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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机会出手。”危不连耸耸肩,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严子陵根本没搭理揭城的降神,在封阵内踏出半步转身就走了,揭城指着封阵中的蛟不知所措,“别走啊,大爷,试试呗。”话刚说完,其中一个点血珠随海浪飘得太远拉扯着阵型变得狭窄细长渐渐成了锥形,还没等揭城救回那颗跑远的珠子,一条边超过了封阵的极限,破了。海中的蛟随之瞬间消失肉眼寻不见,只能看到翻涌的海浪掀起不太正常的高度。
本来还想挽救一下局势的陶辞卸了封阵,不屑地哼了一声,“也好,没得罪人,不入严大人的眼,半个happy&nbp;endg。”望着艰难游回岸的揭城,“小伙子不愧是常出去跑业务的,体力还真挺不错。”
揭城连滚带爬上了岸,向三人招手,“走,快,一会儿要涨潮了。”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花修诧异地看看危不连,“你教的?”
危不连摇摇头,“我不懂。”
揭城晃晃手机,抬手指向海面方向,“我在海里面时有信息提示。”
“唉,我还以为他有云姐邪门歪道的手艺,白惊喜了。”花修失望地摇摇头,“走吧,有事儿回去说。”
“回哪儿?开车回杭州?”揭城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到杭州怎么不得半夜啊。”
花修示意他上车,“不该你操心的事少瞎操心。”开车十几分钟到了培育基地的办事处,办公处对面的快捷酒店随时直接入住,专门给外地来的工作人员提供出差住宿和餐饮的。
直到办完所有入住手续,揭城才小心翼翼举起手机给花修看,“花总,为啥我去秦淮跑一趟只给了一万?不是说好五万的吗?”
花修瞅了一眼屏幕上的邮件内容,“去秦淮之前明确说的是带回南海蝴蝶亚种给五万,卢得认为带回亚种太苛刻了,拆分了任务,带回线索给两万五,带回亚种再给两万五,你带回来的啥?算线索吗?没有任何线索的实质性证据,给你一万嫌少?”
“呃……”揭城想反驳可知道自己没确定权,解释权自然更没有,想了想只能绕个弯子,“三本书的钱呢?”
“值不值钱还有待考证。”花修揉了揉眼睛,“仅凭你一个人说,寇详弥一个证人,不足以相信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如何估价还是个问题。”花修拍了拍揭城的肩膀安慰道,“钱乃身外之物,你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该给你的钱不会少一分。”
“到底该多少钱?”揭城郁闷地嘟囔,突然想起什么,“花总,问个专业的事儿,八十个计蒙金币值多少钱?”
花修纳闷地看着揭城,“你有计蒙金币?”
揭城连忙摇头,“我没有,只是问问值不值三百万?”
“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花修一听三百万隐约觉得他又要提借给危不连钱的事情,“你不懂,但凡能开出价钱的东西才能谈值不值钱。”
“啥意思?”揭城被唬得有点懵。
花修哈哈大笑,“多读点书,孩子,一个东西不在买卖里,自然谈不到价钱。”
揭城似懂非懂,觉得这话好像跟问题不搭边,不过已经意识到了花修故意避开话题,不好继续追问,装作听懂地模样连嗯了三声,“我懂,我懂,无价之宝,无价。”
揭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刚刚因为看到培育基地有个专门的办事处,办事处装修讲究应有尽有,想到应有尽有突然想到危不连送给寇家的聘礼,怎么算都肯定超过三百万,照理说他不可能拿钱去收稀罕货,由此推断,好东西必定都是危不连自己的,有那些东西的人会缺三百万?不可能,想不通啊,退一步讲,危不连不缺钱的话为什么要问自己借?还给利息。骗好像不太可能,没什么可骗,到底图什么呢?
“弥少,上次危不连送你家的东西值多少钱?我怎么觉得危不连不缺钱呢。”危不连给寇详弥发了条信息。过了半小时也没等到回复,估计他也不知道,洗洗睡了。
一觉睡到铃声响,竟然没有任何叫起的电话,反倒是熟悉上班起床铃唤醒揭城的社畜之魂,躺在床上先跟领导请个外出假,说昨晚跟大客户花总来慈溪谈生意,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杭州,顺便给领导发了个定位证明自己的确在慈溪。搞定正经事才发现寇详弥凌晨两点多回了条信息,只有一句话,“你除了钱还有其他什么吗?”
“看着咋特别别扭呢?”揭城心里盘算,的确除了可怜的家底啥也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回,随手打出个,“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寇详弥这次倒是秒回,“你暂时只值那个价。”
揭城看到这句话想起昨晚花修的话,有交易才有价钱,价格的背后是谁在做交易?想着想着脊背发凉,难道三百万是自己的买命钱?越琢磨越玄乎,不由自主地陷入自己的构思中,思绪如脱缰马拉都拉不回来,抑制不住的悲愤喷涌而出使出浑身之力锤在床上,猛地坐起来刚要下床,坐在床边上愣住了,脑中出现陶辞点评他那份垃圾报告,“逻辑通不代表事情通,更何况你逻辑都不通。”
“方家的敌人不是灺家的话,会是谁?”揭城从另一个角度思考,方家把他送到钱塘界真要是出于保护的话,肯定不是要吃他的命,更谈不上跟灺家正面对抗,他是图什么呢?
“哎?你猜出来了?”寇详弥发了一个情绪高亢的语音,“我就说你没那么傻,肯定能猜出哪句真哪句假。”
“你跟吴昂昂蒙我?亏我还给你地图,太不仁义了。”揭城加了句狠话,“等我能回秦淮的,非收拾一顿不可。”
“别啊,我不是给你劳务费了嘛,看在钱的份儿上,更何况离间不是失败了么,你也没啥损失。”寇详弥随手又给揭城发了一个188的红包,“补你一口酒钱。”
“打发叫花子呢。”揭城还是收了红包,“方家的敌人不会是桂家吧?你俩这么坑方老爷子。”
寇详弥真是服了揭城一会儿明白一会儿傻的脑子,“当然不是,不过是谁说不准,不在秦淮界,可能在钱塘界。我俩是真不知道,现在还在探,暂时只知道不是花家和危家,其他的还没探出来。你光杆司令一个,还是静观其变吧,少瞎折腾,保命要紧。”
“谁都没准信,我在走钢丝,啪,断了就嗝屁了。”揭城绘声绘色地形容着,收到寇详带着笑声的语音信息,“大哥,那叫命悬一线,哈哈哈哈哈。”
“半个小时后出发。”花修发来信息,揭城利利索索回了“收到。”马上开始准备。十分钟后先跑到楼下等着,只过了五分钟花修和陶辞到了大厅。
“走吧!”花修招呼揭城,“咱们先去提货。”
“危老三呢?他不去吗?”揭城环顾四周没见危不连。
陶辞摇摇头,“他一早去培育基地了,不用管他,我们走。”
揭城以为提货是帮花修的公司提货,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给自己提货,看着面前一条只有浴缸大小的龙,愣在原地半天没想出半句词儿,换了半天挤出一句,“啥东西?蜥蜴?”
“不识货!”花修走到送货人身边,伸伸手,“劳驾,牌子。”送货人毕恭毕敬将一张金色的条牌递给陶辞,“方兄让我跟你说一声,养好了算你的养死了欠条命。”
“好说好说,反正不是我养。”陶辞推了一把揭城,“把牌子拿过来。”
揭城隐约觉得里面有事儿,可又不好推辞,只能迷迷糊糊接了牌子,上面刻着“应龙元妃得以传世”几个字,“嘿,这字我竟然认得出来,看来不是什么老物件。”正正反反看了遍,掂量了几下,“24纯金的,真沉能值十来万吧。”
“买椟还珠。”花修鼻孔里哼出一声嘲讽十足,“眼前是真正限量版的应龙亚种,方曦前不久刚培育出来的,世间最多三只,你倒好,只看中手里那块破金子。”
“给我了?”揭城目不转睛盯着应龙亚种,越看越漂亮,越看越觉得值钱。
陶辞笑眯眯摇摇头,“想得美,借的,用完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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