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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刘云谲准备打坐少许,恢复一下耗尽的灵力,下意识的灵识扫视一圈,却发现十余人正鬼鬼祟祟的靠近而来,那猥琐的鼠须中年男子陆幼才正在其中!顾不得再去打坐,他猛然起身,却无奈的发现此处并无藏身之所。化意堂垮塌之后,一地凌乱的碎砖乱瓦,梁柱倾倒,身在其中,不但无法藏身,一旦动起手来,地面上凌乱的废墟更是会造成不小的困扰。
冬至亦是一脸凝重,仿佛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只是手中并无趁手的兵刃,不免被动许多。如今的他能够依靠的便只有自己苦练多年的梅花十八步,以及在生命之水和《魂衍道》共同作用下淬炼的肉体,好在他此时神完气足,精力充沛,倒也不惧什么。
“各位窥视多时,可曾看够?”冬至声音低沉,并没有太多情绪,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双手自然的下垂,丝毫没有戒备之意,眸光微动,自有一番气势。他之所以能够与刘云谲差不多同时察觉有人靠近,倒不是有与刘云谲相匹敌的灵识之类的手段,而是纯粹耳力极好罢了。要说具体,冬至也是摸不着头脑,只是自他的意识从识神内出来之后,感应能力便大幅增加。如今正魂即将圆满,感应能力更是超出了普通人数倍。无数细微的声音灌入其脑袋,呼吸声,心跳声,仿佛战鼓一般,至于窸窣的脚步声,若是有心去听,更是有如天音雷动,倒是想要忽略过去都不可能。
此话一出,樊贵儿与陆幼才几人有些震惊,他们一行人距离冬至二人足有数十丈远,加之地形遮掩,更有周遭尚未落下的扬尘,如何能够看到?不过樊贵儿也是胆识过人之辈,此前虽然感应到了此处一股凌厉的气机,却并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发出,只以为是天上那把明黄大剑的有所动作,所以虽然忧惧,却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拘谨。
他朝着其余人使了使眼色,几名手拿长弓的家丁分两边包抄而去,也懒得再遮掩身形,动作利落干脆,几个呼吸之间便占据了优势位置,虎视眈眈的看着正中的冬至与刘云谲二人。
樊贵儿并非是自作聪明之人,眼看偷袭不成,手中倒提着八尺长枪,缓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携着一股锋锐之势,向前缓缓压来。
“阁下果然非池中之物,也对,若是没些过人之处,又何德何能有资格得到缘尘令?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切都摊开来说,缘尘令樊某势在必得,若是阁下有能力将我等十余人尽数杀光,尽可一试!若是没有把握,樊某劝阁下尽早交出来,我等绝不纠缠,自当陌路,还请阁下尽早决断!”樊贵儿此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只是连他都没注意,“阁下”这个称呼已然是将对方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而对方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不敢当,不敢当。”冬至脸色凝重,浑身上下渐渐绷紧,看出此人不是一个好相与之辈,冷冷一笑,说道:“‘樊某’?阁下果然是樊家之人!嘿嘿,……阁下既然知道缘尘令珍贵之处,不会想就这么红口白牙上下一碰,就让在下交出来吧?你既不想付出代价,又想平白得了这么一桩好处,更以性命相胁,莫非以为我等便是可欺之人?”冬至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既然对方一时摸不准自己的实力,倒不如故作高深,让他不敢贸然动用部力量,若是这十余人一鼓作气,打将上来,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樊管家给你面子,那是看得起你。要是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可是会死的很惨的!”手拿长刀的阿三大声呵斥道。
“你在狗叫什么?吓唬我?想要抢小爷的东西,就要做好去死的觉悟,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以后让小爷如何在世上立足?还不如干脆抹了脖子来得痛快!”刘云谲瞥了一眼阿三,并未在其身上停留,而是看着樊贵儿,头颅微微上扬,神态说不出的坚决。
樊贵儿看着眼前二人,轻轻叹了口气,瞪了一眼身旁的中年猥琐男子。本以为只是来搜刮一番,却不想眼前二人生龙活虎的模样,哪有半分虚弱可言?陆幼才心知不妙,赶忙解释道:“陆某并非虚言,适才确实重伤了他们二人,二人身上的血迹尚未干透,此时定然是在虚张声势!”
阿三看着陆幼才递过来的眼神,知道该由自己出手试探一二,也不废话,手中长刀一横,猛然跃了出去。
冬至双眼微眯,并未取下背后的两尖矛,而是赤手空拳,从废墟上走了下来,双脚微微分开,臀部微沉,摆好了架势。
这阿三并不鲁莽,刀势虽凌厉,却也并非一往无前,而是留有余地,如此一来,对方除非实力高过自己太多,否则一时之间定然难分胜负。更何况,四周尚有弓箭手虎视眈眈,倒也没有拼命的必要,只需牵制一二足矣。
说时迟,那时快,长刀一个横斩,扫向冬至前胸,冬至后退半步,躲过这一刀。阿三脚下未停,踏前半步,双手握刀,斜向上反手一撩,这一下若是斩实了,势必在冬至胸口开上一个口子。可冬至并未再退,而是上半身向后仰去。
陆幼才看见此情此景,顿时想到了刘云谲之前躲开他折扇偷袭之时所用的招式,抬起袖口,“嗖嗖”几声轻响,三支漆成黑色的毒箭从袖口射出,似三条毒蛇一般,咬向冬至的腰间。
岂料冬至右手闪电一般,在长刀去势将近之时,一把抓在了刀身背面,轻轻一带。阿三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扑进冬至怀中,三支毒箭尽数没入阿三的腰臀。
冬至双脚如同钉子一般,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之上,同时腰间生出一股大力,带动上半身狠狠地撞向扑过来的阿三,喀嚓几声脆响之下,将其撞飞了出去,也不知撞断了几根骨头,长刀也顺势夺了过来。
阿三一脸惊恐之色,挣扎起身,胸口处一片塌陷,如同一个破败的风箱,回头看向樊贵儿等人,想要确认到底是谁发射的暗器,可没等他说出话来,喉咙中仿佛有砂石一般,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随即眼角鼻孔耳朵中都流出了黑色的污血,双眼凸起仿佛要爆出来一般,接着身子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
“反正已是不死不休,还要如此惺惺作态,真是叫人恶心。不但背后偷袭,还用下毒这等下作手段,原指望你等知难而退,我等便不予追究,如今看来,竟是毫无信义可言!”刘云谲脸色阴沉,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樊贵儿脸色同样有些阴沉,狠狠瞪了一眼陆幼才,说道:“阁下招式精妙,樊某佩服!”他拱了拱手,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就莫怪在下以多欺少了,放箭!”说完,他右手抬起,狠狠向下一挥,顿时破风声大作。
刘云谲嘴上并不吃亏,一边用灵识扫视着几名箭手,脚下步伐变换,躲开了数支箭矢,一边大声说道:“少要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这副嘴脸真叫人反胃!”
同时手中也并未停下,依仗有灵识加持,虽然几名弓箭手均在数十丈开外,却在刘云谲脑中清晰地呈现出了各自的位置,从背上取下得自阿二手中的弓箭,也不见他如何瞄准,嗖嗖几发箭矢出去,竟是在半空中微微转了几分方向。几名弓箭手虽然目力过人,却是显然未曾见过这般诡异的箭术,一时躲避不及,纷纷应声倒地,生死不知了。冬至亦是身形灵动,横劈竖斩,干脆利落的挡下了数枚箭矢。
樊贵儿脸色沉郁,几名精锐这般简单的倒下,让他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望着猥琐的中年男子问道:“陆先生,这二人可是有内力在身?”
陆幼才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摸了摸两撇鼠须,沉吟片刻,说道:“据老夫判断,应该是没有,如此轻易将这几人射杀,虽然你我二人也能做到,但绝不会这般轻松。或许是灵觉异于常人?总之这二人有些古怪,还是小心一二为好!”
樊贵儿心中骂了一句,真是废物!我自然知道这二人有些本事,还用得着你说!脸上却不动声色,倒提长枪,排众而出。手中长枪轻轻一抖,挽出几朵枪花,顿时长枪仿似活了一般,宛若出海游龙,红缨微颤,似那游龙长须,一股气浪以樊贵儿为中心四散开去,激起一地烟尘。
冬至面色微变,想到了猥琐中年男子那不符合常理的力量,顿时反应过来,这应该便是所谓的“内力”了。他此前并未与拥有内力之人交过手,与那陆幼才亦是一触即分,并不清楚这类人拥有何等样的手段,心中虽然有些微的焦躁,更多的却是兴奋,一种对于未知的兴奋!
樊贵儿看到了冬至眼底那抹狂热,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此时形势晦暗,天上那把明黄大剑不知是何态度,会不会突然杀将下来,将这一干吵人虫蚁杀个干净?若是此战中受伤颇重,即便最终得到缘尘令,也是得不偿失。他原本是打算等从此处离开之后,再另选时机截杀两个少年,不料这樊家门客陆幼才太过急功近利,弄巧成拙,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若是能干净利落的了结了这两个少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如今一来不知此地是何处,二来仍有不少人隐在暗处,一个两个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最可怕的便是天上的那个杀神,明黄大剑每亮一次,便有一种刀刃临身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心中惴惴。
此时对这两个少年出手,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尤其是这少年身上有缘尘令这等宝贝,若是被他人发现了,恐怕还要多生波折。于是他开口说道:“在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与阁下并无仇怨,若阁下交出缘尘令,在下定然不再纠缠。”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长枪,又瞟了一眼天上的明黄大剑,继续说道:“这杆‘红蛟’伴随在下多年,出枪必见血,若我出手,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况且,若是引得天上那人注意,一道剑气扫落,恐怕我等都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阁下可要三思!”
刘云谲听这话满脸怒容,喝道:“你这人好生无耻……”
冬至拦住了想要继续喝骂的刘云谲,微微一笑说道:“阁下三番两次劝我主动交出,莫不是心生胆怯了?强抢他人财物,乃是强盗行径,说得自己有多无奈一般,若我执意不交,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樊贵儿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并未答话,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脚下步伐轻动,眨眼便到了冬至近前,一杆长枪直直捅向冬至心脏。枪尖微颤,带着一点寒芒,闪出一片虚影,竟让人生出了无处可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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