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蝙蝠团成立之日·蝙蝠侠与蝙蝠侠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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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在离开猩红堡地下囚室时，正义女王瞥了一眼沉默的梅森，她说：

“是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吗？我得告诉你，这些话是从你的敌人那里听到的，你不能信任他们。

最少要保持一分警惕。”

“我懂这个道理，我只是在综合自己的考量和他人所说的‘真相’，并试图得到一个相对而言正确的结论。”

总队长揉着发疼的额角，说：

“我相信万磁王说的那些是发自真心的，但问题就在这。即便他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通过他的个人视角，也不可能得到完全正确的结论。

更遑论那些描述中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

那些他没能注意到但真实存在于背景中的东西，才是组成真相最重要的因素。”

“你是觉得那个乌托邦有苦衷？”

女王问到：

“你之前已经选择投入他们的阵营了吗？”

“不，只是合作关系。

我不喜欢那边的氛围，而且万磁王说的没错，我是个克隆人，以那边目前流行的思潮而言，我不会被认可为他们的一员。”

梅森看着自己手中的荣誉骑士的徽章，他摇头说：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还是个自由人，我依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阵营，但我并不想在双方中确定一个立场。”

总队长停了停，叹气说：

“一旦你有了立场，也就有了敌人。对于现在这个局面而言，我是希望朋友越多越好，而敌人越少越好。”

“你这样的想法很容易让双方都成为你的敌人。”

正义女王劝解到：

“如果他们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那么被卷入其中的你就必须选择一方，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嗯，您说的没错。”

梅森点头说：

“但我们必须得确认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死不休？

如果从第三方视角来看双方之间的敌对，可就不难发现有些事情发生的过于巧合了。他们是身在局中无法看破，但我非常清楚想要将一份凤凰之力从乌托邦带离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玛德琳身上有些迷雾尚未被拨开，或许我那位‘妹妹’还知道更多，但她显然不愿意说出来。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了，如果我们能从这一次冲击中活下来，我们便还有时间去慢慢探究这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义女王，说：

“那么我这就派人去你们的世界，把阿卡姆疯人院里那些读书看报，养猫浇花的‘小可爱们’都带走咯？”

“喂！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啊？”

正义女王诧异的说：

“这可是和你身世相关的大谜团，你怎么就能和没事人一样突然转换另一个话题？

如果是我知道自己并非奥林匹斯神系的半神而是源于某个北欧神的某一次恶作剧的产物，我怕我可能会直接疯掉的。

我是该说你心大？

还是该说你对自己的出身问题是真的不在乎？”

“两者皆有吧。”

梅森咧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推了推自己的镜框很认真的说：

“我从不在已经结束且无法改变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不管我出身于何处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被卷入了两族争端，那都不能改变我现在有自己的人生和追求这件事。

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我现在得立刻去给我的两个小可爱投食，否则她们肯定会无聊到要把这座城堡炸掉来找点乐子了。”

说完，梅森做了个再见告别的手势就准备离开，但却被戴安娜女王喊住。

“还有件事，关于我的儿子”

她压低声音对梅森说：

“布鲁斯和克拉克找我谈过，他们不打算让我带孩子，但这两位爸爸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也有很糟糕的坏毛病。

我们这边的克拉克是个道德暴君，在他越过了那条线之后对于违反他规定的行动他总是给予最直接且高效率的处决回应。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着他学习成长。

至于布鲁斯的问题就更大了。

让一个整天穿着蝙蝠装习惯于在洞穴里走来走去，又喜欢躲在阴影里思考各种黑暗问题的四十多岁的孤僻老男人带孩子的结果我想都不敢想。

我们的世界百废待兴还要和你们一起应对冲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可能闲下来，我要给我的孩子找到最合适的奶妈和奶爸”

“您为什么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难道在您眼中我就是个合适的奶爸人选吗？”

梅森后退一步，摆着手说：

“感谢您的青睐，但我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已被精准支配，再无任何时间分给一个只会用哭泣来表达各种含义的小宝宝。

不过”

总队长眨了眨眼睛，对正义女王说：

“我这里确实有非常合适的人选，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在明天我们返程的时候，请您作为领主世界的代表和我们一起去奥斯本塔。

我会将他们介绍给您，我相信您一定会放心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他们。

我可以保证！

等到一切苦难都结束的时刻，您也能和您的孩子一起享受美好的和平时光。”

——

是夜，九点钟，猩红堡的塔楼之上。

梅森和赛琳娜偷偷摸摸的躲在塔楼边缘，用许久不登场的隐身衣盖住了两者的身体，让他们完美的隐匿在阴影之中。

这种接触过于亲密，但不管是梅森还是猫女大人都不把这当回事，他们两的关系是相当复杂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两者之间的相处并没有任何因素混杂其中。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类似于养母和干儿子的关系。

“他们快来了。”

赛琳娜抓着一个怀表看着时间，对身旁的梅森说：

“你确认放好的监听装置不会被察觉到吗？”

“我没放。”

梅森撇嘴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在这种事情上瞒过布鲁斯，而且还是两个布鲁斯，所以不被发现的最好办法就是别做这种危险的事。

但我带来了这个。”

他摸出两管药水分了一瓶给赛琳娜，解释到：

“这从马律师的血清中提取的玩意可以暂时强化听力，就我们躲的这个地方能保证两个蝙蝠侠在交谈中哪怕放个屁都能被你精准捕捉到。”

“好形容！除了恶心之外没什么缺点了。”

猫女撇了撇嘴，扭开盖子灌了一口，又抿着嘴说：

“橘子味的，味道不错啊。”

“那是，咱现在可是炼金大师了，口感也是梅森魔药团所有产物的重要衡量标准嘛。”

总队长笑了笑把手中百香果味的魔药灌了下去，几秒之后，他本就已非常强大的伊述感官被再次加强，耳朵抖动间将周围一切的风吹草动都捕捉过来。

猫女的呼吸、她发丝划过耳朵的声音、以及她腹部的肠胃蠕动

“你今天的晚餐吃了什么？”

梅森诧异的小声说：

“这种声音对于一位老淑女来说太不体面了吧？”

“就你话多！”

臭着脸的猫女在梅森脑袋上拍了一下，但下一瞬两人同时收声。

有斗篷划过夜空的微弱声音响起，随后哥谭世界的老爷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塔楼边缘的位置，正好处于月光和阴影接壤之地，让自己一半的脸恰到好处的隐匿起来。

在梅森和猫女憋着笑的注视中，落地的老爷习惯性的探查一圈，摸遍各个犄角旮旯确认没有监听装置之后又摸出一个仪器检测。

充分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本能，以及充分证明了即便是布鲁斯·韦恩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帅的。

就刚才老爷撅着屁股，哼哧哼哧寻找监听器的举动足以证明他也有不体面的时候。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老爷突然说了句，回应他的只有夜里的呼呼风声。

这是在诈。

梅森和猫女肯定不可能上这种当，但老爷这一声呵斥却真的出现了效果。

下一秒，在光学隐匿撤除中，领主世界的灰蝙蝠的身影出现在了塔楼的飞檐边缘，这家伙抱着双臂，任由自己的披风在月下飞舞，同样是蝙蝠侠出场的经典poe。

两个装逼犯！

梅森和猫女心里同时升起这个想法。

不管哪个世界的蝙蝠侠在这一方面都是出奇的一致，他们对于自己的逼格保护真是全方位的，或许蝙蝠侠们即便是上厕所也得摆好姿势免得被偷拍？

“克拉克不会偷听这场谈话，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老爷主动开口说：

“但你那边的领主超人是个实用主义者。”

“我身上有干扰器。”

灰蝙蝠抚摸了一下武装腰带，说：

“他听不到。”

“很好，那么说正事吧。”

老爷拢着披风退回到阴影中，看着灰蝙蝠，说：

“你想知道关于梅森的事？”

“嗯。”

灰蝙蝠直言不讳的回答到：

“作为这场联合行动的发起人和主持者，我有必要了解梅森·库珀的一切以此来作为判断他是否可信的证据。”

“我们信任他。”

老爷回了句，但下一瞬另一个老爷幽声说：

“有没有这种可能，他希望你们信任他？而且‘信任’这个词怎么可能从蝙蝠侠嘴里说出来？要么是你已经被他干扰了思维，要么是你已经不再适合这份工作。

但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黑暗骑士了。”

“我承认。”

老爷没有反驳。

在夜色的寂静中，他很认真的对另一个自己说：

“我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我想要安定下来，将这披风传给下一个人，我在失去中度过了前半生，但现在我有一个拥抱完美生活的机会。

在我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确实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蝙蝠侠了。

你你有完全信任过一个人吗？

我得告诉你，那种感觉很不错。”

对于这个问题灰蝙蝠没有选择回答，他只是伸出手，老爷将一个蝙蝠状的硬盘丢了过去，那其中是关于梅森的一切资料。

很显然，他在赴约之前就已经知道灰蝙蝠想要谈什么并提前做了准备。

这两个人虽然来自不同世界，但他们基于对自己的了解已经将对方的性格和行为模式完全摸透了。

“你们领主超人是个隐患。”

老爷在黑暗中提醒到：

“假若和平真的到来，他那套正义规则就必须被约束，但强制的方法会引发新的冲突，在露易丝死后，领主超人已经将自己奉献于秩序，他不会允许有人破坏他对于世界的规划。

问题在于，他并不总是正确的，氪星人的性格里总有相当极端的因子。”

“我和戴安娜会约束他。”

灰蝙蝠哑声说：

“我也有一套‘反超人战术’，就如你一样。但在我看来，一个不再坚定的蝙蝠侠才是正义联盟里最大的隐患。

你在变的温柔，布鲁斯。

这不是什么坏事，但这不是蝙蝠侠的作风。”

“这也是你的弱点。”

老爷反唇相讥道：

“在我看到你怀抱自己的孩子时那种发自心底的保护欲时，我就知道你在面对和我一样的问题，我们都是由痛苦和失去铸就的黑暗骑士，但我们都有了一个拥抱生活的理由和机会。

我现在在思索的也是你在犹豫的。

蝙蝠侠的身份终有一天会被放弃，我们将回归到布鲁斯·韦恩的生活里，我和赛琳娜，你和戴安娜

那是最好的结局。

但在那之前，我们还得履行自己对于同伴和世界的最后职责，我们都在变的柔软，如你所说，这是可怕的弱点。

所以

联合吧，布鲁斯。”

老爷停了停，说：

“一个蝙蝠侠无法应对的问题在两个布鲁斯·韦恩的携手下便能得到解决，我们应该组建一个小团体，只属于蝙蝠侠的小团体。”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灰蝙蝠纵身一跃落在了老爷身旁，他压低声音对老爷说：

“我们都对这场联合抱有一定的疑虑，这是源于我们两人内心对于不安的触觉，要让彼此放心便要将珍视之物交到彼此手中，更遑论共同应对第四次冲击这种大事。

身份互换！

在冲击结束前，我们彼此交换身份，来保护彼此的世界，这是能让双方放心的合作的最好方式。

这样一来，你能保护你的儿子，我也能保护我的。”

“我同意。”

老爷没有任何犹豫便点了点头。

他心中本就有这个想法，自己和自己的对话总是这么顺利又轻松，两人根本无法对彼此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套彼此的蝙蝠战衣，又在黑暗中完成快速换装。这一幕完全落在梅森和赛琳娜眼中，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说不出的奇怪。

“最后一个问题！”

换上了老爷经典装束的灰蝙蝠伸手放在了老爷肩膀上，他轻声说：

“关于我的孩子”

“会有最完美的人选来照看他直到你们真正拥抱和平，而你可以卸下这身战衣为止。”

老爷回答到：

“以我的生命向你保证，你会发自心底的接受这个建议，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双眼去看。但我怀疑我们的身份交换瞒不住梅森。

因此如果他问起来，不要隐瞒。

想要得到他的信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他是你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罗宾。”

“你对他的信任让我感觉到恐惧。”

灰蝙蝠哑声说：

“就像是一把由你亲手交到身后人手中的刀，随时会被刺穿心脏。但我也要提醒你，和领主超人相处时要讲究策略。”

“我懂。”

老爷一步步退入黑暗里，说：

“如果你让他信任，那么我也可以，祝好运。”

“祝好运。”

两人互道告别。

随后一人消失在光学隐匿开启的光影中，另一人打出飞爪于黑夜中消散，只剩下了梅森和赛琳娜还躲在塔楼边缘。

他们耐心等待了两分钟。

在老爷和灰蝙蝠相继重新出现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他们才挪动脚步在隐身衣的保护下离开了这里。

“这可太刺激了。”

梅森吐槽道：

“两个蝙蝠侠互换身份，保护彼此的世界这种事听起来都感觉匪夷所思。”

“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赛琳娜叉着腰，舔了舔嘴唇，说：

“你说，我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试一试其他布鲁斯的”

“如果你不怕被正义女王砍死或者让你的布鲁斯伤心欲绝的话。”

梅森翻着白眼说：

“我知道你有九条命，但求你了，姐姐，这种事上就别作死了。”

“我还怕我的布鲁斯被戴安娜吃了豆腐呢，就他那小体格，亚马逊女王想要用强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另外，瞧瞧你脸上那贱兮兮的笑。”

猫女也吐槽道：

“怎么？被布鲁斯信任的感觉这么好吗？”

“那可是蝙蝠侠！”

梅森哼了一声，面带笑容的说：

“光是能被他信任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我自傲了，你也别说我，听到老爷亲口对另一个自己说因为你的缘故他想要放弃蝙蝠侠的身份时，你不也差点哭出来了吗？

这种无声的告白才是最浪漫的吧？这些富二代泡妞果然是有一套，瞧你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再无法解脱。

虽然，这意味着他刚立下了一个不得了的fg，但我想，你们会有一个美好结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