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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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罗汉说出他身后大老板以及黑警的身份有些不现实，就算已经明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他也一定会闭紧嘴，他很了解大老板的实力有多恐怖，不说还有希望活下来，甚至很快走出监狱，继续做他的帮会大哥，说了定然是死，而且会死得很快。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雷小谷没有指望着他能够直接说出两个名字，这虽然是周组长最想要的结果，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周组长定然会觉得事情有些不正常，乃至对他有所怀疑。

所以雷小谷想要的是以筛选条件提醒的方式，帮助周组长确定一个侦查范围，进而让他自己查出罗汉身后的大老板真实身份。至于黑警他没有多想，因为根据已有的信息分析，罗汉是不知道黑警身份的，此人只与他身后的大老板联系。

当然这也并非是一定的，罗汉知道黑警的身份却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可能也是有的，所以雷小谷并没有放弃引导他丝毫这个问题，这对雷小谷来数只是一两句话的事而已，不费力。

但很可惜，他的猜想是对的，罗汉仅知道黑警确实存在而已，对于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不过他还是要比手下的兄弟知道的多一些，除了黑警外，他还知道江州市政府的一些部门中也有被他身后大老板收买的人，正是他们在充当贩毒团伙的保护san，所以警方才始终没能彻底掐断贩毒团伙向其他城市运毒的路线。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在此之前专案组曾有过这样的怀疑，却没能查出任何结果，所以已经不再重视了，现在确认了这个情况，是给专案组接下来的工作指明了方向，会对他们彻底清除贩毒团伙有非常大的帮助，不过可惜的是罗汉并不知道这些人的信息，一个都不知道，所以还需要专案组自己去调查才行。

种种事情表明，贩毒团伙的幕后大老板非常有手段，并且行事非常谨慎，到现在为止拥有读取别人想法的雷小谷依然没能对他建立起来的贩毒网络了解透彻，但是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无法始终藏在地下，雷小谷已经通过罗汉掌握了他的身份。

“你可以说不知道黑警的身份，毕竟你和他之间没有完需要联系，但是你不要说你连自己背后的大老板的身份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狡辩的理由”雷小谷退回到了桌子前，身体依靠着桌沿，将双臂抱在胸前说道：“将那么多货交给你，怎么可能不见你一面”。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每次我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而且都是他联系我，他每一次使用的号码都不一样，我到现在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我怀疑他让我们听到的声音都是假的”罗汉抬起头盯着雷小谷的眼睛说道，这是他被提审以来，第一次回答问题，但是说出的答案却让人很失望，当然他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控制着货源，只要你讲义气，守江湖上的规矩，按照约定一分不少的将货款打给他，我相信你们的合作会很愉快，可是钱这个东西谁不爱，你会看着自己和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钱，要有一大部分都进入别人的口袋吗？”

“就算你能，其他的帮会老大能吗？他想要让你们乖乖听话，配合她贩毒赚钱，一定不会只靠君子协议来约束彼此，所以你们一定见过面，你说你不知道他身份，可能吗？”雷小谷有理有据的反驳了他给出的听上去就不靠谱的答案。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没办反，不过我已经说过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一些他的信息，所以我想将我的猜测说一下，我们会继续按着这个方向调查，如果是我们查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没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等待你的也许就是死刑，你自己判断要不要说出你所知道的事情”

“你的这个幕后大老板能够在我们力追查下，还没有暴露，就说明他一定不会是像你们这样混黑道的，而他又那么有钱，不可能低调到向我们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某公司的老板，而且这个公司的规模应该不会小，甚至有可能是市里的明星企业家”

“他也许会是一个投资人，手中有一些公司的股份，这样也可以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有钱人，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并且拥有让人尊敬的身份。冒着巨大的风险贩毒赚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吗，如果顺便能让自己拥有更高的地位也是很好的，反正总不能是为了攒钱吧”。

雷小谷说了很多，但这些话并不是说给罗汉听的，在他的控制下，罗汉已经成了提线木偶，他说这些是为了控制罗汉配合自己，让周队长相信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按照他圈定的范围去查罗汉身后大老板的身份，他这次没有想直接将自己用超能力得到的信息告诉警察。

这样拐弯抹角并不是想要给周组长设置麻烦，幕后大老板的身份是贩毒团伙最大的秘密，在没有面对被判死刑这种彻底绝望的结果之前，罗汉是绝不可能说出他的身份的，这点所有人都明白，打破这种常规认知，可能并不会得到很好地结果，雷小谷要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他人应该在本市，只有如此他才能对你们形成强有力的控制，这样算起来范围已经收的很窄了，符合条件的人数有限，就算我们逐个调查，也无需再花费多少时间就能将你的大老板请到这里陪你一起唠嗑了”雷小谷继续说道，他有意放慢语速，趁机用念能力控制罗汉。

关于罗汉身后大老板的信息，都是他在罗汉脑海中看到的，所以部属实，如果罗汉在清醒的状态听到他说这些，哪怕对自己有强大的控制力，也定然会感到震惊。

雷小谷按照常规思路让罗汉用表情来证明自己所说的都是正确的，自从他开始说这些事情后，周组长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罗汉，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和动作都看在眼里，现在他已经确认了自己接下来要调查的方向，他感觉距离彻底告破这次贩毒大案的日期不会远了。

然而周组长并没有立即行动起来，磨刀不砍柴工，他必须要程参与对罗汉的审讯，因为他感觉雷小谷还能问出其他重要信息，例如在进一步缩窄毒贩大老板的可以人选范围，以及黑警的身份，这是他最关注的问题，黑警是整个警察队伍的污点，是他最想清查出的对象。

然而雷小谷让他失望了，较为精确地划出罗汉身后大老板的人选范围后，雷小谷就结束了这个话题，黑警的事情更是没有再提一个字，只是将话题引导了另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上。

在罗汉手下的兄弟将毒品运送到周边其他城市的过程中，光靠他们想出的办法是无法持续瞒过警方眼睛的，他们之所以能将这些事情做得风生水起，是因为幕后大老板已经帮他们构建起了一道屏障，为他们充当保护san的是主管运输管理等审批的职能部门。

“你可以说不知道你背后大老板和黑警的身份，我们自己去调查，但那些在在你们运毒的过程中给你们提供帮助的各部门人员你总清楚吧，把他们的名字说出来，也算你戴罪立功，但是我不敢保证这些功劳可以让你免除死刑，想得到宽大处理，你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雷小谷想要将那些充当毒贩保护san的人名单都问出来，这可以省去周队长很多时间和精力，为了达到安且高效的目的，他们的人数不会少，而且相对分散，不容易调查。

为了加快调查进度，也为了防止他们当中有人预感到危险逃走，雷小谷必须要出手，但并不是现在，对于罗汉的第一次审讯就能圈定出他背后大老板的调查范围已经是收获很大了，其他的信息要等到下一次或者下几次对罗汉的审讯时再透露出。

“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罗汉微微笑道，他直接承认了这一点。罗汉竟然能够直接与这些人联系，就说明他们不是罗汉背后大老板要死守的秘密，所以雷小谷不想再让他演戏给周组长看，这也是为了下一次能能够顺利的揭露保护san成员信息。

“好吧，既然你还对外面的人抱有希望，那我就给你机会，等过几天我们查出你背后的大老板身份，看他还会不会被帮你，能不能帮你”雷小谷无所谓的摊开双手道。

见他尽然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看向自己似乎是在表示审讯可以结束了，周组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站起了身。他想要了解的黑警还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很明显罗汉的心被雷小谷扰的有些乱，这正是审讯的好时机，他不想错过机会。

“以你的身份地位，就算不知道黑警究竟是谁，也一定对他有所了解，说出来吧，硬扛对你来说一点好处没有，说出来算你举报有功，反正你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你背后的大老板不会认为黑警被抓与你有关的”周组长走到罗汉的身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