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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永仁听到宫荻的话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宫荻这是要做什么。
从二娃家里出来的人显然也有些被宫荻吓到了,惊讶的表情之中又带着一些尴尬,他看了看宫荻,又看了看车永仁,半张着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好意思啊,可能我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我来介绍一下,我们两个都是杂志社的,这位是我的同事。”宫荻用手指了指车永仁说道。
“你好,突然到访打扰了,我们今天代表杂志社的部门过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的。”车永仁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宫荻的脸色。
“杂志社?来我们这里了解什么啊,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能有啥好报道的呢。”此人看着车永仁一本正经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好笑,说完自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取材没有地域限制啊,不是说一定是在大城市才有东西可以取材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然有它独特的魅力,主要是看有没有发掘的眼光。”宫荻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靠近了几步。
“如果不是有特别发掘价值,我们也不会大老远来这里了,不瞒你说,我们那里来这儿不是很方便,可以说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的。”车永仁在边上补充说道。
此人左右打量着宫荻和车永仁,戒备的心情好像正在渐渐放下,但是并没有打算将他们迎到家里的样子。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此人面带疑惑地问道,一边说一边来回打量着宫荻和车永仁。
“可能是缘分使然吧,我们刚走到这里,就看到你从家里出来了,感觉看你也是个面善的人,想着应该和你会比较投缘,所以才跟你搭话的。”宫荻说完看起来十分爽朗地笑了笑。
一旁的车永仁一边听着宫荻的话,一边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们来这里都是想了解什么啊?关键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此人将信将疑地也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想了解一下有没有什么奇闻轶事,或者说让你觉得有些离谱的事。”宫荻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奇闻轶事?离谱的事?……”此人好像在自言自语,说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看来是有的咯。”宫荻说着狡黠地笑了一下。
“主要是吧,你们这初来乍到的,我也不认识你们是吧,如果我提供素材给你,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此人犹豫了片刻,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个话不方便在这里说,你看要不要进到屋里进一步谈一下?”宫荻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宫荻说的话看起来是对此人产生了吸引力,他犹豫了一下对宫荻说道:“那你们进来说吧。”
宫荻和车永仁有些欣喜地对视了一下,快步跟了过去。
“请问怎么称呼,刚才站门口说半天话,还没有问您叫什么。”宫荻一边走一边问道。
“你们就叫我大柱吧,别人也都这么叫我。”他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你叫我小荻就行。”宫荻说道。
“叫我阿仁就行。”车永仁紧跟在宫荻后面说道。
宫荻一边走路一边看着眼前的院子,院子不大不小,房子不是很大,墙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院子里面种了两棵树,院子里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农具,靠墙的地方还停着一辆三轮车和一辆自行车。
大柱拉开房子的一扇门对宫荻和车永仁说:“进来坐吧,我家环境跟你们那里肯定有差距,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呢,能让我们进来详谈就很感激了。”宫荻语调轻快地说道。
“随便坐吧,不要太拘束,就当成是在自己家就行。”大柱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屋子里的椅子说道。
宫荻和车永仁看着屋子里一个不大的木沙发和几个随意摆放的椅子,二人犹豫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都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你们是报社的吗?”大柱问道。
“杂志社的,跟报社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啦,对这个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宫荻问道。
“有,就是我说的话会登到报纸上吗?还是怎么回事?”大柱皱了皱自己有些稀疏的眉毛问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来搜集一些素材,并不是把你说的话登出来,都是需要后续加工和审稿的,如果你想直接登出来的话,可能会有一些困难。”宫荻为难地笑了一下说道。
“那就好……”听到宫荻的话,大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舒了一口气。
宫荻和车永仁看到大柱的反应,互相对视了一眼。
“怎么样,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提供给我们吗?”宫荻问道。
“那我给你们讲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这个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啊。”大柱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
“好处肯定是有的,这个要根据你提供信息的价值来决定,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所以现在也没办法直接告诉你好处是什么呢。”宫荻说完微笑着耸了耸肩。
大柱听了宫荻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想要什么样的故事呢。”
“都可以说来听听,或许你的故事都是我们需要的,我刚才看到屋子里有玩具车,你家有小朋友吗?”宫荻指了指屋子角落里的一辆玩具车说道。
“对,那是我儿子的玩具车。”大柱扭头看着玩具车说道。
“这会小朋友不在家吗?”车永仁问道。
“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成天疯跑。”大柱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这样啊,或许你有什么关于杀人放火或者死人啊、灵异事件之类的故事吗?”宫荻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故事上面。
“这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小时候倒是听长辈讲过不少灵异故事。”大柱一边说一边努力地回忆着。
“时间太久远的可以先放一放,有没有最近的呢,就是距离现在时间比较近的。”宫荻看着大柱说道。
“前一段时间好像是有一件事,不过我不是很了解。”大柱说道。
“说来听听。”车永仁说道。
“其实是一个邻居家的事,不知道跟你们说这个好不好,他们家的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死的有些蹊跷,村里的几个老人说是因为这个媳妇不吉利才死的,什么大人和小孩只能留一个……我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柱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怎么个蹊跷法呢,能不能详细地说说。”宫荻说完偷偷打开了放在了兜里的录音笔。
“这个吧我也说不上来……”大柱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我们这里其实有诊所,县城也有医院,一般妇女生孩子条件好点就去县城医院了,再不济也去诊所,他们家条件算是不错的了,偏要在家生呢……”
“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宫荻问道。
“还有一个地方我不确定,也想不明白,那天我儿子正好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看到一条沾血的蛇从门缝底下钻出来跑了,还把我儿子吓得不轻。”大柱一边说一边谈了一口气。
“那条蛇没有在门口留下血迹吗?”宫荻问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去看的时候,门口什么也没有,好像被他们拿土还是什么给盖上了。”大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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