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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风与罗一刀这俩前锋将军,犹如蝴蝶穿花一般地冲杀过来,眼神一凝,抬起强弓,连连拉动弓弦,要把这俩小子斩杀当场。
秦风大吼一声,猛地一提缰绳,大黑马腾空而起,犹如利剑一般,踏破敌人的阻挡,犹如天降杀神,吓得弓弦营连连后退。罗一刀不甘身后,也猛抽红朵儿,顿时如一道血红的红光,带着降龙十八掌的呼呼生风,连刀带人带掌一头闯了过去。
秦风手中的十八把铁皮飞刀,尽数扔出,一刀接着一刀地收割弓弦营的弓箭手的性命,而手中的长刀朝着那左贤王运转北冥神功,狠狠地扔了过去。
刀风如狂风,擦着狼牙铁骑的头盔迅疾而过,顿时掀翻了一地的头盔。
而他骑着狂暴的大黑马鲲鹏,人马合一,马撕怒咬,四蹄飞扬,手上六路天山折梅手,或抓或劈或打,倏忽之间,竟然夺下了不少狼牙铁骑的刀枪棍棒,再投手扔出朝着那飞来的箭雨,生生撞去。
又见罗一刀浑然不顾生死,一头猛冲猛-撞,当即抢过一把长枪,怒声腾起身子连连踩着大黑马鲲鹏疾驰的马背,朝着那左贤王射向罗一刀的箭雨,猛地扑了上去,一枪使出犹如游龙出海,顿时搅动战场瞬息万变。
秦风的长枪劈断了那箭雨,却去势未尽,斩断的箭头,轰隆几声连续撞击在身后云豹带领的重骑兵的铁甲之上,生生将那几名重骑兵掀下马来,被狼牙的长刀手,一刀接着一刀地收割了性命。
罗一刀躲过一劫,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却并不服气,朝着秦风道谢道,多谢大哥。秦风冷哼一声,擒贼先擒王。
罗一刀见那左贤王万般凶悍,顿时一缩脑袋道,我去杀那国师,你却杀那左贤王。
秦风顿时一脸遗憾,他倒是想在这战场与他那便宜师弟,大战三百回合。见他掉转了红朵儿,只得提醒道,小心点,这老货不简单!
罗一刀恨声道,放心。打不赢,本少爷跑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风一脸黯然,这小子,倒也不是个鲁莽的家伙,还知道保命。
见那左贤王恼怒地再次举起长弓,秦风大吼一声,左贤王,可敢与本将大战三百回合!
守护在左贤王身边的蛮子诸位将军,正待杀出去,却被左贤王恨声骂回。
沙场之上,狼牙最重猛士。
左贤王见这白袍将军,手段频出,生生从弓弦营和狼牙铁骑中撕开一道口子,直扑他的中军大营。
杀敌当杀将,由不得他瞻前顾后,而且他隐隐感到这白袍小将似乎这北山卫的主心骨。尽管秦风冲得迅猛,但他身后的轻骑营和重骑营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佛当杀佛,人当杀人,竟然亦步亦趋将整个战场向他这方推进了上千米。
又见那北山王罗成、定远侯钟振山和胡八一的虎豹军也在一旁撩阵,不断地冲击他的两翼,不敢心怀侥幸。若让这一虎两豹杀将过来,只怕这一仗他会功亏一篑。
见他打马向前,蛮子的中军大营顿时战鼓齐鸣,身前的众将士纷纷四散开来,给他俩让出阵地来。
秦风凝视着这左贤王,心中暗自发狠道,大哥,你瞧好了。当年你能斩杀右贤王,小弟今日也能斩杀左贤王。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本王不杀无名之辈!”左贤王举起狼牙棒,指着秦风吼道。
秦风不甘示弱,当即也大吼道,本将大秦北山卫轻骑营将军秦风是也!
“好!自古北山出良将!本王敬重你小子,待斩杀你之后,必然将你厚葬这高阙塞!”左贤王拍马而起,手中高高举起巨大的狼牙棒,朝着秦风冲过来,当头便是一棒。
大黑马鲲鹏见这他竟然小觑自己,怒声嘶吼一番,带着秦风身如游龙,倏忽之间便来到他的马前,硬生生地朝着那左贤王的汗血宝马,一头咬了过去。
秦风手中也不敢怠慢,长枪顺着他来势凶猛的狼牙棒一撩,借力打力,将天山折梅手中的断棍掌法施展出了枪法。
左贤王一招落空,又见他身下的黑头大马,凶悍无比,逼得他身下的汗血宝马连连后退,顿时两眼冒光,大吼道,好马!此马当为马中之龙,岂是尔等小辈能拥有的!
蛮子爱马,胜过爱己。
他心中杀人夺马的欲望顿时空前疯长。
当即再次大吼一声,气势雄浑,催动着身下的汗血宝马,手中的狼牙棒不再收敛,而是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左贤王府传续已久的九九八十一招狼牙杀魔棒。
一时之间,战场上之间,一团团里三层外三层的战团围战在一起,而中间一片空旷的沙地上,一枪一棒,两马两人,怒吼连连,杀得难解难分。
初入明黄境巅峰的秦风,犹如把打开了洪水闸门,左贤王的攻势越加迅猛,他的反戈一击也就越加凶悍。
待左贤王九九百十一招狼牙杀魔棒施展开来,他的六路天山折梅手也越加的圆润通泰,每每在杀魔棒的精妙之处,而另辟蹊径,找出破绽来,一击必杀,反倒是让左贤王越杀心里越是震惊。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非但气息悠长,而且招式还极为诡异,似乎他前招使出,他后招便知道他的痛楚,端是杀得他大汗淋漓,当真小觑这小子了。
而另一旁的国师努尔泰与罗一刀则是另外一番模样。
罗一刀分明感到他不是在跟一个人对仗,而是两个性格诡异的人在打架。
他心里暗自发憷,难不成这老小子是个不男不女的,两种性格?
招式不但阴狠歹毒,而且还诡异多端。亏得他练成了五招降龙十八掌,才堪堪与他打了平手。
但他的功力却远远不及这成名已久的努尔泰,当下不敢大意,只得连连后退,拖着他不让他去搅乱秦风的战局。
努尔泰也看到左贤王气息紊乱,急于抽身,连连施展出杀招,要将他一掌毙命,却不料这小子犹如打不死的小强,总是有手段保命。虽然被打得惨叫连连,却始终不肯败退。
气急之下,只得舍了罗一刀,径直冲出战圈,朝着秦风的身后直扑了过去。
罗成见他如此不要脸,顿时破口大骂。而那定远侯钟振山不等天残出手,手中的长弓拉响,射出长箭,朝着努尔泰直杀过去。
努尔泰一蹬腿,躲过他的杀招,却朝着秦风大吼道,师兄,师弟来也!
秦风暗叫不好,当即舍了手中的长枪,朝着那气喘如牛的左贤王,腾空便扑了过去,抓起他的身体,朝着地上一摔,两人缠斗一起,纷纷滚下马来。心中运转起北冥神功,顿时吸住了左贤王的内力,让他苦口难言,始终挣脱不了他的缠斗。
左贤王亡魂大惊,连忙朝着努尔泰大吼道,快,快,杀了这魔头!他不是人!
秦风听到脑后风声,转身一脚踢在努尔泰扑杀过来的拳头上。努尔泰一时不察被他踢开,顿时惊讶道,明黄境?这怎么可能!
“师弟,多日不见,师兄这手段如何!”秦风一边使劲地催动内力,要将左贤王二十余年的功力吞噬殆尽,一边故意引起努尔泰的猜忌。
努尔泰见左贤王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很快变得无力挣扎,腹中顿时传来一声惊吓,“化功大法!杀了他!”
秦风见他也说这北冥神功也是化功大法,情知不能久战,当即撩起身边的一把长刀,躲过努尔泰滔天之怒的杀招,再顺手一刀割掉了左贤王的头颅,将那失去了头颅的左贤王躯体,一脚踢飞朝着努尔泰狠狠地砸了过去。
大黑马见他得胜,欢叫一声,一口咬断那头汗血宝马的脖子,嗖的一声钻到他的胯下,接住他的身体,奋起四蹄,在众将还未看清楚的片刻间,带着秦风如电闪雷奔般闯过了敌阵,朝着北山大营飞跑了过去。
秦风趁机高高举起左贤王死不瞑目的头颅,大声吼叫道,左贤王已死!
蛮子的阵营顿时大乱。
而那努尔泰却抱着那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噗嗤地连连几声狂吐鲜血。腹中传来,毗伽女王的骂声,没用的东西。害得老娘白白折损一员大将!
北山阵营见左贤王被秦风当场斩杀,在一片错愕之后,顿时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呼了起来,三路大军势如破竹一般地冲破狼牙的阻挡,如洪流一般冲进了高阙塞。
兵败如山倒,蛮子众将见罗成他们趁机夺了高阙塞,只得抱起昏死过去的国师努尔泰和失去了头颅的左贤王朝着北方大漠,铩羽而归。
毗伽女王大意失荆州,而北山王罗成坐拥高阙塞。虽然从高阙塞到北山关,不足五十里,但却打开了大秦帝国虎视眈眈,觊觎北国大漠的大门。这样的战绩,即便是当年那泼猴也未曾做到。
一关一塞之间,风水轮流转。
沙场上人肉横飞,马匹剧裂,刀枪棍棒与熊熊烈火燃烧成一团。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充盈在白雪寒风之中,刀光瑟瑟之间,高阙塞前的雪水河流,尸横片野,血流入注地染红了这条冰肌刺骨的圣洁之地。
虎豹军在胡八一的带领下,乘胜追赶了数十余里,生生将胆战心惊的狼牙铁骑给驱赶到了大漠草原,于敕勒川前千余里,方才打道回府。
北山卫和定远卫打扫战场,才发现毗伽女王号称的三十万铁骑,其实不足十万人。草草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又哪里是老谋深算的老王爷罗成的对手。
这位新任的左贤王,其实死得并不冤。他所玩弄的草木皆兵之计,早已经被老王爷看穿,再加上叶青山暗地里地一番运作,他本以为北山关不过是虚张声势,却不料让老王爷和定远侯来了假戏真做。
战场一开打,老王爷罗成便采用秦风献出的田忌赛马的战术,将北山卫轻骑营作为前锋,吊住了他的五万精锐铁骑,剩余的北山卫、定远卫和虎豹军均全力以赴,精锐出战。正是两翼策动,才让努尔泰乱了阵脚,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战术,却不料遇到了秦风这个愣头青,一门心思想要斩将夺旗,说好的鱼腩,却硬生生变成了吃肉喝血的猛虎。
一顿乱拳打死老师傅,让准备不足的左贤王首授,导致全军大败。
待清理完高阙塞,北山卫才悍然发现,这仗左贤王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供应十万兵马的粮草捉襟见肘,甚至不惜开始宰杀老马充饥。
显然是叶青山夸下的海口,糊弄了这群嗷嗷待哺的蛮子。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谍报,错误的决断,最终导致这场决战成了一面倒的大屠杀,远远超乎双方的预期。
老王爷罗成再次犯下老-毛-病,一令之下,高阙塞周边数十里的草原部落,连同妇幼全都被宰杀殆尽。还一再吩咐吴青要如实奏报,并言辞严厉地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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