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君子好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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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造宁荣国府前后有两条东西走向的街，分别为宁荣东街和西街，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在宁荣东街中段有处二进的小院叫槐园，人未至便能闻到空气中阵阵清甜的幽香。

此处，便是贾蔷的居所。

离家近一年，当敲开门顿时愣住了。

内进院中的躺椅上，大刺刺躺着一锦衣华服少年，左拥右抱着两位……俊俏小尼姑，一个斟酒，一个投喂点心，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而还有十几位隽秀的小道姑、尼姑、小沙弥在一个嬷嬷的指导下，咿咿呀呀唱戏。

“（⊙o⊙）？？？”

颠覆三观、乌烟瘴气！

“谁让你们住在这儿的？”贾蔷对少年沉声问道，“还有，这些人怎么回事？”

“这不是蔷哥儿吗？你已被珍大爷逐出宁国府，这里是府上的产业，自然是要收回的？！”

少年是族人贾芹，并非贾族直系，看向贾蔷先是一愣，随即半仰着脑袋，一脸傲然。

贾蓉一个箭步上前毫无征兆的出手，“pia……”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几个的姑子顿时震惊的看向这几位凶神恶煞的少年。

“你敢打我……”

震惊中的贾芹话音未落，“pia……”又是一记带着内力的耳光，顿时鲜血与牙齿齐飞。

原著中，由他管理水月庵，好好的一个世外修行圣地让他搞得乌烟瘴气，藏污纳垢，甚至把水月庵变成了风月场所，长相稍微出色的姑子，居然被这个畜生滢了个遍。

“你……”

“pia……”又是一记耳光。

角度刁钻，极其有力。

“现在，能好好说话吗？”贾蔷冰冷的声音响起。

当贾芹看到贾蔷冰冷彻骨的眼神，彻底恐惧了。

“是琏二爷同意我住这里的，这里是水月庵初选和培训姑子的地方。”贾芹捂着血红的脸，讷讷回话间，不时看向内宅正厢房。

厢房内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一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男子，翩然从东厢房走出，举手投足之间，潇洒俊逸，尽显富贵风流。

一双桃花眼残留着欢好后的春意，恣意洒脱。

他便是荣国府世袭一等将军贾赦之子、凤丫头的丈夫贾琏。

长期被凤姐管束，又不准纳妾，两个通房丫头也被凤姐相继陷害，身上又没有银子，气郁至极。

当贾芹第一次向他献上一个调教好的小美尼后，他的世界便无限拓宽了，堪称精彩至极，水月庵可是有几十位姑子、道姑啊？！

而且人员又是流动的。

凤姐哪怕有万个心眼子，也想不到，他丈夫的魔爪，居然伸向了方外修行的道姑美尼。

此地，便成了选拔和调教姑子的过渡地点。

而会来事的贾芹也很快得到贾琏的重用。

……

贾琏愕然看向院中的贾蔷，特别是身后四大金刚血气狼烟和惊天煞气，居然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随即桃花眼绽放，笑道：“蔷哥儿，你这不到一年，简直是脱胎换骨差点认不出啊？！

据闻，蔷哥儿在边境立了大功，你这个五品武官，可比我这捐的五品同知要威风的多。”

所谓，自助者天助。

能够在九死一生的边境实打实挣下军功，都不是一般人。

贾琏完美沿袭了其父贾赦的基因，好色如命，无肉不欢。

除此，倒也没啥大毛病，为人精明能干，而且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颇有外事担当，见贾蔷今非昔比，便主动示好。

“琏二爷，这是怎么回事？！”贾蔷环视院落蹙眉问道。

“你不是在边境吗？我寻思着空着也是空着……”

贾琏尴尬笑笑，“你这回来了，这就给你腾地！”随即对贾芹道，“你们搬到花枝巷的那间院子。”

看来，琏二爷对花枝巷情有独钟，后来给尤二姐买的宅子也在花枝巷，大小二十余间房。

“那就有劳琏二爷了！”贾蔷施礼道。

“其实，蔷儿何至于此？毕竟是宁国府直系玄孙，给珍大爷赔个不是，随时都能回东府。”

贾琏随即双眼放光的看向贾蔷腰间的蒙古弯刀，“这便是传说中的王子宝刀吧？！此次回来有何打算？需要二叔帮忙之处，尽管张口！”

“说到这里，正好有事情请琏二叔帮忙！”

系统第二个任务，得到秦可卿的90分的爱慕值，可获得二十年的魂道修为啊？！贾蔷灵机一动，便拱手道，“我自个寻了份姻缘，请二叔携媒人为我提亲！”

古代婚姻，必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有效，父母过世，族人长者亦可，其实最适合提亲之人是堂叔贾珍，又是族长身份。

当下处于秦可卿命运拐点之刻，而贾珍便是罪恶之源，避之不及，怎能引狼入室？

而贾琏长期代表贾府斡旋各种外事，又比贾蔷高出一个辈分，显然，身份极为适合。

“哦？！这是好事啊？!君子好成人之美，这个媒我保了。”

贾琏一副长者矜持作态，笑问，“哦，对了，对方是哪家的姑娘？年方几何？

“对方是工部营缮郎秦业之女，名为秦可卿，今年十六岁。”

贾蔷办事素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所谓事久生变，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去提亲！”

“嗯，秦业与宁荣府有旧，对方是五品官员，谨小慎微，风评不错。”贾琏思索间颔首，“你既是宁国府直系，又有五品军功，门当户对，我看行！”

“咱们这就出发？！”

所谓兵贵神速，就是要趁热打铁，不给敌人可喘之机，闪击登陆。

“蔷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个我与你二婶凤姐还有事情要处理。”贾琏略微沉吟继续道，“你也准备一番，包含媒人、娉礼之类的，还有你这身衣服也换换……

明个一大早，我陪你和媒人一道去提亲，一鼓作气一次性搞定！”

“既如此，便明个上午吧！”贾蔷感觉心中一沉，无奈道。

……

“秦仙子意外落水，浪荡子舍身救美！”

一则劲爆的绯色新闻，在平静的湖面爆炸，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滚滚的涟漪层层递进扩大。

仙子落水，被豪门弃少宁国府贾蔷相救……

各种旖旎脑补，多么辣眼啊？！

娱乐匮乏的年代，仙子与浪子的绯闻全城疯传。

多么有想象空间啊！

眼看活不成了，被浪子少年度气亲嘴救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业等人才回来，府门前便挤满了左邻右舍，几乎全是同僚，各个神情充满着诡异的兴奋与渴望！

让秦业体验着从未有过关注和热情。

随之，各种问题让秦业尴尬无比。

窥探和求证隐私，本来就充满了神秘和快感，这些人不是关心，……而是来……看笑话的。

“听说令爱落水，被一纨绔少年相救？人没事就好啊？！”

“落水被救，必然是搂搂抱抱……都说女子的名节比命都重要，以后咋嫁人呢……”

“听说，救人的少年叫贾蔷，听说长期飞鹰走狗，赏花顽柳，实在不堪才被宁国府族长贾珍逐出……”

“据闻，这蔷哥儿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提着一瓦剌王子首级，论军功可是五品武官，却也惹下了泼天大祸，差点被处死。”

“就算五品，算个屁，京都十二团营二十多万军队，起码有两百多个五品武官。”说话之人声音极度轻蔑，满脸却是浓浓的妒意。

……

可卿更是被一群姑娘丫鬟堵得下不了车。

听到“秦仙子意外落水，浪荡子舍身救美”时，羞愤的几欲自尽。

“哎，你家姑娘是被一个纨绔少年从水里抱出来的？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听说从水里救出，都快不行了......是不是真的？”

“岂不被看光摸光亲光？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名节，可如何是好？”

瑞珠和宝珠被一群丫鬟拉着，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看似同情，一个个小脸红润兴奋。

“我不活啦，让我去死……”厢内的秦可卿几乎崩溃，发出杜鹃啼血般的哀鸣。

“你们这群嚼蛆的小蹄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逼死我家姑娘，我们也活不成，变成厉鬼，日日夜夜缠死你们……”

宝珠、瑞珠又羞又气，大声叱呵间，众人才悻悻第让出一条道。

秦府大门一关，管他外边大浪滔天。

由于落水着凉，宝瑞二珠赶紧烧热水，煮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