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伤心？痛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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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日

距第二次轨道轰炸后半小时

长城第二道防线——乌兰巴托－敦煌－拉萨（距第一道防线300公里左右）

敦煌总指挥部

“报告，司令阁下，来自第一道防线最后消息，原定‘夜莺计划’已经完成！”

被称为司令的男子虽然已是中将军衔，但年龄上可以说是年青的过分，刚刚四十岁出头的他作为最高指挥官，却已经肩负起整条防线近500万左右士兵的性命。

“是吗……”

“咔嚓……”

在听到消息之后，这位中将再也抑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毫不顾忌手中已经被捏碎的笔，甩了甩手示意自己“不要紧”，继续下达起了作战指令。

“先引爆基地，不能让他们夺得任何一台生物电脑（alternative3计划中苏所有物，效能堪比量子电脑），并令所有待命战机立即起飞！息昌、九泉中心基站导弹发射！”

“明白！”

“杨参谋，我先下去休息一下！具体还有什么重要情况，随时与我联系。”

说完，已经一周没有合眼的司令阁下，这才转身离开了作战指挥部。现在的他不需要庆功宴、不需要掌声功勋，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

——为了这次作战我们已经失去的太多了！而现在。终于……

……

“嘟——嘟——”的呼叫声吵醒了这位稍作休息的司令阁下。在稍作梳洗后，他便打开了通讯屏幕，而出口的第一句话无疑就是关心现在的战局。在其位谋其政，无怪如是。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

虽然司令只是稍微休憩了一个多小时，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是一下子得到了补充。

“不是的！司令阁下！各飞行编队进展都非常顺利。同时，从卫星传来的消息显示：残余beta已经开始向西面开始退却。只是……”

似乎是出现了意外情况，汇报完战况的杨参谋顿住了。

“怎么了？”

现在任何突发情况都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势，牵一发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但这牵动的不只是他乃一人，而是成千上万人的命运走向。想到这里，司令直接追问道。

“有话不妨直说！”

“司令！是来自京城的私人通讯！”

——京城？现在？私人？真是有些蹊跷……难道这时还有人想出来摘桃子？但那找我作甚？

司令阁下吁了口气，却皱了皱眉，直接道：

“接进来吧！”

……

“逸尘，是我!”

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令司令马上想到了某人。

“父亲？”

不等司令说完，老人直接道出了原委。

“我们两老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把你的妹妹毫发无损地给我送回来！”

“你们是说小丽！？”诧异！惊讶！一时之间他实在想不出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

这位司令就是龚丽的亲哥哥龚逸尘，在一番交谈之后，他才得知他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竟会把自己的妹妹推向了鬼门关。处于战争前线，综合信息处理既复杂又混乱等情况，无疑是掩藏行踪的最佳地方。但一藏就是九年，不得不佩服大小姐和伊哲恺的“通天”本事。而这通天本事，无疑都是伊家老爷子的杰作。

——真是好本事！但是……如果小丽出了什么事……伊家！我不会放过的！绝对！

结束通话后的龚司令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向传达室的方向走去。现在他要做的一件事——无论如何先找到他们在说！

而现在不知已经开始被秘密关注的两人，还在往第二道防线前行的路上。

和很多队友相比龚丽是非常幸运的，虽然通信系统出了问题，但并没有影响到整个系统的运行。

而已经被人记恨上的英雄——伊哲恺整个人则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虽然身上穿着卫士防护服并被注射过**强化药剂（两者结合，即使普通人也能突破瞬间抗压能力5g的关卡），但因为已经40岁的他不仅关闭了防护措施，还过分地做出耗尽自己体能的极限动作。于是乎，他彻底被瞬间高达10g以上的重力负荷压垮了。

幸亏在最后还有一丝知觉时，他启动了试验性程序——统合机动推进控制系统，如若不然，他的下场会和小红帽进了狼窝一样——被愤怒的敌人分尸。

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运”，剩余的光线级崽子们竟没击中他！

而且……

在抵达了第二道防线的预设前哨基地后，剩余下来的第5团成员一下战术机，就迅速朝已经停下来的迷彩黄涂装的mig－23mld的方向跑去。

显然是知道出事了！

原因嘛，其实很简单。一起撤退之时，所有人无论怎么对团长机进行呼叫，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之外，他们的团长没有任何应答。于是，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不对劲！

“团长！团长！”

“我们团长可能出事了，快去把医护人员叫来！”

“我去找人开机舱！”

在剩余的全团成员和地勤人员通力协作下，伊哲恺从机舱里被抬了出来，不断抽搐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令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跌入了冰窖。而此时此刻，最担心他的人——龚丽，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以副官的身份作为陪护，上了救护直升机。

——傻瓜！千万不要有事啊！我还没穿上婚纱呢……你还没有亲自为我佩戴戒指呢……你怎么……怎么能死？

紧握住对方的右手，龚丽的思绪如同风中的蒲公英一般，随飘散而去……

……

伊家老宅

四月十六日下午（诚还在整备中）

“你说什么？哲恺在前线负伤，经过野战医院的及时抢救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现在还能采取保守治疗？什么！？什么叫听天由命？”

接到了迟来的噩耗，老爷子苍老的神色中尽显憔悴，“英雄难免有泪”，即使再铁血的战士也无法抛弃亲情。而那些所谓抛弃一切的人，已经脱离人这个范畴了，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尽快把他送到京城来……接受最好的治疗！”

刚说完，面向夕阳的老人脸上不禁流淌下两行浊泪，电话也从手中滑落下来。也只有这种时候，老人似乎才更适合他。

“嘟嘟嘟——”

如果说生死未卜似乎是在心上留下一层阴霾，那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将会是上了年纪的人最无法承受之痛，它更容易会击破老人心灵的防线。而且，这位可敬的老人，已经把自己的一个儿子送上了不归路。

另一边……

敦煌总指挥部

“找到了？你说我小妹找到了？呃！?”

龚逸尘终于得到了他迫切想要得到的消息，只不过因为大军还在重新调度整备中，所以……

“现在在你们野战医院那儿，但什么叫现在情况不明？分属两个系统，就情况不明了？给我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查清楚！”

现在对着屏幕咆哮的龚司令与之前沉稳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焦急、焦虑、愤怒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亲人啊……你的名字叫做思念。）

……

这俩人的“生死”，犹如一块大石头，砸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溅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