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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手演奏的音乐由两种组成。弓弦颤动的声音,和羽箭破空的低啸。
传说过去在蒙德,曾经有利用弓弦奏乐,
或者说利用乐器的琴弦放箭的流浪乐手。
但那只不过是遥远古代民间的传说罢了。
——猎弓
丘丘人身高超过此时的徐赟,和修玛差不多,两只同时扑来,粗糙坚实的棍棒迎头砸下,安插在棍棒前端的锐利金属片就像一颗颗错乱排布的獠牙。
徐赟抬起黎明神剑架住右边的棍棒,左手瞬间握住空间背包里取出的无锋剑,在棍棒即将临身前堪堪挡住左侧砸下的另一只。
棍棒顶端锐利的金属片和无锋剑的剑刃相击,火星飞溅出几颗,待要抽剑撤身,徐赟才发现剑刃竟卡在了交错的金属片间隙里。
一只又黑又臭的大脚当胸踹了过来,脚底板上沾染了草汁的泥土和粗厚的茧皮就在眼前。
“嗒呲叮狗!”丘丘人的吼叫从可怖的白骨面具下响起,带着威慑和愤怒。
松开左手握住的无锋剑,徐赟向右侧一倒,那只大脚从抬起的左臂腋下冲了过去。
顺着摔倒的动作,他团身翻滚,握在手里的黎明神剑贴地斩出一倒弯曲的扇面。被战斗踩踏得凌乱的杂草近乎贴根齐断,血线飞溅,右手边袭击徐赟的丘丘人左脚后跟挨了一剑,剑刃切开后跟筋腱,在胫骨和脚踝骨上划过。
哦吼
刚才抬脚踹他的就是右手边这只,此刻一脚踹空,而支撑身体全部重量的左脚又遭重创,重心失衡的它哀鸣着向前扑到。
“叽叽狗!”另一只丘丘人吼叫一声,将无锋剑从自己木棒上摘下,白骨面具下的双眼死死盯着徐赟,却谨慎的不敢上前。
徐赟翻身而起,握剑保持战斗姿势,眼见那丘丘人不上前来,又看后方两个高大身影越来越近,心中不免焦急。
是主动出击做掉这个对手,还是回去和同伴汇合,重整阵型?
稍作权衡他果断踏步前冲,两步之后人已近身,上段式起手的黎明神剑凌空下劈,丘丘人棍棒棍棒格挡。
叮!噗!
剑棍交击,火星溅起。
丘丘人翻转棍棒,想要利用棍头安插的金属片卡住剑刃,复制先前夺剑的一幕。
徐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黎明神剑岂是无锋剑可比,方才交击的瞬间,剑刃斩进木棍寸许,连带着插在木棍上的金属片都别削掉了好几根。
丘丘人翻转木棒,正好将中门空了出来,他右手往后一抽再向前一送,剑刃离开交击的棍棒稍稍偏转方向便被推送至丘丘人胸膛。
无遮无拦的黑色胸膛即便肌肉高高隆起,显示出远超徐赟的强壮,但在面对黎明神剑的剑锋时却不比一张纸更坚韧。
银白的剑刃入肉半尺,剑锋几乎是贴着两道胸骨间的缝隙刺进了心脏,徐赟手腕一扭,看也不看人便往后跳开。
倒在地上受伤的丘丘人并没有放弃进攻,同样贴地挥舞的棍棒毕竟不是利剑,被杂草的草茎稍稍阻碍,动作慢了一些,这才留给徐赟逃脱的机会,不然方才重伤跟腱那一幕便要在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剑刃离体,血色泉涌,滚烫的热血洒在倒地的球球人身上,将惨白的枯骨面具铺满大半殷红。
“叽叽狗!”丘丘人愤怒的吼叫响起,它不甘的用木棒捶打地面以泄愤,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着,用单腿支撑身体重新站起,一双已经尽是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徐赟,犹如实质般的仇恨几乎要将徐赟咬碎。
徐赟可是号称提瓦特推土机的男人,怎么会在意丘丘人的感受,迎着仇恨的目光,他身形矫捷的擦着丘丘人身畔错身而过,一倒银白剑影在它面前虚晃一圈,时刻戒备的丘丘人扬起棍棒格挡,却迎了个空。
徐赟利用它动作迟缓的弱点已闪身到它身后,双手高举,上段式劈柴,银白剑刃沿着一道斜线须臾闪过,剑锋尖端在丘丘人背后留下右侧脖颈至左侧腋下一道狭长伤口,后颈骨从骨节接缝处切开过半。
血尚未涌出,丘丘人已经扑倒在地,没了抵抗。
揭下丘丘人的面具作为战利品,回头需要上缴,这是徐赟第一次看丘丘人面具下的样貌。
其实他也很好卡丘丘人在面具下面究竟长什么样子,但面具解开,一股黑烟升起,诡异的恶臭味道带着诡异的低语散溢在空气里
不详,恶毒,黑暗,腐朽,只一瞬间徐赟就联想到这些词汇。他不敢细看,赶忙闪身后退避让这股黑烟,甚至闭住口鼻生怕吸入一口。
那张面具之下的面孔就如煮沸的黑色粘液,不断涌起一个又一个诡异的血肉气泡,膨胀,破裂周而复始,黑色的液体随着气泡破裂溅向周围,还未落地便化成黑烟,向地面沉降。
······
诡异,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徐赟只觉得心口被一颗大石头堵住了,方才胜利的喜悦转瞬即逝。
过不片刻,丘丘人周身都缠上这种黑烟,并慢慢沸腾腐蚀,化作液体,或作黑烟。
这个过程应该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至于之后是留下一句骸骨,还是什么都不剩,徐赟已经没时间留在这里继续观察了,远方那两头丘丘勇士已经跑到近前。
由于是平原山地的关系,视野可以看得极远,先前发现它们的时候看着好像离得不远,实际上还差着一些距离。
这才给了徐赟逗留下来解决对手的胆量。
可明面上看到的不代表实际上存在的。要知道之前这些普通丘丘人可是藏在草丛里发动偷袭,整个队伍都没人发现它们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取下三支面具,用草杆穿着眼眶窟窿拎在手中,看过先前丘丘人面孔血肉融化的一幕,他暂时不想用手去碰这些面具了。
返身回转清理出的小路,天上的大个风史莱姆已经在徐赟集中精神斩杀丘丘人的时候被干掉了。
修玛向从草丛里走出来的徐赟展示自己手里破碎的白骨面具,璐璐玛拉也将手里一只完整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修玛刚要得以的炫耀两句,看见徐赟手中提着用草杆串起来的三只面具,郁闷的闭上了嘴。
二年级的长枪手和威廉都已返回,威廉身上多了新的伤口,不过也同样得到了面具。
“大家伙要来了,不要放松警惕,还能战斗的人跟我组成阵型,盾卫站到前排,长枪手注意站位。珐拉你射击战斧勇士,我们来挡住大盾,其他人想办法绕后。”
“那个小个子提米,你现在能处理安妮的伤势么?我不希望伤口恶化,丘丘人的弩矢制作粗劣,有时还会涂抹粪便之类的脏东西,留在伤口里时间久了可能会中毒。”领队的盾卫学长一边发号施令一边看向徐赟。
“可以,楠琪你有解毒的药水么?”徐赟点头硬下。“帮我拖延十分钟···也许还要更久。”
“没问题,你放心干活就是了。”领头学长看到徐赟手里提的三只面具,心中也不禁对这个队伍里个头最小的孩子心生赞赏。
‘以为带了两队拖油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长枪手跟着我,长枪在草丛里不好施展,除了捅刺,扫击和削打都不好用,我们在清理出来的这片区域迎敌。”二年级的长枪手发话了,他的几次抢眼表现为他赢来了微信,璐璐玛拉和威廉队里的露西乖乖站到他一边,蹲下藏身在草丛后方。
楠琪从腰胯后方的小背包里翻找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的黑色药水看着不像解毒剂,反而更像毒药。
徐赟用黎明神剑一剑削掉了安妮胸甲外的弩矢箭杆,让楠琪帮忙脱下她身上的硬皮胸甲。再用小刀沿着衣领往下稍稍裁切。
感谢蒙德人开放的穿衣风格,衣领只切开一寸,就到达箭杆的位置,这一箭其实距离心脏还有些距离,位置偏下了一点点。
没有遮掩的山丘已经颇具规模,虽说和楠琪没法比,却也是队伍中数二三的雄厚资本了。
‘奶妈职业,都这么富饶么?哎?好像不对。游戏里的奶妈就没一个资本雄厚的,心海那小平板,加血最猛。’
但这个资本此时稍嫌碍事,他单手将山丘拨开到一侧,用小刀沿着箭伤切开少许,待觉得箭簇被卡的没那么近了,直接一把拔了出来。
安妮一声闷哼,闭着的大眼睛猛地睁开,愤怒的瞪着徐赟。
“醒了?箭伤没多深,你离死去还差得远呢,别自己吓自己。”徐赟看着那对愤怒的蓝眼睛,语速飞快又平静的说道。
二年级领队说得没错,丘丘人的箭簇的确不干净,里面的肉上已经有些许污浊。
徐赟看着拔出箭头厚的伤口皱了皱眉。
“你还看?”安妮坐起身,不满的捂住了胸口。
徐赟一把将她捂住胸口的手扒开,惹来激烈的反抗。
“别捣乱,箭簇上有毒,你伤口的肉都变色了。我在察看,想办法处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染毒变色的肉用刀刮出来,一个是直接用解毒剂清洗,看看能不能洗掉毒药。”
“伤口距离心脏很近,必须尽快处理,拖延时间太久,毒药进入心脏,那就真的没救了。”
徐赟抓住她的手腕,迎着那对蓝眼睛问道。
安妮听他这么说,已经忘记了反抗,整张脸血色尽褪,嘴唇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选吧。”徐赟最后说道。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废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徐赟说话的当口,盾卫已经与丘丘人大部队接战了,除去后来赶到的球球勇士,还有更多藏身草丛中的棍棒丘丘人和射手加入战斗。
二年级所属的风神教会祭祀为顶在前方的盾卫加持了两种状态,给弓箭手学姐加持了一种状态。
安妮看了眼前方战斗的队友,威廉顶着大剑和棍棒丘丘人角力,露西跟着二年生长枪手,合力偷袭巨斧丘丘勇士。修玛在大盾勇士身后,一人独战两名丘丘人,克里在他旁边,帮他挡住射来的弩矢。
她闭上眼睛,咬着牙,沉默片刻睁开眼睛:“是你的话怎么选?”
“我?我的话先把肉刮掉,在用解毒剂清洗一遍,这样比较保险一些,可以彻底清楚创口里的毒。然后缝合伤口,做好包扎。”
“缝合?为什么要缝合?”
“不缝合你指望它很快能自己愈合么?这么热的天气,放任伤口敞开结痂,以后留疤还不算什么,一旦化脓感染,后续只会更麻烦。”
“我可以用治疗术。现在总是要用到治疗术的时候了吧?”安妮翘起嘴角。
“呃···我忘了还有这一手,你这个伤比较严重,的确可以用一次治疗术,但只可以用一次,留下精神力,等下说不定能救命。”徐赟点点头。
“其实不用刮掉肉的,解毒剂可以清理掉丘丘人箭头上的毒药,解毒剂的效力早就被证实过了,没问题的。”楠琪蹲下身,她因为太胖,蹲着颇为费力。
“行,那接下来就交给你吧,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得去帮忙了。”徐赟松开抓住安妮手臂的右手,重新握住了搁放在地上的黎明神剑。
和丘丘人交锋以后,徐赟所在的这支小分队的战力就显得捉襟见肘起来。两名丘丘勇士便需要复数的人来应对,而藏在草丛里的丘丘人数量,不比小分队的队员人数少。
威廉已经身中数箭,虽然都不是要害,但挥舞大剑的速度正越来越慢。修玛和克里的战场打得也很被动,修玛独战两名丘丘人丝毫不落下风,可藏在草丛里的丘丘射手不断放出冷箭,克里用盾牌挡住一部分,用身体挡住了另外一部分。
三名长枪手围杀战俘勇士,却被打得节节败退,毕竟盾卫队长牵制这大盾勇士,战俘勇士没人牵制。
威廉队里的盾卫卢克本就负伤,跟着二年级盾卫牵制大盾勇士,双方都摆着防御姿态,互相绕着圈子,对峙拖延时间。
这时,天空飘来一朵小小的雨云,它飘的极低,只在十米不到的半空里,丝丝绵绵细雨飘落,站在雨云下的球球人伤口渐渐愈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有萨满!”二年级的长枪兵高喊一声。
“打不过了,撤吧?”威廉一边粗重的喘息着,一边高声问道。
这一句话,带动所有人不由自觉的开始往后退却。
“撤什么撤?!你是想拿后背对着丘丘射手,跟它比比是弩箭飞的快,还是咱们跑的快吗?”徐赟一声怒喝,声音震如雷霆。
“我们还能战斗,这场战斗的胜利尚未决出,你怎么就认为我们打不过?它们有萨满,我们有神官,还有祭祀,和炼金师!”徐赟高举手中长剑,银白的剑刃折射着午间烈阳的光辉,散发出夺目的金色光彩。
“伟大的风神啊,请护佑您的子民,赐予我们战胜一切的勇气吧。”二年级的祭祀学姐也适时高声念诵起咒文,以激励队伍中的众人。
和煦的风吹过,笼罩了威廉,修玛,和二年级的长枪手康纳
嗷嗷嗷嗷嗷哦啊~!!
“我感觉浑身在燃烧,有使不完的力量从体内迸发,杀!!”修玛嗷嗷叫了起来,兴奋得就像一只春天的猩猩。他大吼着高高跳起,一记凌空重斩将面前丘丘人劈飞了出去。这一剑要不是丘丘人用棍棒格挡,整个上半身就要被劈开两份,如今则是从右肩到左肋,绽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它摔飞出去的方向正好雨云飘了过去,丝丝细雨落在它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有加移动速度的祝福么?”正在观察战场的徐赟问道。
“有,但是我的精神力不够了,需要留下最后一次施法用来救命。”二年级的祭司学姐架着木盾保护着弓箭手。
弓箭手学姐箭壶中的箭已经射出过半,剩下不到十支箭,每一根都瞄准的格外仔细,但她拉弓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之间更是被弓弦刮的血肉模糊。
之后看来必需买一只手套了。
“我来吧,我还能释放三个法术,给你加一个疾风祝福,再给我自己释放一个治疗术,留下一次施法机会用来救命。”
“好,谢了。我记得你叫安妮是么?刚才···对不起。”徐赟小声说道。
“没什么,治疗伤口必须的嘛。我只想问问,怎么样,好看么?”安妮嘴角一翘,露出个让徐赟看不懂的迷人笑容来。她拿出典籍,翻到疾风祝福那一页。
“啊···”徐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着嘴啊了半天也没再蹦出一个字。
一道青色的风凭空出现,悄无声息的缠上了徐赟的双脚。
“别啊啊啊了,像只果酒湖里的鸭子。赶紧去吧。”安妮吃吃吃的笑着,肩膀耸动的动作有点大,扯到了伤口,又疼的呲牙咧嘴。
楠琪继续给她用解毒剂洗伤口,一瓶解毒剂,喝下去半瓶,洗伤口半瓶,如果让资深冒险家队伍看到,肯定会骂一句奢侈。
徐赟点头,稍稍矮身便钻进了草丛里,这杂草的高度,现在反而成了徐赟可以借助的地利优势。
刚钻进草丛,他重新带上战狂的鬼面。再次化身草丛中突进的豹子,有了疾风祝福,他能感觉到自己移动时变得更迅疾更轻盈,脚步声也小了许多。
单体的祝福法术加成比群体,效果更好。
祭司善于群体祝福和治疗,神官相对来说更倾向于专精单体技能,现在进修修女还只是学徒阶段,技能效果其实比起正牌位阶持有者还差了些。
如果是正牌神官和祭司,释放这些基本法术,根本不需要翻开典籍照着读。
脑中想着些有的没得,徐赟已经绕到了威廉附近,趁着一名射手正在重新给弩机上箭,在背后手起剑落,扎了个透心凉,取下面具放进空间背包,他立刻切换目标。
威廉再次和老对手陷入角力,他的力气已不如先前,即使被加持了‘勇气’,还是被丘丘人渐渐压住。虽然心中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惧怕,他还是考虑是不是先后撤和队友靠拢。
一道银光乍泄,威廉尚未看清银光的来源,就看到一个人影已经消失在自己战斗的草丛另一侧。
啊!
叽呀喂!
和威廉角力的丘丘人发出痛苦的吼叫。
威廉发现刚刚还在压制自己的棍棒突然松开力量,那丘丘人一般喊叫一边倒了下去。威廉那肯放过这个机会,学徒重剑顺势翻转下压,剑刃直接没入丘丘人胸膛,将它钉在地上。
呼哧~呼哧~
他粗重的喘息着,去摘取白骨面具的时候,发现丘丘人双膝被利刃从背后几乎切断。
到这时他才惊觉,刚才还在时不时射来的冷箭,也消失了。
解决了威廉的危机,战场上的情况就相对比较均衡,但时间内还分不出胜负,徐赟不急着前往支援其他人,而是耐心的在草丛中寻找,寻找那个藏起来的丘丘人萨满。
但徐赟兜了一圈,萨满没找到,倒是又解决掉了四名丘丘射手。
“如果是岩萨满或者冰萨满就好了,这俩货喜欢站在高台上,一眼就能看见。水萨满和草萨满个子那么小,藏在草丛里真难找啊。”嘀咕着继续梭巡,过了一刻钟还未找到那个藏起来的丘丘人水萨满。
有萨满的治疗之雨,丘丘人总能恢复体力和伤势,队友那边已经陷入被动。
战斗从开始到现在已持续了快半小时,学徒们的体能比现世的某些职业运动员表现的更好。
这可是在厮杀,体力和精神意志的消耗远超平时,运动员每打一节比赛还要休息,学徒们能坚持到现在还继续战斗。徐赟都不得不感慨:魔幻世界的人就是耐操。
自己虽然也打了很久,干掉不少丘丘人,体力却还剩下大半,主要是后半程战斗他用的多半都是偷袭,加上黎明神剑锋锐难挡,屡屡建功都是依仗它的锋芒。
锋芒,或者说光芒。徐赟发现黎明神剑一个特别有效的用法,利用剑身反射阳光先晃花对方的眼睛,再突起刺杀,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就在他决定回到队友身边帮忙的时,眼角瞥见一个缠着湛蓝色绑带和骨片挂饰的长杖,在不远处一晃一晃的,偶尔高出草丛。
唧~呀~够!咪~呦~喂!
有节奏的奇怪唱腔在徐赟靠近后飘进耳蜗。
“原来你丫的藏在这里呢。我就说萨满不可能离战场太远,施法距离也不够啊。”徐赟心中大定,找到了目标,解决它就简单了。毕竟萨满的技能虽然对丘丘人帮助极大,可自身的战斗力十分有限。
只要不被那个比它身高还高大的法杖砸到,就没什么威胁。
徐赟记得在游戏里,萨满的法杖打出的攻击力甚至超过丘丘勇士,这一点设定也是挺逗乐的,和丘丘勇士那大块大块的肌肉疙瘩比,萨满那小身板能有什么力气?
心理念头连轴转,他已摸到萨满周边。
萨满周边向来都有护卫,这里当然也不例外,两名丘丘射手蹲在萨满身畔,将自己藏在草丛中。
徐赟刚拨开草丛看到萨满,两只听到声音的射手已提前瞄准了这边,扣下机括。
徐赟是用无锋剑远远的伸出去拨开草丛的,为的就是吸引萨满护卫的注意力。
咻咻!
两支箭几乎同时射空,徐赟举起黎明神剑偏转剑身,强烈的午间烈阳绽放的光辉被他挨个照在萨满和射手的脸上。
丘丘人似乎格外惧怕阳光照在脸上,它们赶忙捂住眼睛,连防御都顾不上了。徐赟从容拨开草丛,一剑送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护卫射手。
这一套杀法用了好多次,现在用来已经相当熟练。
萨满停止了舞蹈和咒语,一只手捂着眼眶,另一只手举起法杖便往徐赟这边砸下来。
单手持拿这个比它身体还高大的法杖,萨满的动作慢得徐赟随便就躲开了这次攻击,而后一剑送进心口。
最后一名作为护卫的丘丘射手,松开捂住的眼眶,徐赟能够看到它眼眶外涌起的黑色烟气。原来阳光照在眼眶里,触发了揭开面具后丘丘人脸上的那种诡异变化。怪不得它们会如此痛苦。
若是被阳光照久了,眼睛大概都会烂掉吧?
徐赟心想着,随手一剑送走了这个射手。
收取战利品的时间到了,虽然知道丘丘人都是穷鬼,但萨满作为一支部落的领袖,总该有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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