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这文坛就没有一个能打的???(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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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尧很生气。
此刻学堂内的气氛已经变得格外肃杀。
赵启学无奈,只能将那篇刊载“贱儒”文章的邸报拿给了宋学尧看。
让你别看,你非要看……既然这么不听劝,那就给您瞧一瞧吧!
赵启学偷偷抬头,小心瞥着宋学尧,想看看他接下来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很好奇!
不仅是赵启学,学堂里的其他太学生,这个时候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宋学尧,想看看他接下来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宋学尧接过邸报,看着上面的文章标题,脸色瞬间微变。
“贱儒”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扎眼了,这瞬间,宋学尧的血压蹭一下的就上来了,他下意识的说:“什么狂徒,竟然敢写这种东西真不怕被天下士人攻击”
宋学尧紧皱着眉头,认真看了起来。
才看了一会儿,宋学尧的整个脸颊便瞬间涨得通红,直接进入了红温的状态。
只见他怒发冲冠,双眼瞪的滚圆,死死盯着这一片文章,越是看,他的呼吸越是急促。
这一篇文章写得字字珠玑,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可内容却极其狠毒,几乎每个字都扎在了宋学尧的心脏上,他很想呵斥反驳一番,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好。
正所谓,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这一篇文章,将宋学尧那些肮脏龌龊的思想,从他那身华丽的衣裳里剥离了出来,裸的展现在大众的面前。
宋学尧越看越气,越气越看,不仅是面孔,整个人的皮肤都变得通红,浑身都冒着热气,仿佛被烤熟的红皮鸭子一样。
过了半晌,他突然高呼一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随后直接‘哇’得吐出一口黑血,再一抬头,却见到学堂里诸多学生都在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时间,无与伦比的羞辱感漫上心头,这种感觉对他这样的儒生而言,此刻当真比杀了他一万次还要难受!
当下双眼一黑,整个身体往后一倒,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脑袋磕到了石头,顷刻间血流如注,直接昏迷不醒了!
学堂内,方才看热闹的太学生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出声,连忙跑了过来,他们只是想看个乐子,看看宋学尧博士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这个乐子这么大!将宋学尧气得昏迷过去了!还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
学生们围在宋学尧博士的身边,愕然发现,他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送医,快送去就医!”
“宋博士要不行了!”
“快!快送去就医!”
当学生们将宋学尧博士送到医馆的时候,很不幸,宋学尧的尸体已经凉了。
“你们为什么送一具尸体过来”医馆的老中医看到这一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群太学生。
“这是宋学尧博士,是当世的大儒,您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快救救他啊!”赵启学急得满头大汗,他真的只是想看个乐子,却没想到宋博士因为自己递过去的邸报给气死了,这让他头皮发麻,一时间后悔万分,为什么是自己啊!他摊上麻烦了!
发须皆白的老中医诊了下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这位大儒脉象全无,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救活呢小友,伱不要难为我老人家了。”
“啊……”听着这话,赵启学很是绝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宋博士,被气死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篇文章,竟直接将前几日还贤名满天下的太学博士宋学尧给活活气死了,这杀伤力简直拉满了。
这消息一出,毫无疑问引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这篇文章出现在邸报,就已经有无数的争议了,天下士子无不纷纷讨论。
而现在太学博士宋学尧被这篇文章直接气死,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将这篇文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竟将东汉这个不太活跃的文坛,变得热闹非凡!
这大汉的文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苏澈这这篇“贱儒”,就像是投入平静湖泊的巨石,直接就激起了千层浪,引起了满湖鱼儿的游动。
扶风县,茂陵。
马融马季长看到这一篇文章时,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旁来拜见老师的大贤卢植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傻眼,他下意识的问着:“您在笑什么呢”
马融摇了摇头说:“我在笑这篇文章,写得真是有意思,以前看过很多好文章,却从未看过这么有趣的好文章,能在死之前看到这篇《贱儒》,自然很开心。”
卢植惊讶的问:“这篇文章如此贬低儒家的读书人,您为什么对这文章的评价这么高”
马融转过头,看了一眼卢植,反问道:“你难道真是觉得,这篇文章在贬低儒家读书人”
这话让卢植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他开口说:“至少这篇文章讽刺了很多人,这鲁荀十有便是那张仲景的笔名代号,他真是狂到没边了,竟然敢写这种文章,当真是不怕死啊!”
马融笑着说:“我觉得也是,我还从未看过这天下有谁会用这种文笔,写出这种文章,也只有那个不寻常的小子了,不过,他写得的确有些道理,现在这个世道,贱儒横行,真正的儒家反而少得可怜……”
“您之前不是还骂他吗为什么为赞同这篇文章呢”卢植问着。
“我骂他,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和他本人并没有关系。”
“他做的事情……您是指程锦钱庄”
卢植若有所思。
他也觉得程锦钱庄不太对劲。
事实上。
有这样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毕竟这个天下的聪明人太多了。
可耐不住利益的驱使,还是会让他们存了一大笔钱进去,等着吃点利息就跑。
明明已经认识到危险,却还觉得自己能及时跑出来,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虽然他的钱庄很有问题,但他做的事情却没什么错,救治苍生,防治瘟疫,救人无数,可谓功德无量,获封一个济世亭侯算是破格,但也算合理。”马融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缓缓说着:“而那些酸腐文人嫉妒别人的功勋,排除异己,就想着肆意贬低别人,让别人主动放弃爵位,这天下哪有这种事情”
“所以啊,他骂得好,骂的痛快,说得太好了!”
“我原本还以为他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看了这篇文章,才发觉到他算是一个英雄,算是当世的豪杰!”
卢植听了这话,哑口无言,他苦笑说:“还有人让我请您出来说两句话呢,您竟然这样说,我可不敢将这些话放出去。”
现在那鲁荀是万夫所指,马融的这些话如果放出去,世人可不会因为你马融的地位闭口不言,反而将你一起给骂了。
到时候富有贤名的大儒马融,名声便是一落千丈了。
“我只是说他这篇文章写得好,我并没有站在他这边,他就是个骗子。”马融摇了摇头说着,算是划清了界限。
“弟子我明白了。”卢植点了点头。
马融并没有站出来指责这鲁荀,但并不意味着没人站出来。
这篇文章的杀伤力太强了!
相当于苏澈踩在东汉一群儒生的脸上说:“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别说其他儒生了,就连苏澈父亲张宗汉都被误伤了,他看了这篇文章后,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太守府,询问苏澈:“仲景啊,你可认识这个鲁荀”
“爹,怎么了”苏澈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政务,并没有直接承认。
“这个叫鲁荀的人,发了一篇文章,直接捅破天了!好多人问我,到底认不认识这个鲁荀!”张宗汉连忙说着。
“不着急,您慢慢说。”苏澈笑着给张宗汉递了一杯茶水。
“你先看看这个!”
张宗汉现在哪还有心思喝茶他连忙将邸报递给了苏澈,随后苦笑说道:“这篇《贱儒》,骂的太凶了,天下沸腾啊,整个天下的文坛都在沸腾!!”
“为父都有些害怕了,居然有不少人问我,我是不是这个鲁荀呢!我和他们说,我哪有这个胆子”
“据说好多儒家大族,都发出了誓言,不杀这鲁荀,誓不为人!”
“这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苏澈听着这话,无辜的眨了眨眼,心想这文章是鲁荀写的,和他张仲景有什么关系呢
“说起来,这文章是鲁荀写的,你那郡丞的名字叫鲁观,该不会是他写的吧”张宗汉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
“应该不是。”苏澈摇了摇头。
“不管是不是他,你都要劝他好自为之,先小心自身的安危吧!”张宗汉认真叮嘱。
“没这么夸张吧,这个天下姓鲁的人可太多了。”苏澈并不在意。
“不,你根本不懂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无论是不是他,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要注意安全,你能明白吗”张宗汉盯着苏澈,再一次认真的叮嘱着。
苏澈感受着父亲关切的眼神,稍稍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好了,我会让他注意安全的。”
“那就好。”张宗汉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苏澈将父亲一路送出了太守府,看着父亲坐上马车,渐行渐远,方才转身回到府邸中。
方才这番叮嘱,苏澈自然知道其中含义。
那郡丞鲁观和父亲从没有什么交集,他关心的自然不是鲁观,而是苏澈,张宗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苏澈自己注意安全,鲁观不过是代指。
很显然,在来到这里之前,张宗汉就已经知道,这鲁荀十有便是他这宝贝儿子!
可他并没有点破,反而拐弯抹角让苏澈注意安全……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苏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的房间,继续处理公务。
不多时。
鲁观进来了,他苦笑着说:“府君啊,您那篇文章将整个大汉文坛都差点掀翻了!大汉文坛从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过!”
苏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是啊,现在那鲁荀可出名了,你可千万不要让别人误会,让别人觉得那鲁荀是你,那你就倒霉了!”
这话一出,鲁观的脸都绿了,他竟然没有想到这茬儿!
“府君,我会小心的!”鲁观连忙说道。
……
又过了几日,荆州邸报上,再次出现了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是一个年轻人所写,同样写得精彩,可谓字字珠玑。
这文章的大概意思是指出了那篇“贱儒”的内容很有问题。
尽管许多段落引用了名家经典,将事情说得很有道理。
可问题是,你鲁荀并不是圣人,也不了解那些攻击张仲景之人的德行,只是因为他们攻击了济世侯,就将他们贬低为贱儒,这一点实在是站不住脚。
而且,你鲁荀这篇文章直接气死了太学博士宋学尧,如此毒辣,又何德何能以荀为名
荀子的文章斥责别人是贱儒,是为了劝导大家向善,学习更贤明的君子,然而你的这篇文章,只是单纯在攻击那些被你称作‘贱儒’的人,你的用意又在什么地方呢
你写出那样毒辣的文章,肆意贬低他人,你的德行,和那些被你称之为贱儒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文章,洋洋洒洒两千多字,写得很是漂亮,回应得也相当得体,落款之人,正是管宁!
管宁,这个时代的天才少年之一。
他出生在北海郡朱虚县,是那大名鼎鼎的管仲后代。
关于这管宁,有这样一个故事。
管宁和好友华歆在园中锄菜,看到田里有一片金子,管宁依旧挥动着锄头,看见它和看到瓦片石头一样没有区别,华歆却高兴的捡了起来,发现不是金子后,又给扔了。
之后他们同坐在同一张席子上读书,有个坐着有围棚的车、穿着礼服的人刚好从门前经过,管宁还像原来一样读书,华歆却放下书出去观看。
很快,当华歆回来后,管宁便取出匕首,将二人共坐的席位割开,对华歆说:“从此以后,你便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这便是有名的割席断交。
因为一心读书,管宁年纪轻轻,学问上便小有成就。
在看到那篇贱儒时,他并没有在意,却受到同乡的邀约,便写出了一篇回应的文章,质疑这鲁荀的德行。
不多时,当苏澈看到这篇文章后,微微一笑,根本不将这管宁放在眼里。
这一日,处理完政务后,苏澈又随手写了两千多字,专门回应管宁。
苏澈这一篇文章的大概意思是:
荀子曾说过:
相信可以可信的东西,是确信。
怀疑可疑的东西,也是确信。
尊重贤能的人,是仁爱。
鄙视不贤的人,也是仁爱。
说得恰当,是明智。
沉默得恰当,也是明智。
话说得多,并且合乎法度,这是圣人。
话说的少,并且合乎法度,这是君子。
说话多少,都不合法度,并且放纵沉醉其中,即使再怎么能言善辩,也是个小人!
用尽力气而不符合民众的需求,这便是奸邪!
现在那些攻击张仲景,认为他不符合济世侯爵位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语,是小人之言语。
他们嫉妒别人的功劳,哗众取宠,试图剥夺张仲景的功劳,让他辞去皇帝授予的爵位,这是不正确的。
而我鄙视这群不贤的人,正是仁爱的表现,你为什么一直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我毒辣呢
你说我与那些被抨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难道作恶的人就不能抨击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我听闻您管宁的志向是做一个隐士。
可古人所说的隐士,是品德高尚的人,是能恬淡安分的人,是善良正派的人,是自安于命不妄求的人,是宣扬正确主张的人。
而你要成为的隐士,难道是没有才能而自吹有才能的人是没有智慧而自吹有智慧的人是贪得之心永不能满足而又假装没有贪欲的人是行为阴险肮脏而又硬要吹嘘自己谨慎老实的人
这便是你所谓的隐士之路吗
那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
苏澈这一篇文章,同样是攻击性拉满,这个管宁既然胆敢跳出来,那就绝对不能放过,必须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瓷的!既然站出来,那就做好被喷的心理准备!
不多时,当管宁看到这篇文章后,羞愧难当,直接割了自己的长发,作为赔罪,随后便不问世事,潜心读书。
在这个时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剪去头发。
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为了提醒自己,就把自己的头发剪了来表明自己的志向,这就是削发明志的来源。
此刻管宁将头发割了,算是很庄重的赔罪,甚至有点过分了那种。
这引起了管宁一众好友的惊叹,后来还衍生出了一个成语,叫管宁断发,表示翻然悔过的意思。
管宁虽然认怂了,却不代表其他人认怂,依旧有人跳出来继续攻击鲁荀。
一时之间,荆州邸报化作了大汉文坛的战场,可谓是无比热闹。
这一次跳出来的人叫段文纪,要么是个无名小卒,要么是和苏澈一样,取得是笔名,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一些,这是因为害怕骂战输了,导致丢人现眼,到时候不得不像管宁一样割发谢罪,可就不好了。
这段文纪说:你骂别人是贱儒,以此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等到其他人来反驳你,你却立刻攻击过去,仿佛天下士人都是贱儒,好像一有人反驳你,那这人便是贱儒,你便要立刻攻击别人!这并非仁人的表现!这是低劣的行为!
这很没水准,苏澈都懒得回应。
但他想了想,还是回一下吧,万一让这人以为自己赢了可就不好了!
苏澈说:贱儒去攻击别人,却不能让人攻击贱儒,否则便不是仁人的表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下间的士人当然并非全是贱儒,可有些人总是因为利益或者关系而维护贱儒,并试图驳斥我,而挽回贱儒的名声,我自然要骂回去。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还跳出来狗叫,简直太可笑了!看来和那些贱儒也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笔名叫段文纪的士人很是恼火,直接将邸报撕得粉碎,却没有继续回应,再无下文。
很快又有一人冒出,叫薛文,显然也是个笔名马甲。
薛文说:你时常引用荀子的话来反驳人,可很多话基本都是在断章取义,却将其当做了圣人的道理,让人不准反驳,否则反驳了就是驳逆了荀子,这样的诡辩,和那些贱儒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苏澈回:你说我断章取义,那就将你的理解说出来……难道圣人的话语,你一个人便能全部理解你的理解就一定是正确的我的理解就是断章取义难道说你已经掌握了圣人的解释权如果你说不出来道理,那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笔名为薛文的儒生,直接被呛得差点吐血,他是当代大儒,还真掌握一部分圣人经文的解释权,可这话根本不好说出来,否则别人一看就是他,会质疑他的用心,一时间很是郁闷,无奈的退出了战场。
很快又跳出来一人,他直接询问鲁荀:无军功不封侯,何解此乃倒行逆施,指出这个过错的人,却被你贬低为贱儒,这是什么道理呢
苏澈立刻回应:《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记载:白马之盟约。
其一,国以永存,施及苗裔。(第一,只要汉帝国存在,大臣们及其子孙就永远有酒喝有肉吃。)
其二,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第二,不是刘氏子弟而称王的,天下可共同击灭他。没有功劳不是天子所封而封侯者,天下共同讨伐他。)
此功乃是功勋,将其私自当成了军功之说,乃是以讹传讹!
那张仲景因为剿灭瘟疫的功勋,被皇帝册封为济世侯,可谓是合情合理。
我在贱儒那文章里,甚至都懒得说这个……
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是读书人,肯定会有学问,不用我多说。
可你竟然连这个都没弄懂,简直就是一个不读书的文盲!
快点滚回蒙学的地方,从零开始学习吧!不要在这种天下人都看得到的地方丢脸了!
很快这人看到这篇回应,直接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个时代的士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可既然他们讲道理,那苏澈就和他们好好的讲讲道理!
一时间。
苏澈在这大汉文坛,杀了个七进七出!
回应每个对手,苏澈都是攻击性拉满,很少有对手是他一合之敌。
渐渐地,随着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便再无对手了。
这天下间也再无一人敢质疑苏澈这济世侯的公正性,实在是被鲁荀给骂怕了!
而苏澈难免有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寂寞,他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大汉文坛,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
毫无疑问,鲁荀这个笔名,直接名扬大汉。
不管这是凶名也好,恶名也罢,出名那是绝对出名了。
普通的老百姓或许还会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对于所有的读书人而言,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
关于鲁荀的真实身份,很多人有所猜测,十有便是那济世侯张仲景!
当然,也有人说鲁荀是那张仲景的父亲张宗汉。
还有人说是那南阳郡干了几十年的郡丞鲁观,因为都姓鲁嘛。
这位鲁观老先生,还是不可避免的躺枪了。
这让鲁观解释了好久,可还是无法洗脱嫌疑,这让老先生很是忧郁,生怕有激进的读书人来刺杀他。
而苏澈却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
他在骂爽了之余,却是若有所思。
既然骂都骂了,那这个笔名绝对不能就此废置,那就多写几篇文章吧,必须得继续搞事情才行,骂一骂天下间的那些贱儒,唤醒一些有一腔热血的报国青年!
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苏澈已经将南阳郡积压的公务处理一空了,也算是有些空闲时间,可以和张莹玩耍,管一管程锦商会的事情,顺便再写一些文章。
现如今,程锦医馆遍布天下,赤脚医生多如牛毛,根本不用苏澈当一个“坐堂医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写一些文章,唤醒更多的人,倒也未尝不可。
苏澈没有多想,直接开始动笔,可写着写着,苏澈又有了许多新的想法。
于是他决定暂且不骂了,先写一篇石破天惊文章再说!
三日之后,各大邸报上,多了一篇文章,名为——“儒说”。
苏澈从各种刁钻的角度阐述当代儒道的缺陷之处,说现在的儒家已经脱离了人民群众,成为一种假大空的学说,这不是真正的儒道。
随后他又引经据典,从古至今,详细指出了儒家之学的真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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