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6章 少主上火,我的偏执少主啊,红颜里,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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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她息了蜡烛,脑袋还没挨到枕头,两股劲风分别从左右两边袭来。
胡嘤嘤两手分别抓起两把刀,带着刀鞘一起贴着地面窜出去,让那两股劲风扑空,然后从背后冲上去,两手分别用了两个不同的招式攻向两边的人。
她这一下子让人意外的很,偷袭的薛青和薛十七感觉好像各自对上了一个对手,当下也不敢大意。
胡嘤嘤身材娇小,在两人之间穿梭着,招式不停变换,只要一边腾开手,立刻补上另一边攻击,刀上好像长了眼睛一样,钻着空子就往人身上招呼。
三人无声的打了一刻多钟,薛青和薛十七两人从招式上愣是没占到胡嘤嘤的便宜。
打到畅快处,三个人都嫌屋子里施展不开,便将场地拉到院子里。
今天十四,但是天上一轮月亮又大又圆,清辉抛洒在大地上,像是给黑夜亮起了一盏灯。三个人的身形在院子里看得很清楚,躲在暗处的暗卫们伸长脖子看着三个人的招式。
薛青和薛十七的招式被胡嘤嘤封死,他们近不了身,胡嘤嘤的招式看起来有点乱,怎么看着左手和右手的招式不一样?
但是两人对战她一个,她看起来也没吃亏。
最后打到胡嘤嘤打不动了,薛青和薛十七才停下来。
胡嘤嘤喘着粗气指着他俩“你们俩,欺负,欺负人……”
薛青跟薛十七呃了一声,看向站在檐下阴影处的薛臣,胡嘤嘤扔下刀,跑过去抱住薛臣的胳膊,“少主啊,他们两个欺负我。”
薛臣嗯了一声,说道“我指使的,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胡嘤嘤一噎,打算改变战略。
“少主,我这,还行吗?没让少主失望吧……”
刚才她可是拼了老命了,到现在气儿还喘不匀呢。
胡嘤嘤的招式已经很不错了,对敌经验尚可,反应速度尚可,只剩下内力这一点硬伤,不过不能着急。
“嗯,很不错。回去睡吧。”
见他说两句又转身回书房,胡嘤嘤瘪瘪嘴,瞧见他眼睛底下的青影,心中叹了口气,少主这是又没有睡好吗?
“少主不睡吗?”
薛臣嗯了一声“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
胡嘤嘤打了个哈欠跟着他往书房去“我来吧,端茶倒水,伺候笔墨,少主只管吩咐!”
薛臣没拒绝,胡嘤嘤重新点上蜡烛,端着烛台放到桌案前。晚上看书写字,灯火不够亮,时间长了容易伤眼睛。
桌案上放着一张地图,胡嘤嘤凑过去看。
薛臣走过来解释道“这是燕朝的地图。”
胡嘤嘤在薛镇的书房里见过温朝地图,比这张图的范围小了不少。
她指着嘉峪关城之外的地方问道“这些地方前朝的时候都是我们的吗?”
薛臣点头。
“也不算是我们的地方,这些地区是番邦小国投靠我朝之后,我朝在这里驻军,除了军政上的重大意义之外,还保护我朝的商队不受他族抢掠。”
“不过中期的时候,突厥强大起来,打过几次混战,有的实力比较弱的小国投靠了突厥,我们的军队屡次遭遇偷袭,商队损失严重,朝廷就放弃了这些地方。”
“一直到我祖父时期,父亲重新疏通商路,朝廷虽然没有派军队驻扎,但是这些小国每年都会来朝贡。以前商队每次出关都有一二百匹骆驼驼载货物。”
胡嘤嘤想起来他们上次出关的时候,除去驼人的骆驼,驼载货物的骆驼不超过三十匹。
遇见的波斯商人也不过五十匹骆驼。
路上见到的其他商队骆驼也不多。
归根结底还是怕遇上突厥人抢劫,怕赔上全部身家。
“前朝的时候,朝廷还派了船队出海。”薛臣的手指从地图上的西北端移到了东南端,“从泉州出发,沿路经过一百多个国家,出发时载满瓷器货物,回来时,带回来满船的金银珠贝,稀罕物件。”
“现在农田里种的番薯、玉米、土豆,都是当初从海外带回来的。因为有这些东西,从前朝到如今,饿死的百姓越来越少。燕朝也越来越强大。”
看着他手指指着的那一小块地方,胡嘤嘤眼前已经是几十上百艘的帆船扬帆起航的场景,曾经的波澜壮阔到今天,一切都变了。
她抬头去看薛臣,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修长的手指还放在地图上的一角,只是声音有点嘲讽。
“朝廷强盛过后,积弊渐深,到最后,权势都落入了外戚手中,朝廷的财富变成京城贵族的财富,一群人把国家的血吸干净,把百姓们榨干。然后把前朝推翻,重新换了一个皇帝。”
“言家在没成为皇帝之前也趴在这里吸血,等自己成为皇帝之后,为了不让旁人吸血,颁布了禁海令,暗中截杀造船的工匠,在沿海一带挑起战事,很多人成为了海盗。”
“海上的商路,也行不通。”
说了一大堆,胡嘤嘤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不走海上商路,原来海边的形势这般激烈。
要出海,先要有工匠能造船,再要水手,还要将海盗一网打尽,否则,光有工匠和水手也没用。
朝廷还有禁海令,无论哪一项的风险都比陆上商路更艰难。
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朝廷的事儿。
知道一件事儿跟做一件事儿完全不一样,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胡嘤嘤的想法都比较简单,她的工作就是服从命令,从来没有站在大局上想过问题。
这些问题,先说造船,没有一年两年造不出来一艘能下海的大航船,海盗问题,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彻底解决。
就算一切顺利,二十年能重新出海,到时候他们这一代人都老了。
她的目光落在薛臣身上,刚见面的时候觉得他少年老成,心思太过深沉,如今看来是她太没有大局观。
薛臣今年,才十八岁吧……曾经他的祖父贵为皇帝,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也没有将这些问题解决,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一边躲着朝廷的追捕,一边还要忧虑国计民生。
这次黄河决堤,百姓们流离失所,很多人感染瘟疫,饿死的、病死的,还有其他,真正体现了众生皆苦。
“少主,我可以做点什么?”
胡嘤嘤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政治上的事儿她不是很懂,但是薛臣肯跟她说这些,她觉得很意外。
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深沉、阴晴不定,后来相处久了发现,他其实很善良。
跟她想象中的反派一点也不一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朝廷真的不行,他真的是一个明君,她就做一次反贼又如何?
薛臣瞄着她脸上严肃的表情,将地图合上。
“睡吧。”
胡嘤嘤在想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幕僚?她没那个脑子。
解语花?她除了长得像,好像也不合格。
杀手?少主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杀手。
眼线?让她去服低做小,估计早晚有一天要穿帮。
正在思考的时候,冷不防听见薛臣的睡觉两个字,心思立刻歪了。
薛臣是睡不着才来书房看地图的,现在不看地图了,就准备洗洗睡了。收拾好抬头看见胡嘤嘤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她一向是没心没肺的,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烦恼两个字。
可能是江老夫人那句收房太让她震撼了,原本因为年龄小,没什么想法的她觉得自己对薛臣好像也不反感。
“我,我,少主身边缺暖床丫头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薛臣是说让她回去睡觉,尴尬的杵在原地,盯着薛臣一脸怪异的探究目光,脸上羞红得要滴出血来。
想到在外面一向精明强干的自己,为什么在薛臣面前屡次干出丢人的事儿,难道是八字相冲?
她低着头不说话,薛臣也被她震得懵了,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何况前两天还被薛卫明里暗里暗示他是不是有毛病。
一个两个的,故意的吧……
他眼睛眯着,危险感四散,胡嘤嘤感觉到冷意,慌忙道“少,少主恕罪,我先回去了!”
胡嘤嘤窜得飞快,或许是杀手本能,她对危险这两个字尤为敏感。
屋门哐当一声打开关上,月光的清辉从门缝里洒进来。
不过才几天功夫,晚上的空气就开始凉起来了。
薛臣感觉鼻子里一股清水流下来,伸手一摸,是暗红色的血。
于是守在外面的暗卫听见书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然后蜡烛灭了,他家少主长身玉立从书房里出来,呼吸了几口带着清辉的空气,回到后院的房间里休息了。
薛青悄悄进去书房,瞧见两把太师椅变成粉碎的木屑落在地上,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死状太惨烈了一点。
心中默哀,他家少主最近上火,脾气太大,明天炖点儿冰糖雪梨,给他家少主败败火。
胡嘤嘤其实想不太明白薛臣身边为什么一个女人都没有,按理说古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薛臣又是前朝太孙,一脉传承,肯定得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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