安塔利斯仍觉不够,他轻声耳语,“如果那是不可饶恕咒里的死咒,我被母亲的牺牲所庇护才活下来,但是,你说,他为什么能活?”
白巫师感到不寒而栗,他们在注视着一个深渊,邪恶的。
“那就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它至关重要,没有它我们就无法取胜,没有它,我们和瞎子没有两样。”
“但这是一个开始,感觉好些吗?”安塔利斯收起了语气里的逼迫。
“不,那糟透了。”邓布利多苦笑一声,重新戴上他的眼镜,让一切柔软与疲惫从那里消失。
“罗马也不能一天建好。但不去做它永远也不可能。”安塔利斯盯着他,“邓布利多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我保证您是权威。”他轻轻地开了一句玩笑,语气却无比认真。
“您说,我这样的年龄,能开始学魔法吗?”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今天收获的情绪大概比得上过去的一两年。面前的男孩子在对话中像个勇猛的狮子,他开始理解那天晚上福吉为什么不吭声了。那个老狐狸相信了这个孩子,现在,他觉得自己也有这种危险迷人的倾向。
“未满十一岁的小巫师,魔力并未发育完全,带着不稳定和不确定——当然,你的情况很特殊……雷尼夫人虽然不情愿,但她告诉我,经过默默然的爆发与逆转,你的魔力已经提前开始了成长,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十一岁的水准。”邓布利多无奈地说,“我不提倡这个,但确切地说,只要你控制得当,就能施展魔法。”
“不过——”还不等安塔利斯勾起唇角,老校长就补上了一句,“鉴于你的年龄太过年轻,这种学习和练习可以被允许,但需要有监护人的陪同。”
哈利的灵魂里传来一阵沮丧,“哦,不,又是这个……”安塔利斯用灵魂轻柔安慰他,嘴角也耷拉了下来,他干巴巴地说,“先生,只有一个问题。也许你发现了,我没有监护人。”
这大概是面前的孩子头一回在语言上吃亏。
邓布利多眨着他的蓝眼睛,不承认地愉快说,“哦,我一定是忘记了这件事。小巫师都会有监护人,你也不能例外,波特先生。我们有一个选择,而我确信你和你的新监护人会相处愉快。”
哈利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想想这个白巫师在最开始的时候看着他罗列那些,哦,真的蠢透了……哈利往安塔利斯的灵魂深处挪了挪,温度有点上升。安塔利斯让自己的灵魂纵容着这个行为,表面却绷紧了。
“我有了新监护人?”
“魔法监护人。”白巫师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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