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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了大怒:“吓唬谁呢?你也不买上二两棉花到处去访访,我小二黑格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小二黑?”李伤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果然是够黑的,演非洲人都用不着化妆!”
小二黑越发大怒,冲过来,举起扁担,再次朝着李伤当头劈下来。
李伤忍无可忍,一闪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胃部,打得他双手抱着肚子,蜷起身子倒在地上,**着,哇哇哇的吐了一地。
胖女人慌了,忙去扶小二黑:“他爹,你咋了?你还好吧?”
小二黑伸出一只手,推开女人,另一只手叉着脖子,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女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女人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死不了!”
她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挠李伤,但又不敢,想了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假巴意思的干嚎起来:“他爹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如果你想不开吃了耗子药,跳河了,上吊了,那我们以后还能指望谁呢?唉唉唉——”
“姓雷的,你就这样狠心看着小二黑被人打死,你也不管!你让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咋个活啊?唉唉——”
小二黑听她越哭越离谱,人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呢,就侧着身子踹了胖女人一脚:“嚎你爹的丧!你这不是在咒我死呢吗?”
“哎哟!哭顺嘴了!”女人慌忙说,“等我再哭!”
李伤轻蔑的看了这对夫妻活宝一眼,扭头向监房里走。
“站住!不许动!”
那三个公安看到闹剧结束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拦在了监房门前。
李伤皱眉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个岁数稍大的公安反问道,“你自己干了啥好事,你不知道吗?”
“我也没干啥好事啊!”李伤故意装糊涂,“你们不要谢我!我的名字叫中国人!”
那公安露出两颗小虎牙,呲牙一笑:“装啥呢?破坏公物必须照价赔偿,不知道吗?”
李伤指着小二黑两口子,吃惊的说:“他们是公物?你们的口味真的太重了!”
小虎牙大怒:“你别不识抬举!”
说完,举起**就冲了上来。
另外两个公安见了,也呐喊一声,举起**冲上前来。
李伤见了,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也一起揍了,看你们能耐我何?
他可是说到做到,右手在小虎牙的左膀子上一推,借力使力,把小虎牙的**推到了一边。
小虎牙收势不及,**重重的砸在了从他左手边抢上来的公安头上,当时就把那人打倒了。
李伤不等他和另外那个公安反应过来,一拳一脚,把他们也打倒了。
小虎牙躺在地上,也顾不得起身,大叫道:“这个犯人凶得很!赶紧吹口哨叫人!”
另外两个公安如梦初醒,赶紧掏出口哨,嘀嘀嘀的吹了起来。
他们这一吹,那些躲在房间里不想出面的公安都呆不住了,纷纷从房间里跑出来,把李伤围在了场子中间。
李伤看到围着他的足足有八九个公安,鹰钩鼻也在。一个个横眉竖目的,拉开了架势,准备和他放对,大笑道:“好极了!很久没有好好活动一下手脚了!”
监房里虱子虼蚤太多,所以李伤出来打饭的时候就只穿了一件外衣,此刻他慢条斯理的把外衣纽扣解开,隔着人群,丢给朱四:“回去吧!当心误伤了你!”
朱四忙说:“老大,认输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伤乐了:“没事!他们伤不了我!”
公安们听了大怒,鹰钩鼻大叫道:“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
他冲出几步,看到没人跟上来,又退了回去,不高兴的说:“你们还是不是共产***下的革命接班人?这样贪生怕死,对得起你们身上这套衣服吗?”
“说得好!”有人赞了一句,带头鼓了几下掌。
场子上,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鹰钩鼻心里得意,扭头去看说话的人,发现竟然是所长,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所长早上放风过后,就去开会去了,刚刚回来,这也是那个胖婆娘骂了半天,所长迟迟不露面的原因。
且说小二黑看到李伤背上狰狞的刀疤,大惊失色,拖着胖婆娘就走,连扁担也不要了。
胖婆娘挣扎着不想走。她还想看看李伤被打得半死,跪在地上求饶呢。
小二黑蛮力极大,硬是把胖婆娘拖到了大门外,才压低声音说:“你这个憨婆娘!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没有看到那个小杂种背上的刀疤吗?”
他用手在胖婆娘的背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大大的?,又说:“这么大,你都看不见?”
“看见了,咋了?”胖婆娘没好气的说,“当时没有把他砍死,是他命大!”
“你懂个屁!”小二黑火了,吼了一句,又压低声音说,“这个杂毛肯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的身上,说不定背着多少条人命呢,这你也敢惹?”
胖婆娘慌了,顿时没了主意,搓着手说:“那可咋整啊?完了!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家啊?”
小二黑想了想说:“等下午我来帮你请几天假,就说你病了,要休息!先避开这个杂毛几天再说!”
“好吧!你说咋整就咋整!”
夫妻二人计议停当,提着空挑箩回去了。不提。
再说李伤看到所长,眼前一亮:“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你来吧!切磋切磋!”
鹰钩鼻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所长切磋?”
“狗眼看人低!”李伤冷漠的说了一句,看着所长,突发奇想,“要不,这样吧!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九个,如果我赢了,你放我们五个人走!”
“你如果输了呢?”鹰钩鼻抢着说,“先说说你的赌注,值不值得我们破例和你一战?”
李伤冷笑道:“我和你们所长谈话,啥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鹰钩鼻大怒,但碍于所长在面前,只得勉强忍住了,一言不发。
“国家的法律法规,不容儿戏!”所长义正辞严的说,“所以,我不能答应你这个条件!”
鹰钩鼻急了,摩拳擦掌说:“所长,难道我们九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住口!”所长瞪了他一眼,鹰钩鼻立马萎了。
李伤想了想,又说:“那我和你单挑吧!条件还是我赢了,放我们走!”
“休想!”所长也不恼火,淡然说,“收起你的小算盘吧!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李伤没辙了,抓耳挠腮半天才说:“太扫兴了!没劲!”
他刚想走回去,所长突然指着他的后背问:“你背上的伤疤是咋来的?”
朱四忙说:“报告所长,那是他为了救一个女生,和我们县城里的地痞打架留下来的!”
“是吗?”所长皱了皱眉,饶有兴致的问,“那个女生,格是叫吴月?”
李伤大吃一惊:“你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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