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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幕开始从天边蔓延开来,夜色渐渐弥漫。西关河的水静静流淌,漫天的繁星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之中,宛如水晶般透亮,整个河面也变得波光粼粼。
窗外的微风拂来,沁人心脾,好不惬意。
今天西关社区里冲进来好几辆警车,响亮的警报声撕破了夜晚的寂静。
我俯身朝着窗外望去,发现几位身材魁梧的警察正在义正言辞地审讯一位衣冠禽兽的犯人。
长着标准小白脸儿的犯人虽然被警察叔叔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依然面无惧色:“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老子虽然不是什么良民,但压根也不是啥银行抢劫犯。”
警察叔叔厉声道:“耿安康,你这油腔滑调的老油条,老实交代!我们已经接到了线人的情报,还送了500块和一面锦旗作为奖励给他。”
名为耿安康的犯人面不改色地说:“那线人提供的情报简直配不上‘情报’两字,我从未抢过任何银行。听着,我小时候曾为一瓶旺仔牛奶揍得我祖母住了院,我曾在美女如云的大众浴池里拉大便,我曾把邻居养的哈士奇炖了煲汤喝,我曾用麻袋套上房东的头然后将他暴揍一顿,我曾经为了能停残障车位而专门偷了一位残障人士的车……但是我绝不是银行抢劫犯。”
警察们经过短暂地交头接耳后,其中的一位警察将一副金色的手镯拷在了犯人的手腕上:“经过研究决定,我们还是要拘捕你。”
脸色发白的小白脸犯人一脸错愕:“等等,罪名是因为我抢劫了银行?”
“不是,是因为其他所有的事。”
如释重负的犯人松了一口气:“好吧,还是很感激你们。我可不想吊儿郎当地入狱之后,被其他犯人认为我是个什么抢银行的蠢蛋。”
当犯人被押送走后,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度热闹的西关社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不遵循“日落而息”规律的老头老太们又开始在一楼的麻将馆里搓了起来,穿墙入耳的麻将碰撞声从一楼飘了上来,麻将党们大有通宵达旦惹得整个楼层居民都睡不好的趋势。
打麻将其实是个很费钱的茶余饭后活动,当然了,马云这类人是不差打麻将的钱。马云有多少钱呢,比如说打麻将,他一天输一个亿,那么马云活到死也输不完。
“浴室里的莲蓬头坏了,人家费了好大劲才安了个新的,”裤子都湿了的阿杨在客厅晃悠着,“现在好极了,老王你和小四都可以用人家的小水管了。”
坐在沙发上的小四仔细琢磨了下阿杨的语意,抬起屁股来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即又一言不发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阿杨对着镜子开始梳妆,他用纤细的手把后脑勺红色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接着他自怜自艾地说:“你们白天都去上班,留我这孤家寡人在屋子里,现在我总能体会到军嫂有多不容易了。”
“若是一个人寂寞得厉害,你不考虑下买个充气版的带有震动功效的玩具之类的吗?”小四坏笑道。
阿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小四一句:“我听说西关东边新开了家没有盲人的按摩店,情侣按摩半价,所以你和人家可以组成一对同去的鸳鸯。”
坐在小四旁边的雪儿掏了掏耳朵,露出了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知道我是小四的野蛮女友,并且此时此刻,我正和我家的小不点坐在一块儿吧?!”
阿杨不以为意地对着小四的方向摆了下手:“只是个不成熟的建议罢了,无伤大雅。”
我像个牵红绳的屡牵不爽的月老一样,旁敲侧击地问:“世界那么大,阿杨你不想出门去看看?就是经常去老人们跳广场舞的地方遛个弯啥的,万一天公作美让你邂逅一段没有结果的姻缘呢?”
“林中太多鸟,海中太多鱼,”阿杨的左手翘起了兰花指,“人家还没有决定把小心房给谁,就像是楼外青楼里的红娘一般,还未等到她的归人。”
空中偌大的明月将柔和的光芒撒进了我们的屋子里,窗外有着满天的繁星,星星们低低地悬垂着,似乎伸手即可触及。
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给这寂静的夜晚又增添了几分柔情。琴声时而低回、时而悠长、时而奔放,似乎在倾诉着弹琴之人的绵绵岁月。
楼下乘凉的人把家里的老式播放机抬了出来,摇摇欲散的机器开始放起了音乐:“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当听到“爱在月光下完美”的时候,小四开始对雪儿那看上去肥而不腻的身体毛手毛脚。
脸色红润的雪儿欲拒还迎地说:“不管你心中认为的前戏有多长,加上三倍。”
“那是自然,我可是前戏之王,”小四搂着雪儿朝着卧室走去,然后侧着头对她说,“所以我这次还是扮演心律不齐的心脏病人,你还是进行身体检查而不收费的医生?”
望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后,略有所思的阿杨抱起沙发上的玩具熊,神情落寞地回他的卧室了。
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整个空荡荡的客厅,我抬头挺胸地盯着天花板,思索着五楼的嘉宝现在会做些什么。
在经过天马行空的想象之后,我觉得嘉宝多半是穿着卡哇伊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边玩着诸如消消乐等无聊的手机游戏,一边求着朦胧的睡意快点战胜理智的大脑。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决定登门造访一番。
在敲了五次后,姗姗来迟的嘉宝应门而来,我注意到她的纤纤玉手上沾满了泡沫。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一个睡不着,没想到嘉宝姑娘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啊。”
“我洗衣服呐,”嘉宝将满是洗衣液味道的湿漉漉的手往围裙上抹了抹,“不知有何贵干?”
“不干,深夜来访,我这个尘世中的市井小民只想和姑娘你……点个蜡烛,促膝长谈一番。”我搔首弄姿地倚靠着不能防盗的防盗门说。
“你犯贱啊,是不是。”莞尔一笑的嘉宝拉我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嘉宝转身去浴室里将未手洗完的衣裤直接一股脑儿地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
“我看你满身大汗的样子,一会儿的话,要不响应国家节约用水的号召,一起冲个澡什么的?”我嬉皮笑脸地说。
“我琢磨着,让你进来不是个好主意。”嘉宝把水盆里的脏水干净利落地倒进了马桶里。
“你是个医生,仅凭琢磨而来的临床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
嘉宝额头上汗珠早已将刘海儿打湿了,她轻轻地拂了下头帘,然后插着小蛮腰,假装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俩就这么目不转睛地对视着,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咧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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