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奇兵，攻西城，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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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编号弄错，内容是新章节）

糜竺被魏石一番质问，搞得面红耳赤。

在碰了个壁后，只能悻悻然回转新野向刘备禀报。

糜贞、甘梅没有一同回转，她们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遂在上庸、房陵多留了些日。

与韩嫱聚了几次，其间还与蔡琰见了一面，糜贞得知蔡琰为魏石所救，心里更是高看了魏石一眼。

十余天后，糜竺风尘仆仆，再领了刘备的答复回转。

这一次再回，糜竺带来了刘备的亲笔书信。

信中刘备坦言，他上一次忙于北伐大计，一时疏忽，未能及时过问魏石之事，以致被刘琰、糜芳等人蒙骗。

对魏石提出的迁民需阖家同迁之事，刘备没有异议。

新野一带，从北方迁来的流民有的是，这些人中，有青壮，也有妇孺。

刘表出于防范间作的考虑，命蔡瑁在樊城严防死守，不允许流民进入南郡和襄阳。

刘备虽然有借重流民的想法，但对流民的成份，也有忧虑。

现在魏石索求，正好输送一批到东三郡，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既然刘备低头，魏石也不再执着，双方交换的具体细节，由娄圭和糜竺详谈，以娄大富的精明程度，想来不会吃亏。

让魏石感兴趣的是，刘备在书信的最后，出乎意料的热情邀请魏石前往新野，说要共商抗曹的大计。

对此，魏石面上点头应允，心里却已是给了否定的答案。

北方诸侯之间的争霸战，已经大势既定。

袁绍这位曾经的雄主病死，袁谭、袁尚两子争夺冀州牧位置，打得不可开交，很明显，最后渔利的会是曹操。

在这样的大势下，和曹操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

魏石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定东三郡，并伺机兵进汉中，争取在乱世局面下抢占一块安定的根据地。

建安八年，八月。

在刘表、刘备的大力资助下，在娄圭、黄叙、石韬等人的筹措下，东三郡西征西城的粮秣、辎重等一应军资，渐渐充足起来。

此时，正逢夏季，汉水水量暴涨，征讨西城的时机终于到来。

魏石在上庸召开隐秘的军议会议，就下一步谋攻西城郡，进而进攻汉中密议起来。

西城也就是后世的安康，这里位于汉中盆地的东部，因为有汉水和月水相交汇，冲涮出来了一块比南郑谷地小一点的河谷平原。

申氏家族就是靠着安康河谷，收拢关中流民，渐渐发展壮大，成为拥有七、八千户的豪族。

上庸往西城进攻，属于从汉水下游往上游打，有木兰塞这一道险隘挡着，要想强攻破隘，甚是艰难。

魏延驻守在木兰塞，也被魏石召了回来。

在听罢要攻西城的决策之后，魏延和王平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提出了一个新的进军路线。

从上庸至巫县、再到月河畔的西城，这是一条沿着巴山北麓的河谷通道，其经过的地方虽有一段不毛之地，但其中的一些地方，为板楯蛮聚居之地。

要是有一支奇兵从巴山北道直插西城郡，那就能绕过木兰塞，包抄到申仪、杨任的后方。

汉中关险重重，唯有出奇，才能制胜。

魏石一听魏延、王平的献计，就知道这条计策，肯定是王平先提出来的，魏延看来也是参与其中，出了不少的主意。

驻守木兰塞的这段时间，王平跟着魏延，应该学到了不少的知识，要是王平能早一点成长起来，倒是能给帮着魏石减轻下武将奇缺的压力。

其实，魏石手底下，还有一员未来的名将，那就是比王平更小的邓艾。

和邓母一起到了东三郡后，小邓艾被送到房陵武学就读，也算是从小培养，只不过，他现在只有七岁，要想派上战场为将，估计还要有十年的时间。

年龄这一块，魏石也没办法拔苗助长，好在他等得起。

“文长，以你的判断，西城城中，申仪会留多少兵防御？”魏石眼神在魏延、王平身上打了個转，最后把疑问抛给了魏延。

魏延枣红脸庞上自信满满，沉声答道：“府君，这就要看木兰塞的进攻强度了，要是我们能迷惑住杨任和申仪，调出西城的守军，则穿插部队突袭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许多。”

听到魏延陈述，杨修几欲开口，已是按耐不住。

魏石遂干脆把杨修叫到跟前，与魏延、王平介绍相识。

“文长，这位是弘农郡杨太尉之子杨德祖，现在担任军中主薄，你把拟定的方案给德祖过目下，然后，再叫上王平，对具体的细节再行完善。”

“比如，遇到板楯蛮兵，当如何隐藏；攻西城时，被敌发现，又当如何处置等等。总之一句话，要把意外的情况想得多一些，唯有这样，才能做到有备无患，一举功成。”

杨修、魏延、王平这三人组，目前也是魏石手底下的最强配置。

看着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魏石心中宽慰。

他从榆树湾开始，白手起家打拼，到了今天才有了一点成就感。

接下来的日子，也许面临的形势会更加的严峻，但魏石充满了信心。

八月九日。

魏石在上庸誓师，亲率大军沿汉水逆流而上，直扑木兰塞。

在出征之前，魏石还关照石韬拟了一份奏表，向皇帝刘协陈说讨伐申氏兄弟的理由。

师出有名。

这是彰显正统。

申耽、申仪之前占领西城、上庸，其实并没有得到朝廷和益州州牧刘璋的认可。

朝廷方面，董卓、李催、郭汜把持朝中大权，要想为官倒也容易，就是先给他们送一大笔财帛，比如刘表的荆州牧，就是送礼而得。

申耽、申仪兄弟要是眼光长远，当时也应该给李催、郭汜送一笔钱，但很显然，这两人是守财奴，不舍得拿出财帛来。

当然，其中也有申氏兄弟不看好李、郭两人及西凉军将的意思。

没有朝堂的正式诏令，就擅自占领城池，并在辖地征收赋税，申氏兄弟的这一短视之举，最后让他们吃到了苦头。

魏石这一下讨诏，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让申氏兄弟无从辩驳。

为了彰显正义，魏石还同时命令石韬书写檄文，历数申耽、申仪兄弟在东三郡强占土地、欺凌百姓、作恶祸民的劣迹。

在誓师之后，魏石即以本部五千人马为先导，亲自率领直扑西城。

而同时，王平、魏成两将，则早在两天之前，就悄悄的带领一千善于爬山涉水的精兵，沿着巴山北道向西城而去。

王平是賨人出身，对这一带的地形甚是熟悉，他的身份，也能增加奇袭队伍的隐蔽性，就算被賨人发现了，也能解释是只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争斗。

魏成一早就跟着父亲王恩打猎，山路行军已是家常便饭。

这两人的配置，虽然年轻没有什么名气，但却让魏石充满了期待。

木兰塞隘口。

张鲁麾下五斗米教治头大祭酒杨任，在听说魏石亲自杀到后，心中焦急万分。

不比其他汉中将领，杨任的眼光要更加的长远。

魏石前几个月北伐，在崤山打败了庞德，并在峣关约斗马超，这些事迹都已传到杨任的耳朵里，这让他对魏石越发的警惕。

“看来只凭自己这一点兵力，这木兰塞怕是难守了？”想到这里，杨任就坐不住了，连忙把兄弟杨昂叫了过来，让他速回南郑搬兵。

在杨昂离开之后，杨任又给西城的申仪下令，督促其再调辅兵青壮，准备随时增援木兰塞。

八月十二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魏石军与张鲁军，两军开始在木兰塞与汉水水道整军备战。

在魏石的亲自主持下，从上庸而来的一条条舟楫，在两边的岸上卸下辎重，一场围绕汉水中游的险隘的争夺战开始。

攻坚拔寨，魏延自是当仁不让。

魏石军中，也没有人和他抢先登的任务。

战鼓阵阵，响彻关隘。

魏石在隘前亲自擂鼓助战，魏延干脆赤着上身，呼喝着麾下的精卒紧跟其后。

在木兰塞前的陡崖上，魏延牙齿咬紧了乌纹刀刀背，双手攀住了陡崖上的藤蔓，开始沿着尺道猛攻五斗米鬼卒据守的隘口。

待至近前。

魏延低喝一声，数十个火把自其身后，飞舞掷出，一下撞入守关的鬼卒中间。

正对面的一个小祭酒未及提防，被一支火把撞在面门上，吃痛之下惨叫连连，其手下的鬼卒也是慌乱不堪，只顾着拍打身上的火苗。

魏延见状，立时将乌纹刀擒在手中，一跃而上，刀锋凌厉，猛得劈向了惨叫中的小祭酒。

小祭酒眼睛被火焰烧着，不能视物，听到刀锋袭来，正想要躲避。

却不想魏延已是和身扑上，一手拽住他的发冠，强迫他抬起头来，另一手横着拿刀，干净利索地削下了他的头颅。

无头的脖腔，喷出老高的血柱，将魏延淋了一身。

魏延却仿佛浑然无觉一样，一手提着敌首，一手举着滴血的乌纹刀，口中大呼大叫。

在魏延身后的士卒，看到魏延如此神勇，也如同痴狂了一般，一个个的嚎叫着，不顾生死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