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撕店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62.线头,降神,不可撕店长,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寇详弥在家里憋了三天,除了吃饭没出过房间门,老爸老妈早发现了他蔫歪歪的德行,一直憋着没搭茬。第四天时,寇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吃完饭的时候提了一嘴,“听说你手里有面颜旗?”
“嗯!”寇详弥啃着羊腿点点头。
“说起颜旗啊。”寇老爷子开启回想往事的语调,“传说颜旗能以妖退怪,以魔退妖,以仙退魔,以神退仙。”
“啊?”寇详弥寻思着老爹的话,“怎么还倒着说?”反复琢磨了一下顺序,“哎?是不是反了?就算不用颜旗也能以神退仙,以仙退魔,以魔退妖,以妖退怪,大鱼吃小鱼的正常顺序,需要颜旗做什么?”
“反什么反?”寇老爷子年纪不算老,还不到六十岁,自从十几年前父亲去世后,大家把他抬举到寇家老爷子的位置,随波逐流地装起德高望重,为了显得配得上老爷子的称号特地把头发染成灰色,随时戴着老花镜,正式场合穿一套半旧磨损的中山装,然而真实的寇老爷子在家没事儿听摇滚吹萨克斯,跟他闺女儿子没大没小,还总被老婆嘲讽说他家里家外不一得像精神分裂发作,“你细想,颜旗如果能做到,是不是普通人也有封阵持戮的能力了?如果封阵人或持戮人用呢?没用过不知道,都是道听途说,话说回来,活着的人都没用过,谁不是以讹传讹。”
“也可能没屁用,传就传呗。”寇详弥一点不忌讳,颜旗的确值得研究研究,方曦让吴昂昂找颜旗却没说寄到哪儿,只好暂存在他手上,吴昂昂声称没空保管塞给了寇详弥。他把颜旗挂在床头边的白墙上,自诩镇宅,谁也不知道他要镇的是什么东西。
晚饭后,寇详弥去库房找了根合金嵌铜的旗杆子,把上面的旗拆了换上颜旗,戳在床头原本固定球棒的地方。反躺在床上双手垫在后脑勺下,双脚搭在靠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颜旗。回想着有限的几句提示,不论是方曦还是老爸都是道听途说,方曦明确说自己并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怎么使用颜旗,只是机缘巧合当做收藏品,据说是用于人神交战时的有效工具,但怎么个人神、怎么有效以及工具怎么用都不知道。而老爸的话不论说得对错,基本上在用法上明确了指向性——这东西是摇人用的。封阵人主要能力就是摇人,那这个旗还有什么用呢?会不会大家都在研究一个没用的东西,误以为它有大用?越想越困,越困越挣扎,越挣扎越无法集中思维,思维难集中加上酒足饭饱的劲儿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寇详弥听到敲钟的声音,一下接一下不缓不慢也不停,不舒服也没吵醒。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中看不清周围,像躺在吊床上跟着钟声的节奏在摇晃,耳边潺潺的流水声时远时近。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声音在几秒内固定反复,仿佛强迫他必须记住,睁不开眼起不来身,直到感觉已经把钟声和水声刻在脑子里了,才缓缓脱离鬼压床的麻痹感。清醒的第一时间,寇详弥连滚带爬扑到书桌边记下脑中残留的印象,输入电脑演奏了一下确定基本没错漏,钟声和水声分别用选择编钟和竖琴,合并在一起播放。搜歌没搜到完全一样的,毕竟这么一段也不足以称之为旋律。
“《枫桥夜泊》吗?”寇详弥自言自语着在电脑上查询杜牧和颜杲卿之间的关系,这两人相差一百多年,往前追溯杜牧的祖父杜佑追随过韦元甫,韦元甫收到过韦陟的器重,韦陟跟颜真卿一起审过杜甫。这个链条上韦家似乎更重要。翻资料时,偶然的线索词条让他迟疑了一下,颜真卿在秘书省任职,颜真卿和颜杲卿的曾祖是颜勤礼,颜勤礼的哥哥是颜师古,颜师古也曾掌管秘书省,大约在唐初贞观。再往前捋,唐朝的秘书省是用隋朝的,隋朝秘书省是承袭北周的,而北周是承袭西魏的。西魏时期,有一个人带领家眷四百余人投奔西魏文帝,文帝任命其为秘书监为其刚刚建立的军国整理遗失的典籍,这个人叫寇儁。这很可能是一直沿袭至唐朝秘书省的那个秘书监,也是那个时代的国家图书馆,或许就是现在他们寇家守着的四界藏馆的雏形。
寇详弥看着记录的笔记,各条连线和名字、时间之间的关系,放下手里的笔,“我们寇家怎么来的干、什么活跟颜旗好像没直接关系啊!”意识到手头调查的路线有点跑偏了,笔记本翻过一页叹了口气,写下颜杲卿三个字再继续换个方向寻找线索。
一直查到快中午,饿得头昏脑涨才意识到已经连续研究了七个多小时了,晃晃悠悠扶着楼梯扶手蹭到楼下找吃的,正好赶上午饭做好了还上桌,寇详弥在厨房外的吧台边拽了个鸡腿啃。边啃边跟上菜的苹姨聊天。苹姨其实比他年纪大了不到一旬,厨师学校毕业后一直在寇家做私厨,做了快二十年,小时候习惯叫苹姨一直叫到大,曾被老妈和姐姐纠正过要叫小苹姐,但一直没改过来。
“苹姨,你也是四界的人吧,认不认识四界里姓颜的人?”寇详弥只是随口问问。
“哪个阎?阎王的阎?”苹姨边干活边应和。
“颜色的颜,不用非得是封阵人或持戮人,是四界的就算。”寇详弥认为四界人中选择成为封阵持戮的毕竟是少数,有没有能力是个门槛,跨过这个门槛还有愿不愿意。而大范围的四界人可能分部在各个行业从事一些看似普通的工作,就像苹姨,没能力成为封阵人,但味觉要比常人敏感得多于是成了优秀的厨师,在寇家做私厨外自己还办私教培训班。
苹姨放下鱼碟擦了擦手,抬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有,还真有,苏州有个绣工姓颜,手艺人,会补古旧器物,去年你爸妈还请过他来吃私家宴,不过那几天你不在,你姐也不在。”
“年纪多大?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寇详弥脱口而出,“我爸妈请过他,那我去问他俩不就成了?”
“联系方式没有,我也用不到他们那些高级刺绣品,年纪嘛,大约四十岁左右吧。”苹姨指指桌上的菜,“先吃饭,吃饱喝足好干活。”
寇详弥现在脑子里只有姓颜的事情,“苹姨,你姓乐吧?我看你签名都签乐苹。其他人也叫你乐苹,四界里姓乐的多吗?”
苹姨摇摇头,“我不姓乐,我姓韦,全名是韦乐苹,不过很少用到姓,现在都用笔名昵称什么的,网名也是乐苹。”
“姓韦?姓韦?韦!”寇详弥两眼放光,“你跟韦元甫有没有什么关系?”
“谁?不认识。”苹姨想了想亲戚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四界的?”
“古人,唐朝人。”寇详弥指着天,“老祖宗。”
苹姨笑着挥挥手,“那哪儿知道,族谱上有吧,不过我爷爷奶奶去世后,爸妈就没再回过老家,族谱什么的也不知道压在哪个箱子里。据我所知我家这支已经四五代没有出过封阵和持戮的人,就算写在族谱上也只配站在边边角角吧。”
寇详弥边吃边摇头,“不会,不会,韦家又没多少人。”
“危家就是原来的韦家的一支,只是改了写法,往大了算人不少。”苹姨不经意间说出与传说完全不同的爆点,“只是听说,灺家也是,以前是姓谢的,谢谢的谢。”
“哎?”寇详弥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崔卢王谢?”
“不懂你说什么,我说的那些都是小时候听热闹听来的,不能当真。”苹姨盛好饭摆好桌正好十二点,手机上通知大家来吃饭。
“那我先溜了,你们吃。”寇详弥趁着其他人没来夹了块最大的熏鱼放在碗里,从冰箱里拿了罐老干妈,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暂且把危家和灺家的渊源放在一边,主要是苏州姓颜的手艺人,如果真从爸妈那边联系的话,对方可能有所防备,或者把他当冤大头,要做探底的事情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摇旗呐喊。
“小云云啊,问你个事儿,苏笛云是你姐,她还是孙笛文的姐,你跟孙笛文是啥关系?”寇详弥想到涂山界有个一肚子坏水的孙笛文,没准能借用一下。
“你是不是没话找话?”孙靖云不耐烦地咂嘴,“孙笛文原来姓苏,他妈姓孙后改随他妈的姓,我姓孙是因为我爸姓孙,你觉得我俩是啥关系?”
“你爸姓孙,为什么你还叫苏笛云姐?”寇详弥刚说出口马上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妈姓苏,原来如此,但他应该是表姐,为什么说是你堂姐?”
“你知道个屁啊!我妈不姓苏,我爷爷原来姓苏。”孙靖云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爷是倒插门女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找孙笛文合作点事情,你俩关系怎么样?”寇详弥实话实说,“关于颜旗的事情。”
孙靖云听到是颜旗的事情马上坐正,寻思这个东西很久没出现在四界内了,“关系嘛,算狐朋狗友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