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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看吧。舒榒駑襻”白合在身后轻声的劝道。

薄荷回头,却轻轻的将门拉上,转身摇了摇头:“他已经没事了。妈妈,我们睡觉吧!”说着,薄荷便挽上母亲的胳膊,亲密的将脸贴上她的肩。

白合微微的笑了笑:“好。你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说完便呆着薄荷转身慢悠悠的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舅舅说我像他。我们守夜么?对了……要不要给舅舅打个电话啊?”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也好,明天我们直接去白阳镇,给舅舅一个惊喜,会更好的。对了,舅舅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叫雨辰在英国留学。孙女叫玉醇,在云海市做警察。”

“真的吗?哥哥都已经当爷爷了……哎,这些年我错过了很多很多的事,包括你,对不对?”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聊。”母女俩亲密的进了她们的卧室,关上门身后直对的房门才缓然的打开,湛一凡轻倚在门上看着薄荷消失的方向微微的出神,魏阿姨扔来一个苹果:“小子,女人最怕最经受不住的就是糖衣炮弹的攻势,看来你要让那丫头完全消去芥蒂,还真得下一番功夫了。对了,你没做对不起那丫头的事情吧?”

湛一凡咬了口苹果,叹息道:“贼心都不敢有。”

魏阿姨笑着点头:“那就好,我没看错你。”

湛一凡举了举手里的苹果对魏阿姨表示感谢,转身也进了房间。

爬过下水道,出了不少汗又沾惹了许多的味道,薄荷便想无论如何也要洗个澡,白合见一羽睡得很熟,就主动说:“妈妈帮你洗吧?你的头上有伤,万一沾到水了,不好。”

其实……薄荷也很想洗个头,但是没有换药没有换纱布,却又不敢。

浴缸里放满了水,薄荷脱了衣服先坐了进去,背对着后面的母亲白合。

白合用手轻轻的打湿薄荷的背,手掌在女儿光滑的背上轻轻的抚过,坐在浴缸边上轻叹了一口气:“我的女儿啊,我还没来得急仔细的看她几眼,再见却已经是这么大了,成了人,成了一个小女人。妈妈错过了好多……好多。”

薄荷微微侧头,看向身后又情感丰富了的母亲,微微一笑:“妈妈你知道吗?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让妈妈给我洗澡。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妈妈是您,我总期盼着那个人能像陪着薄烟一样,给她洗澡穿衣服,生病了可以也可以抱着我唱一唱温柔的歌,还能对我温柔细语的关怀。可是我不知道,因为她不是,所以她做不到。从前埋怨,但知道身世真相后,我就不再埋怨,她不值得我期待,也不值得我爱,值得让我尊敬让我想念让我期待的妈妈,现在就在这里。”

轻轻的握住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薄荷心里缺少的那份儿母爱,她知道正在逐渐的找回。

她不嫌晚,只怕不够。

“妈妈……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太软弱,根本不可能沦落到这一步,或许一羽也不会离开我们。我带着你们出国,我去投奔轻语……如果我早些下决定,做的决裂一些,就不会被他抓着机会找到我,然后事情一步步的失去控制,被他控制,我们母女也不会被迫分开二十八年……”白合说着说着就又悲戚的哭了起来,另一只手捂着唇压抑着悲呛的哭声,她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想起对薄荷的亏欠,想起从前。

薄荷转身,伸手轻轻的环住白合的腰,将脸埋在母亲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的道:“时间阻止不了年华,年华阻止不了想念,想念阻止不了亲缘。谎言,掩埋不了我是你女儿的真相……妈妈,我们会重新开始一切的。”

白合轻轻的拍着薄荷的肩,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可以吗?妈妈这辈子都和那个人纠缠在一起……”真的能放下一切吗?恨,怨,嗔,痴,都能放下吗?

“妈妈,你爱他吗?”薄荷抬头,望向白合。

白合一怔:“爱?”

薄荷点了点头:“他那么痴那么变态的对待你,他是爱你吗?”

“不,不。他这样的爱我接受不起……我恨他。”白合摇头,“他害我失去了一羽,又害我失去你二十八年,还让我失去自由二十八年,还有另一个孩子……他如此对我,怎么能算是爱?”

“是吗……”可是为什么魏阿姨看得见那是爱?即便很残忍,但如果不是爱,他又何以如此变态的对着妈妈?他放不下红尘的一切,却也放不下如梦一般美的妈妈。是痴缠,还只是占有欲?又或许……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最变态的爱?

“孩子,”白合轻轻的扶着薄荷的头,“你不知道妈妈经历了什么,妈妈这辈子不可能在和那人在一起。妈妈恨他,这辈子只要想起和他同床共枕的日子,都是噩梦。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我一定早就自杀了,你知道吗!?”

薄荷投入白合的怀里,颤抖的道:“对不起,我不问了,不问了……对不起……”她怎么能问这样蠢的问题,妈妈怎么可能还爱他?那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是她的父亲又如何?她现在只恨不得能让他失去一切,让他后悔,让他的行为曝光在世人的面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伪君子,是一个怎样变态的人,在背后做着什么。

但是……薄荷知道如果她这么做,妈妈也会牵入其中,她不想让妈妈再遭受任何的磨难。

白合给薄荷像对待孩子一样给她搓了澡又抹了沐浴露,洗完澡母女俩躺倒床上。一羽睡在中间,两个人轻轻浅浅的说着知心的话,但都是白合问一句薄荷答一句,都是从小到大她读过哪些学校,学了些什么,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在得知薄荷竟然成为检察官时,白合的激动开心更是溢于言表。虽然避开了薄家的话题,可白合还没问到薄荷和湛一凡的故事,薄荷就已经垂着眼皮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了,头晕晕沉沉的超支了身体的负荷能力,她也想和妈妈多说一会儿话,也想和妈妈再亲热的更多的了解对方,可是她真的太累。这二十八年来锁缺失的母爱从这晚开始,即将全部回到身边,这样激动的事却也无法支撑她实在透支的身体,听着妈妈温柔的声音,被妈妈拉着手,就那样香甜的睡着了。

白合轻轻的拍了拍薄荷的肩,确定她睡着了便轻缓的起身,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中间的一羽睡得很香,一直未醒,白合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希望他能睡得更好。而旁边的薄荷却微微的拧着眉,白合伸手轻轻的给女儿揉了揉:“傻孩子……睡觉还在想什么复杂的问题?”

弯腰也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转身拿着披肩白合下了床,站在床边看着长大的女儿和还只有五岁的儿子,白合的脸上终于露出满足而又幸福的微笑。

转身轻轻的出了房间,却看见湛一凡还在客厅里坐着。

“妈。”湛一凡见白合出来,便立即站了起来,看向白合关着的卧室门轻声问:“她睡着了吗?”

白合轻轻的颔了颔首,轻步走过来:“嗯,很累很辛苦,听着我的声音就睡着了。”在湛一凡对面坐下,白合温柔的看着湛一凡问道:“能给我倒杯水吗?”

“当然。”湛一凡立即弯腰给岳母倒水,然后放到她面前。

白合端起来轻轻的吮了一口才放下问湛一凡:“你妈妈怎么样?”

“身体很好。”

“你们是怎么找到荷儿的?”

“是母亲,找了她二十八年,去年才觅得她就是您的女儿。”

薄荷叹了口气:“当年,我就该告诉你妈妈我的男朋友是谁,我以为有机会……可是因为我当时的犹豫,害的我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果轻语知道他是薄光,找到荷儿会更容易,她至少也能替我照顾荷儿。那孩子,受了很多苦吗?”白合的目光浅浅,可是眼底的愧疚和后悔,还有对薄荷过去的探知。

“妈你知道……他结婚的事吗?”

白合冷笑一声,低头的动作依然温婉,可是垂头那一瞬间的悲伤却是无法掩饰的。

“他可能,不和蔡青奕结婚吗?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他和蔡青奕的婚姻。”

湛一凡无意让白合想起这些伤心的事,但是不说这事,就无法说明薄荷的处境。

“在那个家里,她的处境可想而知,一直战战兢兢而又努力的活着,二十八岁就成为云海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监察部的部长,她的成绩自然是和努力挂钩。薄家还有另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受尽万千宠爱,如明珠一般耀眼闪光被薄家捧在掌心里。但宝宝,即便她用所有的努力换来今天的一切成功,却也无法受到薄家真正的重视和疼爱。我遇见宝宝的时候,宝宝很落魄,很狼藉,她孤独,孤傲,她不像现在一样会哭会笑,那个时候她好像连笑是怎么勾唇连哭怎么掉眼泪都不知道,妈你说该是怎样的处境才让她有了那般的性子?其实,就连我和她的婚姻,也是薄家拿来利用的筹码。我们湛家娶她真心实意,可是薄氏彼时经济危机……妈,你说呢?”

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湛一凡知道白合想知道这样的真相,而他也不觉得告诉她没有什么不好。

白合凄哀的笑了笑:“就连女儿也是他拿来利用的筹码……呵……他究竟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一声低喃,白合捂着额头,另一只手则紧捏着拳头。

沉默了几许,白合突然轻声质问出口:“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湛一凡轻笑,果然是宝宝的妈妈,并不是笨女人。

“我不想让宝宝再失去你。”他可以对别人残忍,对任何人残忍,包括他自己,自然也包括这个岳母。

白合看着湛一凡:“你怕我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湛一凡不掩饰的点头:“是。”

白合叹息,摇了摇头,看向外面突然绽放的烟花,眼神迷离:“我不会再离开我的女儿……更何况,在二十八年前,我就该离开那个人了,回头已是错,代价是二十八年,我没有另一个二十八年与他消耗。”

湛一凡缓然的站了起来,对着白合一个弯腰鞠躬:“妈,你放心,我会像宝宝一样孝敬您一生。”

白合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女婿,心里一阵温暖,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会的。”他对女儿的昵称,对自己的试探,对薄荷的这份儿心,她相信。

得到岳母的认可,湛一凡提了提手里的带子示意道:“那我先进去给她输点儿水。”

“你会?”白合惊讶了,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这小子,实在出色。

“不会。”湛一凡老实的摇头,“医生十分钟后上来。”

“那去吧。”白合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他太出色,她是不太放心的。还好,不是全才,不然薄荷心里该有负担了。

白合不知道,无论湛一凡如何厉害,她也不曾有过自卑,不曾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就是那么有自信,似乎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和湛一凡是该在一起的,无论他们各自在怎样的领域里做着不同的事,即便如今天产生的矛盾芥蒂,但也从未想过他们不该在一起。

十分钟后医生果然来了,湛一凡正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薄荷,医生一上来他便起身,然后将医院带出来的药递给请来的医生。

医生专业的给熟睡的薄荷挂了水,湛一凡将她的手臂小心的放进被子里盖好,又让医生剪掉绷带给她看了看伤口。

缝了几针的额头伤口有些狰狞的可怕,还好并没有泛红,也就说明没有发炎。给她换了药的医生并没给薄荷缠绷带,而是换上纱布只包住伤口。

“今晚输了液,明天应该会好些。这伤口应该还会痛,要让她吃清淡的食物,千万不能吃辛辣的油炸的易上火的食物。还有,给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要生气也不要做任何过激的运动,多休息。”

“谢谢。”与医生握了握手,湛一凡又将他送到门口,自己才又折身回去。

白合已经回到床边,在床边坐着看着薄荷。湛一凡还想看看她,但见岳母在便想转身先离开,白合却站了起来,看着他笑了笑道:“你帮我看着她一下吧,我先去洗漱。”

湛一凡感激的看着岳母道:“好。”他怎么能不知道,岳母是在给他再多的时间。

白合关上浴室的门,湛一凡轻缓的走到床边,在床边蹲了下来。窗外还在绽放的烟火犹如一团火,一簇又一簇的燃烧却又熄灭。或明或暗的照着她干净而又洁白的小脸,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竟然是如此冷静的渡过,没有想象中的烈火,连温馨也算不上。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

大手轻轻的摸着薄荷的小脸,忍不住的俯首吻上她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最怕的还是扰醒睡得如此香甜的她。

“连这烟火,你都没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久久还在绽放的烟火,这是他为她准备的,回头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可惜……她连一眼都未看。

*

薄荷一夜好眠,总觉得这辈子都没睡的这么温暖过。想起昨天终于找到妈妈,而且还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薄荷闭着眼睛也忍不住的勾着唇角浅笑。

睁眼,抬眸,对上的不是妈妈的温柔睡眼,而是一双圆圆的小眼睛。

薄荷一惊,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湛一凡怎么缩水了?

不对……这不是湛一凡,长得完全不一样。湛一凡,怎么可能这么正太,这么可爱呢?一双眼睛虽然冷,可是显然对自己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薄荷突然一惊,哎呀,这是……一羽,她想起来了!妈妈收养的孩子,从今以后也是她的弟弟,虽然这孩子完全够资格做自己的儿子……不过,谁让他能那么幸运的遇见妈妈呢?

“一羽,叫姐姐。”妈妈突然弯下腰来,拍了拍一羽,看着薄荷道。

一羽听见妈妈的声音,身子一转便靠近妈妈的怀抱,薄荷知道一羽怕生,而且他的病本来就是无法与人沟通,无论言语还是行为。

白合见一羽这动作,便将他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道:“还记得妈妈说过的吗?她是姐姐啊。是妈妈的孩子,和你一样的……”

一羽依然只往白合的怀里钻,薄荷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算了妈妈,慢慢来,不逼他。”她知道这类孩子你需要用心去与他接触,他是世界上最能看透人心的人,你对他是好是坏,他就是能轻易的分辨。

“好……”白合叹了口气,摸摸薄荷的脑袋笑问:“睡得好吗?”

薄荷点了点头:“嗯,从未睡得如此好过。而且,今天感觉精神比昨天好很多。”昨天走路腿都是软的,要不是一直坚持,只怕早就晕倒了。但今天,整个人一早醒来便已觉得精神十足。

“昨晚一凡让人来给你输了点儿水,那孩子还挺贴心的。”白合笑笑说完,便抱起一羽下了床转身向浴室走去。

薄荷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绷带不见了,换了纱布。她睡着的时候,他叫过医生?

抬起手,看见手背上果然又多了针孔,薄荷叹息,她睡得也够沉的,竟然连最不喜欢打的针都无感觉。

薄荷下床,穿上鞋披上一旁放着的新衣服先换上。里面是白色的绒毛连衣裙,外面是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刚刚换好衣服白合就带着洗漱好的一羽出来了,薄荷便又去洗漱自己的。

待再出来,一羽也换好了新衣服。

“真好看。”薄荷站在床边看着一羽,一羽突然低头,白合笑着低头去看一羽垂下的头,突然打娶:“我们一羽害羞啦?被姐姐夸奖,害羞啦?”

薄荷也走过去一看,一羽果然红了一张白皙的小脸蛋儿。薄荷也笑,再看妈妈盈盈的笑脸,妈妈显得年轻,一定也是因为一羽吧?因为一羽的关系,所以她愿意养好身子,心情也变好了,看起来才那么的好。

给一羽换好衣服,白合就牵着他出去,只是一羽依然不肯让薄荷碰,哪怕一个衣角也不肯,看来薄荷要取得他的心他的信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湛一凡,魏阿姨和有力、李泊亚都已经等在餐厅,薄荷向他们点了点头,湛一凡见着白合过来也站了起来,朝着白合微微的点头:“妈,新年快乐。”然后视线转向薄荷,浅浅勾唇,目光温柔:“宝宝,新年快乐。”

“……你也是。”薄荷淡淡的回了句,湛一凡收回温柔,转头也向一羽走去,蹲下身子看着小小的一羽的眼睛温柔而又认真的道:“一羽,新年快乐。我是一凡哥哥,是你的姐夫,要记住,知道吗?”

湛一凡耐心的态度让薄荷有些意外,他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孩子吗?让薄荷同样意外的是,一羽竟然不抵触不回避湛一凡的视线。

湛一凡站起身,众人坐下吃早餐,举起牛奶杯同贺:“新年快乐!”

崭新的一年,终于来了。

薄荷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母亲,她的人生也将就此走上一条崭新的路途……

吃过早餐,众人便准备着回程。

薄荷自然要带母亲白合回白阳镇去,而有力和魏阿姨回云海市,本来白合是想带魏阿姨一起去白阳镇的,因为她一个人在云海市过春节实在太孤单了。可魏阿姨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子还有孙子,也想去疗养院陪自己的爸爸过节。湛一凡便只好给魏阿姨拿了一些钱,魏阿姨本来是说什么也不要的,可是白合坚持让她收下,让她给她自己的爸爸买些好吃的她才手下了那笔对她来说算是一笔巨款的钱。

有力回云海市,也就顺带着带魏阿姨回去了。

薄荷有些担心薄光会发现魏阿姨与这件事有关,还是湛一凡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他不会的,他不敢冒把那个地方曝光在世人面前的险。”

薄荷看向湛一凡,湛一凡才又道:“其实,昨晚他有返回哪里,应该是发现岳母和一羽都不见了。”

薄荷诧异,果真是快。一旁的白合听了脸色有些苍白:“那他……”

“他在找,去了我和宝宝在云海市的家,但是什么也没找出来。那是我湛家的私人飞机,gps是屏蔽的,他就是想尽办法要找我们也要费大半个月的时间,更不可能发现我们在这里。”

白合这才松了口气,薄荷拉着她的手安慰:“放心吧,妈,一凡会保护我们的。”

湛一凡在一旁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眼神淡淡却温暖的向薄荷投去,薄荷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只看着自己的母亲给她安慰。

白合点了点头,也看了湛一凡一眼:“嗯,我相信轻语的儿子,也相信你的眼光。”

薄光的动向湛一凡也在暗中注意,当下是不可能再坐直升机去白阳镇了,于是只有驱车,吃过早饭和魏阿姨告别了便出发了。

薄荷拿出手机,手机从昨天下午就关了机,她知道现在只要一开机,那个人就很有可能会轻易的发现他们的行踪。

车后面跟了四五辆轿车,里面全部都是湛一凡找来保护自己和母亲的保镖。

犹豫了一下,薄荷还是将手机开了机,几十条未读短信,通通都是梁家乐,洛以为他们发来的新年祝福。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不出薄荷所料通通都是那个人的。

复制了所有电话薄的电话到手机上,薄荷点开未接来电,点了他的号码打了过去。

“嘟——”只不过一声,电话便已被接起。

薄荷安静的不出声音,那边的人却已急如火燎的低吼而来:“你把你妈妈带到哪儿去了!?你最好把她给我带回来,还给我!”

“还给你?”薄荷一声冷笑,“她是你的吗?我记得,你家里有妻子,有女儿,你的人生那么的幸福,她怎么就是你的了?”

“薄荷,算爸爸认错,爸爸承认你的确有能力,这次算你赢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能耐,好了吧?你把你妈妈带回来,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补偿她!”

薄荷摇了摇头,看向一旁已看过来的母亲,对她轻轻的竖起手指示意她不用担心也不要着急,自己握着电话静静的道:“我给你回电话,并不想和你讨论谁对谁错。你究竟错了多少,上天看着,我没资格指责你。二十八年,你把她关在那样的地方,你问问你自己,你的心过得去吗?二十八年来,你把我的母亲藏了起来,让我找不着甚至不让我知道,今天我带走的,不过是本该属于我自己的母亲。而你……是她的谁?”

薄光沉默,可是薄荷却能听到他那沉沉如火的呼吸。

薄荷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与你断绝父女关系,并不是一时气话。请你以后也别再以‘父亲’自居。还有,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别再白费功夫了,在云海市你也许还有办法,可是只要出国,你以为他还有机会找到她吗?我就是把她带走了,以后……你别想再见她一面。”

说完薄荷即冷冷的挂了电话,迅速的关机,然后取出电话卡,再压下窗户,将电话扔在了地上。

后面的车子迅速的压了上去,薄荷撤回自己的视线,关上窗户,轻轻的松了口气。

白合看着薄荷:“你的身体里流着薄家的血,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妈妈,可是在我的心,他不是我父亲。我就此没有父亲……”其实从小到大,有和没有,有区别吗?

白合摇了摇头:“但是妈妈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失去本该属于你的。”

“不,”薄荷摇头,看着白合眼神坚定,“他本就不属于我。不属于我们……”

白合眼神迷离,久久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薄荷并未告诉舅舅他们她要在初一回去,更没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找到了妈妈白合,这个惊喜就当做礼物送给他们吧,希望大家都能过一个这辈子最快乐的新年。

五辆车子在白家大宅外缓然停下,一行行黑衣人下车整齐的站在门口候着,薄荷扶着白合下车,拉着一羽下车,湛一凡则和李泊亚不知说着什么。

薄荷扶着白合,白合拉着一羽站在白家大门的门口,湛一凡和李泊亚说完话也跟着脚步过来,李泊亚则安排那些保镖们任务。

白合眼神波动的抬头望向白家大门抬头的门匾:“二十八年前,我离开家的时候,满怀伤心和绝望。二十八年后我回来了……可是已经物是人为,这辈子我都没机会跪在爸爸的面前求他的原谅,再也不能趴在妈妈的膝盖上让她给我唱着小曲,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薄荷挽着白合,轻声的安慰:“妈妈,人生还长。”

“走吧。”湛一凡在身后轻声的提醒,白合迈开步子,踏进白家大门。

刚刚走进去,就看见高叔路过,白合当年离开的时候高叔已经在这个家工作,看见高叔的身影便是一怔。而高叔最开始并没认出白合来,而是看见薄荷和湛一凡,脸上尽是欣喜:“小姐和姑爷回来啦?这,我立即去告诉老爷他们!”

薄荷低头看向自己挽着的妈妈,白合果然是一脸的欣喜,高叔拔脚就走时,她就颤抖的低唤了一声:“高哥哥,你身体还好吗?”可是都老了,当年他也是个年轻的男人,如今也变成了中年了,还特别的显老。

高叔一怔,扭头这才打量白合,看看薄荷再看看白合,脸上终于浮现出吃惊的表情。

“小……小姐?”高叔不可置信的长着眼睛看着白合打量,不过也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

“我哪里还是小姐?我女儿才是。该叫我老小姐了。”白合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叹息道。

“不,不,你是小姐啊!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里了!?”高叔激动的快语无伦次了,转身就向里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老舅正和妻子坐在客厅里说话聊天,醇儿和雨辰一早就出去完了,陪着他们的只有儿子和儿媳。忽而闻得高叔的大呼,老舅也只是摇头:“这老高啊,都五十多岁的人还没个沉稳的样子,浮浮噪噪的不成样子哟!”

还是薄荷的表哥白逸长警觉的道:“爸,老高好像在叫着什么。”

逐渐听得清了,老舅激动的从椅子里站起来:“哎哟,是薄荷那丫头回来了吧?”

正说着老高就已经跑了进来,老高也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过身体不是很健壮,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说话也就结结巴巴的不清楚了。手指着外面却道:“老爷,先生,那个……那个小姐回来……回来啦……”

“是薄荷那丫头吧?怎么回来也不说声呢?昨天晚上让醇儿打她电话竟然关机,现在怎么就突然回来了?这个惊喜好啊。走走,我得看看去!”老舅精神抖擞,迈着脚步便要朝外走去。

“不是!”老高急了,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不是?薄荷那丫头没回来?”

“不是,不是!她们回来了,可是我说的小姐是……”

“老高,你要说什么慢慢说,看你那着急的样子,话也没说清楚,初一大中午,就要出洋相啊!”舅妈看不下去了,对着老高没好气的道。

老高摆手又摇头,最后叹了口气又跺脚才指着外面道:“是薄荷小姐没错,是姑爷没错,可是跟着回来的还有小姐啊,是白合小姐啊!他们把她带回来了!可回来啦!”

老舅突然一个摇晃,脚下一软。还是白逸长突步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父亲,一脸担忧:“爸,你没事吧?老高你可说清楚,真的是我姑姑!?”

“是的,是的,没错啊。虽然老了,可是她看见我也激动,还先认出了我呢,但千真万确啊!”

“是白合啊,真的是白合啊?”舅妈也激动了起来。

舅舅撑着自己儿子的手臂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凝重着,迈着脚步再也没有犹豫的就朝院子里走了出去。

薄荷挽着白合已经走过假山和笑道,在拐个弯,走过的石屏就能道前院和前厅。只是刚刚一个拐弯,薄荷就瞧见老舅快步的走了过来。

“老舅!”薄荷低低的唤了一声,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哥……哥……哥哥!”白合放开薄荷的手臂,放开一羽的手,大步的朝着自己的亲哥哥走去。

“小合啊……小合,哥哥找了你好久,哥哥找了你好久……”老舅也放开脚步而来,展开手臂与失散二十八年的妹妹便紧紧的抱在一起。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想起从前,如今家里却已经只有哥哥,爸爸妈妈已经去世,这个家却只有已经变得年迈的哥哥,白合怎么能不伤心?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好找?爸爸去世的时候,还念叨着你,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找回你啊……他担心你吃苦啊,他那么的疼你,你怎么舍得消失?从前骂你几句,气你几天,你都知道回来,这一次怎么就能狠心的走了二十八年啊!”

薄荷轻轻的拉着一羽的胳膊站在一旁,一羽也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不明白这些大人们都在做什么,不过看着妈妈流眼泪,却还是非常的着急的蹙着双眉。

而薄荷看着这一幕兄妹相认的场景是又欣慰又叹息,就连湛一凡上前来揽着她的肩也没有躲开,除了湛一凡得寸进尺的吻她的头,她才轻轻的侧开。她的头发都快馊了,他也能亲的下去?湛一凡则以为薄荷还是在拒绝着自己,眼眸里闪过一抹苦涩,转头也只静静的看着岳母与舅舅相认的场景。

舅妈他们也在后面摸着眼泪,老舅哭诉着,终于找回妹妹的激动让他几次腿软都险些站不稳。

还是白合贴心,亲自扶着她的哥哥返回前厅,一路走一路担心的道:“哥哥,你还是要注意身体,你已经不是四十多岁的壮年了,千万不要大喜大悲,都是我不好,走走,我们要说也坐着说去。”

老舅拭着泪则连连道:“身体不中用了,不再是从前那个能为妹妹你撑起一片天空的哥哥了,哎。”

白合摇头,不知是否认自己哥哥的这番话,还是叹息时光流年的可悲可叹和捉弄。

“快,打电话让醇儿和雨辰那俩小的滚回来。”老舅坐下就指挥自己的儿媳道。

“好,好。”表嫂也颇为高兴,转身就亲自去打电话了。

“你啊,去让厨房赶紧多准备十几个菜,今天我们团员啊,我们大过年的,家人都回来了!”老舅又指着自己的妻子道。

“好好,我知道。你别激动啊,我知道做这些事,你记住你的身体,别给我起来什么高血压。”

“嫂子……”白合这才看向自己的嫂子,和她温和浅笑,这个嫂子从前就和自己关系不错,是个好心的女人,也很温柔,看她还这么年轻白合也很是开心。

舅妈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们能过个好年,你哥哥二十几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都没过个如此好的年了。你们坐着啊,我去厨房看看,我马上就去让他们加菜!”

“舅妈适量。我额头有伤,清淡。”薄荷看舅妈激动的似乎过了头,立即提醒道。

“哎呀,孩子你的额头怎么了?哎哟,好像伤口有些大。你这是怎么了啊?”舅妈这才看到薄荷的额头,立即关心的问。舅妈这一问,舅舅也才看到,就连表哥也才看到,都关心的过来问:“你这是怎么了啊?”

“对啊,这大过年的,怎么就带着伤呢?”

薄荷突然有些后悔提醒舅妈自己有伤的事了,可是却又不能和他们说自己是因为出车祸,这又徒添一些担心给他们。

“是我的错,”湛一凡突然道,走到薄荷身后轻轻的揽着她的背看着她一脸歉意的道,“和我闹别扭的时候,磕着了。”

薄荷扭头看向湛一凡,他疯了?不知道他这样说,舅舅他们就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吗?他就那么想被千夫所指?还是想表演苦肉计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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