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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消逝,是无人需要

与幻影移行不同,凤凰的瞬移术,在巫师界独树一帜。

哈利在那一瞬间,只看到了腾起的火光,从那尾巴上,瞬间蔓延到他的身体、脖颈还有脸颊。

满目的金红色火焰,贴着肌肤流动。

它是如此热烈,如此灵动。哈利变成了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风驰电掣,没有速度与扭曲的光线。当他们抵达到,空间的对面,火焰重新吐出了他的身躯、衣服还有惊魂未定的意识。在一声清越的鸣叫中,重新聚合为了凤凰。

与之相对的,是寒冷的冻气扑上脸颊,浓密的针叶林,覆盖着雪。

大片的冰湖,围绕着这片土地。

红褐色的土壤,有着厚厚的松针。山石上,被可见的冰层冻结。空气里,是静谧的魔法。吸入的冷意,仿佛从血液开始,正缓缓地,遍及全身——它正迫切想要让一个生命,回归于它。

福克斯围绕着男孩子,飞了一圈儿,确认他没有事,这才扑打翅膀,飞到邓布利多的肩膀上,轻轻叫唤。

哈利看见了白巫师,心里的石头,几乎立刻落了地。

“先生?”

“我很抱歉这样突然,但我们恐怕,要提前开始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轻轻点头,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长绒外袍,臂弯里,还有一件灰蒙蒙的斗篷,头发和胡须,几乎融化在,这一片皑皑白雪中。

他示意哈利来他旁边,两个人迎着风雪,往山坳里走。

“我不明白,要开始什么?”

哈利有一会儿的功夫,想要扶着身边的老人,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在这样激烈的狂风里,保持着自己不被吹走,已经是帮了大忙。

那些飘飞的雪花,在他们面前,劈向两边。

而这里,还不是最冷。

“开始什么?哈利,你觉得,魔法最开始,需要什么呢?”邓布利多的声音,透过寒冷的空气传过来,沉稳有力。

哈利的心砰砰直跳着,他的魔力在炽热,与安塔利斯的力量一起,耐心地,驱逐身体上的寒冷。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安塔利斯叹息一声。

“是那本书。”哈利说道,心底莫名地悸动起来,这不应该,怎么可能呢?

“是魔杖,对吗?”男孩子急切地,看向白巫师,却被风雪迷糊了视线,他呼出的呼吸已经带了一丝闪亮的冰晶。

“没错,现在你需要一个魔杖。”

邓布利多的声音,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哈利依旧察觉了,里面一丝不同寻常的严肃。哈利有些困惑,这难道,不是去奥利凡德魔杖店里,花费七个加隆购买,就能做到的事情吗?这和他们站着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一个答案,与安塔利斯的话,几乎同一时间出现。

“古代魔杖。”

又是一阵激烈的风吹来,哈利觉得自己的脚一定离地了,他本能地,想要抓住身边的某个树枝。

随后,一个苍劲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十分用力地。

这是一阵,能把人冻僵的寒风,不可思议地,在这片树林里肆虐着——从树干的方向吹来,从地面,从湖泊——哈利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正常的风,这些寒冷和风,都不符合常理。

他穿着,足以在雪山徒步的厚衣服,却依旧如同,赤身站在雪地里。

能刮飞一个人的大风,不应该出现在密林里,更不可能,从固体里,渗出刀锋般的气流来。

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施展魔法,驱逐这一切呢?

他不想吗?还是不能?

哈利的手腕,被老巫师握得生疼,他们依旧在往前走。

“恩佐深林,已经被密封了近千年,如果巫师界有个地方,残存着古树,大概就是在这里。”

“还能坚持住吗,哈利?”

冻气与寒冷,阻隔了视线,但当邓布利多那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注视着哈利,关切地,男孩子依旧涌起了热烈的勇气。

“您希望我,得到一根古代魔杖?”

哈利不敢相信。

“从你的魔力,蜕变为默默然开始,我恐怕你不得不这么做了。”邓布利多的嘴唇是苍白的,他紧紧握着老魔杖,哈利能从他的皮肤下面,感觉到涌动的魔力。

“因为默默然是一种古代魔法吗?”哈利想到了那本书里的,关于古代魔法的描述,忍不住猜测。

他顺从着白巫师的帮助,雪正淹没小腿,他们还在向前。

“不完全是。”

邓布利多的声音,无比清晰地,钻入耳朵里,甚至让周围,属于大自然的噪音,在他们旁边,模糊起来。

哈利不确定,是不是某种魔法在生效,但他的注意力,被老人接下来的话吸引了。

“巫师拼命压抑魔法,会带来黑暗的力量,古代魔法让它——以某种诱因的方式——变成了破坏性的魔法生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拿它没有办法。古代魔法的秩序,一旦形成,就很难摧毁,所以,你的成功,是一种魔法奇迹,这意味着很多事情。”

他们再次停下来,躲避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树。

它粗壮的根部,被大自然的力量拗断,像玩具一样被抛起来。然后,混合着大量的尘土,往下风口——也就是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那看起来,着实吓人。

但邓布利多拉扯着哈利,他们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死树几乎是,擦着他们藏身的树干,呼啸着远去。

哈利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是说,我还是能施展魔法。”

邓布利多的魔杖一指哈利,男孩子身上,就变得暖和起来了,冻得发紫的嘴唇,也有了好看的血色。他低声向白巫师道谢。

“我恐怕,那是不同的,哈利。”邓布利多说。

“太过紧密地,跟随一个魔法,并不都是好事。魔法需要强烈的精神与情感,那就像是人格的一部分。魔法诞生时,这一部分,就会在魔法中放大,与你的精神产生共鸣。想象一下,当你发出的声音,被放大到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再与你的大脑产生联系——那无比危险,尤其是,当魔法产生动荡,被攻击的时候,这种危险,还有可能加剧。”

“古代魔法。”哈利下意识地说。

“没错,哈利,那就是古代魔法,最开始的行事方式。”邓布利多点点头,赞同地说,“所以你看见了,魔杖的作用了吗?它就是,夹在巫师和魔法之间的安全距离,这一点,从古到今,一直不变。”

邓布利多说着,抬起手,摸索着冰冷的树干。

老魔杖沿着其中一些纹路轻轻滑过,哈利感觉,从里面往外冒凉气的风,就突然消失了。“看起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邓布利多肯定地说,给予男孩子一些耐心。

“还有疑问吗,哈利?”

“有。”哈利立刻点头,被魔法带来的暖意熏得打了个寒噤,“我是不是,无法使用,普通的魔杖呢?”

“是的,哈利,不能。”

这次,白巫师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观察了你的魔法。我得说,我虽然不是,制作魔杖的大师,可这件事上,我的判断,应该**不离十——没有一根魔杖,能承受这样的魔力。它具备了魔法生物般的野性,不会受到,一般魔杖的制约,我们需要更坚固的材料,以及一个,它愿意遵从的魔法秩序,作为栖枝。”

“听起来,像是在吸引一只凤凰。”哈利不好意思起来,他把安塔利斯的咕哝当了真。

“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你的凤凰。”邓布利多居然认可了这个说法。

他挥动魔杖,为这个孩子系紧斗篷。

一些带着凉意的风,再次从树干里漂出来,推着他们远离,比先前更激烈——就像在驱赶,两个不速之客。

“我想你对这里,有着更多疑问,让我们边走便说吧。”

短暂的休憩之后,他们继续,这趟旅途。

“恩佐深林,是一片流淌着魔法的土地,和霍格沃茨很像,却更加古老。即使它诞生的秘社教团,已经覆灭,可这里的古代魔法,依旧存在。尤其不欢迎,我这样新时代的巫师——是的,哈利,正如你逐渐知晓的,这类魔法非常顽固。”

哈利觉得,不欢迎,这个形容太不准确,事实只会更加粗鲁。

白巫师对这片地方非常熟悉。

他像是曾经来过。知道哪里有路,哪里的风暴更小。他的解咒术无比精湛。偶尔,邓布利多会示意他们停下来,然后用魔杖,轻轻地,在某个空无一物的地方挥动。

原本的路就会改变——哈利眼睁睁看着,前方不到一英尺的地面,变成了裂谷,单薄的木头绳梯,在悬崖上晃荡着,嘎吱作响。

风雪大得,几乎遮天蔽日,路越来越难走。

哈利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惊险的路途,邓布利多却能露出一个笑容,他变得十分愉快。

“哈利,比起我,它更想阻拦的,是你。”

他们正抵抗着,一层呼啸卷起的暴风雪,厚实的大雪,淹没了他们,但白巫师只是轻柔地,挥动魔杖,就再次,劈开了一条路。

哈利必须小跑着,蹒跚在雪地里。他已经彻底不敢,放开白巫师的手了,由魔法带来的暖意,被这极寒冷的风削弱,他们在雪里走不快。

哈利喘着气,说的话,含混在风里。

“先生,我们,还有多远?”

“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哈利,真是抱歉,如果你一个人来,可能不会面对,这样激烈的魔法,但我们俩一起,就触犯了,这个教派的一些禁忌。”

邓布利多轻声解释。

哈利心里,对“不是那么激烈的魔法”这个概念,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这一路上,他们就遇到了,魔法制造的,无止境的恶劣天气、永远迷失方向的路途,以及随时可能,一脚踩下悬崖的幻觉。

再加上外面,绝对能冻死人的低温……

两个年轻的灵魂,对于古代巫师的残酷,有了新的认识。

安塔利斯内心感到不忍,湛蓝的魔力正无声地,缓解这具身体的疲惫,却不敢贸然地,与哈利交替灵魂。

因为,在魔法的事情上,灵魂独立很重要。

巫师开始一个仪式,不能前半部分,使用一个名字,后半部分又是另一个。安塔利斯相信,如果有可能,邓布利多绝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危险前行。他一定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安塔利斯又是担忧,又是气恼地想着,一定得有。

哈利并不知道,他极有可能,正在进行一个仪式。然而,他对于整件事,有些猜测,哈利思索着,古代巫师与四巨头之间的冲突。

“不是古代巫师,在这里,会被驱赶吗?”

“很正确。”

这片扑过来的风雪有些大。

但冷飕飕的雪,不能靠近他们一英尺的范围。哈利尽量挨在,白巫师的身边——他希望,这能让老人省些力气。

同时,他还得尽力地,思考着这件事。

“……或许,来取魔杖的巫师,不应该有人帮助?”

“这是另一个理由——我一直以为,它就是全部,但现在,我有了不同的看法。”

邓布利多停顿了片刻,认为哈利,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有传闻说,这个地方的教派,不喜欢被命运眷顾的巫师。这可能是,我们触发了所有魔法机关的,最根本原因。我们两个,把他们最不喜欢的地方占全了。”

白巫师的确,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在几十年前,曾与另一位默然者来过一次。寄希望于,这里的古树魔杖,可以引导默默然,回归正常的范畴……

当时,也遭遇了,不可想象的抵抗。

但并不是这样……

不像是,这样夸张……

席卷起来的暴风雪,仿佛被激怒一般,整个树林,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那些松树上的雪,从树顶簌簌滚落,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汇聚成,从未有过的大雪,呼啸盘旋,一些枯死的树,被折断了树枝,嗖嗖地,向他们飞来。

老魔杖轻轻挥动。

一层透明的光幕,在风雪中,闪动着浅色的光芒。

那些,可以杀死人的树枝,在穿过这层光芒后——在男孩子面前几英尺,不甘地,变成了最细腻的粉末。

就像是,这片土地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恶意,令人难以置信……

“毫无疑问,此地遗留的魔法,越是愤怒,就越说明,我的决定正确无误。只要,你一步步走过去,它就必须允许你,拿走一个魔杖,这是规矩。”

“可是邓布利多先生,我们不是应该,消灭古代魔法吗?”

他们再次穿过一小片树林,这空旷的地方,风雪反而变小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白巫师第一次停了下来。

山坡上,一片浓密的雾气,看起来轻薄柔软。

当它们,向着山坡下飘来,一线雪浪,正在里面翻涌。

“哈利,听着……”

邓布利多按住,男孩子的肩膀,与他对视。那半月形眼镜片,在这冷飕飕的空气里,保持着冷冽与通透。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一些犹豫。

“一件事物的消失,必然是,无人再需要它了,但只要有一个巫师真正需要,它就还有,存在的必要。”

“先生,那里——”

“答应我,哈利,你必须相信这一点。”邓布利多打断了男孩子的话,他坚持。

但哈利无法,从山坡高处,向他们滑来的雪浪上,挪开视线,惊骇地喘着粗气。

“哈利?”白巫师催促。

哈利慌忙点头。

“很好。”邓布利多冷静地,紧紧抓住男孩子的视线,“等一会儿,我会打开一条路。你需要披上这件斗篷——全都遮住身体,一点也不能露出来。无论道路两边,发生什么,都不可以露出,任何一部分身体。也别发出声音。只管向前走,去拿你的魔杖。”

轰隆隆的震动声,像打雷一样,从山坡上滚落。

一张古老的脸庞,从雪浪中,睁开眼眸,狰狞地、呼啸地、掀起数十英尺高的,白色洪流,滚滚而落。

一切的声音,在这一瞬间,远离了。

哈利看见,邓布利多苍白的嘴唇开合着,一件银光闪闪的,流水般的斗篷,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雪崩般的洪流,轰隆隆地,淹没了他们。

湛蓝的气流,在一瞬间,旋舞着蒸腾而起——数个无形的礁石,在前方聚合。

雪浪咆哮着,被礁石光滑的切面,导向两侧奔流——那是安塔利斯的魔法。哈利觉得,这雪中一定还有什么,因为他听见了,年长者的闷哼。

“好沉——”

刹那间,哈利的灵魂里,亮起璀璨的白光,高频振荡的声波,开始盘旋。

但一只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肩膀。

滚滚压下的白色浪涛,在这瞬间,向内卷曲,

哈利眼睁睁看着,这如海啸般,扑来的雪,如同撞上了海岸。翻滚着,呼啸着,在他们面前,急速升起——

然后,一道裂痕,从中间出现——随着老魔杖猛然向下挥动,整座浪涛,向两侧歪斜,而后,轰然落下。

倒卷的风雪,就如同滚滚烈焰,舔舐着,一个向前的夹道了。

试图埋没,两个闯入此地的巫师。

那可怕的余威,撕扯着他们的头发。白巫师必须眯着眼睛,才能勉强看清一点,他的胡须被吹乱了,厚重的袍子,如同旗帜一样,被吹得飘扬起来……

亦或者,那本就是,邓布利多此刻,这如海啸般的魔力。

它正从那一副,苍老的身躯里迸发。

轰隆隆——

如地动的咆哮,依旧在震颤着地面。

僵持的魔法,弯曲着夹道,却无法,侵入中间一丝一毫。

一条小路,蜿蜒曲折,穿过浓雾,通向山坡顶端,一片苍翠的树林。

“哈利,就是现在。”

白巫师的话,惊醒了哈利,他从这恢弘的魔法中,回过神来,立刻套上银亮的斗篷,织物像水一样,覆盖了哈利的身体,男孩子半点没发现,自己隐形了。

这短短的时间里,山坡上,就结了一层冰。哈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夹道跑去。

地面上,是坚硬的岩石和冰层,踩上去直打滑。

但哈利回头看了一眼,正与暴风雪缠斗的白巫师,咬牙加快了速度。两侧,不到一英尺的地方,就是如小山般,咆哮着的雪浪。

激烈的魔法交锋,几乎让他浑身的汗毛,触电般倒竖起来。

这段路的末端,是一片寒冷的雾气。它们也被隔绝在,小路之外。土壤从这里开始,变得柔软,干枯的草地和树木,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哈利紧紧攥着,斗篷的衣襟。视线透过,半透明的织物,让身体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那些雾气。

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在周围游走。

仿佛节肢动物,挂擦着冰面。又像是,一些沉重的脚步,踩在土地上。

想到这些雾气里,诞生出的雪崩,哈利就感到心里发沉。

灵魂深处,安塔利斯湛蓝的魔力,缓缓溢满男孩子的躯体,驱散着寒意,支撑着,已经徒步数个小时的身躯。

安塔利斯不敢说话,但他的安慰之意,依旧,让哈利重新加快了脚步。

土壤开始变得湿润,冷意从雾气里离去,道路的两侧,开始出现绿意。终于,尽头出现了一片高大的树林。

淡淡的火光,在树上闪动着。

越是接近,就越是听见,一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当男孩子踏足一片,被气根缠绕的土地,惊愕地发现,面前是一个离奇的村庄。

被掏空了的树干,是天然的树屋。

一些木质的楼梯,绕着树木建造。尖顶的树屋,如同一个个塔楼般,被悬梯连接,形成了,一片古朴的村落。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黯淡的天空下,金黄的火光,正从那窗子里透出来。烟囱正在冒出,松木焚烧的香味。烤果实的味道,在空气里流淌着。

烧焦的松子和豆子、还有烤面包的香味,让男孩子,感到饥饿。

“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返回。”

邓布利多说过的话,如同一丝光亮,滑过脑海。

哈利困惑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旅店的门上,心底里却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艰难地挪开目光,小心地,沿着道路寻找,可能是魔杖的东西……

邓布利多并不确定,哈利会找到什么形式的魔杖——他建议,折一根古树的树枝。但那些树,通常掩藏得极好,他需要先找到一棵古树。

小路正从,一个极大的树冠底下经过,哈利走不动路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树屋上。

这是一路走来,最大的一间房子。圆形的木质高塔,旁边是宽敞的楼梯,一个画着奇异符号的招牌,就挂在最近的门口——

它看上去,像是一个水滴。

从半敞开的门里。哈利看见,高高的货架,正叠放着一排,雕刻精美的长柄魔杖。有的正如,邓布利多手里拿着的,那样尺寸。也有一人高的,无一不是雕琢精美,在昏黄的烛火下,浮动着魔法的光辉。

哈利吃不准,这是不是一家,售卖魔杖的店铺,他小心地,沿着小路观察。

旋梯环绕着塔楼,整整三圈,总共三扇门,对着三个方向打开。

门口悬挂的牌子,都没有写着文字,只画着,不一样的符号。第二层,是两个相悖的弯月,最高的第三层有些远,哈利勉强能看清,那似乎,是一个花环形状的迷宫。

上面两层的门,紧闭着,但哈利觉得,没有太大关系,他只需要魔杖。

可那样漂亮的魔杖,一定很贵。哈利停在路中间,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有找到一个钱币——他不知道这一趟出来,还需要带钱。

在他犹豫的时候,这间半开着的房门,被风吹着,更往里地打开了。

货架比哈利想象的更多。更糟糕的是,里面确实没有人。

太不凑巧了。

哈利沮丧地想着,一路走来,支撑着他的精神,变得萎靡起来。也许他应该,听从邓布利多的建议,直接折一根树枝回去。

一阵大风吹来,树屋的门轴,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二层和三层的门,也被这股风,吹得打开了半扇。

但哈利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二层和三层,是看起来更贵的东西——这里肯定不能用,古灵阁的签章,更何况,金库钥匙并没有在身边。

哈利叹息着坏运气,继续向前。

一些郁郁葱葱的树,在道路两侧出现。

“当它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知道,那是什么。”邓布利多的话,再次成为了,哈利的指引,当小路穿过一片,树屋围绕的果园,哈利不禁停了下来。

因为有一棵榛树,就在挨着小路的地方。

金色的丝绦垂了下来,树枝上结满了,金绿色的,如花朵般的果实。

哈利想起了,那本关于魔杖的书。

他惦记着,要折一根榛树枝条。

可是给谁呢?似乎是,邓布利多先生。哈利困惑地,眨动着眼眸,在小路覆盖的范围里,寻找一个能折下来的树枝。

这有点困难。

因为才五岁的孩子,即使那些树枝再低,他也够不到。

但树上垂下的丝绦很长,哈利觉得自己大概、勉强,能抓住最低的那个。他让自己的手,用斗篷裹着,深呼吸一口气,猛然向上跳起,一把攥住那根丝绦,借着体重往下拽去——

丝绦果然很柔韧,带动着一整根枝条,弯了下来。

但一切,没有变得容易。

整棵树,瞬间跟着震动了。哈利很快尝到了,力的报复,枝条被更快的速度缩回去。哈利压低身体,想拖住它,却被踉跄地拽着,歪向小路外面——

“哈利!快松手!”

安塔利斯焦急的声音,陡然刺痛了灵魂。

哈利蓦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松开手。

眼前的榛树不见了,它变成了一丛,发痒般,抖动着的焦黑死树——依稀还能看出,原本妍丽的模样——那些丝绦,有气无力地,挂在上面,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轻轻摆动着,散发出一种,让人眩晕的刺鼻气味。

哈利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几乎就要,踏出小路的范围。安塔利斯的灵魂体,正焦急地,抓着快要松开的隐形衣——但只有一只手,有点不够用。

哈利的大脑,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一股充满恶意的视线,刺入他的脊背。

他捂住嘴巴,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也许在刚才,斗篷露出了他的脚,因为,他正被迷惑着,离开小路。

哈利不再迟疑,立刻抓紧斗篷,快步奔跑。

周围的树屋,逐渐密集起来,向着夹道靠拢——屋子里,传来的含混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

小路被挤得弯曲,那些树屋距离,也越来越近。

哈利的脊背上直窜凉意,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最终,他在小路的尽头,看见了一条岔道。但仅有的两条路,竟然分别,通向两个不同的树屋。

这一瞬间,寒意,在男孩子心底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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