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 你想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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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略带着自豪道:“风云岭这个地方,现在着实少有人知道,十几年前,风云岭苏家发生了巨变,家母纳兰明月暴毙,苏家的小女儿也在几年后夭折了,苏景朝伤心过度,一夜白毛,从此不问世事。”
他虽然讲得粗略,但每个字都像铁锤一样砸在秦意远心坎上。
尤其是纳兰明月暴毙的事。
“纳兰明月为何暴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她的追问,白清洲却有些为难。
“苏家的事,外界能探知的只有这些,若想知道得更详细,只怕要亲自去问苏景朝了。”
这个回答不禁让秦意远有些失望。
她满心以为会在白清洲这里打听出些什么,却没想到听到的话让自己更揪心。
他们说话时,厉墨行一直从旁观察,很快发现了秦意远的异样。
离开玄天宗之前,秦意远就说要下山弄清她的身世,现在却突然打听风云岭苏家的事。
莫非她和苏家真有什么关系?
饭罢,一行人上马再度启程。
见出门后只剩他们三人,‘白公子’的两个侍卫却不见了,秦意远不禁好奇。
“白公子,你的侍卫呢?”
厉墨行一副静淡的样子:“他们先回去了。”
秦意远若有所思看着他。
明明在玄天宗的时候,这家伙还说后面的路会让侍卫护送她前行,没想到现在却让侍卫先回去了。
白清洲不知内情,看他们两个默默的互相看着,心底不禁有些不爽。
“白兄,不如咱们来比试一番,看谁的骑术更精湛吧?”
厉墨行淡漠的将视线转向他:“你想怎么比?”
白清洲朝前指了下:“就以此处往东南方向的第一个驿站为目的地,我们谁先到达谁就赢。”
秦意远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白公子’却默默的将马调整了位置,与白清洲站在同一直线上。
白清洲一看就知道他同意了,得意的扬起嘴角:“那就出发吧,驾!”
随着他驾的一声,秦意远旁边的两匹马同时疾驰而去,在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
秦意远在后面被呛得咳了几声,忍不住嫌弃的皱眉。
果然男人这种生物,无论表面表现得多淡定,内心还是遵从原始的欲望,区区的输赢得失,就可令他们甘愿被驱使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驿站旁的茶馆里汇合。
虽说有心争胜负,但厉墨行和白清洲并没有真的把秦意远甩在身后,只始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前行。
直到离驿站不到一公里的时候,才双双加速,真正比试起来。
结果自然是厉墨行赢了。
他自小练习骑射,平时不过将技巧隐藏起来,不张扬而已。
真正事关输赢荣誉的时候,他还是会力以赴,不让自己颜面有失。
白清洲有些不服气,只当是自己比他为秦意远考虑得更多些,所以才甘愿服输。
秦意远过去的时候,白清洲脸色还有些臭。
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指指路边的茶馆道:“今日天气有些热,我们去那边喝点茶再走吧。”
有风度的男人肯定不会拒绝,白清洲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着脸从厉墨行面前走过。
秦意远挑了下眉,与厉墨行一起驱马走向茶馆。
三人落座后要了一壶茶,还没喝进嘴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滚滚黄沙袭来。
白清洲朝那边看了一眼,立刻警觉的握住剑。
“是阴阳阁的人。”
厉墨行也看见了,照旧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听说是阴阳阁的人,秦意远脸色也冷了下来。
她还记得上次那个马面人,表面彬彬有礼,实则卑鄙得很,还劝‘白公子’不要帮她,否则会给师门和家族惹来灾祸。
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人,落在她手上绝对没有好下场。
正如此想,那队车马就在茶棚前停了下来。
接着车帘被掀开,里面走出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
看到他的脸,秦意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人正是原身的养父秦越天。
原身被害的那一日,他程当没看见,平时对她也只是表面的和蔼,若真有半点父女之情,也不会在原身遇害后两日,就派手下到玉器行抓她。
“阴阳阁副阁主秦越天,他怎么来了?!”
白清洲对他的出现显然有些意外。
厉墨行眸色也变了下,跟在白清洲后面站起来。
只有秦意远沉着脸,感觉到秦越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后,才慢慢转身站起来。
“逆女!知道你此行给老夫造成多大的困扰吗?就算思彤再不对,她也是你妹妹,老夫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丝毫不为秦家的脸面着想,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秦意远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不客气的道:“好一副阳奉阴违的虚伪嘴脸!当初我被秦思彤推下湖,你这个当父亲的又在哪里?如今知道我手上有神器,就舔着脸跑来认亲了?!”
这一番伶牙俐齿的讨伐,与她昔日温婉柔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令秦越天甚是惊异。
他上次已经从秦思彤处听说过,秦意远自从坠湖醒来后,性情大变,确实与之前很不一样。
但他现在又不能否认她是自己的女儿。
阴阳乾坤刀还在她手里,只要秦意远还是秦家养女的身份,他就可以以养父之名管教她。
等把刀抢过来,再好好教训她不迟。
思绪几经变换,秦越天立刻打定主意,假惺惺叹了口气。
“为父知道上次是为父的疏忽,让你受了委屈,但事情已然过去,为父也罚了思彤,你就莫要再使性子,跟为父亲回家吧。”
看他装模作样的情态,秦意远冷冷沉眸。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了,那日在京城玉器行,若不是你派阴阳阁的人来抓我,小茶又岂会被掳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的刀么?”
心思被她一语戳破,秦越天也不气恼,只语重心长道:“唉,为父知道你对我误会颇深,那日玉器行的事,为父确实不知情,让你受苦是为父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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