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真实存在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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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罗波尔克·法莫尔，”001语调平静，咬字清晰，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注视着这位“上帝计划”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看到对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也没有任何波澜，“你是失败者。”

“上帝计划”会清洗实验体的感情，喜、怒、哀、乐、悲、欢、愁、苦，所有的感情都随着一次次的实验变得稀薄，他们不会愤怒、不会悲哀、不会痛苦、也不会悲伤，这是成功的情况下，如果中途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就有可能变成另一个极端，所以如果说001是真实存在的神明，那么A-086就是被扭曲了的恶魔，G-079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状态，或者说，最接近人类的状态。

“别放屁！老子没有失败！”他费心掩饰的真实身份暴露在自己厌恶的人面前，血液仿佛开始沸腾，杀意凝聚。

001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是在看一位小丑耍杂，饱含愤怒的一拳带着破空声砸向001的脸，这一拳如果落实了，头骨也得碎裂，001对此没有任何大反应，他很平静地抬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来自A-086充满愤怒的一拳。

没有任何困难，没有任何技巧，力一击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接住，怒火在心底燃烧，血液仿佛也因此沸腾起来，血色眼眸更加恐怖，“你打不过我。”001语气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明显就是火上浇油。

A-086更加恼火了，“给老子死！”锋利的刀刃冲着动脉血管刺去，001脚步一错，抬腿带着恐怖的力道精准地踢在A-086的后脑勺，主控室瞬间安静下来。

001看向电脑，病毒已经植入完成，将光盘取出来，毫不留恋地路过A-086，离开了主控室，会场已经一片混乱，爆炸破坏了大楼的承重墙，而炸弹还在不断爆炸，又引起了火焰，将手中的光盘丢尽附近的一个火堆里，看着特制光盘逐渐萎缩直至变成一坨看不出模样的黑块。

黑色长靴踏过火焰，一张人皮面具被丢尽火堆里，随着长靴前进，外套也被丢尽火堆，从卫生间水箱里拿出另一件外套，穿着天蓝色连帽衫、黑色长裤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穿过火焰，和前来救援的消防员擦肩而过，混在人群中离开了现场，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就像是幽灵一般，消失于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

另一边，尼克罗尼疑惑地看着黑烟滚滚的大楼，脚下踩着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奇怪，我的炸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啊，难道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有了柯南的提前预警，这次的伤亡并不算严重，“你们组织究竟想做什么？！”柯南看到贝尔摩德，压抑的怒火瞬间冒了出来。

“这可不是我们做的哦，”贝尔摩德同样有些恼火，毕竟爆炸发生的时候她也在大楼里，而且没有任何防备！他们只是解决一个人，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琴酒隐瞒了一些任务，不过这些猜测自然不能告诉柯南，所以贝尔摩德只能面露无辜地摊手，“我可是也被波及了。”

一条街道之隔的停车位上，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那里，银发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发邮件让尼克罗尼解决掉麻烦后撤离，车辆后座扔着一把狙击枪，手机屏幕黑了下来，琴酒盯着漆黑屏幕上自己的面容过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变幻不定，最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大哥，目标确认死亡。”伏特加拉开车门，向琴酒汇报道。

“撤。”琴酒闭上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状态，A-086说001是真实存在的神明，是因为001是真的没有任何人情味，永远无波无澜，像是情绪绝缘体，却又掌握着大量的情报，面对一切都是游刃有余的状态。

但是没有人比琴酒更清楚001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空。

在实验室琴酒很长时间都是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态，眼中空无一物，直到那次实验意外，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近乎透明的世界，琴酒身上人类的特质由几个人用生命赋予的。

这才有了G-079的出现，一个在马里亚纳海沟实验室中介于神明和人类之间的实验体。

手机的震动让琴酒睁开眼睛，这是一封来自A-086的邮件，很简单的一封邮件——

001出现了。

几秒后自动销毁，琴酒垂下眼眸，001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两个家伙应该也会出现的吧，现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谁先暴露谁就失去了先机。

不等琴酒继续思考，手机再度震动，扫了一眼电话号码，接通，“这是怎么回事？”贝尔摩德的语气并不好，毕竟她也差点被波及到，在卫生间里安装炸弹引起柯南注意使会场众人得以撤离爆炸中心的好心人面对来自同伴的质问，依旧平静。

“有第三方势力干涉。”琴酒语气平静，以“琴酒”的视角看待整个事件，其实就是安排尼克罗尼抓住竹叶青，贝尔摩德暗杀目标，尼克罗尼安装的炸弹会破坏中央电脑层、电机室以及资料库，但是炸弹的分量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一个炸弹的引爆导致的连锁反应差点让整幢大楼濒临坍塌。

但是如果再加上001的视角，事件就很清楚了，001需要中央电脑内的信息，所以用米歇尔·维克多的身份来到会场，而红眸青年在发现001的到来后，意图用001作为诱饵钓出剩下几条大鱼，所以在整栋楼的承重墙上安装了数量不小的炸弹，出现在001面前，一方面是引诱大鱼上钩，另一方面则是纯粹看001不顺眼。

怪盗基德和动物园反倒扮演了两个毫不起眼的角色，黑暗组织的任务和深渊之人的行动撞在一起，在互不知情的状况下造就了这场灾难，而唯一知晓部过程的琴酒，为了隐藏身份根本不可能说出来。

将“琴酒”判断出来的情报汇总，某个茂密的森岭里，黑发男人身着黑色冲锋衣、黑色紧身裤，脚下踩着长靴，将大大小小的武器藏在身上，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定护腕不会影响行动，现在是晚上十点，要在早晨五点之前解决一切，再加上回去的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只有四个小时去处理这些。

明天还有其他事情，伪装了面容与身高的琴酒微微捏了捏眉心，心里定好时间，衣服帽子往头上一戴，如同猎豹一般窜上树梢，踩着树枝悄无声息地前进，看着百米开外藏在树干和藤曼之间的入口，琴酒环顾四周，周围都有热成像扫描仪，还有红外线感应装置。

琴酒半蹲在树梢，调整着自己的衣服，黑色冲锋衣下面穿着特制的作战服，能够隐藏人体散发的热量，只要控制好呼吸和心跳，瞒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黑色人影在树木之间攒动，行动迅速、落地无声，没过几分钟就抵达了入口处，当然，这只是第一层防线，脑中浮现出这个庞大地下基地的三维图像，沿着墙壁一点点爬了进去，轻巧地落在地上。

拉了拉帽子，快步向里面走去，在这个区域藏着一个巨大的基因实验基地，疑似“人类上帝计划”的重现，无论是琴酒，还是A-086，还是上帝计划的其他幸存者，都不会允许这个实验重见天日，他们当初费尽心思逃离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炸毁了实验基地销毁实验数据，绝对不可以再度现世，否则他们这些第一批实验的幸存者，绝对会遭遇无穷尽的麻烦。

随着下行的深度，五感极其敏锐的琴酒已经听到了一些嘶吼，他面不改色地朝着实验区走去，听到脚步声就直接爬上墙壁，注意着他们的视线方向计算着视野范围，然后从容地避开这些研究员。

很明显，这些研究员根本没有考虑过会有人闯进来的问题，没有任何防备意识，琴酒也没打算让他们发现，现在得先进入基地最深处，销毁资料，返回途中再安装炸弹，灭口实验体和研究员，后续还需要追查这座地下基地的幕后主使，这个就交给086吧。

只是避开没有攻击力的研究员和被囚禁起来的实验体并不困难，琴酒在十点半的时候顺利抵达最底层的资料储备室，无声无息地来到两位看守员的身后，一手拿着一个小型针剂，快准狠地扎进血管，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心跳。

从怀里拿出迷你电脑，用数据线将这里的主控电脑和自己的电脑相连接，然后将病毒植入进入，会场是用光盘进行植入，这里随意读取光盘的话很可能会引发警报系统，确认进度条在前进，琴酒将目光转向其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