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女要俏，一身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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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石要亲率将兵，侧袭曹军！

听到这个消息，汉中军上下齐齐变色，就连刚刚还跃跃欲试的魏延，也禁不住出声苦劝起来。

今非昔比。

现在的魏石，可不再是郦邑时的小县尉，也不再是只有汉中九县的小诸侯。

万一魏石在两军撕杀时有个闪失，对汉中军这個小集团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府君，延是想独领一军，并不是想要激将府君亲征。”魏延支支吾吾，枣红脸涨得通红，两只手也不停的搓弄起来。

“府君，还望以大局为重！”石韬、孟建等官员郑重出列，劝谏起来。

在他们这些治政官员看来，有益州牧的诏令，魏石只要稳扎稳打，妥妥的就是大诸侯，又何必冒险领兵出击。

“孝直，孔明，文和、友若，你们的意思，也是阻止我领军出击？”魏石淡然一笑，目光在众人一一扫过，最后眼神停在法正、诸葛亮等四大谋士身上。

“不。正支持明府主动出击！曹军南下，主要的目标占领荆州，进而席卷整个南方，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坐等曹操全占荆州。”

“亮赞成侧袭曹军后方，荆州水道纵横，有利于吾军，而不利于曹骑，此消彼涨，不仅可以缴获辎重，还能大涨吾军之士气。

诸葛亮点了点头，羽扇停下说道。

贾诩、荀谌对视一眼，在法正、诸葛亮之后出列，谏道：“府君、诸位，唇亡齿寒，，若荆州失，则汉中危，汉中危，则三巴腹背受敌矣。”

“从长远计，吾等要破困境，只有趁曹军立足未稳之机，举兵攻敌之后方，开辟荆州之敌后战场，与正面战场之刘备军、刘琦军、刘琮军配合，方能解荆州之危。”

四大谋士意见一致，魏石也是心慰。

他这些年辛苦的收拢人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曹操比拼一场。

“知吾者，孝直、孔明、文和、友若也。石自出道以来，凡遇强敌，必先亮剑，断无退缩死守之道理。”

“曹操虽然势大，但我们也有强援，江东之孙权，秉父兄余烈，必不甘心为曹操张目，若是曹军杀至荆州，江东必遣了重兵来援，待孙刘联合，曹操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曹军的后方，狠狠的插上一刀。”

“至于你们担心的危险，两军交战，必有伤亡，也不算什么，但若是因为害怕战死，而不敢出战，那才是最大的危险。”

“有文长、仲业等诸将保护，我又不是要寻曹军决战，所以，当无惧矣！”魏石站于众人面前，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荆州攻略。

这一次主动出击，对魏石来说，就是开辟抗曹的敌后战场，相当于是将战火燃烧到曹军的后方。

既是为争取荆州的民心，也是配合赤壁孙刘联军作战。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赤壁大战，魏石也是心潮起伏，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去捧周瑜的场子，那是不可能的。

而代替周瑜，去和曹操打一场赤壁，魏石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躲在东三郡，悄悄的袭扰曹军后方，等到曹操被孙刘联军打得大败溃逃时，再趁机掩杀一番。

——

就在魏石抵达房陵，并发布动员令的同时，在江夏郡的夏口，讨虏将军孙权出动五千水军，再一次发动对夏口的猛攻。

相比历史上的孙权、黄祖最后一战，这一次江东军攻夏口的时间，要提前了两个月。

由于时间仓促，江东军兵力严重不足，只有五千人打夏口，若是黄祖有点本事的话，守住夏口应该不成问题。

但问题是，黄祖是真没有本事。

建安十三年（208年），元月上。

孙权军小将凌统率数十勇士，夜袭黄祖军部将张硕坐舰，亲斩张硕首级。

其后，黄祖又命都督陈就率两艘蒙冲舰守沔口，以大力士、弓箭手在崖顶埋伏，向江东战船投掷石块和火把。

元月九日，周瑜命凌统、董袭两将率敢死之士冒矢冲锋，裨将吕蒙近战格杀陈就。

黄祖见势不妙，急逃往羡口，却在途中被江东将校冯则枭首。

黄射被江东军围于安陆城中，只能死守不出。

元月十一日，长公子刘琦在刘备的谏议下，率一万荆州军从襄阳前往安陆，解黄射之围。

孙权、周瑜在得到刘琦前来之后，遂主动解围而去。

黄射虽是黄祖之子，但与他孙家并无仇怨，安陆也是黄家的族居之地，若是强攻不下，只能徒损兵力。

更重要的是，在杀了黄祖，取其首级为父报仇之后，孙权心中一口怨气也终于出了，他要马上将黄祖的首级献祭到孙坚的墓前，以彰显自己的勇武，尽收江东之人心。

大哥孙策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而他孙权做到了。

——

建安十三年，元月二十日。

荆州牧刘表在病中得知黄祖身死、夏口陷落的消息，一口气接不上来，在襄阳城中病故。

由于魏石的离开，蔡瑁、张允、蒯越、傅巽等人此时已经完全的控制了镇南将军府，他们隐瞒消息，密不发丧。

一直到五天以后的元月二十五日，镇南将军府才正式对外宣布，荆州牧、成武侯刘表病逝，由其次子刘琮继任荆州牧。

幸亏是在严冬，要是在夏天，刘表已经发臭。

有五天的时间，蔡瑁等人已经完全控制了镇南将军府，襄阳、樊城、宜城附近荆州军主力，将近七万人的兵权，也被蔡瑁给抓在了手里。

指挥这一支荆州军的将领，已经换成了蔡瑁信任的张允、蔡中、蔡和等人。

让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蔡和这个早先榆树湾的布贩子，竟然因为得了蔡瑁的信任，在荆州军中平步青云，一跃成为指挥上万将卒的偏将。

蔡和这样惊异的升迁速度，不仅仅得益于他姓蔡，还得益于他善于钻营。

靠着经商发家的本事，蔡和现在成了蔡瑁眼中的红人。

荆州军中的辎重等军资，都由他来调拔。

蔡瑁得大头，蔡和得小头。

荆州军的战斗力也随着贪腐行为的加剧，而越发的低下。

镇南将军府后宅。

刘琮、蔡婉、蔡莹三人俱是一身素白的孝服，脸上哀切，神情肃穆，在没了刘表这一根支柱之后，他们现在只能抱团取暖，和蔡瑁、张允等宗族势力相抗衡。

“姑母，我们是继续留在襄阳，还是离开这里？我们两个，听你的。”刘琮与蔡莹对视一眼，目光移到蔡婉身上。

“襄阳，不是久留之地，现在，琦公子去了江夏，我们也要从速动身，去往江陵，要是晚了，只怕更没有机会。”

蔡婉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女要俏，一身孝。

已是未亡人的蔡婉不施粉黛，容颜清冷，眼眸中泛着雾气，让人一见，顿生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