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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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谷对鬼哥进行第二次审讯的时候，参与审讯的只有三个人，审讯室中依旧是陶燃陪在雷小谷身边，监控室内则只有程警官一个人。这次审讯被定义为不重要的提审，雷小谷不知道程警官是如何做到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拿自己说了事，从自己昨天审讯鬼哥的表现判断，自己根本就无法敲开鬼哥的嘴，今天的尝试也只不是一次不会有结果的尝试而已。

程警官虽不是这次省厅专案组的组长，但是却凭借着自己出众的能力和比较高的资历，稳坐专案组二号人物的位置，所以他的话在专案组中很有力度，哪怕鬼哥是他们迄今为止抓到的贩毒团伙中地位最高的毒贩，他想要实现今天这样的安排也并不算难。

从不在意自己在这些警察眼中形象的雷小谷乐的看到这样的安排，他想要让鬼哥亲自开口承认黑警的存在，就必须要使用念能力，否则绝无法敲开这个聪明人的嘴，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他审讯过程的人越少，发现鬼哥异常的人就越少，也就能少一些超能力被发现的可能。

在雷小谷有意为之的情况下，程警官看到鬼哥点头承认了黑警的存在，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多年培养出的冷静思考的头脑告诉他，现在不能考虑这件事所能带来的影响，而是趁机让雷小谷在鬼哥的最终问出黑警的身份，然而他这个想法落空了。

雷小谷根本就没有问出他想知道答案的这个问题，只是丢回了一句‘他的身份不足以让他知道这么多’就走出了审讯室，程警官有些不满，但是稍稍冷静后，就觉得雷小谷说的应该没说错，现在的他已经非常相信雷小谷的能力，所以即使觉得可惜，也只能叹气作罢。

警察中有被贩毒团伙收买的黑警的消息在警局中传开，当然并不是以大肆宣扬的方式，很多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领导层面的人都听到了消息，陶燃可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中，职位最低的人，专案组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黑警的消息。

这就是雷小谷想要的效果，能够给贩毒团伙提供各种帮助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小警察，所以可以直接排除这一大部分人，领导的人数有限，每个人都接触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偶然是可以制造的，在雷小谷的有意而为之下，很快就将警局里的领导都见了一遍，包括省厅专案组的成员，以及陶燃领导马队这样职位并不算高的领导，不管与案件有没有关系，雷小谷都与他们见了一面。

就算他现在顾问的身份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是也并非认识所有的领导，有的人最多也就打过照面而已，雷小谷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与这些人接触。

现在他想要催眠控制一个人，需要花费的时间只需几秒钟，是真的做到了迎面而过就能催眠一个人的地步，然而就是这样，他依然没能找出黑警。

绝不可能有人骗过他的眼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说接触的所有人都不是黑警。雷小谷非常疑惑，像陶燃这样的普通警察绝对无法给与一个可以被判处死刑的贩毒份子任何帮助，当然他们的嫌疑也不能完排除，为贩毒份子提供警方行动方案，他们还是有很大作用的，但他们绝不会是雷小谷想要找的黑警。

如果没有警察的帮助，鬼哥绝对不会自信的认为替自己顶罪的小弟不会被判死刑，并且能在监狱中过的舒舒服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雷小谷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后觉得是自己想的简单了，能给贩毒份子提供帮助的人绝不仅限在江州警察局中。

至少还有几种可能，黑警在省公安厅当中，或者根本就没有黑警的存在，而是向陶燃父亲这样身份的省市领导在帮助贩毒份子，但这种可能性要小一些，先不说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会不会与贩毒份子合作，他们的权利不足以对司法产生影响。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司法机关中有人被买通，他们是最方便为别抓毒贩提供帮助的部门，但仔细思考后雷小谷觉得只有他们与毒贩配合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警方多次行动都无重大收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所以黑警存在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藏得很深而已。

黑警一定要找出来，雷小谷下定了觉醒，现在他感觉这已经不只是在帮助警察了，而是他已经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很想要将这个非常善于隐藏的黑警找出来见识一下。

黑警的事情也在警局中发酵，但是知晓此事的人却很少，专案组的组长是除参与审讯鬼哥的三人外，第一个知道情况的人，他将事情上报后，杨少军是第二个知道的人，雷小谷和陶燃被严令禁止将此事说出去，可是很快在警局的领导见就传出了有黑警的消息。

这是杨少军和专案组组长故意放出的口风，他们现在谁都不相信，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试探，然后通过暗中观察所有人的反应，来找出那位隐藏在他们中的黑警。

结果自然是悲观的，雷小谷用超能力查看的人群包含了他们试探的所有人，所以他们也同样一无所获，不过与雷小谷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将警局中的所有人都排除在嫌疑人之外，而是觉得他们的策略失败了，黑警的心理素质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得多。

雷小谷想要提醒他们不要再浪费精力和时间在警局内找黑警，但这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在未遇到之前，也就只能看着他们白忙活了。

警方很想永远关这鬼哥不放出去，但是他们必须要遵守法律，无法给鬼哥定罪，到了时间就必须要将他放出去，于是鬼哥嚣张的离开了警局。

然而他和警方都没有想到的是，只过了一天的时间彼此就又见了面，而且这次鬼哥再也不会嚣张了，因为他死了，雷小谷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尸体，但是听说他的死状很惨，满身都是伤，手指掉了好几个，舌头也被割了，勉强还能够看出是他本人。

鬼哥不会出卖帮会，否则他也没有机会走出警察局，这样的道理很容易得出，可是被抓了一次的鬼哥竟然被自己人用如此残酷的方式直接干掉，原因只能是从他口中说出黑警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出卖帮会是无法原谅的，在江湖上混，讲的是义气，鬼哥这次丢了义气。

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雷小谷并没有感到内疚，鬼哥能够混到现在的位子，心狠手辣是必要条件，手上没有人命也不可能被委以重任，他被抓时损失的那批货的价值好几百万。

这样的人在雷小谷看来该被判死刑，在他身上杀人的罪行都不显得那么重了，被他用毒品毁掉的人更应该在他身上讨回公道，既然法律不能立即给他惩罚，借着同样该死的贩毒分子之手将他干掉，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雷小谷没有过多的关注鬼哥的死，但是这件事情却说明黑警的确存在，而且能量非常大，黑警的消息可能还没有完在警察局的领导间传开，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局长杨少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黑警的确存在，他却始终找不到人，他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省厅对这件案件非常关注，经常询问情况，如果因为黑警的存在导致警方始终无法打掉贩毒团伙，那就成了他工作失职，到时候别说升任到省厅了，他现在的位子能不能保证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专案组组长也是愁容惨淡，查不出黑警的身份，他的行事愈加小心起来，所有的行动都会尽可能少的让人知道，往往一个行动小组就只有带队的人知道任务是什么。

可是就算他小心到了这种地步，警方取得的成果也还是非常有限，贩毒分子的行为看似有所收敛，但市面上的毒品减少的量却非常有限，这样的情况无疑是给了警方一个重大打击。

在没有重要的贩毒分子被抓，雷小谷的工作轻松了许多，除了不方便出差以外，几乎就等于回到了董奕慧身边工作。公司的情况与警局完不同，在精准的定位宣传，以及出色的设计和质量的支撑下，恩迪亚品牌正在快速复苏，恩迪亚原老板看到这样的情况后，有了后悔卖掉恩迪亚品牌的想法，奈何他没有董奕慧的资源和能力，不能让恩迪亚重生。

在雷小谷看来，找不出帮助贩毒分子的黑警，警方的行动永远不可能取得突破性的成绩，他有心帮忙，现在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试探自己所遇到的警察，无论职位高低，通风报信这种事情，越不起眼的人越方便做，但可惜的是依然没有结果。

雷小谷觉得自己出差去外地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被抓住的贩毒分子没有一个人比鬼哥知道的更多，去审讯这些人，雷小谷感觉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然而他这种根本就没怎么对案件上心的状态很快就改变了。专案组的行动中，一名警察在于贩毒分子的交火中不幸殉职，这次行动的原因是警方的卧底发来消息称有一批毒品将抵达江州市。

雷小谷从小就胸怀正义，崇拜的对象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客，警察的牺牲引起了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