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后便是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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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大明宫内相，大太监戴权悄然无息进来，轻声道，“关于贾蔷，今个已到振威营报道了，领了五品千夫长，试俸期间，第一个任务便是去平安州剿匪。”

“平安州剿匪？”

泰平帝微诧间，联想到许多，神情阴晴不定，森然道：“可曾对他逼迫？这是公然对朕赏赐贾蔷不满？”

原本，他在考虑将贾蔷调入锦衣卫，未知尚未行动，贾蔷已到京营报道。

“似乎，不曾！他欣然领命！”

戴权继续道，“还是荣国府一等世袭将军贾赦之子贾琏，为贾蔷穿针引线。

贾蔷言称，将把营团拉入一处孤岛，训练十日后，将启程平安州。”

“贾蔷？”徐谦思索间好奇问，“可是宁国公玄孙，曾在边境深入敌营取王子首级的那个贾蔷？！”

试俸期间的五品武官，并无需向兵部报备。

“正是这位少年！”戴权颔首道。

“廷益，你或许不知，对朕当头棒喝的便是这位少年啊？！”泰平帝目光灼热道，“当然，朕微服以帝师的名义隐匿了身份。

此子思维天马行空，横行无忌，但又极为理性，眼中只有利弊取舍，根本无视传统纲常。

原本准备调他在朕身边任职，既然他已领命剿匪，真金不怕火炼，朕也很期待，他是否能再创奇迹？！

如果他能再立军功，即便重用他，所有的聒噪之音也将消匿于无形！”

“他准备带兵多少？可知黑风谷的实际情况？”徐谦对戴权道。

“因谢鲸答应，参加此次剿匪可补发饷银，很快凑足了千人，但据他估计，估计会刷掉一半，而且打黑风谷，人多并无用。”戴权道。

“这谢鲸倒是够狡猾，估计他已知晓万岁爷下旨赏赐贾蔷。”

徐谦眼中如烛火般闪烁不停，“如果贾蔷也打不下黑风谷，只能说明黑风谷据天险而守，不好打，连万岁爷看好的少年英雄都无功而返，甚至累及万岁爷也脸上无光？”

“呵呵，拭目以待吧……如果是自愿领命，应该有些许把握。但愿，他能再次惊艳。”

泰平帝目光炯炯道，“此子的手段天马行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朕觉得此子可一鸣惊人。

戴权，派十名锦衣卫保护随身保护他。

在此期间，受他节制！”

“万岁爷的隆恩，何以至此？！”徐谦错愕道。

“朕要将他打造为一把快刀，当战局处于胶着状态，他或许便是打破平衡的利器，！”

泰平帝老神在在，一脸笃定，心中阴险笑道，“竖子还想首鼠两端坐山观虎斗，老子这就彻底给你打上朕的标签。”

当然，所有大臣明面上，都唯天子马首是瞻，而暗地里却蝇营狗苟，阳奉阴违，导致朝野暗流汹涌，乌烟瘴气，倾轧暗斗从未停止。

……

西山振威大营。

帅案后，端坐振威营提督，游击将军谢鲸。

头戴翼善冠乌纱帽，身穿紫色圆领豹袍束带，胯间按着一把雁翎刀，脚蹬黑靴，人高马大，倒也有几分威势。

两侧分别坐着都指挥和监军太监。

“逸真，军中无戏言，果真无需本都率大军策应？”谢鲸沉声道。

黑风谷之耻，让谢鲸成了军中的笑柄，如同疥癣之疾让他坐立难安。

即便回到大营思索了近一个月，依然未想出破敌之策，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寝食难安。

若放在平素，想实缺哪有这么容易？！

贾蔷出征剿匪，简直是瞌睡了送来枕头，他可是圣上下旨表彰的少年英雄楷模。

打赢了，振威营的功劳自然是少不了的。

当然也更加反衬谢鲸的无能，内心是希望无功而返，最好是损兵折将。

打输了，圣上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只能证明黑风谷的确难打，由此，他的战败耻辱也会消弭许多。

“谢提督，我只负责打下黑风谷的山匪，打不下来，愿接受军法处置，至于其他，比如当地官匪勾结，都不再此列。”

“只要你能打下黑风谷，已经是大功一件，你说提各项要求，全部准了！”在谢鲸下意识中，根本没有可能打下来，因为贾蔷连攻硬寨的辎重都未申请。

贾蔷将重新整编的队伍成命名为战狼野战营，而且承诺，绝非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强攻。

是以，队伍整编极为顺利。

只要不强攻，便降低了无谓的牺牲。

同时谢鲸承诺，只要任务完成便补发战狼野战旅官兵欠下的饷银。

之所以命名为战狼，只因贾蔷非常钦佩战狼的悍不畏死的战斗意志和协作精神，连碰到虎王遇到群狼都要退避三舍。

至于贾蔷所提各种要求，原本也不过分。

虎、豹、熊、狼四位百夫长实缺；

制作炸药的硝石以及硫磺；

甚至兵工处积极配合，为贾蔷定制打造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出征前紧急野外拉练一旬。

拉练之地，则选择了一个四面环水容纳数千人的湖心岛，所有的官兵一旦拉到岛上便与世隔绝。

对于此安排，谢鲸不可置否，并承诺每日将补充补给。

总之，你所提要求，全部应允，但拿不出结果……后果相当严重。

……

贾蔷离开后，贾珍和贾琏从后账走出。

“琏二爷，为了你的事，我这次可是花了血本！”谢鲸皮笑肉不笑道。

“鲸兄莫得了便宜还卖乖！”贾琏洒然笑道。

贾珍则递过一张银票，干笑道：“此番，就是为了将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打磨一番，那几个刺头可编入了战狼营？”

“平安州的水很深，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打磨族内子弟，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吗？”

谢鲸自然而然的接过银票，狐疑中继续道，“这完全是一个重新建制的新兵营，如同一盘散沙，又不乏真正的骄兵悍将，莫说一旬，就算一个月能把队伍归拢已然不错。

况且，刘黑闼的土匪可是敢与官兵硬碰硬，莫把你这儿侄儿命除脱了？！”

“莫小看我这个侄儿，能耐大得很，我也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儿！”贾珍一脸阴笑道。

……

大乾神机营。

“以铁的纪律从严治军，再赋予先进武器，如同给老虎插上了翅膀！”

这是贾蔷前世总结出的铁律。

作为教官，他深知，先进武器才是改变战局的根本，当然，并不能忽略人的因素。

一个孩童，无论有多么顽强不屈的意志，肯定干不过拳王。

但，当这个孩子手持ak-47时，完全是单方面虐杀。

并非孩子武力值提高了，而是武器赋予孩童强大的力量。

领先半步是先知，领先一步成先烈。

先进武器只需领先半步即可。

在登岛训练前，贾蔷带着虎、豹、熊、狼来到这大乾神秘的神机营，

根据最佳时间管理，定制生产武器，毕竟需要时间。

在神机营兵工坊，见识了这个时代最高工业水平，并断然扼杀了蒸汽大乾的幼稚想法。

最起码，现在不是时候。

哪怕带着加特林机枪穿越而来，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子弹问题。

而制造一颗简单子弹，绝对不是孤立技术的存在。

不仅需要高精度冶炼技术，还需要高精度车床技术，蒸汽动力系统，需要大工匠，这是整个工业配套体系的支撑。

小农经济跨越以蒸汽机为标志的工业时代，是一个社会化工种细分，长期渐进的过程，拔苗助长完全不可行。

贾蔷遥想前世抗曰战场，我军武器极其落后，同样不具备现代工业支持，然，依靠土工作业，制造各种地雷、手榴弹、炸药包，在战争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一枚手榴弹的杀伤半径可以达到10米左右，在封闭的或者狭小的空间中威力更大，当然，距离地面三十余丈（一百多米）垂直高度，就算是有炸弹，也投不上去啊？！

就算蛮熊力大无比能扔进去，山匪一旦警觉，这可是相互射程，你能投上去，人家为何不能扔下来？

据天险而守居高临下，山石滚木携万仞之势倾泻而下，无差别打击，整个就是活靶子。

即便有炸弹，用处也不大。

遥想在抗美援朝时期，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

利用土工作业的条件，硬生生研发出一种大杀器，其丧心病狂、毁天灭地的威力，硬生生把英美联军都打出了错觉，以为我军研制出了超级武器。

贾蔷取出事先绘制好的图纸，在兵工坊大工匠细细交代了一番，大工匠尽管见多识广，也完全看不懂这些造型奇特的武器有何用途。

尽管，大乾远没有工业体系，但手工业水平却发展到了极致，各种模具，流水线作业已成雏形。

几种武器依靠手工业再加上模具，便可实现批量化生产，双方约定好六日后交货。

“老子一个现代教官，还收拾不了几个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