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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我长得帅,又会说话,还背景雄厚,和我搭上关系从个人情绪价值、到职业前景都会有大大的好处,还有人会嫌弃我?”宋域认真思索,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起码得是有点光环的。
“异兽的事,卫队的人已经去查办了,何须平安司管事亲自动手?”解南石这个人啊,显然是不懂有一个词叫做人艰不拆。连提问都一本正经,偏偏怼的人无话可说。
宋域一拍脑袋:“早知如此,刚才遇见卫队队长时就应该抓着他问死士的事。现在倒好,线索可能没断但消息是真断了。”
他垂头丧气往司判所走去。今天的计划全都乱了,他又平白无故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回司判所的路上,宋域还是被众人绕着道走,偶尔有几个狭路相逢避无可避的,宋域就会收到一张帖子,内容与卫队队长给的那一封基本相同。等到了司判所时,宋域的手上已经揣了五封帖子了。
更绝的是在宋域到司判所的时候,那些个平日里死不挪窝的真正的司判们……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这下别说宋域的院子清净了,整个偌大的司判所里也只留下了宋域和解南石两个人。
解南石看着宋域,给他下了判决:“你确实是遭人嫌弃了。”
“不应该啊!”宋域恨不得抓个人敲闷棍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平安司还有单独的威望数值?他是干了什么降威望了?
还是要怪这个讨厌的系统,不给退出,没有等级技能,连同一些威望、好感度之类的数据查看也不行。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早知如此就不喊你来了,进平安司的时候还多搞了道登记。”虽然宋域脸皮很厚,但是想到自己留下来的那三张狗啃的毛笔字,还是多少有些社死。
解南石倒不在意登记这类小事,更担忧未来:“如果平安司不能配合你,那么在永熙州你便如同形单影只。即便能够找出幕后黑手,恐怕也很难为敌。”
宋域下意识便想要反问解南石怎么就不能为敌了,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毕竟是异鬼攻城,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是有限的。
不过好在他手上的牌也不算是“个人”,多少还能有点用,宋域这人一向乐观,主要是不乐观他也坚持不到现在:“平安司应该还是会出点力,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到时候随意前辈镇守东门,你镇守西门,杜安辰支援南门。说不定还真能一战?”
“不是不行。”解南石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虽然应该还是会付出不少代价。”
这毕竟只是个保底正常,解南石觉得还有可行性,已经是宋域今天遇见的第一件好事了。
宋域在平安司的职务本就如同虚名,没了这些个同僚的寒暄与引导,宋域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或许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了。不过桌上摞着的那五张帖子怎么看怎么刺眼,宋域就特别想搞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办法,让下一个进屋的人出不去?”宋域开始和解南石搞起了阴谋。
其实解南石是有办法的,但此时他只是拍了拍宋域的肩膀:“算了吧,有些事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司判所的门被扣响了。进来的面孔很年轻、很熟悉,正是陈立。
宋域想都没想,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来得正好。”
陈立被吓得一个激灵,警惕地看向宋域。
“我也不用你递帖子请我吃饭,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咱还是挑明了说。”宋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满脑袋疑惑后,才又开口道,“我是做了什么让平安司忌讳的事?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如此想要与我割席?”
陈立的表情一言难尽,但还是咧着嘴角笑道:“宋大人多心了。这真的是我有私务,不得不离开宋府……”
宋域摇了摇头,手依然很坚定地钳着陈立的手腕:“住着也没什么关系,说实话,本来也没指望你能查到什么……”
陈立整个人都是一僵,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那抹笑容在脸上扭曲了一下,硬生生又恢复了:“宋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都说了是自己人,不用瞒我。你和小七是什么关系我都知道。比如,你们州主身上是不是带着一块黄玉?”
此话一处,陈立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强行掰开了宋域的手,事实上宋域也没太反抗,等级晾在这儿呢,没必要自讨苦吃。
陈立恢复人身自由后,并未马上离开司判所,而是又出门去观察了一圈。确定无人在意司判所,更不会有人留意他在此处后,才又转了回来。关门的声音也是轻轻的,不愿激起任何一点响动。合上门后,还严肃认真地在门缝上贴了一道符。
宋域疑惑地看向了解南石,后者摸了摸自己的道士马甲,轻声道:“消音的。”
宋域眼神顿时一亮,陈立这是带着主线来的呀!他这一天都快憋屈死了,可算是来了一个能推动剧情的人。
陈立将符纸贴好,再三确认符纸已经发挥效用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宋域。一激动,人差点没直接给宋域跪下:“宋大人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便更应当知道柳怀钧意图谋害州主,对少州主也绝无爱护之意。为何还让他带走了少主!”
宋域面对一个情绪如此激动的陈立,多少是有点无奈。nppc,思维方式还是比较简单,设定成忠犬就会忠得如此彻头彻尾,甚至有些迂腐。万一他不是好人呢?这一套话还不全把人给套出来?
这么一想,没指望他能查出什么线索来这句话还真是没冤枉他。
陈立眼下这个激动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很有些机灵劲的人相去甚远。不过宋域对他眼下的模样也并不排斥:“柳怀钧接走戚容后并未大张旗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宋域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好像真的是个没有常识的家伙后才说道:“昨日城门口的事儿早已在平安司内传开了。你方才不是好奇为何平安司对你的态度转变了?这便是答案。”
宋域当即就想问问这怎么就答案了,不料陈立却是话题一转,连语气都变得阴沉许多:“宋大人若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消息,便要以相同的信息来换。”
宋域现在打架可能不行,但唬人自问还是有点功底的:“你怎么就知道我让戚容跟着柳怀钧走,而不是计策呢?”
此语一出,就连一旁解南石都斜了宋域一眼。
陈立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可宋域是如此淡定,言之凿凿、底气十足,他也就信了这个邪:“什么计策?”
“那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先回答我。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交换信息。”宋域将皮球踢了回去。
陈立并没有纠结和酝酿,开口可以说是非常爽快、没有半分迟疑:“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有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除了周大人,你们还探了多少人的脉门?”
“没了。但或许你也可以对我们伸出手来。”宋域当即冲陈立勾了勾手,他就喜欢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人。
这次,陈立的视线落在了解南石身上,眼神带着迟疑和审视:“你既然可以从脉门得知对方是人是异鬼,就更应当知道,脉门对于我等修行之人等同小命门。若你功法特殊,被你握住一次,我或许就会修为全废。”
这样说着,陈立又转头看向了宋域:“所以,你竟还指望我伸出手来?”
宋域迟疑地看向解南石,但见对方对此并没有否认,也就明白了几分。解南石是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人,所以他觉得没必要说,也导致了宋域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认真算起来,他还是第一个被解南石探了脉门的人。
于是宋域也只能玩儿起了不要脸,近乎耍赖般说道:“那如果我说,只有你伸出手来才能获取我的信任,这手你伸是不伸?”
陈立瞬间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在心里面权衡了多久,但最后还是屈服地对解南石伸出手腕。
不过这也不代表陈立对宋域真就完全陷入被动。事实上,他一面忍受着解南石自他脉门内探入的一缕灵力,一面还在坚持不懈地打宋域的脸:“所以你们此举,真是为了得知对方是人是异鬼?”
“我没有要害人的理由。”见解南石松开了手,宋域看向他,“怎么样?”
“是人。”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
陈立则是指向了宋域的衣服:“既然这位道长本事不差,不如再看一看他的衣服。平安司制服的织造中内蕴符文与阵法,本身就是一件抵御异鬼的法器。你不如看看,异鬼能不能穿上这衣服?”
宋域和解南石不由地都有些意外。反正这会儿司判所也不会来别人了,宋域甚至直接将外袍脱下交到解南石的手中。
解南石用指尖细细地探了一会儿,也不由地赞叹道:“竟将符文如此巧妙地织进衣物当中,实在是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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