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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青楼。
一位穿着黑色皮大衣的肤色黑不溜秋的人站在窗口,他把半个秃头隐藏在绿了吧唧的衣领下,他把双手完地插进了薛定谔的口袋里,让你捉摸不透他究竟会不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打劫用的AK47来。这位深藏不露的皮衣男戴着《黑客帝国》里同款的墨镜,让你无法从他眼神里剽窃任何不值得剽窃的信息。他身边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煞气,像是动物世界里马上要捕小羊羔的大尾巴狼。
蛋糕店里肥胖的员工艰难地把他肥头大耳的头从橱窗里探出来,“这位穿着皮衣的大哥大,您要的奥特曼造型的蛋糕上需不需要来点无伤大雅的糖霜裱花?”在看到他摇了摇头后,员工脸上一脸懵逼,“不要?你开玩笑的对吧?方圆几十里地的街坊邻居都对我的裱花赞不绝口,隔壁小孩天天都能馋哭。”
皮衣男刚要开口,天上的一声炸雷将他吓得跳了起来,待落地之后,他又故作镇定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是个玩笑,那么好笑吗?”
胖员工将裱花器放下,直接将奥特曼打怪兽的蛋糕递给了皮衣男。望着皮衣男顶着狂风然后寸步难行地走远了之后,胖员工终于有勇气地骂道,“他奶奶的,买个蛋糕这么拽,”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位残疾人士,你要裱花不?”
我拄着拐杖,费了个大劲地走上前,弱弱地问一句:“不知裱花是何物?收费不?”
“不收任何费用,我做的裱花倍儿棒,不满意可额退款。”胖员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那给我来个不满意的,打包带走。”
“好嘞。你给我等着啊。”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胖乎乎的员工将沉甸甸的蛋糕托付给了我,这么一托,这蛋糕沉得我差点连人带拐杖一起摔在地上,青筋暴起的我说:“好家伙,你这是蛋糕啊,还是外边看起来像蛋糕但是里边装了铅块啊。”
胖子用嘴嘬了沾着奶油的大拇指:“放心吃吧,不含任何重量级的添加剂,死不了人。”
天上又是一声闷雷,正在我咒骂这光打雷不下雨的天气时,倾盆的大雨就浇盖在了我的头上,我赶忙躲进不挡风也不挡雨的亭子里等出租车。眼看着一辆黄黄的出租车晃晃悠悠地开过来了,我一溜烟地出了亭子,站在大雨里等车,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姗姗而来。早知道我就站在亭子里等了,这时的我已身湿透,就算是尿了裤子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一位头发花白却又带着点黄的大娘将头探了出来:“这位虽然腿瘸的但是面相也不咋地的小伙子,打车啊?”
我摸了一把满是雨水的大脸:“大娘,您这‘但是’一词用得也不妥当啊,前面略带贬义的‘腿瘸’,加个‘但是’,后面就得该夸夸我了呀。”
“甭废话了,你到底打不打车。”大娘说着就把头缩回了车里,大有摇上车窗然后一绝千里的架势。
“打打打,您这车说实在的也开得忒慢了,能不能把车开得像F1赛车那样?”
大娘听了直摇头:“我都六十多岁了,有点小磕小碰就得进棺材了。你就饶了大娘吧,别说F1,四十迈我都来不了。”
我抬头望了望这烟雨濛濛的西关之城,这康庄大道上哪有半点别的车影,我只好一股脑儿地钻进了出租车里。四月有清明节小雨,五六月有季节性梅雨,七八月有夏季大暴雨,再想光着屁股去沙滩上晒个好太阳,好么,得排到九月份去了。去年我去楼顶上晒衣服,潮湿的空气让我三月都没晒干,第四个月太阳公公终于上班了,笑逐颜开的我爬上了楼顶去拿衣服,还没走到跟前,“哗啦啦”,秋雨又接踵而至地来了!我这暴脾气一来,哼,这衣服就算求爷爷告奶奶,我他娘的也不要了。等今年我再心血来潮地上去瞧那衣服的时候,衣服的大口袋里已经被喜鹊修成鸟窝了。
思来想去,小鹿乱撞地我决定还是给嘉宝打个电话:“喂?是神仙姐姐刘亦菲吗?”
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我是嘉宝。”
“那我就没打错!听着,就像斯巴达王墨涅劳斯有点喜欢特洛伊的盖伦那样,不不不,是海伦。盖伦是德玛西亚的那个……”
“额……你说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耐心地开始介绍人物:“墨涅劳斯是阿伽门农的兄弟,然后海伦是……”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呀。”
“我不是那种经常和别人约会的人,或者说我不是那种经常会和任何人约会的人。如果我是满身毛的原始人的话,事情多半就简单多了,我会捡起一根粗大的木棒然后把路过的你敲昏,再拖回我漆黑的山洞里,最后……”
嘉宝那头有点着急了:“有事的话,来我家说吧。外边下雨,地上太滑,我不小心摔倒在了一坨巨大的牛粪里,我现在真的十分迫切地想去洗个澡。”
挂了嘉宝的电话之后,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从出租车出来后我就赶紧“蹭蹭”地上楼,把付车费这事都给忘了。
匆忙下楼的小四吃完了大香蕉,随手把香蕉皮丢在了我的脚下:“呦,老王你这上楼怎么端着这么大个的蛋糕,再说了,今天也不是我生日,明后天也不是啊。”
“我没事。”
“没事?你嘴上说‘没事’,可你这心花怒放的样子让我联想到了汤姆猫捉住杰瑞鼠后的喜悦,你这是中了100万的彩票还是怎么地,回头分我50万啊。”小四说完就哼着小曲下楼走了。
住在五楼的嘉宝的房门虚掩着,厚重的窗帘将光线挡得一丝不漏,她床上除了红色的小内衣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奇葩的毛绒玩具,我觉得它们的假玻璃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在漆黑的房间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胆小如鼠的我去把窗帘给拉开了。我就这么静静地等她从带浴室的厕所里出来,可能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大激动,紧握着的拳头把手心都捏出了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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