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丧钟为谁而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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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像又晚了……）

科学家探索世界以发现普遍法则，但工程师使用普遍法则以设计实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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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落落的一阵响动之后，中枢管制室无疑变得宽敞了许多——方才还不敢轻举妄动、皆是选择静观其变的作战作业人员（补给基地）都很是理性地陆续退了出去，留给了那个陌生中校一个单独相谈的空间。

陌生——

几乎所有初次和他见面的人，都想从他的外表了解什么，但毫无疑问……除了给人一种肌肉结实以及年青的印象，便都是徒劳而返。

完全无法看透……

单靠看外表和简单接触根本不能了解更多，如果再单纯点反而更会会落下他所设下的陷阱。

他就是陈斌……一位带着自知使命的中校。

“麻烦请你将详细内容按顺序再说一次……”

此时的他，比之前要显得文静的多得多。

他的眼前有一位削瘦的老工程师。只不过，两人是隔着一块屏幕（电子信号）相对坐着的。而就在刚才，老工程师刚刚向陈斌谈了有关的内容。

可是——

……什么化学凝结尾……什么积雨云行动（英格兰)……什么类似重金属云雾那样向空中播撒碘化银……降雨……电离层……电磁干扰……什么地质断层摄影术……什么激活能量……地震……等等等等……

总之，老工程师所说的非常复杂，并且完全谈不到能认知的点子上。

“对不起，我不是正规意义上的军人，人也老了……所以……啊！最重要的……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老工程师自嘲般地笑了，本来就瘦小的身体，在时隔越发紧迫的震动中，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了。

“还是请再一次详细地说明吧……不急！”

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吐出之后，老工程师开始慢慢地讲述道。

——虽然始终没有透露姓名，但言语中不乏透露出其自身在这个补给基地的威望，以及自身作为技术专业的高级人才，其在国内尤其是在学术界上也应当享有的崇高地位。

向来都是科学家和工程师将战争的局面改变了的。

一如近年出现的g弹，再往前，则就是核弹狂热论，一个轻松按键就能搞定的事，何必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伤亡去完成所谓的目的呢？

那么作为一群无法揣测的生物中的一员，理所当然的……老工程师被选中成了【啄木鸟】计划的一员。一切只为了控制自然，继续扮演人类上帝的角色，把其运用于战争，抵御或者说消灭beta。

“从这计划的一开始……我就持着反对意见！”

老工程师吐出了早想说出的一句话。

那根据他的说明，一切都清楚了……无疑，炎黄曾经的这份计划就是想把人类的命运作赌注压在上面。

但他会这样说，难道控制自然其实是个笑话？

不不不……

这令人吃惊的计划，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从降雪气候变成人工制造的大规模降雨……电离层干扰及能量激发地震……通过分子秩序的振动素子阵列化引动振动位相（轮机区设备），使特定的盐碱化土壤、岩石粉碎及液化，人为制造出的大型流砂逆冲区……

堪称集人类智慧的最大自然陷阱其实能完成！尽管它是不可控的、效果和影响也存在极大的争议。没错，所谓“大会否决”就因为其结果的不可控性，这里便成了它最后的归宿。而从那天起，只需要维持其在最低限度，无疑也将会是张好牌……

然而——

“因此，你希望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才会偷偷向外流出那份内部设施的部分图纸？”

“是！只可惜……”

老工程师静静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出于愧疚的缘故，他顿住了。不用再多说些什么，毕竟无论怎样，老工程师过去的猜测，在今天已变成最恶劣的剧本。这是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实。

“……”

陈斌，一动不动地望着老人的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不久，他慢慢地张开了口：

“还可以问一个‘最后的’问题吗？”

“——不妨直说吧……”

“不提预算从何而来……？”

“这个基地总负责人也是近期作出的调整吧？可身份信息享有最高保密等级……还有精锐的陆战机械部队的驻派问题，这可是刚从死亡线下来的部队，这样好吗？”

激烈的言辞一下子停了下来，但陈斌一点也没有谴责老工程师的意思。可反观老工程师，当他察觉到陈斌在正视自己的时候，连忙闭上了眼睛。

“……很抱歉……尽管是这种时候……我想在这些问题上，我没有回答的权利……”

最后，反复斟酌了几回，老工程师才堪堪艰难地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样呐！”

语调彻底平静了下来。陈斌背靠座椅，前弯的身躯则微微地颤抖着，喉头更是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生硬的“哈哈……”声也随之迸出。

“还真是绝呢！”

当然，带着笑意的言语同样敲进了老工程师耳中，或多或少感受到愤懑的他随即在摇头与晃动中关闭了通信线路……

“在死亡科技面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未免也太难受了！想来……一路走来的我还真是个大笑话！”

苦涩的笑容已然染上了阴沉的神色，随即毫不在意地……陈斌用因受伤而无法握紧的拳头直直捣向了控制面（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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