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独怆的舞台－登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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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琐事困扰，最近心情很糟糕……）

hell－is－empty,all－devils－are－here！

——莎士比亚《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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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凯利……你这个疯子！”

收到传讯的欧内斯特·梅迪纳在进入所谓的“集结点”之后，全然不顾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湿冻寒气，只把一旁递来的毛巾搭在身上，便只身闯入了最中心的一顶临时军用帐篷。

真是无比荒诞的一幕！

作为恐*怖分子竟大模大样地在别人的基地安营扎寨了起来……

“但愿……你不是因为短时间内进行过多的、高强度思考制御，而烧坏了大脑！”

目光直直地投向最中央，有一名同样身着未有过多标识的卫士强化装备的男子站着，正异常淡定地喝着速溶热咖啡。对此，欧内斯特没有多作思考，取而代之地……上前起手就打掉了对方的咖啡。

“可现在看来……已经连正常的判断力都丧失了！把所有人都号召过来，要不要再试一下登高一呼，去竞选下总统看看，我的副官阁下？”

完全令常人无法理解，威廉中尉毫不在意自己名义上上司的作为，相反，是以一种玩味的眼神将“少有冲动”的欧内斯特上尉打量了一番。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当听见讽刺意味的敬称，威廉·凯利这才恶狠狠地转动起眼珠，瞪向了欧内斯特。

“傻兮兮真让人火大！哼！你不懂……毕竟只有尘封的历史会评判谁才是真正的爱国者！”

面对如此执着的低沉音，欧内斯特摇了摇头。

“请收起你那套文学素养，我不想和你谈这些，中尉！请看看现状……我们这边的战力主要还是‘毒蛇’（f－16战隼的爱称）！去掉外派村庄的一个小队（四机），我这边一个预备小队，加上你那些‘病残’，就算和夺取的部分机体凑在一起，都还不满两个中队（一共二十四机）的满编配置。寻找到关键人物，速战速决才是王道！现在却和这些乌合之众合流……”

“你似乎说得没错。”

“而且！基地的守备力量还没彻底根除！所谓‘关键’，可连影子也没找到……更何况这种鬼天气，也依然无法阻止beta的步伐！”

“完全正确！”

“那中尉！你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质疑的声音，只是让站在旁边的威廉不时地点着头，之后，仍自顾自百无聊赖地用脚蹭着地上的咖啡渍。

“哦？说完了吗？”

把微微转过头的过往士兵与卫兵还有部分卫士也看进眼里后，威廉低声答道：

“欧内斯特长官，你明白的，这里‘由我’做主……”

“若你想完成你‘被授予’的‘任务’，尽情去做，我不阻拦。要是嫌自己势单力薄，那个预备小队……呐，反正都是些你亲近的人，随你支使，但……”

侧眼瞧着欧内斯特将疑惑的目光转回正面，威廉继续了自己的话中之话：

“这样的话，欧内斯特长官和您的小队只能独闯那些黄猴子的敦煌司令部了！别着急……还有个办法——还有个已经撒丫子逃跑了的劳军团以及他们的前哨基地中枢，你现在迅速追上去把他们逮了，说不定能交换到那个神秘的交易掮客，顺势说不定……还能毁掉那些‘交易品’呢！咦？到底谁是受雇的恐*怖分子呢？搞不懂呐……这实在太难理解了！”

晃着脑袋转过头，威廉收回被打落在地的搪瓷杯，同时一步一步走向操控台。比他将时下最有效的通信工具——扩音型麦克风从操控台拿起来，更快一步，欧内斯特兀然地把它抢了过来，另一手掏出枪，并将不信、怨愤、咒骂般的视线一股劲地注向了威廉·凯利。

“唔？处变不惊的欧内斯特长官也会有这么不堪的一幕，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伟大了！啧啧啧……其实，你连这些乌合之众都比不上！舍弃基地、舍弃祖国，投入要称之为‘新的人生’，虽然前途有很多不确定的要素，但至少他们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而您呢？欧内斯特长官！您知道您到底在做些什么吗？”

雨中的卫兵似是刚刚发现有什么变故，鱼贯而入般地围了过来，但又在威廉·凯利的示意下，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呵呵……只知道……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骗局！对！明明都像条狗一样被戴上了项圈，还有什么好说的？”

收起了枪，闹剧就这样平和地落幕，只徒留一阵感叹与无奈。这样就好……就笨得不懂活得精明些——就这点而言，欧内斯特已然明白自己总是这样不落于人后。而威廉？同为一颗棋子的他，一定也被灌输了些令他自身无法拒绝的东西……

“对对！做得很好，长官！您什么都不用去明白、不用会、无需知道、了解！只需要听从命令——等待——执行！毕竟，肮脏的工作正适合我们这些家伙，不是吗？”

话音刚落，欧内斯特忽然发现脚下的大地开始抖动起来。

“地震？”

并不是因爆炸而产生的余波！正因为这震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一阵强过一阵地袭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望向了威廉·凯利。

“看来真是按照‘盟友’所说的那样，beta来不了了！啊！啊！啊！天威之下，人类，甚至是异星崽子竟也是如此脆弱！假象！假象！假象！这个世界充满了假象，生命本就是蝼蚁，轻轻一捻，就变得粉碎！果然！力量才是和平……千万不能给任何一个国家独大的机会！”

已经用不着确认彼此眼底的想法，欧内斯特已然听见威廉手持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这里是总部！告知所有行动人员！基于指令，我等将采取以下作战：压制、清理以及毁掉能那个附属源补给基地里能够毁掉的一切！”

不自禁转而望向帐篷外，雨声、警笛声、骚乱声，声声入耳——

“地狱空荡荡，众魔在人间……么？”

倏地，欧内斯特·梅迪纳若有所感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