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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多良先生对面,春束在房间里蹦蹦跳跳的,显然他对这里并不陌生。
我看着多良先生,他看我并没有说话,识趣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我。轻敏了一口红酒。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很多,不知道从什么方面问起。”
“先从你最感兴趣的吧,枫是本届最出色的毕业生,她被调到其他地方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很遗憾你目前还见不到她,不过,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递向了我。
“你先不用着急看,它永远是你的,先说说你有什么想问的。”
“执行任务去了?什么任务?为什么他不肯跟我见面?”
“任务机密程度很高,连我都没有限权去调取,我也只只能告诉你这些。至于具体的信息,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或许不久的将来,你的权限会比我高。”
我皱紧了眉头。
“我也能去执行任务吗?”
“你?很显然目前不行。以你现在的实力就连那个小家伙都打不过。更何况去执行任务。你根本不了解这些。”
“你是指权能吗?”
他认真的看了看我。
“是春束跟你讲的吗?没想到你对这个兴趣这么大,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一旦走向这条路,你就永远陷入这个漩涡之中了。”
“给我一个机会?将我驱逐?”
“没错,我会将你驱逐到你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然后我会向总部申请使用记忆之沙漏,让你每一次都保留着上一次的记忆。”
“被驱逐的人,有没有可能逃出来?”
“逃出来?你想多了,被驱逐的人就像死亡一样。永远不会再出现,更不可能与这个世界有半点关系。”
多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项链,项链中镶嵌着一块光滑如玉的石头。
“这就是被驱逐的人,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物品,我们无法观测到,他们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他们还活着吗?”
“你可以把他们理解的一部电影,生动,形象,动人。至人们会对他产生感情,可他只是一部电影,永远生活在荧幕之中。而被驱逐的人,至连荧幕都没有。”
“没有人能从驱逐之中逃出吗?”
多良沉默了许久。
“你。”
“你也许是历史上唯一一个逃出驱逐的人。”
“所谓的驱逐,是用什么方法。”
“这个问题还不错,比较好理解的说,看过终结者吗,穿越到过去,提前杀死救世者母亲,导致救世者无法出生,这就是一种驱逐。”
“穿越过去?这可能吗?”
“对部分拥有时间权能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我们掌握着时间之楔——始之沙漏。他的一部分作用,就是可以将我们传送至各个年代。”
“沙漏。”
“没错,那是参与这长残酷风暴的钥匙。拥有沙漏的人,将在每个时代成为主宰。”
“那这样的沙漏存在着多少?”
“每当发生重要的时间节点,或者有人改变一场想象的历史,颠覆了整个世界,就会有沙漏产生。”
他将杯中剩余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目前可以感知到的沙漏,大约有20多个吧,他们隶属于不同的组织,你没听错,我们并不是站在时间领域的唯一者,这片大海上还有很多孤岛。”
“ETS在孤岛中很强吗?”
多良笑了笑
“不。ETS是大海。”
“你们要驱逐所有人?”
“是我们。”
我站起身,双手重重的拍向桌子。
“我们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命运?自以为自己是执行官?我们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吗?”
那个身材壮硕的男子也站了起来。多良摆了摆手,
“周正,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现在跟他说清楚总比以后好。”
“如果想要停止这场风暴!只能将各个时间点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部驱逐。否则将会有更多像你一样的人陷入这场漩涡。”
“可是我们不也是陷入漩涡的一员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不,在这里的每个人,除你之外,都是精心选拔出来的战士,从各个时代。
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样的,永远无法回到我们那个时间点,我们的终点也只有被驱逐。”
“我们把你这样的人称为从河里爬上来的人,一条名为时间的长河,
你们很可怜,有很多人像你一样,甚至还没有觉醒自己的权能就被我们发现驱逐了。不过为了平衡,这是无法避免的。”
“你说过,我们的终点是驱逐。”
“没错,跟我刚才给你的选择一样,你会被驱逐到你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而且你会保留记忆。这是我们最高的荣誉。”
“其他驱逐的方式是什么?”
“很简单,使用你的权能结果掉对方的生命,或者是像终结者一样,杀掉以前的他。”
“他们会永远活在最幸福的一天吗?”
“不,他们会活在最悲伤的时刻,永远重复,并且每次都会失去前一次的记忆。”
“你说过,我们无法观察到被驱逐的人。可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身为玩家很少会不清楚游戏规则吧,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谁创造的。如果你非要让我证明的话。”
他把手中的项链递给了我,
“感受到这其中的伤感了吗。这是身为孤独者的共鸣。”
我握着手中的项链,它像一滴眼泪,闪烁着清幽的白光,似乎夹杂着哭泣声。
“可这样无休止的驱逐下去,会死很多人吧?”
“嗯,有很多从河里爬上来的人,上岸就觉醒了自己的权能,有高级,甚至还有特级,位阶的差距是弥补不了的。
有很多专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驱逐。那穿项链是我的同事。”
“既然这样,那最效率的方式不是像终结者一样吗?”
多良看着我,递给了我一面镜子。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无论是身高,样貌,声音。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名字吗。”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唯一的解释是,身为穿越者,无论怎样小心,都不可避免的会接触以前的亲人朋友或是自己,如果以本来的样子,会严重打乱历史的进程。所以我们失去了以前的样貌以及名字。”
“所以没人知道过去的他究竟是谁,即使你知道他来自哪个年份,只要他自己不说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就无法驱逐他。”
“是这样的。”
“那要怎样才能拥有权能。”
“拥有权能的方式,只有两个。第一,触碰沙漏。第二,改变一段历史。”
“改变历史?”
“是的,但是在我们这里,随便改变历史不被允许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了学院以后,会有人让你接触,永慧之海——识之沙漏。到时候你必然就会拥有属于你的权能。”
“学院?”
“嗯,你会被传送到4083年,接受系统的学习,直到毕业之前。”
“多良先生,我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我们听做的一切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我只能回答你,如果已经上岸的人继续无休止的破坏,那么会有更多本属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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