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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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法式新古典主义的沙发上磨蹭了些许时间后，诚终于开口道：

“请问……你就是学生会长？”

张开紧攥的拳头对着膝盖裤管不停摩擦着。不思考不行！一度怀揣着冲动思想的大脑得到了急速降温，诚现在是彻底冷静了下来。即使来再多的不合理日常，他伊腾诚认了！最重要的还是——活出自我！

“我若回答‘是’，那么……伊藤同学是否打算离开？”

揶揄的声音！紧迫盯人的视线！对于眼前的这位萝莉，诚都有点想把这表面的一层剥开（想歪的面壁去），看看里面是否是装着像千年童姥（天龙八部）、c.c.（露露羞）之类的千年妖怪什么的。

“呆子！姐姐问你话呢！”

得理不饶人的“萝莉一号”也在一旁咋呼不已。但似乎“萝莉二号”并没有过多认同，只是在淡淡一笑的同时，双手轻轻地“啪！啪！”拍击了两下。

“呵呵……！”

同一时刻，诚颤抖了一下。不过，相信自己的直觉……用强颜傻笑压住了自己。

并没有所谓妄想出来的“意外”发生。除了一辆随着“轱辘——轱辘——”声缓缓靠近的一辆餐车之外，也只有只“傻不拉几”的奇葩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留了下来。

——刚刚没仔细注意，还真是女仆啊！看起来比老板娘还要正宗啊……可年龄也实在是太小了！（伊腾诚）

穿着白色用荷叶边装饰的围裙加上白领素色法式连身长裙、黑色衬衣、头上还戴着头巾，疑似女仆的侍者立刻走进，将一众茶点放在了桌上。直到这时，诚才想起在这间充满哥特式贵族嗜好的房间里这里还有着第三个人的存在。

只因这阿拉伯织锦挂毯、落地花窗玻璃画、诡异的十字型装饰的内壁构建、不知真伪却充满厚重感的中世纪古董……还有这古堡女仆——在那一刻，这些被诚误认为一体。

——那么就是她了……（伊腾诚）

紫发紫瞳，戴着一副红框眼镜，身高在1米3左右。一切都印证了——就是是这个人！是她在大清早扰人清梦；是她送来了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话，诚也不会抱着“集火一处”的想法，前来“质问”。咳咳……气势有些弱了，可事实不会改变！

揭示板的所属权是归学生会所有的！

“我就是学生会长二条一叶。这位则是副会长，我的妹妹二叶。剩下的这一位——学生会书记兼风纪委员……以及负责服侍我俩的旗本近侍。刚刚发生了点小意外，请你不要过多在意……”

徐徐起身，姐姐一叶缓缓走向诚。

“姐姐！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好像是真的太饿了，迫不及待地吃起起司蛋糕的二叶在听到姐姐的话后，匆忙咽下的同时，并牛饮了一大口红茶，连嘴都没擦，便立马开始抱怨了起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诚和二条一叶很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无视。只因理由不同罢了。

——她姓旗本，名近侍？玩幕府将军（全面战争）的时候，旗本不是领大将衔的？（伊腾诚）

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名字，诚理所当然地先思考了一下。其实，他的想法没有错——旗本近侍只是侍从官称，这位有着一头微微带卷的紫发少女，她的名字叫做山县爱。

不需要去质疑什么，作为主人怎么可能会细细介绍下人的名字？也只有缺乏常识的伊腾诚才会犯这种错误。

相较于胡思乱想的诚，站到诚眼前、期间在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示意她少说两句的一叶则伸出了右手。

“很高兴认识你……伊藤同学，在这里我还要说明一件事，还请你原谅！”

“哦……啊！？”

诚连忙把视线移回了眼前这个学生会长的身上。

——不行！不能跟着她的步调走！（伊腾诚）

恍然转醒的诚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那个……能不能先不提旗本小姐送‘通知’这件事，关于今天早上揭示板……”

还没等诚说完，副会长二叶又插嘴了。

“你真逗！小子……爱酱可不姓什么旗本，她可姓山县！还有……”

“二叶！你做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

“哼……我还不是为……”

“二叶！”

同为穿着哥特服的小萝莉，一白一黑，果然……哥特式的黑色洛丽塔无爱。可副会长二叶一开口便把诚给镇住了，于是，剩下的……诚全错过了。

——她说这女仆姓山县！？那么……二条一叶和二条一叶……果然！（伊腾诚）<al/days任务进度条，一切一目了然！而且同样来得实在是太快、变化得也太快了！不仅仅只多了山县爱、二条一叶和二条二叶的名字，就连……

——这这这……泽永泰介！他他他也算！怎么他姐姐也……（伊腾诚）

诚一下子就慌了。先不提多出来的其他人，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女性身份摆在那里……虽然他有着galgame的记忆，但——gaygame实在也太重口味了！可接着又细想一下，诚在突然之间坦然了——只因某人回忆起了细则：好感度并不只是fg竖起。（一卷30章）

——还好……还好！（伊腾诚）

暗暗地呼出一口长气，但这份轻松感只仅仅维持了几秒钟，自食苦果的某人又愣住了……

“退下！小爱和影卫你们都退下！”

“嗯！？”

——怎么了？（伊腾诚）

“伊藤同学……我为今天早上因我妹妹的个人行为而你带来的不必要的困扰，表示由衷的歉意！而且……我们学生会将在今后尽我们的所能消弭伊藤同学的困扰！”

单单光一句话，嘴巴长在每个人脸上，谁都会说！不过一个90°的鞠躬表达了十足的诚意——作为一只小萝莉做这种事，真的非常少见！尤其这样一只高贵十足的小萝莉还操着大人口气说出这样的话！

“咦？！会长你的意思是说……”

全然漏过了许多内容，但诚还是恍然大悟，眼神霎时转向了“一号萝莉”。

“看什么看！就是本小姐做的……”

不知道该摆怎么样的神情，这简直是哭笑不得的事情！那是一报还一报？还是要说一句“啊！老天还是公平的！”？尤其现在人家姐姐的意思非常明白！

似乎这“踢馆”已经是无疾而终了。或许现在更适合“临时转进”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诚忽然有种/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好吧……）

但是，更加不合时宜的事情却发生了……

“咕——咕——”

警报响起——只源于诚那不争气的肚子。

“小爱！”

会长一叶的声音听来好像传得飞远，山县爱拿起电话的气息也异常清晰。但诚的身体和头脑却实在是有些转不动了。

……

几分钟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像部队行军一般，一群人鱼贯而入。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外套、再加上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任谁都能看出来——来人就是一群厨师！

“我要吃法式鹅肝、蓝鳍金枪鱼刺身、黑松露烤……”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被形容为人畜无害吧。

“三小姐你要的东西太多了……”

就在这别样的气氛外，某人不自觉抬头的视线又被撞上了，眼神微微随笑意起伏的学生会长一叶突然开口道：

“伊藤同学！来！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虽然这些厨师水平可能不是一流，但也应该能入你法眼了……依我个人意见，炎黄料理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谋略家的微笑！继而又绕到了诚的背后，以只有诚一个人能听到的微弱声音，俏皮地继续说道：

“呐……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学生会？先不用忙着马上答复我，伊藤同学！我记得炎黄联邦的饭桌文化很有名，那……要不我们在饭桌上聊？”

“炎……黄……联……邦……？”

就如同被看不见的手推了一把，诚心中有种“咯噔”一下踩空的感觉。诚能听得非常清楚，这正是因为——这可是字正腔圆的炎黄语，自己的母语！

二条一叶再一次以手背朝上的姿态，伸出了右手……

——看似成功了呢……（二条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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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老宅，会客室）

整间会客室别有一番古韵，那尽是东方复古品味的装饰，袅袅炉烟萦绕着两张太师椅久久不得散去。当然，焚香与品茶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两者都讲究一个“韵”字。两位老人就伴随着那淡淡的、若有若无香气，更快地进入了品评的状态。不过，评的并不是茶……

“看来……逸尘这孩子在崔老您这里出师了啊……”

一反往日忙碌的形象——褪去一身戎装，以长袖短打形象出现的老爷子百分百会被误认为准备去公园晨练的抖擞老人。而另一位……那位一度在国防部会议上出现的和事佬，他的打扮虽然与老爷子几近相同，却给人以一种儒雅之感。（序卷5章）

“子禽（伊文仲的字）啊……这还是大体方针战略运用的得当！一场战争并不是单单靠一两个人就能左右战……失言了！失言了！不一样喽……一切都不一样喽……”

年近七旬的老爷子一个劲地以“您”尊称这位八旬老人，而老人也直呼其名想然这老人肯定“身份”不一般？其实，并不然……论等阶俩人平起平坐，甚至俩人还“分属”不同。但论起资历，“正统科班”出身的老人可比老爷子更早执掌另一派。

“是噢！是不一样了……”

老人的感叹让老爷子也变得伤感起来，虽然同是一句话，但知道内情的人从话外之音里，马上能听出些什么。不过，一切在两位老人心里异常清明！就是如同老友，胜于老友一般的坦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一切只要交给思考就行了。

“只是可惜马兰了……呵……老了！老了！都忘记正事了。老夫作为说客，这一次邀请子禽，是希望我们俩家再一次进行……合作！只因上面已经给予‘taidc’这民营企业最大限度的支持了，不便再次露面。所以小魏那边——子禽你也知道！这鬼崽崽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思绪不断的飘移，老人这才恍然——人老了就是太过于执着于怀念与回忆，继轻声嗟嘘之后，直接坦露出这个中缘由。

可缘何老人会联想到马兰？这不是一个人名，也不是一个地名。马兰，一座基地，一座从五几年起就破土动工的一座军事基地。不得不放弃它，只因夜莺在歌唱！（承一卷3章）

从南到北整条第一防线共分布着日喀则、尼玛（真有这地方）、乌鲁木齐、乌里雅苏台一共四个主要基地。只因联邦的土地面积实在太大！联邦承担不起设置大量的震动传感器以甄别beta的动向。依靠低轨道卫星侦察？先不论以现在的科技还达不了实时监测和信息回传——中继站问题需待解决，还有一个致命问题——地底行军。<a和老鼠的祖宗似乎能扯得上关系，经由“巴列奥略作战”中所实施的hive（明斯克巢穴）内部突入，人类得知hive所拥有的地下茎状构造远比此前想象的要更加庞大的多得多！

地是死的，人可是活的。须知，经对战数十年所积累下的经验不是凭空来的！人类发明了他们的聪明才智——反坦克、步兵雷区用来构筑防线，用一种特殊凝胶构筑的模块化战壕作为针对性防御的突出点等等……于是乎这四座基地按照beta的“习性”，被筑起。

乌鲁木齐和尼玛基地紧邻火山——beta有着避开火山地带行军的特点。日喀则基地位于山区；乌里雅苏台基地则群湖环绕。两者所处地域，完全把针对beta的坑道突入摆到了明面上！为预防不必要的漏洞穿插，以某项与苏联共同完成的初步计划，为基地上了保险——基地的生物主脑。

说了那么多，马兰基地实则又在哪里？与乌鲁木齐基地互为犄角之势——共享天然的天山屏障！放弃实则是纯属无奈之举……

“这个……还得再考虑考虑……”

在老爷子沉吟了半响之后，所做出的决定——需要考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人前，因双方对气息异常敏感程度可谓是——真话假话一听便知。所以……话这才没有完全说死。

暗地里，老爷子连平时那一股子“疯劲”都很好地敛藏了下去。其实，老爷子他就是在担心！

“taidc”这家异军突起、来自宝岛台湾的大型私营军火公司居然在突然之间买到了米**火巨头之一诺斯罗普公司f－18大黄蜂的生产许可书！买到和买下——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从情报来看，这只是一运气好到极点的公司总裁在米国出差期间，巧发英雄救美的故事，之后……美丽的“公主”爱上了来自东方的“王子”。纯属扯淡！米国的“安保部门”都是些吃屎长大的家伙吗？看到这里——老爷子就一句话“荒唐！”。

谁都不信，但事情就摆在那里……

而且！这间公司只靠以接受来自联邦政府订单过活。就老爷子与沈飞的负责人小罗曾谈及的东西而言——沈飞、哈飞还有成飞之类的……如果真这样单靠政府订单早就倒闭了。

可偏偏，这还真是块香饽饽啊！弃之又觉得可惜……即使老爷子实在是对“高科技”不感冒，他也清楚这一点。

“f－ck1”并没有进行以接近战长刀的运用为目的修改，所以急需要技术策应以适应联邦的战场和机师的需求！模拟器上可以有着与歼8的近战模拟兼用模式，但这完全改变不了事实！军科院的“魏瘸子”正是关键这一票的投予者。

就现阶段联邦的技术核心而言——杂而不精。（1）从mig－21巴拉莱卡的核心技术，到自行升级所成近战特化型歼8，此为最初阶段；（2）从以色列航天工业局（iaf）所流入、性能和性价比均为优质的战术机f－16战隼的不完全技术核心，此为第二阶段；（3）因“偷天计划”流入的少数一部分f－15c鹰的核心技术——电传操纵（fly－by－wire)部分参数,一种省去传动装置和液压管路的传动操纵系统（类似电动气压传动）。以及同样因“偷天计划”而来的霓虹特色技术——关节加固技术和电磁伸缩炭素帯（一种类似液压制动系统）张力强化技术的相关参数构成；霓虹近战os特点部分解析。此为现阶段。

问题就来了——现在摆在众人面前，那f－18大黄蜂的技术流入途径真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摒去一切杂念，老爷子似乎还是准备把决定交到“专业人士”手里。牵线搭桥……主事的倒头来都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子禽啊！听说……你的孙儿前往霓虹了？现在那里可正是风口浪尖啊！内部倾轧……”

说到这里，老人也有感于时局动荡，不禁摇了摇头，停住了。

“呵呵……总在羽翼下庇护成长的雏鹰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亲人的身边的，年轻人嘛……也是需要多多锻炼才是啊！”

很是怡然自得的一句话，听得崔姓老人也不禁点头称“是”。其实，对于这位伊家老爷子的宝贝，“大部分人”几乎都知之甚少，甚至更是几乎未曾见过。

“子禽……来……喝茶喝茶！这顶级普洱还不知道还能享受几年啊……作孽啊！”

“请……”

茶盅一举，两位老人当即一饮而尽，随后相视而笑。军人的豪爽即使在修心养性的老年，同样也是抹之不去的。所以这并不是牛饮浪费，可以认为是一种“以茶代酒”的形式罢了。

……

“爷爷……”x4

亲昵的喊声当中不乏奶声奶气之音，老人的三位孙女和一位孙子来串门了。

“看来是崔老的小宝贝们来了哟！那我也该告辞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老爷子起身调笑道。

“哈哈哈……真是今非昔比了！子禽！连你也调笑起了老夫……”

人老心不老——受了一段时间诚的影响，老爷子的变化已经被许多人察觉到了。其实，老人心里也是亮堂堂的——没有谁不会异常珍惜难得的亲情。对于老人来说，现在看着儿孙们健康成长就不失为一种乐趣。那渐渐被推掉的繁重军务，则成了一种必然趋势。

……

——旧邦新命！呵呵……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说的好啊！（伊文仲）

就在离开时，墙上一幅国学大师冯友兰的四个大字旧邦新命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四字援引于《诗经－大雅－文王》的诗句“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而现在，联邦正需要掌握住承载自己国家成长的命脉——技术维新以及人才维新！

“想来那小子也应该见到真正的世面了……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真不令长辈省心……这小子是如何发明那‘玩意儿’的？雏凤离巢……雏凤离巢……”

有感而发的老爷子还是不禁再一次联想起了自己的孙子。

不过这一次的“大交易”（一卷26章），还真彻底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诚的身份在霓虹的上层已不再是一个秘密。

啼笑皆非的是——这仅限于：伊腾诚，男，有着炎黄高官血脉的混血儿，一个**型二世祖。

老爷子的“藏宝七年”和“不留痕迹”却真正成就了一招“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