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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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从旧镇到君临的返程是一场凯旋。

杰赫里斯是这么认为的，臣民都爱戴国王，他们愿意把辛勤劳作的成果分享给自己，虽然都是一些瓜果谷粮。

看着沿途挤满欢呼的民众，杰赫里斯心里也非常欢喜，王国在欣欣向荣。

还有些一些叛乱的穷人集会成员主动跪伏在道路，他们请求自己的宽恕，恳求得到跟“红狗”一样的赦免。

心情愉快的杰赫里斯宽恕了他们，条件是罪孽深重者要前往北方、加入长城的守夜人军团。

成百上千人宣誓照办，其中包括一名穷人集会领袖‘挨饿的’罗柏。

这就是大势，这才是王道。

梅葛叔叔的强势与父亲伊尼斯的软弱给他敲响了警钟。

杰赫里斯决心把自己的勇气和仁慈锤炼到无可指摘的地步。

摄政太后和罗加公爵正一起坐在马车上，他们看着少年国王宣判穷人集会的罪行，披上黑衣或得到宽恕。

“杰赫里斯戴上王冠仅仅一个月，”阿莱莎太后脸色欣慰，她握着罗加公爵的右手道，“就达成了铁王座与教会的和解，为贯穿他父亲和叔叔统治时期的流血斗争画上句点。”

罗加公爵的左手放在阿莱莎后面，他轻轻抚摸，肯定的回应：“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国王，但尚且年幼，需要一些锻炼。”

太后脸色微红，点头轻声道：

“杰赫里斯会同意我们的结合吗？”

“他会理解的，真正的爱情经得过年龄与身份的考验。”罗加公爵蹙额。

罗加公爵结过一次婚，但妻子早逝，婚后不到一年高烧不治身亡。摄政太后阿莱莎时年四十二岁，已过合适的生育年纪，风息堡公爵则比她小十岁。

“我们因该给他一些时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能太难适应。”太后终是幽幽一叹。

“嗯。”

和太后的邂逅是出于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求，还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呢，可能只有罗加公爵内心明白吧。

公爵静静看着在民众前演讲的杰赫里斯，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

河湾地，高庭。

高庭的提利尔家族是七国重要家族之一，统辖河湾地。提利尔家族庞大而富有。

从旧镇出发的罗林一行，经过几天跋涉抵达此处。

提利尔当代家主，伯特兰·提利尔公爵举办了奢华的接风宴会，腾出一整座马厩来安置梦火，并安排雷妮亚太后、罗林及赫论堡的其他成员住进高庭深处一整套富丽堂皇、安全无忧的寓所。

他们在此盘桓了一周有余，尽情享受维斯特洛最富有家族的款待。

但随着时间流逝，雷妮亚对这份款待愈发感到不适，城堡里的某位修女曾询问她的侍女翠娜特：太后是否有心仪的男子？

伯特兰公爵那个标致的私生子伯兰特·河文爵士极尽所能地在雷妮亚面前表现，反复吹嘘自己的英勇事迹，炫耀在反抗梅葛统治期间留下的伤疤。

伯特兰公爵本人则对太后携带来的两颗龙蛋展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不断打探它们如何孵化、何时孵化。甚至直截了当地提出用数目极为可观的黄金买下两颗龙蛋。

雷妮亚终于明白，提利尔公爵的好客是假，那虚伪的热情之下包藏着狡诈的算计和蓬勃的野心。

一方面，公爵企图让自己的私生子或嫡生子与她结婚，从而与铁王座搭上关系，使得提利尔家族的地位超越海塔尔家族、拜拉席恩家族和瓦列利安家族，一跃成为王国的第二大家族。

另一方面，公爵还想得到龙，将来自家若能培养出驭龙者，提利尔家族便有望与坦格利安家族平起平坐。

而此时的罗林在干什么呢？无数的河湾地贵族少女围绕在他身边，这些贵族听说坦格利安在高庭停留，纷纷把女儿、侄女、甚至是夫人带了过来。

民风开放的河湾地女性地位超然，而现在这些女人想要一个龙种，几乎每晚都有复数的女人偷偷爬上罗林的床，权力、财富、地位，有了龙就拥有一切。

坦格利安在此时被认为是最接近神的家族，学城的博士总结了一条坦格利安‘例外法则’，其核心内容就是：他们凌驾于教会的教条和世俗的伦理……而且他们不会得病。

从“流亡者”伊纳尔来到龙石岛起，这点已成为常识。

坦格利安族人不曾死于痘疹或血瘟，不会感染红斑病、棕腿疾和癫痫，他们对虫骨病、肺凝病、酸肠病等许多诸神出于未知原因向世间男女散播的疑难杂症也统统免疫。人们相信龙血有火，火能净化和焚烧瘟疫。

作为瓦雷利亚的后人，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员在维斯特洛的次级贵族中仿佛鹤立鸡群。

“大人，求求你了，今天请一定加上我吧，佛索威家族会感谢您的慷慨。”一名绿裙少女在罗林的房门外央求道。

少女身材窈窕，胸部丰满，颇有几分姿色，给人一种纯净可人的气质。

处于不正常亢奋状态的罗林顶着黑眼圈，无奈道：

“艾欧娜小姐，请排队遵循秩序，今天我确实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额外加人了。”

最近这些贵族有些急不可耐，可能是察觉雷妮亚已经起了离开的心思，他们在高庭逗留得太久了。

罗林关上房门，今天的任务必须要完成，这些付出都是有尝的，河湾地的贵族会为他的事业资助一大笔金龙。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雷妮亚就把罗林从床上拉了起来。

“罗林，我们该继续出发了。”雷妮亚盯着疲惫不堪的罗林有些气急，“高庭公爵对招待我们和随从的花费已经颇有微词。”

“那是当然，他们的焦点其实在于梦火和你。”罗林摊手，看着雷妮亚不假思索道，“对于龙，有的人怕它，更多的人想得到它。而你又忘不了伊耿王子。”

“现在他们的耐心耗尽，自然想尽快打发我们走。”

“那我们今天就继续出发，那些贪婪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雷亚妮面色不快。

“嗯，我去跟鲁尔学士说下，我们确实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罗林倒想再赚些外快，但身体是真抗不住了。

辞别了‘热情好客’的伯特兰公爵，罗林一行继续踏上了行程。

拉开马车帘布向外看去，狭窄的道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又是一个种子发芽，生机勃勃的季节。

刚锄过草的麦苗，稻地里复种的青稞绿叶，在河边、路旁和渠岸刚刚发着嫩芽尖的青草，露珠摇摇欲坠地闪着光。

传说中，河湾地最早的先民国王名叫‘青手’加尔斯，也被认为是河湾地众多家族的祖先。

加尔斯是教会人们耕作的第一人。他赐予人们种子，教他们如何播种、如何耕地、如何照料谷物以及如何收获。

‘青手’走到哪里，哪里的农场、村庄和果园都会生机勃勃。

加尔斯不仅让土地变得肥沃多产，也为很多女人‘播了种’，他碰一下就能让不孕的女人再次生育，甚至一些没了月事的老妪也能再次生产。

他走到哪儿，贵族和普通百姓都喜欢将他们贞洁的女儿献给他，这样他们的庄稼就会有好收成，而果树也会硕果累累，而被他开*的少女也都会怀上强壮的儿子或是漂亮的女儿。

自已也算效仿河湾地老祖宗‘青手’加尔斯的事迹，不知道种子有几颗发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