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追踪楚江明翱翔天地间（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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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白晋升炼气三层，在皮肉之中凝聚法力经脉，不仅皮毛更加白亮，双角和四蹄也都发生变化，整个鹿躯变得更加高大紧致。

头上晶莹洁白的双角几乎覆盖整个脖颈，并高高耸起，四蹄的蹄底长出几乎延伸到膝盖的蹄甲。

它的四肢比之前更长更壮，不像以前，身躯壮硕四肢矮细更像鹿，但现在身材比例却更像马了。

“公子，你说我这传承功法起个什么名字好？”鹿小白洋洋得意道。

秦征想了想，道：“你这功法虽借鉴了柔水功，但更多的结合了你自身血脉的特点，是我和你共同开创的，不如就叫逐鹿功。这逐鹿、征战含义类似，你看如何？”

“逐鹿功？”鹿小白琢磨了一下，“好，说着顺口听着顺耳，而且还有一定的意义，不错，就叫逐鹿功吧！”

秦征将火球术和雾隐之术交给它，并逐字逐句讲解，还传授修炼经验，没几天鹿小白便掌握了两门法术。

“这白手镯是我从那炼气四层修者的手里得到的，套你角上，你炼化之后也可以用来防身。”

秦征说着便将手镯法器套在鹿角之上。

“多谢公子！”鹿小白大喜，它真的庆幸选择跟着秦征，否则哪有可能晋升炼气三层还修得法术拥有法器？

野外妖怪，除非拥有奇遇，否则是不可能凝聚法力经脉晋升炼气三层的，更不可能凭空掌握法术得到法器！

又过了两天，秦羽终于打开密室，一人一鹿来到院中，贪婪地晒着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太阳。

“外面没事了吧？”秦征询问道。

秦羽点头：“差不多吧，楚氏西府没把你放在心上，但那楚江明和三合会却恨极了你。三合会走私的事被你当众拆穿，楚氏西府大怒，不过与三合会合作的乃是那楚江明，楚氏也没有闹得太大，只是杀了几个三合会推出来的替罪羊。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是不能再做走私生意了。”

秦征笑道：“我当晚并非针对三合会，而是想随便劫一个商队，给楚氏举办的交易会上上眼药罢了，没想到好巧不巧碰上三合会。”

秦羽摇头一笑，道：“他们做走私生意，自然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好运作入城。而你为了行动顺利，也自然会选择半夜动手，你们当然就容易碰上了。”

“对了，间使大人，我的试炼是在这荆楚地给楚氏制造麻烦，若是之后九个月都跟着您，算不算违反族里的规定啊？”

秦羽道：“当时你是炼气二层，现在却是炼气三层，甚至正面杀了一个炼气四层，自然不再适用之前的规矩。其他三人若是晋升炼气三层，他们也会跟你一样。”

秦征点头，随即又道：“您能在这西府城潜伏这么久，行动肯定不太频繁，而且多半也不会直接针对楚氏进行暴力破坏，那接下来我的任务会是什么？”

“你果然聪慧。我这个驻点自然不能轻易暴露，而且一般情况也不会直接针对楚氏，只是打探收集消息情报而已。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外人’来帮我们做一些激烈的事情。”

秦征点头：“我明白了。”

秦羽道：“现在便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那楚江明向来喜欢收集古籍，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往往能了解到尘封在历史中的秘密，所以我格外关注他，在他周围布置了不少眼线。不过他向来小心，之前王屋山的事，他竟然暗中派出了妖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羽说着看向秦征，秦征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我经过王屋山，被猞猁妖怪追杀，不过被我用符箓和武学勉强杀死。要知道它是楚江明派去的，我肯定会好好逼问一番。”

秦羽点点头，继续道：“前几天我得到消息，楚江明向楚氏西府暂借了一只黑豹妖怪，说是想外出修炼。不过我却得到消息，他过了洛水，进入了北洛领百里氏的领地。我怀疑，他又从哪个古籍上发现了什么，所以想派你过去，若是能直接解决他最好，若是不能也要探听清楚他的目的。”

秦征皱眉：“他已经进了北洛领，我怎么找他？”

秦羽笑着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蜂巢，道：“这是秘香蜂，是一种灵蜂，但却不采花酿蜜，吃的是血肉，可以分泌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这液体干了之后会散发只有它们才能闻到的香味。我让人在楚江明洗澡时，往洗澡水里放了不少，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这种香味，大概能维持半个月之久，只要你能接近他三十里以内，这些灵蜂就能带着你找到他。”

秦征接过蜂巢，笑道：“世间竟还有这种东西？”

“你小心，它们毒性很强，若是被蛰了，就算是修者也会肿起一个又痛又痒的大疙瘩。”

秦征吓了一跳，秦羽笑道：“放心，只要你多喂几次，它们就会听你的话了，然后就可以用法力指挥它们，不过别让它们蜇人，因为蛰了人，它们也会死。”

“间使大人放心，我会小心。”

秦羽点头：“你和鹿小白稍作准备，等入了夜，你们就偷偷翻越城墙离开西府城。”

其实秦征也没啥好准备的，只需贴身放些符箓和灵石，左右各挎红蓝两柄法剑，秦关给他的做的弓箭基本用不到，早就被他收进储物袋，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放些换洗的衣物以及调料和银子。

深夜，秦征骑在鹿小白身上，来到城墙脚下，左右岗哨都距他五十米左右，巡逻的护卫还未来到。

“公子。”鹿小白询问一声。

秦征点头：“我们走！”

鹿小白四蹄微震，便腾空而起，如同一道白光从城墙内闪到上空，然后陡然落到墙外。

“有人翻越城墙！”两边岗哨的守卫同时发现，咻咻两支利箭射来。

秦征冷笑，双手向后一抓，直接接住射来的箭，随后用力向后一甩，两支利箭比射来时的速度更快，直接射穿那两个守卫的大腿。

“区区炼气一层，也敢用箭射我？”秦征冷笑一声，骑着鹿小白狂奔而去。

远离西府城后，秦征突然站在狂奔中的鹿小白背上。

“是时候试一试羽化术了。”

他背后凝聚法力，按照羽化术凝聚红鸾双翅，法力成型，他纵身一跃，法力双翅拍打，但却丝毫没有引动空气，整个人直挺挺地栽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鹿小白如风一般从旁边掠过，还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秦征，惊讶出声：“咦？”

“糟了！”秦征栽到地上的那一刻，顿时明白过来。

“玉牌中的火焰红鸾鸟根本不是真正的红鸾，只是灵火凝聚的幻像影像罢了！根本修不成羽化术！”

鹿小白折返回来，关切道：“公子真的是你，你没事吧？好端端的为啥想不开？”

“闭嘴！”秦征又羞又怒，从地上爬起，重新坐到鹿小白背上。

鹿小白甩甩小尾巴，继续朝洛水狂奔而去。

洛水和汉水一样，都是发源于豫丘山脉。不同的是，汉水流到半路突然向东拐弯，而洛水却一路流到豫丘半岛最南端。

洛水的上游，是百里氏北洛领和楚氏荆楚地的界河，中游是北洛领和云雾山的界河，下游则是云雾山和拜上教之间的界河。

汉水原在半岛东部毗邻东海，荆楚地在汉水原西面和南面，而北洛领则还在荆楚地的西面，毗邻半岛的西海。

云雾山领地在荆楚地的南面，毗邻东海南海；而拜上教领地则在北洛领的南面，毗邻西海南海。

秦征和鹿小白一连两天穿梭在山野之中，期间秦征抓了不少飞禽灵鸟，但都不满意，要么是速度慢要么是不灵活，又或者羽翼太大碍手碍脚。

当他又一次用法力引导秘香蜂狩猎血食时，看着灵蜂翅膀快速震动，飞行灵活，顿时心中一动。

随后几天，他便沉浸在参悟秘香蜂的翅膀和飞行技巧上。

秘香蜂有两对翅膀，前翅大、后翅小，当它的翅膀被秦征用法力控制住一对后，它还是会继续飞行，但若是控制一对中的一个，就会很快掉落下来。

秘香蜂在飞行的时候，不单单是依靠翅膀，它的腿也发挥很大的作用，后腿会向前伸来帮助它飞行，后腿产生上升的力量可以帮助它保持身体平衡。

而且秘香蜂是灵蜂，体内拥有灵气，如同炼气一层的修者，在飞行过程中灵气的运转路线和发力方法，对秦征有不少启发。

秘香蜂的飞行方式与禽鸟不同，无法滑行，全靠翅膀快速震动，也有不足。

不过秦征除了研究秘香蜂，还从山野中抓了一些普通的蜜蜂、飞蚁、蚊子、蜻蜓以及蝴蝶，当然之前他也研究过各类禽鸟，最终他结合所有特点以及自身感受，将羽化术炼成一对类似禽鸟的翅膀。

但翅膀上的羽毛，却是密密麻麻类似蜜蜂蜻蜓那样的小翅膀，他可以只凭借羽毛震动飞行，也可以拍打翅膀飞行，二者配合不仅速度倍增，而且灵活度极高！

“喔——”

秦征伸展双翅，在空中肆意翱翔，咻的一下追上一只大雁，拔下它一根羽毛，吓得大雁嘎嘎乱叫。

突然他又呼的一下，贴着水面飞行，一伸手便从水里捞出一条大青鱼，手上火球术一冒，大青鱼便直接成了原味的烤鱼。

随即又嗖的一下，朝鹿小白俯冲，鹿小白撒腿狂奔，在林中借助密林躲藏，但秦征双翅收缩，羽毛纷纷震动拍打，身体可以垂直着飞行，在林间如蜻蜓蜜蜂蚊子般飞行，很快追上鹿小白，抓住它的鹿角升空。

鹿小白四蹄乱蹬呦呦鹿鸣，被秦征在空中提溜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