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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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当时你俩看清楚了”

“看清了”

“他使用的那路功法”

俩人对视一眼：“嗯……没什么功法”

查罕一愣：“没什么功法那是什么功法”

徒弟挠挠头：“就是什么功法也没用，光拿拳头揍的”

“细细的说”查罕叹口气，没想到徒弟这么蠢，连人家什么路数都看不出来。

“先是巴青树的六个手下冲过来，然后赵石迎面一拳，打倒一个，横着右边一扫，又倒一个，左边一扫，又倒一个，接着往前两步，左边一扫，又……”

晓是查罕脾气好也忍不住了，抓起茶杯一下砸到那个徒弟脑袋上，“砰”得碎了，茶叶汁水流了一头。

“你闭嘴，你…”查罕一指边上的另外一个徒弟：“你接着说”

那个徒弟怯怯生生的接着道：“那个…那个赵石，左边…左边一挥，又倒一个，右边一挥，右倒一个……”

查罕气乐了：“赵石打的是死木桩子不成那些人就在那里等着打”

“哦，不是，是赵石太快了”

“快”

“快”

“有多快”

”嗯……非常非常快”那个弟子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形容，弯腰捡起个茶杯耳朵，站起来然后一松手。

“比这个快一些，六个人倒下的时间”

查罕这才明白，他们练体的并不以速度见长，强悍的是肉身和法术。

这个赵石丹府肯定是碎了，这个查罕可以肯定。而且两个徒弟都没看出他使用丹气，可如此快的速度是因为什么这个赵石不简单啊。

“然后呢”

“然后就过去给了巴青树一拳”

“然后呢”

“然后又给了巴青树一拳，然后又是一拳，然后就骑在巴青树身上一顿拳头，没听到说什么”

“巴青树就这么站着挨打”

徒弟点点头，查罕挥挥手，两个徒弟退了出去。

他本想了解一下赵石吸取了自己的灵气，这体术修炼到什么程度。谁知道人家压根没用。

若说先前几人倒不算稀奇，那几个只是巴青树的狗腿子，没什么本事。

可巴青树不同，本身天赋极好，又是王室，各种资源极其充裕，体修已然入道，可依旧被赵石几拳放倒。

查罕叹口气，过几日红山太子登基，自己现在体内的灵气虽然只损失少半，短时间倒不怕离山了。

但宁彩虹这女子目光短浅，又偏听偏信，指不定又会弄出什么事端来。

……

那个挨揍的巴青树一回来，先找了大师兄，一番哭诉。这大师兄平日里没少得这巴青树的好处，洞府里两个娇俏的双胞胎便是这巴青树所送。

又听闻宁翠和那个囚徒勾勾搭搭，本来这事便是他职责所在，便应下巴青树，明日去收拾赵石。

回头巴青树又去和宁彩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宁彩虹最近一段时间春风得意，大权在握，所有人无不小意迎奉。

没想到自己几个师兄勾心斗角，现在竟然成全了自己。几处灵气浓郁的洞府任凭自己使用。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自己过了瓶颈期，体修练的飞速，自觉通灵触手可及，就差了一点机缘。

听闻查罕把赵石从地牢里放了出来，顿时勃然大怒。她出山三次，被人蒙骗三次，后两次都是赵石。

尤其最后一次，当时看赵石如杀神一般把她三师兄摔死，胆都吓破了。回来一个多月天天噩梦连连。

就连现在都有时梦见血肉模糊的三师兄，还有他那两个弟子，一个被撞的四分五裂，一个脑袋如同烂西瓜一般。

直到宁翠回来，说赵石受了重伤才松了口气，这说明赵石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厉害。等宁翠从大师兄那边回来，细细描述她走后的情形，才明白过来，自己又上当了。

当时的赵石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根手指就能推倒，愣是给自己吓跑了，还把视如己出的宁翠扔下，丢尽了人，现在看宁翠都有些心虚。

等到后来听大师兄说打碎赵石丹府时发现，这个赵石并没有多强，最多按体修的算也就是刚到灵满。

听到这个宁彩虹更是气得差点吐血，若不是大师兄不准，早就给他碎尸万段了。不过丹府已碎，就是残废一个，也算出了口气。

当初三师兄死于他手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他特殊一些的地方可能只是强悍，再强悍还能禁的住一记雷法

可惜，三师兄喊自己的时候，没能帮他拦一下。

没想到大师兄能把他从地牢里放出来，通天山离着千山万水，有至于那么怕吗自己窝囊就赶紧把山主的位置让出来。

宁彩虹气愤愤的想，随口问：“此事与谁说过”

巴青树犹豫一下道：“方才碰到大师兄了，与他提了几句，他说明日去找赵石”

宁彩虹点点头，挥手让他回去，她这个大徒弟原来二师兄的大弟子，叫莫桑，是下一辈中最出色的，功法远超其辈，所以她才收到门下。

他原本是红山大师兄，这红山只有一个大师兄，不是排位，是职位，整个红山的后辈都受其管治。

他师傅死后便如丧家之犬，哪里还敢管别人。现在投到宁彩虹门下，接着做自己的大师兄，当然，他也不会不开眼的跑到查罕弟子那边耍威风。

这莫桑也极会办事，本来师傅死了，他成了孤魂野鬼，这宁彩虹收留了他，他便投桃报李，把下面给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既然莫桑应下，宁彩虹便放下心，本来这事自己也不好出面闹到主峰，怎么大师兄现在也是山主。

这莫桑也是极有心机，虽然知道赵石丹府已碎，但是能给巴青树揍了，说明此人另有手段，喊来巴青树的跟班细细问过之后，有些迷茫了。

这赵石没了道术，打斗的时候有一点体修的意思，但大部分肯定不是。

主要是赢在速度，体修不擅长速度，而赵石丹府已碎，无法动用丹气，这速度从何而来，莫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巴青树体修已有小成，受伤后恢复极快，而来的时候居然脸上还残留伤痕，说明对方力量是非常恐怖的。

水修善恢复，土修善力量和防御，难道山主指导过他土修虽说他是个囚徒，可山主能放他出来随便走动，里面便不可知有什么勾当，但是这赵石的能力肯定来自查罕。

第二天下午，莫桑独自去了主峰那边，他与查罕的徒弟们多有交往，已探知赵石每日下午都会去山谷的温泉。

虽然宁彩虹现在好像全权管着红山，可他知道查罕好像整日憨笑，却也不是什么善碴子，自己师傅的死便是例子。

那个宁彩虹只是机缘巧合才得势，其实是个蠢货，自己别再踩坑里去。

自己只需教训一下赵石，打断个胳膊腿啥的，绝不能伤其性命，惹怒了查罕。

若只是斗殴，断个胳膊断个腿，两三个月也就好了，想来查罕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这个山谷虽然人迹罕见，可时间若是久了也会惊动旁人。自己已经灵满，可始终藏拙。

人心险恶呀，自己师傅便是太招摇了。所以要速战速决，别等有人来，被人看出底细来。

望向谷内，不出意外，谷底温泉内只有赵石一人，以这人的速度力量要快速放倒还是有些难度的，一边想一边朝谷底走去。

赵石正琢磨，明日查罕出谷，自己能不能有机会冲进地牢，救俩人出来若是出来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琢磨着，看见一人从坡顶走下来，自己不认识，用脚后跟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随即出来穿好衣服。

“你是赵石”

“嗯”赵石点了一下头。

“我是巴青树的师兄莫桑，现在也是红山的大师兄，想必你也听说过。

你被我打了也不算丢人，何况你就是一囚徒，我也不想伤你性命，打断你一臂即可，你自断一臂也可”

“你没睡醒还是撞坏了脑袋傻x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赵石知道莫桑，但是倒真不知道在红山大师兄的权利有多大。

莫桑怒极而笑，本来感觉自己已经低声下气的说了，自己是大师兄，在红山后辈中哪个敢顶嘴，别说断一臂，打死打残也是正常事。没想到自己好言相说竟被嘲讽。

“不知死活的东西”

莫桑一抬手，瞬间四记雷法同时打出，这是他师傅自创的雷笼术，左右、前面上面各一记，一丈以外便连成一片，避无可避。虽然威力小了许多，但只要对方有瞬间的麻痹，便任其宰割了。

赵石也看出来了，极速飞退，堪堪避过，雷笼消逝的瞬间，赵石脚一点地又极速前奔。

莫桑吓了一跳，来时便知赵石速度快，所以出手就是雷笼术，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刚避过雷笼便又冲回来。

自己原准备随后跟的一记重手雷法还没等出手便到了眼前，正好，莫桑一抬双掌，弧光四溅，直接迎上赵石。

谁知赵石眼看要撞到掌上，身子滑了个极漂亮的弧线躲过去了，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剧烈的抽搐，大脑一片空白……雷法。

瞬间莫桑便缓了过来，明白自己中了赵石的雷法，眼睛能看见东西的时候，赵石笑嘻嘻的站在眼前，两指间闪着电弧捅向自己。

妈碧，脑袋又是一阵轰鸣，全身都要抽成一团，他慢慢蹲下，感觉心脏已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片刻清醒过来，看见赵石已经往回走，坡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是山主。

已经没事了，可他还待在原地没动，他就不明白了，为何赵石的雷法威力如此巨大

头一次没看见不说，后一次那两指间的，简直连个成型的雷法都算不上，自己却感觉遭了雷劈。

出了这么多汗吗莫桑抖了抖湿乎乎的衣服往回走，心道：自己多年勤奋苦修，现在在红山顶层也能有一席之地，谁知道与人相差如此之远，怪不得山主对通天山如此恐惧。

莫桑一进主峰查罕就得到禀报，查罕便急忙忙的赶去，心道这赵石可别让查罕给打死了，自己体内的丹气还没弄完呢。

这个莫桑的能为他是知道一些的，绝非表面看的那样，原来老二为人嚣张，大师兄的位置便给了这个莫桑。

老二死了，这么莫桑赶紧夹起了尾巴，可自己徒弟实在没什么出色的，便拖了下来。谁知道一转身又被宁彩虹拉拢过去，好在这个莫桑对自己还算尊重。

查罕悄无声息的上了坡顶，他也想看看赵石现在什么水准，哪知道上来一看，赵石正溜溜哒哒的往回走，那个莫桑却蹲在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

莫桑一回来便让宁彩虹喊了去，：“去找那个赵石了”

“是，师傅”

“说下，怎么情况”

“嗯…没动手，山主来了，也没说什么，把赵石带走了”

宁彩虹一脚踢翻凳子：“这个老东西，怕通天山怕成这样”

“赵石都说什么了”宁彩虹发顿脾气后又问。

“就说以后要找他还是让师妹去”

莫桑不敢瞎说山主，给赵石上点眼药还是敢的，另外别人没看出来，他可是注意到了，自从宁翠从北夏回来后，宁彩虹的态度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天天喊过来，现在许多天都不喊一回。

他知道宁翠对他非常厌恶，自己本就没希望，还不如使劲给她踩下去，免得日后若是嫁了旁人再威胁到自己。

宁彩虹一听更是大怒，一掌把个桌子拍的粉碎：“你去把……”

话说到一半又止住，自己当初把人家扔到虎口，只为自己能跑了。山高水远的一起走那么长时间，哪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当年从皇宫里出来还不如她呢，什么违心的事没遭遇过，想到这叹了口气：

“不能让她和那个赵石勾勾搭搭的，过些日子把她许给你吧，小辈中你算最有出息的一个了，也不算委屈她”

“多谢师傅”莫桑大喜过望，娶了宁翠，便在宁彩虹这边算是一家人了，无人能在撼动自己的位置。

查罕已年老，这宁彩虹不过是个无脑之辈，自己慢慢等等，这红山便姓莫了。

第二天一早，查罕的车队便从主峰浩浩荡荡的出来了。

赵石郁闷的坐在车里，看着对面弥勒佛般的查罕，果然这个老东西不放心，居然把自己带着一起去。

查罕本想出去这一日把赵石重新关回地牢一天，等他回来再放出来。

可看见他和莫桑那怪异的一幕后犯了合计，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和他勾搭连环还是带着走放心。

车队到了红山山口，等候的宁彩虹的车队跟在后面，一起朝红山王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