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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在江湖上成名之前,与老婆那场惨烈的战争,从晚上六点左右开始,一直打到九点半才结束。整整持续了三个半小时。

观众们意犹未尽,在田埂上徘徊到十点半才回家。回到家也是兴奋得睡不着,掌灯谈论到天亮。

一直到十一点左右,才有几个女同胞猛然想起,她们的偶像女版李逵,还躺在水稻田中央的泥水里呢。

话说这些拉拉队员们,可比中国足球队的球迷有义气多了,也更负责任,无需组织,便集体自动自发地回到战场,将李铁牛小姐从泥水里拽了出来。

幸好田里水不深,而且彪哥将李铁牛小姐摁下去时,无意间让其脸朝上,于是鼻孔暴露在空气中,这才使得她最终保住了一条小命。

否则,拉拉队们拽起来的,可能就是一具一百八十斤重的尸体。

李铁牛被人抬回家里,连泥带水扔在床上。她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三天,才彻底还阳,算是从鬼门关重回人间。

但至此之后,全身豪气顿失,终其一生,别说打架了,连大声说话都没再出现过。女版李逵的外号,从她身上完全褪去,就像卸下了一道沉重的躯壳。

彪哥于九点四十分准时回到家。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捡起被李铁牛一棍子敲死的鸡,就地拔毛。

因为鸡死了一个多小时,又没用滚水烫过,毛很难拔。但彪哥刚打赢人生里最重要的一场战争,锐气很盛,再难拔的毛,他也能不依不饶地坚持拔下去。

他拔了一个多小时。

村里的女同胞们,将李铁牛连泥带水抬回来时,彪哥刚好将鸡毛彻底拔光。众人进门时,没看到别的,只有院子里的一地鸡毛。

此后彪哥便在厨房里炖鸡肉。一个小时后,鸡肉炖得烂熟,他也不将肉铲出锅,直接拿了瓶米酒,坐到灶台上,从锅里夹一块鸡肉,灌一大口酒。

独自吃到中途,忽然有感而发,便开始唱歌:

“几稀希落嗯免院弹。……”

刚开始还是低声哼哼,多灌了几口酒之后,便越唱越大声,唱到后来,基本上是引吭高歌了。那嗓门,堪比意大利的高音歌唱家。

这天凌晨,全村人都听到了彪哥的歌声。但没人听懂他唱的是什么,在众人耳中,彪哥简直就是鬼哭狼嚎。外加阴气森森。

小孩们听到这古怪的歌声,全都吓得躲在被窝里哭。一直哭到天亮。

成年男女们,则都在枕边议论:

“这阿彪,不会是打架打神经了吧?”

彪哥当然没疯。他唱的是在泉州学会的惟一一首闽南歌,歌名叫《爱*拼*才*会*赢》,被他翻来覆去唱的那句歌词,翻译成普通话,就是:

“一时失落不必怨叹。”

后来这首曲子,成了彪哥人生里最重要的励志歌。遇到任何挫折或不快,他张嘴就来,一开唱便忘乎所以。

当然了,这歌他从来就没唱完整过。

而且,他的发音乱七八糟,连真正的闽南人都听不懂。其他人更加听不懂了。不过他并不在乎人家能不能听懂,只要自己能懂就行。

天快亮时,彪哥吃饱喝足,嗓子也唱累了,倒在灶边的茅草堆里睡了过去。这一睡,也是整整睡了三天。

三天以后,彪哥和李铁牛同时起来,一起走到院子里,互相不说话,都当对方不存在。两人不约而同去开院子大门,一人一边。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同时怔住。

门外站着的,是三天前逃跑的公牛。

公牛以尾巴扫掉背上一只巨大的苍蝇,张嘴朝两位主人“哞”地叫了一声。两人同时吓得倒退三步。

公牛大摇大摆地跨进大门,走进牛栏里,躺下休息。

顺便说一句,那天晚上跑掉的瘦猪,却再也没回来过。不知道是去山上当了野猪,还是被邻村人偷宰吃掉了。

另外还得提一下,彪哥和李铁牛的女儿甄莹,在他们大战的那一天,被爷爷奶奶抱过去了,此后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直到成人后进城闯荡江湖。

彪哥这一战之后,不仅重夺了家庭的主导权,而且其生命之火,也从这一天开始激烈燃烧起来,还越烧越旺,至今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战后,他在家里舒心地享乐了三个月,每天早上从村巷里走过,以极大的虚荣心,享受着村民们的点头哈腰。

最初,十里八乡的人们,上到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孩童,无论是谁见到他迎面而来,必定满脸堆笑,热情而真诚地招呼道:

“彪哥,吃了没?”

我们的彪哥,如果肚子不饿,总是鼻孔里很嚣张地冷哼一声,不屑回答这种废话,像刚革命成功的阿q一样,嘴里唱着曲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如果他恰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同样是很嚣张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反问:

“你看我像是吃过饭的样子吗?”

人家便客气地提出邀请:

“没吃就在咱家吃?”

彪哥一听,正中下怀,很不客气地走到人家的餐桌边,坐下,端起碗,稀里哗啦吃饱,扔下碗,擦擦嘴,掉头就走。边走边说:

“你家的酸辣土豆丝挺不错,怎么做的?”

人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吃完,没心情教他怎么做菜,哭笑不得地恭送他:

“彪哥,您走好。小心脚下的石阶。”

吃过第一回,第二次再遇见,人家问完“吃了没”之后,不管他答不答,都不敢再提出邀请。

可是彪哥却不管你提不提出邀请,只要自己饿到肚子提出了抗议,他便二话不说,坐到人家桌子边,坐下端碗,又是一顿稀里哗啦,吃饱扔下碗,擦擦嘴掉头走人。

边走边指责人家:

“炖了狗肉悄悄的不作声,太小器了吧?”

人家脸上哭笑不得,嘴里不说话,心中咬牙切齿骂了千万句草泥马。

第三次再见到,人家老远就掉头窜回家,一叠声地吩咐老婆:

“关门,关门,阿彪来了。”

一个月后,整个村子四百口,无论男女老少,一见彪哥的身影出现,立即抱头鼠窜而去。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彪哥忽然从牛栏里将牛牵出门,老婆李铁牛见到,以为他终于要回归日常生活。

农村人回归日常生活的第一步,通常都是去放牛。三个月以来,李铁牛第一次热泪盈眶,那一战积下来的委屈和郁闷,瞬间一扫而光。

但李铁牛想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彪哥并没牵着牛去田埂上吃草,而是把牛直接赶进了老村长家。这位老村长,就是三个月前,彪哥与老婆大战过程中,两次摔在同一砣猪屎上、又被瓦片砸中脑袋的倒霉蛋。

一直忘了说,老村长也姓甄,论起来还是彪哥的本家。老村长单名一个“强”字,早年人送外号“强哥”,现在年纪大了,村头巷尾见到,人们都赶着叫“强叔”。

早年的强哥做过三任村长,最后混成了村里的“首富”。可惜的是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前两个出嫁了,最后一个在家等着招个上门女婿。

话说强叔猛然见彪哥赶着牛进门,倒是吃了一惊,一面将其拦在院子里,一面示意老婆赶紧去餐厅收拾饭菜。

但今天彪哥不是来吃饭的,直接往人家石阶上一坐,开门见山:

“强叔,我把牛卖给你。”

强叔愣了老半天,才答道:

“我家不缺牛。”

彪哥嘴里叼根狗尾巴草,若无其事地说:

“不缺牛我也得卖给你。”

强叔又懵了一会,最后哭笑不得地摊开双手,问道:

“为什么呀?”

彪哥吐出狗尾巴草,郑重其事地答:

“因为村里你家最有钱,而我最缺钱。”

强叔活了六十多岁,干过三任村长,这买卖理由还是头一回听说。心下就有点愤怒,依他年轻时的脾气,恐怕立即就要命令民兵连长抓彪哥去游街。

但强叔到底是人中龙凤,一阵愤怒过后,立马又冷静下来,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村里只剩下虚名,没有实权。看似德高望重,实则谁都惹不起。

强叔干三任村长干出的心得是:既然惹不起,不如从了吧。何况只不过一头牛,自己又不是买不起。再说家里多一头牛,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干笑着问道:

“这牛,你打算卖多少钱?”

彪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伸出两根手指,中气十足地说:

“两千。谢绝还价。”

强叔第三次发愣,而且愣得比前两次更久,最后才干笑着讨价还价:

“你这头老牛,顶多值八百。两千我买不起。”

彪哥抬眼看看他,阴阴地笑了笑道:

“你不是买不起,你是不想买。”

强叔不答话,等着他的下文。彪哥又在墙角扯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嚼,嚼过半晌,才接着悠悠地说:

“你不买,我也不强求。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俗话还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强叔听得云山雾罩,不知他想说什么,张大了嘴巴不知怎么回应,又摇摇头闭上了。

彪哥说完了名言警句,才道出了中心思想:

“从今天开始,一人一牛,就吃住在你家。”

强叔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怔在原地足有三十秒,才理顺彪哥话里的意思。不禁脖然大怒,稀疏的头发像钢针般,根根竖起;老脸涨得通红。

但强叔怒过红过,再一次冷静下来,丰富的人生经验告诉他,面对这种情况,惟一的办法,就是花钱消灾。

于是强叔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屋,两分钟后出来,一手攥着一把钞票,另一手拍拍彪哥的肩膀,一字一顿,语重心长地说:

“钱,拿去,牛,留下。咱们叔侄各不相欠。你可得答应,以后再不许来烦我。”

彪哥接过钱,一叠声发誓:

“一定,一定,一定不再来烦你。”

说完,转身走了。

彪哥背着老婆,高价卖掉家中惟一的资产——老公牛。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枫林镇。

他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另一次江湖生涯。再也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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