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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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要不咱现在就出城，外面有那么多妖兽。

咱们杀几个就够，再升一波了。”卫渊有些激动的提议道。

汶山郡以临近汶山（湘山）而的名。

周围群山环抱，坐落于，汶山山系之中，这山一多树一多，野兽和强大的妖兽，自然也就多起来了。

他们只要出城，往汶山里一钻，就不难找到妖兽。

而且现在卫渊，已经成为了一名官员，想要出城，比过去简单的多。

其实卫渊之所以有信心，可以带卫寂走。

官员的身份在其中沾了大头。

对于城池而言，人口就是一个城池的根基。

所以都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人口的流失，绝大多对数百姓，一辈子，都不会被允许离开城池。

原先卫寂的大父三人，都是小吏时，想了很多办法，但最后还是都放弃了。

他们单独离开容易，但想要托家带口的一起走，根本不可能。

那基本上把，想要跑写着了脸上。

他们即使能出城执行任务，但那必须有，领取任务的官吏带着，才可以出去。

而且他们出去的令牌，都会被留下后手，离开太远，城池内的气运就会感知到。

而只要有一个人跑了，其他的人，就会被抓起来。

户籍，连坐，加气运感知，三位一体，基本上把所有的人口流失都给杜绝掉了。

即使是当年确立，这一套制度的商鞅，在被兔死狗烹时，也没能躲过气运的堪测。

落了个不得尸的下场。

但现在卫渊成为了官吏，想要带卫寂离开，就要容易的多了。

他并不是什么大官，并不怎么引人注意。

而且官员一般都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一般大家都不会觉得，他们会离开城池。

所以要办出城令，只要买卖个人情就行。

要是原先卫渊为小吏时，就是有人愿意给他担保，出城也是千难万难的。

当然即使是官吏，离开也会面临着，城外的山贼妖兽，没有户籍和路引，可能会变成流民的风险。

但至少要比连离开城池，都做不到的普通百姓要好太多了。

卫寂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说：“爹咱还是晚上回来再说吧。

你现在才刚刚当上贼曹掾，咱家没什么靠山，你位置还没有坐稳。

盯着你的位置，想要把你拉下马的，不知道有多少，系统虽然能帮助，咱们变强，但也不是突然之间，就能提上去的。

总得有一个过程，咱们不能把东西压在系统身上，你要是没了官位，咱俩得喝西北风去。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也是。”卫渊点头答应，他也只是被突然提升的实力，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听了卫寂的一番话，冷静下来，自然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更何况，想要获得阴气，咱们并不一定要出城啊，城内又不是没有，鬼物和妖兽。”

卫寂顿了顿说：“就比如说，我大父他们所在的墓地，不就经常吸引来，很多地方鬼物聚集么。

就比如说那里的人面鸮就不少，咱们可以，以祭拜我大父他们的名义进去。

杀掉那些鬼物，不但不用出城，简单安，而且还不会引人怀疑。”

大汉战死的武者，都是被聚集在一起埋葬的，这么做并不是大汉强制要求的，也不是因为荣誉。

而是没有办法，武者的身体有着强横的血气，对于妖兽来说，是大补之物。

如果只是随意的找个地方，埋葬的话，很可能会被妖兽，刨出来吃掉。

所以只能聚集在一起埋葬，由人专门看守。

不过这又造成了，另外一个麻烦。

虽然武者们并不重视，神魂的修炼，但神魂仍然要比常人强横的多。

所以为了避免，因为聚集埋葬，造成今天将祖宗埋进去。

第二天，祖宗就揭棺而起的情况，因而武者聚集埋葬的地方，大部分都是风水很好的地方。

但风水好，阴气重也吸引了，不少孤魂野鬼的聚集。

官府很难抽调出人手来，去杀那根本就杀不干净的孤魂野鬼。

所以，这些孤魂野鬼，一般都是亲属自发的去处理的。

卫寂他们前往处理，并不像突然出城那样，显得突兀，反而会得到赞赏。

卫渊点了点头：“有道理啊，这样确实比出城，容易多了。

那行，咱先去墓地，等我过两天休沐了，咱们再出城。

而且这也快冬至了，到时，我咱们能在外面待很长时间。”

大汉的官员是有假期的，一般来说都是五日一沐，春至和夏至时都会放十天假。

不过这种福利，也是只有官员才有的，普通的吏是没有假期可言的。

卫渊抬头看了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你在家待着，我得走了，去晚了，我点卯就晚了。”

“你不在家吃饭了，时间也不算太晚，吃完饭，再去也差不多。”卫寂说道。

卫渊摇头说：“不吃了，我在路上买些面饼，随便垫垫肚子就行。”

“那也成。”

卫寂点头答应。

见卫寂应是，卫渊穿好衣服，绑好腰刀，随便随便洗漱了一些，便转身走到门口。

然后又突然停下，看着卫寂嘱咐道：“你得到的这个系统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顿了顿，卫渊担心他不理解，又解释道：“爹，这么跟你说，并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不可信。”

“但这事本就不应该，让太多的人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但他所信任的人，对你来说却不一定可信。”

“人多了，总会有人觉得，自己信任他，告诉别人没问题，而且人多了，总会有起贪念的人。”

“这是你大父大伯，当年千叮咛万嘱咐，的事。”

“我知道的，父亲。我大伯他们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知道你的意思。”卫寂点头应答。

他虽然年龄还小，但却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知道不能去试探人心。

见卫寂明白，卫渊放心下来，叮嘱了几句，便出了大门。

卫寂注视着，他父亲匆匆离开的身影，直到他走远了，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