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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城准备了一大包的香烛纸钱,跟着感觉往西北方向走,寻找幽暗偏僻的十字路口,大约溜达了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还下起了微微小雨,雨势小而疏,在茂密的街边树下走几乎感觉不出来,走累了找了家店喝杯咖啡,重新捋了下自己的计划,琢磨有没有显而易见的漏洞。休息了十来分钟继续出发,边走边听着资料的语音版,略生硬的ai朗读在很多难以理解的部分念得更让人费解。
根据记录来看,在南浔之战时,郑绵迫不得已背水一战,众人中只有他的持戮战斗力可以试一试,当时他要求朱安歌执盟激发出爆表的潜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朱安歌拒绝了。这部分的记录钱塘界和秦淮界是一致的,相似到让人隐约觉得是记录者商量好的,任何一方没有更多的细节。类似的情况在记录郑绵死后朱安歌寻找九尾蛇的路线上,相对朱安歌失踪的最后记载各有各的不同路数。
“都在现场写出来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其中必有猫腻。”揭城自言自语,即便知道了有蹊跷,却难推断出原貌,猜了几种可能都没有作假的必要。
“我们俩只要说的一样,你爸妈和我爸妈肯定都相信是他做的。”小巷口两个初中生年纪的孩子在对口供,“下周他就转学了,老师不会自找麻烦,只要诚恳认错爸妈不会计较这点事儿,放心放心。”俩人勾肩搭背进了巷子。
揭城听他俩的聊天认为极有道理,正合得上手头的事。郑绵的死真有可能是两界中的人为了掩饰什么做的局,朱安歌知道这个局所以没答应执盟,一旦执盟俩人都得死。朱安歌的失踪因此变得理所应当,幸运的话躲起来留一条命,不幸的话早被人偷偷做掉了。揭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开始觉得只存在自己脑子里的毫无由来猜测一定是事实,接下来是找证据,顺着证据找朱安歌轻松很多。他用说不通的逻辑把自己安慰得服服帖帖,完全忽视了其中各个环节都没有必然性的问题。
“地方不错。”揭城在一个绿植茂密的小路口站住,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情况,算是极阴的地界,东高西低南北不正,交通灯已经不亮了,路灯被树枝挡得昏昏暗暗,来往的车和行人都很少,一侧的小商铺早已收摊闭店,另一侧是个社区公园,这个时间段既没锻炼的老人也没谈情说爱的年轻人,路口原来竖路牌的地方只有个坑,估计是坏了一直没换。
找了个背靠墙的地方点血封阵,点根香烛开始呼唤着周边的鬼魂聚集过来。揭城想到用这个方法出于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鬼是秦淮界区别于钱塘界的主要特征,钱塘界对付妖魔,秦淮界对付妖鬼,在秦淮界调查钱塘查不出的,最方便的是从鬼入手;第二个原因,以秦淮界坚决与妖魔鬼怪划清界限的行事风格,他们不可能向鬼请教问题套取信息,自己现在是钱塘界的人不用再准守秦淮界的规矩,鬼是个消息灵通的物种,不用白不用。
一边烧纸一边热火朝天聊起来,一个人对着一圈鬼讲故事,揭城感觉像在野营,刚开始来了三个小鬼,看年纪只十来岁,穿着跟现在的风格差不多,肯定不是百年前死的,先跟小孩子聊,讲讲自己在钱塘界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不少稀奇的妖魔。小鬼听得津津有味,不久引来了年头比较长的老鬼。没多久老鬼们纷纷加入到讲故事的行列,说起见过的各种奇闻异事,真真假假的故事讲到了午夜子时,大鬼们逐渐进入了兴奋状态,揭城不慌不忙带着点节奏地继续烧着元宝纸钱,见不少老鬼聊嗨了,加了一根香烛助兴。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你们说的事儿都不够大,听说八十年前有个南浔之战,你们有人参与过吗,打成啥样了?”
“我知道一点点,没参与,我们鬼没必要参与人与魔打群架,一旁看热闹,顺便吸吸阳气。”一只青面鬼蹲在人形道里侧的青石板上,借着南浔之战炫耀起自己的资历,倚老卖老的架势仿佛自己加入过那场人魔大战。
青面鬼聊着聊着有其他旁观者加入,他们有的见过那场大战的末尾,有些自称遇到过朱安歌,有些还说跟死后的郑绵混过日子。揭城抓到一个小细节,没有任何鬼见过朱安歌的鬼魂,也就是说很可能朱安歌并没有死。
“那么多人眼睁睁看到郑绵被呲铁踩被毕方啄,再被九尾蛇勒被犼咬,他当时一个人打死了毕方和呲铁,九尾蛇和犼重伤逃跑,要不是犼那一口,郑绵可能还能留条命。”一只穿长衫的鬼惋惜地锤着手掌,“半个身子嚼了,全尸都没留下。”
“郑绵不是被九尾蛇吞掉的?”揭城聊累了坐在地上,坐累了再蹲会儿,蹲麻了站一阵,站得腰疼再倚墙,墙上慢慢往下蹭,直到蹭坐回地上,来来回回折腾生怕大鬼小鬼们忽视他的存在,“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可听说九尾蛇一口把郑绵吞了。”
“错不了错不了,郑绵死的时候可是我过去帮忙引的魂请的道儿。”长衫鬼捋了捋头发,“别听他们说什么跟郑绵混过,郑绵死的时候被黑白无常带进阴曹地府,根本没做过游魂野鬼,更不可能带我们这种不入流的鬼做事情。”
“朱安歌呢?”揭城知道郑绵死透透的,但到底是被蛇吞了还是被犼吃了并不重要,“他还活着?”
“你们说的朱安歌,我可能见过,在常州附近,太湖边儿,对面是南浔。”独眼鬼小心翼翼插话,“他找九尾蛇问过路,不过那时候距离南浔之战已经过去两三年了,我不是很确定,刚才你们说他的特征我越听越像,“当时我困在庙堂山,九尾蛇的确在附近养过伤,后来听说潜入太湖去了大椒山,后来朱安歌有没有继续追下去,我也不得而知了。”独眼鬼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找到了,因为之后不久,庙堂山、老鸦山那一片的困魔阵不知道被谁破了,我跟着大部队进城看看热闹,觉得各个城市之间逛比在山里有意思,没再回去。”
“朱安歌难道现在还在大椒山?”揭城随口一问,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太湖那么大,他去哪儿上岸都有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秦淮界不少人生前找过朱安歌踪迹,死后成了鬼都说没任何消息。”一只大头老鬼使劲儿晃脑袋,头发凌乱地飞转起来,“五十年前大约有六七年吧,有专门捉朱安歌鬼魂的悬赏,据说当时有高人做摄鬼阵圈朱安歌,那个摄鬼阵至今还在,一点用都没有。要么没死,要么早就死了。”
“现在还在,在哪儿?”揭城意识到有突破口,可这么久了秦淮界的人不可能没人盯着,“几十年的阵,我是鬼也不会往那跑吧。”
“不是固定的阵,是个时流阵,时间变阵的位置变,由西向东移动到了界边,然后顺时针向内螺旋移动直到回到起始点。”大头鬼得意洋洋地在地上的烧纸灰画着阵移动的路线,“阵嘛,我闲着没事儿跟过几次。”
“你一只鬼为什么要跟着摄鬼阵?找死?不,你已经死了,图啥?”揭城挠了挠头,“做鬼做太无聊了?”
大头鬼拽起衣袖扇掉地上的灰,“为了以后自己遇到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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