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行动代号·杀死老K/超越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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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鬼的回答看似充满了矛盾，实际上却并不难理解。

他旗帜鲜明的表示自己不会参与到老A的行动中，但随后就说明了原因，在墨菲斯托看来，梅森不会放弃摧毁群星会的努力，这一点有没有老A不会有影响。

在他正式介入融合计划之后，他与梅森的对抗就已实质性提上日程，但这个对抗是不可能被老魔鬼放在除了自己的领地之外的地方。

梅森与命运阁下的决战必然会在某个地狱之中进行。

那是老墨的地盘，他在那里胜算最大。

不过老魔鬼并不介意其他人参与其中来分化一点梅森带给他的压力，换句话说，老魔鬼并不是不希望老A成功，但这整个计划都要以他为主。

这当然是仲裁长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你在开玩笑吗？”

弗瑞呵斥道：

“你觉得梅森真的会愚蠢到同时和我们双方开战？他可不是一个会冒险的人，这种激进的举动不符合他的利益，但凡他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做。”

“说得好，他当然不愿意陷入两线作战的绝境，但他的意志什么时候会干扰到我们的想法呢？我们又不是仰人鼻息才能生存的狗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来行动的自由，这才是被困者拥有的最可贵的特权。”

老魔鬼哼了一声，说：

“越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们就必须让他去做，他无法兼顾双方的结果便注定他在某一场对抗中会落于劣势并取得失败。

如果他输给了你，他会死。

如果他输给了我，他会生不如死。

瞧，这对我们有什么坏处吗？”

“伱是在转移概念，一方赢的同时必然会有一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老A摇头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梅森的势力已成，他手头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已经足够引发质变，你的提议很好，但我不会成为任你驱使的炮灰。”

“啧啧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身而退？”

老魔鬼嗤笑道：

“你这样贪婪又天真的家伙落在地狱里是要被下油锅的，我亲爱的弗瑞，你口口声声说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挡梅森，但我却看不到你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

你真以为他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打发掉的角色吗？

另外，我既然敢提出这个计划就肯定有我的底气，想要诱使梅森同时参与到两场战争里可太简单了。

他自己固然足够睿智又和讨厌的蝙蝠侠学会了那一套见鬼的思维，这足以让他规避掉大部分为他准备的陷阱。

但他无懈可击不代表着他身旁的人同样如此。

友情、亲情乃至爱情

你知道为什么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太多感情牵绊吗？因为那样会给一个强大的人凭空制造出各种软肋。

感情的释放啊，那是不健康的东西。”

墨菲斯托抬起手，一根相当独特的蜡烛出现在它手心。

那蜡烛似乎已不再燃烧，但仔细去看，其灯芯之处依然有跳动的火星似乎是不愿意湮灭的最后挣扎。

“我藏了点东西。”

他对瞪大眼睛的老A说：

“我当初藏起它的时候本质是想着做个收藏，我也没想到它有一天会真的被使用，不过现在看来，平时多藏点好东西并不是坏事。

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被提前准备的宝贝便不会让你失望，怎么样？有这个东西在，你现在总可以放下心了吧？

小梅森会入饵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了理事会麾下的花园世界已经落入我手之后，他就会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而在他决定放手一搏的同时，你再给他来一点小小的‘老A震撼’，于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就被摆在了救世主大人面前。

这都是人间至美之物，你说他会选择哪一样呢？

啧，选择，一个所有人都想要都认为是美好之事但实际上是饱含着无尽折磨的钥匙，你拥有的选择的越多，你就会越痛苦。

因为你选了一样，就注定会失去另一样。

选择越多，意味着你失去的越多。

所以我们这些魔鬼最常用以诱惑他人的办法就给受害者们足够的选择，让他们以为他们手握主动权，在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幻觉中一步一步的踏入陷阱。

直到最后时刻的残酷揭晓

痛苦！

选择的艰难和失去的痛苦会淹没他们，让我收获一条美味的灵魂。”

“啪”

老魔鬼将手中的东西抛给了老A，后者拿在手里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手指微疼，他低头看去，一滴鲜血从手指尖涌出。

这让弗瑞面色大变。

但随后在灼热气息的升腾里，一个图案悄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黑色的线条勾勒出魔鬼脑袋的狰狞，其背生双翼与消瘦扭曲的身体线条组成一个圆环，在老A的注视中最终形成了群星会的成员标志。

奸笑到如偷到只因的狐狸一样的老魔鬼如烟气消散于眼前，又在下一瞬出现在弗瑞身后，他双手放在弗瑞的肩膀，一如自己刚才登场时的动作。

他在弗瑞耳边说：

“让你放松警惕并不容易，但我最终还是做到了。那么，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欢迎加入群星会，我留给梅森的那个位置归你了，我亲爱的隐秘大导师。”

“你耍我！”

老A扣紧了拳头，但在他挥拳的那一瞬就听到老魔鬼幽幽的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互相信任！你知道这是必须的，就如我刚才所说，你以为你有选择实际上你没有。

这不是什么坏事，你代表着你不会失去太多。

往好处想想，就算你一直在准备的终末之星失败了，你也不至于无处可去，待我超脱之后自会带你迈入下一个纪元。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整个新生的宇宙都委任给你。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细节吧，想要诱捕梅森这样狡猾的小家伙，细节问题就必须被打磨到完美。

让我悄悄告诉你，在我们开始行动前，我已经将一棵毒刺埋入了梅森阵营的心脏中。

见血封喉，剧毒之物。

这或许能让你开心一点？”

——

“梅森，一条陌生的信息接入，来自理事会麾下的花园世界，我无法反向追踪，但这条信息是留给你的。”

在让人享受并愉悦的戈登之家晚餐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来生酒吧的顶层办公室的沙发上，梅森刚刚从三小时的休息中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芭芭拉的息投影于办公室中亮起。

蝙蝠少女这会应该已经和大少准备去度假了，真难为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要继续工作，当然，她得开完今早的作战会议才能去休假。

梅森操纵水体完成了洗漱和清醒，披着一件睡袍打开了转接过来的信息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以文字显现的投影。

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总队长脸色严肃起来。

这信息是征服者第十序列的哈尔西博士送来的，向梅森阐述了他们的新发现，也代表着事态的恶化。

半个小时之后，来生酒吧顶层的商用会议室中，K小队员皆已到此，就连终极K小队的三位大佬都以魔法分身或者投影的方式参会。

之前风筝人向大家送出集合消息时就强调了，这有可能是K小队的最后一次行动，因而此时的会议室中充满了一股别样的气氛。

有些放松，有些期待，还有些沉重。

梅森站在长条桌前，看着眼前或坐或站的众人，他的表情并不轻松。

“有个突发的坏消息。”

总队长双手撑在桌面上，对看着他的大家说：

“我们在征服者序列中的朋友转述了一条切实信息，在昨晚有一批秘密物资被送到了理事会麾下的众多花园世界。

目前已被确认那是附带地狱神性的物品并已被完成散布。

希望理事会开始力推进墨菲斯托的超脱进程了。

在得到了那么多花园世界的概念反馈之后，命运阁下将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他的‘破茧成蝶’，看来我们的成功确实给理事会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让他们已经不计结果的反扑。

这也代表着我们必须行动了。”

梅森在自己的腕表上弹了弹，一份由他拟定的作战计划被送入了每个成员的个人终端中，计划的名字相当简洁，就叫“超越命运”。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第一阶段先确定墨菲斯托的巢穴位置，第二阶段突入其中干掉他，第三阶段宣布群星会解散。”

梅森说：

“计划本身很简单，没什么好说的，具体的步骤都在文件里你们可以自行查阅，我给每一支队伍都分配了任务和时间表，正式行动会在前期筹备完成的五天之后开始。

现在主要问题在于外部。

从花园世界的行动就能看出希望理事会那边不会坐视我们顺利推进，因而面对他们也得做好准备。

但我不打算和他们谈判，我准备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就从他们麾下的暴力组织征服者序列开始。

我们在其中有朋友，或许还不止一个，我会负责和他们私下联络看看能不能策反，最少让他们保持中立。

我们手头有乌托邦的馈赠，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将征服者第一序列视作行动重点，瓦解他们的势力以威慑理事会，为我们在地狱中的行动争取时间。”

“老A！他怎么处理？”

已经换好了外出度假用的宽松衣服，手边放着行李箱的芭芭拉举起手，说：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和老A有个关于冲击的约定，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的愿赌服输吗？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可能要两线，甚至三线作战？”

“确实有这个风险。”

梅森没有隐瞒情况，他摩挲着下巴对众人说：

“我会和他先接触，看看能不能先稳住他们，这意味着我可能无法参与到在命运阁下那方面的前期行动。

但我会启动一个暗中准备了一段时间的秘密项目，这能帮你们减弱很多压力。

超越命运行动的第一阶段由渣康和二桶牵头，如果事情真进入到必须两线作战的情况，我会单独负责老A这边，不会给你们增添更多压力。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

总队长语气认真的说：

“即便真的要两线作战，我们也不是毫无优势。

实际上，这种方案看似对我们不利，但如果我们能同时在两个战场完成作战并获取胜利，这将意味着K小队的使命提前结束。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战，K小队的兄弟姐妹们。

我们不算漫长但绝对浓墨重彩的故事将在这一战之后画上句号，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就我个人而言，这将是这段苦旅的解脱时刻。”

“你这种心态可要不得。”

渣康吐槽道：

“这他娘的就和提前说遗言一样”

“你闭嘴吧！”

旁边的查尔斯给了他一拳，其他人也对骚男法师怒目而视，眼见犯了众怒，渣康只能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多说。

但他用眼神和梅森交流了一下。

示意梅森别忘了群星堡那一摊子事，那些蜡烛的信息现在还被保密着，但它不可能永远隐瞒，这玩意就是个定时炸弹。

一旦在不妙的时刻引爆，绝对会把卷入其中的所有人炸的粉身碎骨。

梅森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并没有忘记这个隐患。

但他也没有在这场会议中提及这件事，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总队长将文件中的计划大纲走了一遍，确认每支队伍都已理解自己的任务并有了行动方案之后，他宣布散会。

梅森看了一眼时间，对其他人说：

“现在，大家可以去享受难得的假期了，游览一下我们亲手推动塑造出的新世界，但请不要去危险区域免得无法在五天后及时赶回。

终极K小队的几位留一下，我有其他事情和你们说，其他人可以散会了。”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椅子和地面的碰撞声，如芭芭拉这样计划好度假的队员已经拖着行李箱哼着歌离开，其他没有计划的家伙打算就地休整，下楼去酒吧里好好喝一杯再和仿生人小姐姐们调调情之类的。

风筝人要去接孩子放学顺便把已经开始被微弱孕吐折磨的赛琳娜送回韦恩庄园去养生。

氪星人三人组还是一如既往的结伴离开，佐德和卡拉说着话，在蓝色氪石影响下已经恢复理智的比扎罗依然乐于在旁边当电灯泡。

而少年K小队的众人约好要去狐巢拜访一下斯塔克军团的诸位，顺便看看托尼七号的情况，不过达米安不去。

小疯子今天有约。

要和自己那总是带着斗篷显得很沉默的女性朋友一起去吸血鬼世界探险，权当是外出旅行散散心，顺便给自己的二弟带点礼物。

梅森也欣慰于看到自己的队员们拥有了各自的生活，这代表着在K小队解散之后他们也能很快回归到人生的重心之中。

“你留下我们打算说什么？”

黑奇异语气冷漠的问了句，这位大佬现在还在养伤阶段，他的魔法分身都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一件很重要的事。”

梅森收回目光看向三位大佬，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说：

“我想请你们在筹备攻击老魔鬼大本营的同时，能分出一部分精力寻找到希望理事会的基地世界，那个地方被保密的相当森严，但如果外界的战火一直烧不到他们本土，他们思考就总会带上一些不该有的作壁上观。

得让他们意识到现在的真实情况，以此让他们做出选择。”

“找到之后呢？”

蛙图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前观察者问到：

“你又要对那个世界做些什么呢？”

“不会是毁灭，请放心。”

梅森起身说：

“那个世界本身是无辜的，它也该融入新生的星海之中，那是它的权力。但每一件事都该有始有终，恰如黑暗时代结束的时刻也该有个相对而言比较圆满的收尾。

我们要留下一个纯净的新世界，这些属于旧时代的灰烬就让他们随风而逝吧。”

“你是真的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黑奇异哼了一声，他起身说：

“想知道我在黑苹果那里得到了什么答案吗？”

“我一直很好奇。”

梅森眨着眼睛看向大佬。

黑奇异也看着他，在几秒的沉默之后，说：

“新世界会到来，但我没有在其中看到你”

梅森愣了一下。

随后他露出了一抹笑容，说：

“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