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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圃来了。
这人也是有名的谋士。
魏石记得,有人曾把他评为最被低估的三国十大谋士之一。
当然,这是一家之言,不足为论。
但从阎圃在张鲁身边所献的几条计策,还有这个人善终善终、并纳了马超妾室的结局来看,确实有几分门道。
在明哲保身方面,与毒士贾诩有的一拼。
这样的人,倚为臂助估计不成,但也属于是有用之才。
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
阎圃现在还是张鲁的谋士,肯定也是站在张鲁的立场上来说项。
魏石思虑再三之后,吩咐王平把杨修、娄圭等亲近幕僚叫来,三人如此这般的计议一般,分工好了阎圃来后的各自职责。
随后,魏石又叫上魏成、魏功,命两人各率一部精卒,列队站于城中两厢的主道之上,刀枪剑戟架起十字形的兵器拱门。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试试阎圃的胆量再说。
一番准备之后,魏成领令,到西城城外的驿亭,将阎圃给带了进来。
阎圃一进西城,就见沿途之上,魏石军上下列于道路两厢,枪矛寒光闪闪,甲袍血迹未洗,将士脸上神情严肃森然,让人一见浑身发冷。
“这,这是来者不善,唉,早知如此,就不接此事了?”
阎圃心情沉重,花白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的神情颇是难看,魏石这番显威,让他隐隐感到,这一场和谈怕是难谈?
想想也是,这仗打下来,歼敌无数,又胜利在望,不趁胜追击,还待何时?
这会儿又怎么可能放下兵器,选择和谈?
“不管怎么样,凭圃这三寸不烂之舌,也要为张师君谋一个出路,也为阎家求一個安稳。”阎圃咬着牙,两股颤颤踏进西城议事厅的大门。
在张鲁和阎家之间,阎圃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先后。
当然,这一份心思,阎圃是死活不会说出来的。
“汉宁郡功曹阎圃参见魏府君,今日圃领了张太守之命前来,是要与府君谈一谈双方休战罢兵之事。”
“前番西城战事,实是我家太守受了申仪的欺骗,以致于有此误会,好在申仪此僚,被府君手下将校所杀,也是罪有应得。”
阎圃概概而谈,在见到魏石之后,看到果然如传言说的那样年轻,其心中不由暗喜。
年轻人好忽悠。
这和谈之事看来有门,想到这里,阎圃的话语就多了起来。
魏石脸上似笑非笑,身体微微前倾,听着阎圃的胡说八道,心里倒是暗暗佩服此人随机应变的本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是一个善辩之士最基本的素能。
阎圃在这方面,也是佼佼者。
“阎功曹这话错了,修怎么记得,朝廷任命的汉中郡太守为苏固,并不是什么张太守,你说的人,可是刘先牧表奏的督义司马张鲁?”
杨修在旁陪坐,听了一会阎圃的废话,却是听得火起,再忍不住怒气,开口辩驳道。
这一次魏石打下西城,把东三郡联成一片,杨修可以说居功至伟。
在阎圃到来之前,杨修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再进一步,帮助魏石拿下汉中郡了。
因为父亲是杨彪的缘故,杨修对朝堂中的事情知之甚多,汉中郡这些年的权力更迭变化,杨修也是提前摸了一个清楚。
阎圃老脸一红,杨修出身弘农杨氏,父亲杨彪是三公,朝中的昔日重臣,名望甚高,这样的人,阎圃得罪不起。
“好教杨主薄得知,张太守即张师君,初平二年,刘益州任命张师君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带兵平定苏固之乱。”
“其后,张师君上表,改汉中郡为汉宁郡,并自表为汉宁郡太守,此事已经上报给朝廷,但不知何故,朝廷尚未有回复。”
阎圃嘴皮子功夫不错,这一番解释虽然有些问题,但大体上还能让人信服几分。
若不是魏石知晓张鲁、张修攻打苏固的实情,这一下还真要被阎圃给骗了。
“阎功曹,朝廷未曾下诏令任命张公褀为汉中郡太守,那他就不是太守,另外,汉中之名,为昔日高祖皇帝下诏所拟,张公褀目无朝廷,擅改郡名,又经过谁的同意。”
“石在东三郡听闻,张公祺在五斗米教中,虽自称师君,但在汉中郡府中,却有部下称其为汉宁王,不知可有此事?”
“大汉天子尚在许都,张公祺却要图谋自立,与太平道何异,此等眼里无陛下,无朝廷、无汉律的巫盅惑众之徒,势必不能为陛下和朝廷所容。”
魏石长身站起,手按青釭剑杀气腾腾。
“这,张师君并无自立为王的想法,那只是一些谄媚之徒抵毁而已。”阎圃支支吾吾辩说道。
张鲁自称汉宁王的事情,确有其事。
阎圃为此还规劝过张鲁不要称王,应当低调在汉中发展,但五斗米教教众能力参差不济,总有好事之徒会这般称呼,张鲁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鲁知道自己当不了皇帝,但当个一方王侯也是好的。
“此事,我相信张师君,但要让陛下相信,还需要张师君拿出实际行动来,阎功曹也知道,陛下之前被李催、郭汜之辈欺凌,皇家财帛被抢了大半。”
“要是师君想要博陛下的好感,石以为,当以厚礼进贡于陛下,如此方能免除误会。要是师君不知如何进贡,石可以代为牵线。”
魏石在言语间震慑住了阎圃之后,话锋渐渐缓和下来。
张鲁在汉中郡政教一体,靠着教徒的捐赠,日子过得舒服,汉中归曹之后,他的这些积累,后来全部捐献给了曹操。
与其便宜老曹,魏石当然要先下手为强,逼着张鲁这个守财奴拿出来。
阎圃闻言一喜,追问道:“圃早就听闻,魏府君与陛下交情甚深,府君之表字,也是陛下所起,要是府君真能帮忙,为张师君谋取汉宁郡太守,这财帛金银,都不在话下。”
这些年,张鲁与刘璋相互攻伐,彼此结怨。
张鲁表汉宁郡太守的奏表,其实就压在了益州牧刘璋那里。
“哼,汉中郡辖下九县:南郑县、成固县、褒中县、沔阳县、安阳县、钖县、西城县、上庸县、房陵县。如今三县在我家府君之手,张师君要想当这个太守,怕是不合适吗?”
“再说了,张师君的身份,不过是益州牧刘焉所任督义司马,秩六百石,我家府君是陛下颁诏任命的房陵太守,秩比二千石。”
“修以为,我家府君任汉中太守,张师君为秩俸六百石的郡丞或者长史,更加的适当?”
杀人诛心。
杨修这一番证据确凿的言论说出,让阎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杨德祖,汉宁郡内,我五斗米教信徒足有二十万之众,又有夷王杜濩、朴胡、袁约等首领支持。”
“此番圃前来和谈,是出于不愿生民涂炭的考虑,可不是举械投降,真若是两家翻脸,那张师君一声令下,数万教众齐出,试问,魏府君的万余将兵,又能禁得起多久的消耗。”
阎圃急红了脸,瞪着杨修质问起来。
张鲁能够占据汉中,并在刘璋的进攻下,活得很是滋润,自然有其生存之道。
宣传五斗米教,发展信徒是其一。
其二就是联结诸夷,杜濩、朴胡、袁约这些夷王,夷部所在的位置,就在益州的巴西郡、巴郡、还有汉中的西城一带。
这些夷民今朝降,明朝叛,是很不稳定的因素,魏石对此也是头疼。
“若我家府君上表推荐张师君为汉宁郡太守,张师君可否同时上表,奏请推荐我家府君为汉中郡太守?”
娄圭静悄悄的在旁听了半天,这会儿慢吞吞的走上前来,向阎圃提了一句。
阎圃被娄圭这句话弄得有些发蒙。
在脑子里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后,才醒悟过来,魏石这是借着推荐张鲁的机会,自己想当汉中郡太守。
汉中郡太守是大郡太守,比实际辖地只是一县的房陵太守要高出了一个档次。
“阎功曹,张师君据六县在西,为汉宁郡;我家府君据三县在东,为汉中郡,如此两全其美,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等到陛下颁诏之后,我们两家罢兵休战,汉宁郡的米粮、牛马诸物,也能通过汉水,输送到富庶的荆州等地,荆州的丝麻等织物,也能运到南郑,不用一年,圭保证,汉宁、汉中两郡的商贸将会越发的繁盛,诸位治头大祭酒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过。”
娄圭捋着胡须,笑意吟吟的说道。
商人有商人的眼光,娄圭的这一番言谈,让阎圃心头一震。
房陵、上庸、西城三个县,已经落到了魏石手里,凭张鲁手下的教兵,是肯定拿不回来的。
既然这样,表奏这三地从原来的汉中郡脱离自立,也没有什么?
至于说汉中太守的名号,被魏石抢了去,对张鲁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他已经将汉中改成了汉宁。
阎圃越想越觉得娄圭的提议可行,脸上的神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好了,阎功曹,接下来,我们再谈一谈战后的安置事宜,石刚刚得到禀报,被困于郙阁崖的杨任大祭酒,带领残余部众下山投降了?”
魏石看了看沉浸在喜悦中的阎圃,从书案上取出一封军中公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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