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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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道格拉斯最后也提到了达克赛德的名字，看来达克赛德入侵的事情已成定局，我已经启动了我的所有预备方案，并且和将棋会、暗影局以及世界上其他超英组织，例如十豪侠等共享了情报。”

“神奇女侠在蓝灯戒指和真言套索的双重影响下，可以勉强保持清醒。但她自愿留在瞭望塔的特制监牢里，避免伤害到其他人。”

“超人受的伤比想象中更加严重，而且体内残留有大量的红灯能量，就算蓝灯戒指也无法完驱除。我制作了一个特殊的治疗仓，让卡拉把他带到靠近太阳的地方，希望可以让他靠自己的力量痊愈......怎么了，哈尔，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正义联盟的轨道空间站瞭望塔上，蝙蝠侠一边俯瞰着地球，一边冷静沉着地和站在他身旁的绿灯侠哈尔乔丹说话。

现在已经是华盛顿特区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三天了，哈尔如约在解决欧阿星问题之后，回到了地球和蝙蝠侠会合，但一连串的爆炸性新闻让已经见惯大场面的他都差点一下子大脑宕机。

“等等，让我好好整理一下情况......所以那个叫雷德的家伙，他干了一连串的混蛋事情之后，连超人都无法阻止他——然后你对他开枪，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蝙蝠侠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被一如既往的冷峻和沉着掩盖下来。

“这是唯一的办法，哈尔。”

“不，我相信肯定还有其他更好的解决方式。而且你不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是甘瑟预言中的那個，引起什么鬼猩红黎明的——”

“他就是，我很确定这一点。”

蝙蝠侠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他看向面前地球上，华盛顿特区所在位置那个在太空中都能看见的明显巨坑，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所以我才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不然的话......不说其他，如果你看见他的话，会怎么做？”

“如果我看见那个混蛋？”

哈尔试着设想了一下，他没见过雷德本人，但他也听说了雷德将火星猎人、海王、闪电侠、约翰斯图尔特杀死的事迹。

他们几个不仅仅是他的同事，也是哈尔无可替代的挚友，想到他们惨死在一个人手下，就算是以意志力过人着称的哈尔，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会狠狠地把那混蛋的脸砸成猪头，直到他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这还不够，我要让彻底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要把他......把他......”

哈尔感受到来自蝙蝠侠的冷峻目光，马上反应过来，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你是对的，蝙蝠侠，这混蛋不在这个世界，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但我还是觉得不该由你来做——我不是在指责你，只不过伱坚持了这么久的原则......”

蝙蝠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缓缓握紧。他从来不相信预言和直觉，但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强烈的预感。

“不，他终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

“你到底干了什么......蝙蝠侠！！”

不得不说，在看到蝙蝠侠举枪的一瞬间，雷德是真的愣住了。毕竟以他对蝙蝠侠的印象，他只对一个人扣动扳机，而且也只射出过一枚子弹——

那是一枚可以突破光速和因果，足以弑杀神明的子弹。

好消息是，很快事实证明，这枚子弹不是传说中可以射杀达克赛德的那枚神器，雷德算是虚惊一场——

但坏消息是，这枚子弹也并非普通子弹，以雷德现在的体质被普通子弹打中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但这枚子弹击中雷德之后，立刻自动炸开，并且让雷德身有一种被往后拉扯撕碎的感觉，仿佛后面有一台超大马力的抽风机在拉扯着自己。

从他脚边的超人披风连动都没动一下来看，这股诡异的吸引力只是针对自己而已。

“喵呜！”

灵星紧张地紧紧抓着雷德的肩膀，从小猫咪那慌乱的大眼睛中，雷德也可以看出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些不妙。

“灵星，离我远点，我没事的——布鲁斯韦恩，你这老狐狸又在搞什么鬼！”

雷德一边用力稳住身体，一边勉强地抬起手，在使出嗜魂封魔斩的一瞬间，轻而易举就把毫无抵抗的蝙蝠侠拉到他的面前，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这是你的最后机会，立刻给我停下来！”

“已经无法停止了。”

蝙蝠侠用慨然赴死的无畏目光看着雷德，沉声缓缓说道。

“这枚子弹运用的不是我的技术，而是来自原子侠和监视者......用来将其他次元的异类驱逐出去的技术。”

雷德感觉脑壳嗡嗡嗡地刺痛，他不理解蝙蝠侠什么时候突然和原子侠还有监视者扯上关系——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如果达克赛德已经获得反生命方程式，而且开始准备降临地球的话，说明自己所在的时间线应该是最终危机之前。

但如果这样想的话，有一个角色的出场就不合常理了——

红头罩，杰森托德！

在最终危机倒计时故事中，达克赛德即将发起总攻之前，按理说红头罩应该是和神奇少女唐娜特洛伊，绿灯侠凯尔雷纳，原子侠蔡瑞安，还有神奇玛丽一起，在监视者的带领下穿越多元宇宙进行冒险。

但红头罩却出现在刺客联盟围攻自己的战斗中——仔细想想早就该察觉到的，塔利亚是因为收了黑面具钱，西瓦是因为想和强者战斗，贝恩是憎恨自己抢走他的宿敌，那么红头罩杰森托德呢？

是因为他养父蝙蝠侠被雷德打伤而复仇吗，这也不合理，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红头罩第一时间肯定先到蝙蝠洞确认蝙蝠侠的死讯才对。

所以他当时带着监视者的任务过来，想要调查来自多元宇宙以外的穿越者雷德，但却低估了雷德的实力。而在被雷德击败之后，他将可以驱逐雷德的技术交给蝙蝠侠。

没想到最大的一个疑点自己居然忽略掉了，而且雷德应该早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两次，监视者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雷德看向面前的蝙蝠侠，心中燃起了怒火，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用力，在被强行驱逐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蝙蝠侠会先行一步变成一具尸体——

而蝙蝠侠看起来也接受了这个命运，没有再进行任何抵抗。

不过......

雷德用力一抛，将蝙蝠侠重重地扔飞出去。

然后他扭头看向肩膀，他想将灵星放到地上，但这时他却发现灵星死死地抓住他的身体不放松，而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坚定地看着雷德。

“很好，灵星......那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雷德和灵星的身体都开始变得虚幻和扭曲，在他们身后仿佛出现了一个小型黑洞，正将这一人一猫吸入其中。

不过即使如此，雷德提着神奇女侠的大宝剑，露出自信狂放的笑容。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蝙蝠侠——在这之前，别让这个世界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