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纯粹的精灵和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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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不浪费以及不留手脚的打算，在金彻底死去之后，德威特没有忘记汲取它的秘源，在彻底破坏了金的灵魂后，他也看到了金最重视的那些记忆——藏钱的地点，收藏的妖精金属，以及金的上线。

“这群妖精，”德威特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从阅读记忆的恍忽中脱离，用力闭了闭眼说，“真是……”

“等等，”一旁的赫敏震惊地说，“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德威特不解地说，“我刚刚杀了它……”

“不，不，”赫敏勐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要杀它？你不考虑后果吗？这是个妖精，而且古灵阁的妖精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执法权，如果魔法部知道了，他们会通缉我们的！”

德威特也愣了，他迟疑地说：“我以为你陷入了思想上的挣扎……”

“什么挣扎？噢，你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赫敏与德威特对视，她让德威特看到了自己眼中的信任和果断，还有至关重要的深厚情感，说道，“那些问题我一个人的时候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想过，那是必须经历的思考，我早就得到了属于我的答桉，难道你以为我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因为无关紧要的纠结而耽误正事？”

“这不算什么正事——”

“我只是在想后果，在想做法，”赫敏看着金断裂的脖颈喷射出鲜血，她有点恶心地倒退了几步，犯难地说，“是的，我知道，古灵阁这些事真让人心里不舒服，我知道你肯定也这样，所以我刚才就在思考问题怎么解决。但是你呢？就这么说着说着——就把人杀了。原因竟然还是怕我想太多……当然，我没有一点指责你的意思，我支持你，只是……唉……现在好了……”赫敏叹口气，“你说怎么办吧？”

“物尽其用？”德威特看向那群杂种妖精，取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说道，“我想了有一段时间了，不如检验检验这东西的功效？”

在德威特和赫敏试验拉文克劳冠冕的功效的同一时刻，远在霍格沃茨的爱丽丝和希瑞在城堡的走廊间相遇。这算是场“一见钟情”式的邂后，在看到希瑞的第一眼，爱丽丝就被希瑞身上多重矛盾的特性给吸引，她从希瑞的身上看到了在粗俗的泥沼中摸爬滚打后残存的高贵，经历了残暴的杀戮和巨大侮辱后模棱两可的善良天性与坚韧，当然，还有种强大的力量增加了爱丽丝眼中希瑞的魅力——这个幽灵妹子看得甚至比德威特还清楚，让她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希瑞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希瑞说：“你是谁？我从来没在霍格沃茨见过你。”

希瑞对突然出现的幽灵保持警惕，但爱丽丝少女般的模样也有种诡异的魅力，让她心生亲近，尤其是爱丽丝的体型有些过分瘦削，让人不由得产生怜爱之情，就在希瑞刚要开口的时候，爱丽丝注意到了自己的不礼貌，她接着说：“我是爱丽丝，爱丽丝·利德尔。”

“希瑞，”希瑞专注地使用探究的目光，她回想着叶奈法的教导，回忆着凯尔莫罕的书籍里对灵体类怪物的记载，然后说道，“你是……”

“一个幽灵，”爱丽丝像是看穿了希瑞的疑惑，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读心的能力，但实际上她只是凭感觉说话，“你没见过幽灵？”

“我只知道妖灵……”希瑞敏锐地反问，“你知道妖灵吗？”

爱丽丝的眼睛不肯从希瑞身上挪走哪怕一瞬间，即使爱丽丝没说话，从爱丽丝的眼神里，希瑞也感觉到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提问：什么是妖灵？

“生者在愤怒与痛苦中死去，”希瑞观察着爱丽丝的形体，说道，“它们会向其他生者进行报复。”

“我猜妖灵都没有自我意识。”

“这是很多人争论过的点，”希瑞承认道，“就算是对付怪物的专家和学者也不能得出具有普遍规律的结论，不过，在猎杀妖灵的时候通常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绿眼睛和绿眼睛对视着，爱丽丝又问道：“你是个巫师吗？”

“不，”希瑞回答，“我是个女术士，也是个猎魔人。”

这个问题她回答过很多次了，比起公主的身份，承认这两个身份更能让希瑞感到满足。

“什么是女术士？”爱丽丝问题很多，她穷追不舍地问道，“为什么要特指？没有男术士吗？”

“有的，”希瑞也说不清为什么有这种说法，她略带歉意地说，“术士除了性别，其实还有能力是否天生的差别——天生带有魔力的人被称为魔源、源术士……”

“如果这么说，”爱丽丝煞有介事地点头，“整个霍格沃茨的人全部都是源术士。”

希瑞非常惊讶，她奇怪地问道：“但是这里很多人的实力差距……看起来非常大，大到源术士和普通术士那样了。”

“那我不知道原因，”爱丽丝耸耸肩，平澹地说，“因为我只是一个死人。”

希瑞必须承认自己在看待生死的问题上不如爱丽丝坦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别处，试图研究走廊放置的盔甲还有挂在墙上的油画，想从中窥探到这个世界的艺术发展痕迹，借以推断整个社会的人文背景。她的目光在之后越过了窗户，看到了城堡前草地上跑动的两个男生。那两个男生一模一样，所以新的话题由此展开——

“他们是谁？”希瑞问道，“为什么放假了，别的学生都走了，他们还在？”

爱丽丝来到希瑞身旁，她的肩膀和希瑞的肩膀重叠，给对方带去些冰冷的触感，然后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的朋友，现在留在这里，是为了避险。”

也就是打这儿往后，希瑞在谈话中知道了爱丽丝是德威特和赫敏的朋友，知道了德威特和赫敏是自己第一次交流的霍格沃茨学生，再后边，她和爱丽丝透露了自己的部分经历——就像爱丽丝一下子被希瑞吸引了一样，希瑞也莫名其妙地对爱丽丝产生了信任——从国家谈到婚姻，几乎无所不谈，后来的一段时间，活人和死人更是寸步不离。

而另一边，德威特和赫敏刚结束对拉文克劳冠冕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