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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冰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显得清纯大方。她开口问副驾上坐着的骆浅:“你有驾照吗?”
“我当然没有了。”骆浅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比平常微浓,他极喜欢那个味道。
“那我来开。”沐冰薇看到了骆浅脸上的两块瘀青。“这是昨天他们打的?”她伸手轻轻摸了骆浅的脸。这个动作显然是非常暧昧。
骆浅的心跳瞬间加快,他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还没睡醒,只是清晨小憩时做的一个美梦。
沐冰薇看骆浅呆住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晨瑶都和我说了。你,还疼吗?”
“这点伤,不疼。”
“吕天恒真是可恶。不过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这件事我爸爸会出面解决的。早上我爸还夸你呢。”
“叔叔他夸我?”
“当然要夸你了,你保护我,我爸还能怪你吗?”沐冰薇随后想起当时在小古城的时候,骆浅躲在车后的样子。“我爸是很随和的人。你不用怕他。今天想去哪里玩儿,想吃什么?我请客。”
“去哪都行。除了学校,我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能和你在一起就好。”骆浅终于是鼓起勇气把最后那句带了出来。虽然有些土味。
沐冰薇的嘴角微翘,“我们好好放松一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米初蕾合上书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看到了书架上的那本相册。她踮着脚将相册取了下来,翻看相册中的那张三人合影。这张合影显然是拼粘起来的。她虽然粘得非常细心,但还是留下了被撕过的痕迹。
三个人,三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我们永远不分离……”那天他们对彼此许下了诺言。然而年少时的诺言总是那么脆弱,仿佛被风儿轻轻一吹便能吹散似的。
那一天她和骆浅明确了恋爱关系。她本来以为那样的决定会狠狠地伤到张凡的心。张凡对骆浅有感情,其实她心知肚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凡不但没有表现出难过,还主动请她和骆浅两人吃饭。她说看到自己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走到一起,心里很欣慰。照片也是那一天留下的。
米初蕾不由去想,如果自己和骆浅从来没有过那么一段,结局又会是怎样?骆浅和张凡都是那么好的人,她应该和他们成为最好的朋友才是。
而现在,她和张凡的关系看似已经恢复,但她心里明白,她们之间的那道裂缝就像是这张照片上的拼接痕迹一样,永远不可能完全抹除掉。
至于骆浅……她曾经也以为男女之间即便分手了也还可以做朋友。但真正经历过之后,她才明白,那是多么荒唐的想法。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坦然地看着骆浅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而无动于衷。她现在当然可以继续给骆浅打电话嘘寒问暖。只是如果那么做的话,她自己也要低看自己一眼了。
米初蕾听到了厨房里的切水果声音,她知道,妈妈又要进来了。她将照片放了回去,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心里感恩母亲,知道母亲为了她付出了太多。这些年母亲一个人将她养大。所有的寄托都在她的身上,她怎么也不可能辜负母亲的这份期待。
王林果然端了一盘水果进到米初蕾的卧室。
“累了吧。”
“嗯,眼睛都有点干了。”
王林:“知道你辛苦,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再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初蕾:“放心吧,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林将水果盘放在书桌上,温柔地摸着米初蕾的头。“昨天我给李伟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他妈妈说,李伟今年有很大的进步了。妈想让你也去。”
“啊?我在这儿好好的,马上要高考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离校吧!您怎么拿我和李伟比起来了。他在咱们班可是垫底的成绩。”
王林解释道:“妈不是那个意思。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正在那所学校任副校长。妈问他了,人家学校的课程计划要在最后两个月做一个考前突击。各科的名师还要成立一个押题组。预压今年的考题。”
“押题组?妈,没几天了折腾什么!去了新的环境我不适应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矫情?让你去和名师求学,什么适应不适应的。这么大了难道连自己一点生活问题也解决不了吗?再说了就是不适应忍忍也就两个月。那些老师可都是咱们全省的名师。你要是去了正好可以赶上这一轮押题突击。”
“可是……”
“妈了解你,以你现在的程度来说,知识你都掌握了。没必要留在这里一直刷题。去那边一是可以听听名师的做题思路。第二呢,咱们也是为了最终的那几套押题卷。妈和我们同学打过招呼了,你可以去他带的那个班里去。那可是一个火箭班。别的学生想去,还去不成呢。”
米初蕾倒是对老妈口中的“火箭班”三个字有了兴趣。
“妈,您说我在这个班里能排第一吗?”
王林笑了笑,“哪可能呢,只要你能进那个班的前十名,都有把握考入第一名校的。”
“三年,也许,真的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
一辆小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突然变道。后面的一辆卡车离它足有百米的距离,这个车距按照常理来说,卡车司机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此刻的卡车司机注意力并不在路上。他满脑子回荡着的都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个哭声刚刚告诉他一个噩耗,让他的心几乎要崩溃。
这么些年来,他坚持走了一条特别的路,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搏击运动员。然后开一家拳馆,收很多学生。他的这个梦想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最终他不得不另谋生路。但他不愿去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他又不顾家人的劝阻,用攒下的钱买了一辆货车。父母为他操碎了心。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父亲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他无法接受。突然降临的噩耗让他分神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路况的变化。
“刹车,刹车……”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尽管刹车已经踩到了底,尽管他的整条腿已经蹬直,但还是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的货车重重撞在了小轿车上。小轿车瞬时间侧翻,不知翻出多远的距离才停下。等到他冲过去的时候,车里的那位司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啊!”骆堔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从噩梦中惊醒。满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
睡在他身边的胡娜娜也被他的这一声惊叫吓醒。
“怎么了堔哥?又做噩梦了吗?”胡娜娜细心地擦去他头上的汗水。双臂搂住了骆堔的身体。
骆堔的情绪渐渐平复。双臂环抱住胡娜娜才感觉到安心。无论生活夺走了他的什么,但是至少这个女人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的。有了怀里的这个女人,骆堔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有磨不灭的斗志。
昏暗的屋子内弥漫着各种装修材料的异味。狭小的床铺是两个年轻人的一片天地。骆堔从噩梦中惊醒后没有再睡,天就要亮了。
“今天,我妈叫咱们回家吃饭。我猜测,是已经为咱们定下日子了。”
胡娜娜紧紧抱着骆堔没有开口。墙上挂钟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抓心挠肝。骆堔心烦意乱,想去把挂钟的电池扣下来。但怀中有胡娜娜,他便没有挪动身体。
外面有了一层蒙蒙亮。胡娜娜终于开口。“堔哥,我想那件事我们不可能瞒一辈子。不然我和叔叔阿姨说实话吧。”
骆堔顿了顿说:“怎么都行,反正我是非你不娶的。”
胡娜娜的泪水便流了出来。真的要说,又让她怎么开口讲出来?难道说自己的爸爸是一个嫖客,自己的妈妈是一个妓女,而自己只是一个错误?胡娜娜的心痛如刀绞……
第二天中午,骆堔准时和胡娜娜一起回到了旧城老宅。刚进大门,便闻到了屋中飘出来的肉香。
“妈,我们回来啦。”骆堔放大了嗓门喊出这一句。他拉起了胡娜娜的手,握得很紧,向里面走去。
屋中,贾华带着围裙从厨房迎出来,眼睛落在胡娜娜身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欣喜。
“妈,我爸呢?”
“买鱼去了。”
“做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当然有大喜事了。我和你爸去龙王庙帮你们看日子了。按你们的生辰八字来看,八月份是娜娜的一个利月。日子非常合适。”
贾华和骆堔都不由看向了胡娜娜。胡娜娜笑着说,“叔叔和阿姨做主就行。”
贾华一听这话,脸上立马笑开了花。“那我们就定下了,八月上旬。正好那时候骆浅也没开学呢。”
贾华话音刚落,骆元生提着一条大鲤鱼走了进来,“这一次要给你们两人红红火火地大办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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