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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些修士的话,丫头就看着他们说了一句:“看吧,你们跟着我这个老大混,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喏,跟紧我。”
说着,丫头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李归道飞快跟上去,接着王柽瀚也是紧走了几步,倒是那几个观摩的修士,始终站在我们这些大人的身后,完全不敢超过我们。
我也没有让丫头他们太冒进,就说了一句:“你们慢点,别走太快。”
丫头还想说什么,李归道就拉住丫头说了一句:“师姐,我们还是听师父的。”
丫头“哦”了一声,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嚣张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估计是太骄傲了。”
我笑了笑。
这山沟杂草丛生,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侧长着高大杨树,这里有一条小路,应该是平时用来走人的。
不过路很窄,而且处于半荒废状态,显然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这边。
走了一会儿,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就发现,在那些杨树之间有一道鬼遮眼的迷阵。
平常人来了这里,转几个圈,就会迷迷糊糊地绕过大概一百多米的山沟子,继续往里走,或者离开这里。
但是这山沟子的问题就出现在那一百多米。
我没有提醒孩子们,孩子们也没有让我失望,只绕了一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三个孩子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丫头插着腰生气道:“竟然敢耍我!”
说着丫头就捏了一指诀,然后往自己的眉心一点说:“法眼——开!”
李归道和王柽瀚也是做着差不多的动作。
我身后的众人这个时候也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纷纷给自己开法眼来查探这里的鬼遮眼阵法。
徐若卉在旁边笑了笑说:“孩子们还真的在第一遍就发现了。”
其实我和徐若卉在走的时候,一直用意识在沟通,我们两个在打赌,我说孩子们一遍不到就能发现这里诡异,徐若卉偏说至少要两遍。
现在看来明显是我赢了,而我们赌的筹码就是按摩,所以我笑了笑说:“回去后,可以享受一次舒服的按摩了。”
徐若卉笑道:“瞧把你美的。”
我和徐若卉在这里打情骂俏,我们身后那几个观摩的修士却是一脸的提心吊胆,因为深入这里后,这里浓郁的阴气,已经让他们有些胆寒了。
因为这里的鬼物,可能比跟在旁边的尸气还要强大。
随着他们纷纷开了法眼,这里的鬼遮眼阵法也就不算什么了,很快众人就看到,在杨树林的中央搭着一个帐篷,帐篷外面站着一个女人,她抱着一个孩子,正在直愣愣地瞪着我们这边,同时露出一脸幽怨的表情来。
我们身后几个观摩的修士同时亮出了自己的佩剑。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收起来!”
他们赶紧收了起来。
再看帐篷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接着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头发蓬松,留着大胡子,穿着摄影服的男人来。
那男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
他还带着一副很厚的老花镜。
男人走到女人的旁边,女人就斜了他一眼,然后主动给男人让开了一条路。
我隐约感觉到,那摄影师打扮的男人好像有着渡劫天师的实力。
而且还是渡劫后期,无限接近于地仙。
看到我们一行人后,他就对我们招了招手,然后用很沧桑的声音说了一句:“都过来吧,你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我知道自己的气数将尽了。”
他一说话,一边拿起帐篷外面挂着的背包,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带着超长镜头的照相机来。
我们已经缓缓走到了那老者的身边。
他又从帐篷里面拿出两个小马扎来,然后分别递给了我和徐若卉说:“其他人就站着吧。”
说话的时候,他看了看我身边的尸气说了一句:“你还是失手了吗?”
尸气点了点头。
我没说话,王柽瀚就问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男人点了点头,好像在删相机里面的东西。
我们也没有去阻止。
一边删着照片,男人就说:“你们不用费劲,该说的,我都会说,我知道,在您的面前,我毫无反抗之力。”
说着男人看了看我,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我笑了笑。
男人继续说:“我的名字叫裴志坚,原来华北分局,唐家道门一个外戚,只不过我在三十岁那年就离开了唐家道门,甚至和华北分局划清了界限。”
说着裴志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了看自己身后抱着孩子的“女人”,以及旁边的尸气。
当然,那女人和孩子,都是鬼物,而且是很厉害的红厉鬼。
看到裴志坚开始说这些话,孩子们也就没有多做什么,就在那里安静的听。
我们身后那些观摩的修士,则是有些忐忑不安。
裴志坚继续说:“而我退出华北分局和离开唐家道门,就是为了他们。”
女鬼抱着自己的孩子晃了晃,我旁边的尸气也是跟着晃动了一下,他们好像都觉得对裴志坚有愧。
裴志坚继续说:“三十岁那年,我接了一个任务,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虽然还没有开天师坛,但是我资质很好,已经算是门派里的佼佼者了。”
“那个时候,我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
“我去的那个地方就是这里,下地萝,当时村子里的人半夜经常有人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还经常在自己门窗的玻璃上看到一个恐怖的腐尸脸。”
“我当时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儿。”
丫头立刻说了一句:“哭泣的孩子和女人是她们吗?”
丫头指了指抱着孩子的女鬼。
裴志坚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们母女俩,而贴在别人窗户上的腐尸脸,就是它的本体,它还没有占据别人的身体之前的本体。”
裴志坚继续说:“来到村子里,我就在村子的街道上找了不少的阴气,还有尸气,而且那个时候他们都不强,我当时和同伴很有把握在当晚就能找到,并降服他们。”
“可在我们白天调查的时候,就发现在哨子沟北面的马路边有一片差不多两个多星期左右的车祸现场。”
“只不过车子已经都被拉走了,现场只留下很多的血迹,还有几棵已经被撞断了树木。”
“尸气也好,鬼气也好,都是以那边为起点。”
说着裴志坚指了指哨子沟的北面,补充说:“当然,我们现在去的话,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发现车祸现场后,我们就去村里问了有关车祸的事儿,可所有村民都说是翻了一辆车,但是具体的细节和伤亡情况却没有人提及。”
“包括是什么样的车,还有车子上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所有的村民都缄口不言。”
“这就让我十分的好奇。”
“到了当天晚上,我们布置阵法、法坛,等着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连手,很容易就把他们给制服了。”
“同伴们想着尽快处理掉他们完成任务,但是我却想要弄清楚事情都缘由,为此我还同伴们大吵了一架。”
“后来同伴们扔下我就离开了。”
“而我也是从他们嘴里问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三个人,男人叫霍宝林,女人叫焦二妮儿,孩子叫霍天杰,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他们老家都是是晋西北的,距离这边隔着好几个市。”
“当时出车祸的时候,车上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霍宝林的父亲,霍大牛。”
“他们一家人拉着一车的球鞋,要送到省城某经销商手里。”
“在经过哨子沟北面的时候,路中央忽然跑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后面绑着一把锄头,当时男人摇摇晃晃,险些就要撞到大卡车上。”
“那大卡车为了躲避男人,打了一下方向盘,然后直接失控撞到了路边大树上,树折断了,车子翻了,然后霍宝林被甩出了车外,掉进二三十米外的深沟,又顺着深沟往远处滚了几十米,然后掉进了一片草丛里。”
“骑自行车的男人吓坏了,不过他没有想着救人,他反而是看到翻的车里掉出了一箱的球鞋,他搬了一箱的球鞋回村了。”
“回到村里,他把翻车和球鞋的事儿告知那些村民,村民们纷纷赶过去,可他们依旧不是去救人,而是抢着搬走车上的球鞋……”
说到这里的时候,裴志坚一脸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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