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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学复开了,傅雪辰再次回到了明德堂。
玧祚瞧着傅雪辰神采奕奕,便笑道:“前日和你们斗地主,一时玩的兴起,没发现张初阳就是个技弱又爱玩的,为了不让他输的太难看,倒是难为你了,既不能让自己真输又不能赢他过多,那天玩的很累吧?”
哦?傅玉辰的算计六皇子都看出来了啊!傅雪辰不禁失笑道:“嗯,让殿下见笑了,应付张初阳那个菜鸟还真是有些累的,好在昨日歇了一天,总归缓过气来了,对了,新的纸牌我已经带来了。”
说着便拿出傅玉辰昨日便准备好的新扑克牌,递给了玧祚。
“多谢!”玧祚拿着两盒扑克扬了扬笑道:“刚好以此为样本,回头让内务府仿造几副出来,送与我皇祖母和母妃她们,加上之前的麻将,如今她们可都有得玩了,凑够四人可玩麻将,三缺一便斗地主,恰恰好!”
“你刚说张初阳什么?菜鸟?”玧祚又留意到傅雪辰嘴里的新词。
“对,菜鸟!”傅雪辰点头,早就用这个词糗过刚开始学玩麻将和斗地主的傅玉辰了,并不介意将这个词传播开去:“我跟舍妹之间无论比斗什么,谁输便要被说菜,菜鸟、弱鸡,都是指称的技弱者。”
“原来如此!却是有趣!”
玧祚念了两声,愈感贴切,在此之前,无论文字还是俚语,都没有这般有趣的词汇专门形容技弱者,相对于“技弱”这样的鄙视技不如人的输家的词句,菜鸟、弱鸡明显更为上口,鄙视打趣的意味更加浓烈。
傅雪辰瞥了一眼远处座位上的大皇子以及前面座位的四皇子,贴近了六皇子的耳边悄声问:“殿下,你知不知道前日大殿下与四殿下同游缘觉寺的事?”
“嗯?”玧祚诧异:“我只知道前日一大早,大哥便将四哥拉出宫去了,过了中午才回宫,他们都是不爱说话、守口如瓶的性子,谁都不晓得他俩去了哪里,你却如何知道他们是去了缘觉寺?”
“前日我母亲、姨娘和家中姐妹恰好也去了缘觉寺,途中家姐险些摔落山崖,幸得四殿下伸手相救,家姐得以安然无事,当时大殿下便跟四殿下在一起。”
“竟有这么巧的事!难怪你知道。”玧祚瞬间觉得这世事未免太巧了。
“大殿下跟四殿下的关系有那么好么?”傅雪辰好奇。
玧祚微微皱起了眉头:“大哥他对谁都一样,就连对我二哥也没甚特别,我还真没发现,大哥对四哥又有什么特别的?前日他忽然主动跑去找四哥,说实话,我们所有人都大为惊奇……”
“相比于这事,我更奇怪的是,大哥在我父皇入京师登帝位之前,一直生活在东岭老家,父皇称帝之后,接迎全家迁入皇宫,大哥便一直待在宫中,除非祭天祭祖那样的大典,也没见他出过宫,他怎么会突然去找四哥带他出宫?四哥也挺奇怪的,哪都没去,就带着大哥去了趟缘觉寺?”
玧祚轻声嘀咕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完全想不通。
傅雪辰偷瞄了面瘫脸冰山皇子几眼,委实不能从对方脸上看出啥端倪来,问玧祚,玧祚也莫名其妙,啥都不知道,只能就此作罢。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将近七天,再过两天便到五月。
自然这平静是对于明德堂诸位皇子、公主、伴读们来说的,朝堂便没平静过,先是太后又移驾去了温泉山庄养寿。
接连又发生了许多事,有奸臣罗织党羽意图架空皇权,挪用库银中饱私囊,惹得元安帝震怒,黑卫四出,砍了一堆人的脑袋,好一阵子风波才平复下来。
期间,傅玉辰的腿伤在精心的养护下迅速恢复,大夫判断,他可以正常的骑马了,只要注意些,别再伤到同样的部位,别激烈动作、过度疲劳就可以。
这便意味着,兄妹的身份仅仅互换了两个月,又可以准备换回来了。
靖北侯夫妇紧绷的心弦都为此暗地里松了松,傅玉辰也开始跟傅雪辰商量,要在哪一天将彼此的身份换回来。
傅雪辰如今也看开了,换回来便换回来罢!哪天都可以。
然而明德堂有月考,每月的月底都有一次文武小考,以便先生们掌握大家的学习进度,傅玉辰知道这个规则,便决定了等小考结束的第二天再替换。
傅雪辰觉得傅玉辰就是想躲避考试,这真是古今中外,学生们的通病。
看在傅玉辰一天也没来明德堂上过课,全程都在家里自己跟进度的份上,行吧!她就替傅玉辰考了这一次也没什么,反正两世读书几十年,她都被考习惯了。
上午是文试,先生也没有出什么难题,十岁以下的考题是背课文,先生随机指定某几段教授过的课文,六七成对便算合格。十岁以上的考题是解析,先生从教授过的课文里摘出几段,让解析,有点像命题作文,解对七成方合格。
傅雪辰也没特别出风头,普普通通表现一下便拿到了良上的成绩。
下午是武试,只考射,十中六箭才算合格,傅雪辰自从得到玧祚的动作修正,箭支的命中率经过两月的练习,有了极为明显的进步,竟然拿到十中七箭的成绩,还有一支擦着靶边而过,被评为良下,很遗憾没能获得中八箭的良中成绩。
负责武试的师傅有三名,箭靶有三个,于是大家三个三个的考,傅雪辰跟着玧祚一起考完,后面还有七皇子、七皇子伴读以及芷苓公主她们,师傅没让大家考完走人,傅雪辰便跟玧祚站在场外观看。
考完一身轻,放在这些少年们身上,跟后世的学生们也没什么两样,在场边就是闲聊,或懊恼或欣喜,或总结经验,气氛颇为热闹。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拉长了腔调的一声高喝:“圣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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