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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追上来看不见她,往前跑了几步,被她从后面窜出来一脚踹倒在地上。
“好啊,你们掌柜的耍赖皮,你跟着我是不是还想把银子要回去?我告诉你,少给小爷来这一套,小爷在道上混的,小心小爷砍死你!”
伙计趴在地上只管求饶。
胡嘤嘤眼珠子一转,在他腰间摸了一圈,把他的钱袋子摸走。这才仰脸出了巷子。
然后迅速隐没入另一条巷子,到一户大户人家墙根上翻进去,跳进后院的井里洗了个澡,又悄悄潜到房间里找了套看起来最普通的衣服穿上,这才匆匆出了城。
大户人家的夫人丢个一件两件的衣服裙子也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闹不到外面。
收拾好了之后才抱着东西匆匆出了城。
再回到山上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买的两套衣服跟鞋子都比薛青穿的尺码还大一号,只有斗篷稍微小点,薛青穿上正好。
她想的是他毕竟受着伤,用斗篷遮遮。
等薛青拾掇干净之后,两人从另一个方向下了山,正好到顺德。
胡嘤嘤把自己还剩下的那柄细长刀塞到薛青怀里,又把自己身上还剩下的钱也塞到他怀里。想了想,又把头上的簪子拔了给他。
她典当细长刀暴露了行踪,温家很快就会找来,所以她用不着钱。那点银子被她买了衣服跟吃的,剩的也不多了。从他们所处的位置去找人,那点钱不一定能够。
薛青身上有伤,行程慢,再加上这只簪子就差不多了。
“我们就在这儿分别吧,希望还能再见。”
薛青郑重的看着她,把东西收好,叮嘱道“你也要小心。”
胡嘤嘤笑着看他,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知道啦,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胡嘤嘤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衣裙,黑发垂散下来,发梢沾了山间的露水,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风一吹,将她的袖子跟裙摆吹起来,看着很单薄。
薛青顿住脚步,把斗篷取了,折返回来给她披上。胡嘤嘤扯着斗篷想拒绝,被薛青强硬的披上,并且伸手直接在她领口把带子系好。
他的手指细长,很灵巧,几下就系好了。胡嘤嘤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突然鼻子一酸。
这一次的分别不像以往,他们的前路都是未知的,没有薛臣,每个人都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
薛青略显笨拙的伸出胳膊抱住她,初时还有几分不自然。
他们两个需要互相给对方支持。
胡嘤嘤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这辈子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太幸福,突然的分别让她生出几分离别愁绪来。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一群朋友。
她轻轻拍了拍薛青的后背,像长辈安慰晚辈那样老气横秋。
“你要小心,不管什么时候,保命要紧。”
薛青顿了顿,沉声道“不管什么时候,我会先保住少主。”
胡嘤嘤嗯了一声,想说他的命在她看来跟薛臣同等重要,话到嘴边拖了长长的音,哽住没说。
“我走了。”
薛青转身快步离去,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胡嘤嘤一滴泪从右眼落下去滴落到地上,左边依旧是笑意。
等薛青的背影消失之后,她抬头看一眼远山,转身顺着大路往前走着。一直走,走到天黑,竟然走到了当初偶遇言叙傾的小镇子。
小镇子比之以往更加荒凉,街上一个店铺都没有,曾经他们住过的那家客栈现在也成了一片废墟。
胡嘤嘤想起来,这位“温言公子”还曾经给过她一枚玉佩。
或许入京并不是一条死路?
胡嘤嘤翻身跳到客栈二楼,把蜘蛛网清理一下,拿了干粮简单吃喝之后,躺在床上想事情,一直到天黑透了才闭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她折身拐回去,从顺德入豫州,走了三天,沿着山路走到青衣楼曾经用来训练的地方,楼里早就人去楼空了,但是后山的竹林还在,竹林中的阵法也还在。
她绕过阵法找到竹楼,竹楼里厚厚一层灰,布置没变,屋子里的物件整齐有序。从竹楼后面的梧桐树下,胡嘤嘤挖出来一个已经腐烂掉的包裹,从还没完全烂透的荷包里翻出半袋子宝石并一黑一白两块儿玉佩。
玉佩的流苏已经腐烂掉,但是玉佩表面依旧光滑润泽。
她抓了一把宝石放在身上,又把两块儿玉收好,当晚就歇在竹楼里。
而遍布顺德周围的温家细作正在到处找她,从顺德开始,沿着山路两边往京城寻人,因为有人看见她进城了。
而她只是到城里转了一圈,换了层皮出来回豫州。绕了这一圈,倒是恰好避开了温家的搜捕。
再往京城去的时候,她不断变换着身份,青衣楼里虽然人人都学易容,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像她这般精通易容。
很多人只是学会粗浅的改变容貌特征,乍一看还行,禁不住推敲。但是胡嘤嘤能缩骨,将自己打扮成小孩子、老太太、弓腰驼背的汉子,有时候是独行的侠客,有时候是商队里的镖师,温家要想找到她,很难。
胡嘤嘤跟着一支商队混到京城,拿一枚红宝石到当铺换了一百两白银。
以往商队往西域去的时候,换回来很多红宝石,那时候的红宝石虽然贵,却算不上稀罕玩意儿,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
这几年,朝廷关了关城,断了往西域去的商路,红宝石在京城里又贵了起来。
普通当铺里难得见到这么大,这么透亮的红宝石,当即给了一百两银子。
胡嘤嘤先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每天换着身份,坐在温香阁对面的馄饨摊上往里面看。
守着这个馄饨摊,她倒是经常能看见熟人。
传说中的谭相府的小姐谭晏晏,带着她的丫鬟小乔,经常在晚上天黑之后,来小馄饨摊上吃馄饨。
当然不只是吃馄饨,眼神一直瞄着温香阁,一坐坐到很晚,临走的时候会问一句。
“温公子这两天来过吗?”
买馄饨的老翁人也很好,也帮她留意着,如果见了,会主动邀请对方过来吃馄饨,如果对方有留言,也会帮她记着,等她下次再来的时候告诉她。
胡嘤嘤注意到,谭晏晏十九了,还梳着姑娘头,还没嫁人。
她一连来了几天都没等到一个消息,正有些沮丧。
恰巧一辆马车停下,一个白衣公子从马车上下来。
看见她,径直走过来。
谭晏晏看见来人赶忙行礼。
“臣女见过三皇子。”
言叙傾瞧了瞧没什么人的馄饨摊,他是知道内情的,见她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守着,好心提醒她。
“温兄最近好像不在京城,估计明日才回来。”
谭晏晏红着脸,尴尬的回道“我又不是在等他……让三皇子见笑了。”
言叙傾轻笑一声。
“如此,我请谭姑娘吃馄饨。”
说着竟然掀起衣袍,在小摊上坐下来。谭晏晏已经吃过了,不过出于礼数,也在桌子上坐下。
老翁对他们这种达官贵人见怪不怪,甭管对方是皇子还是相爷,他都能从容应对!
老翁盛了两碗馄饨,一碗递给言叙傾,一碗端到胡嘤嘤桌上。
胡嘤嘤此时打扮成一个柔弱的小娘子,拿了勺子,先尝一口汤,再舀起馄饨吹了半晌,才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实际上是故意拖延时间,支棱着脑袋听他们两个说话。
这会儿天已经凉了,馄饨凉的很快。
两个人其实没什么话说,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是谭晏晏看着言叙傾文雅的吃完一碗馄饨。
“我让人送你回去。”
谭晏晏想说不用的,十里直接赶着马车过来,盛情难却,谭晏晏只好带着小乔上了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回了相府。
言叙傾复又坐下,把已经凉了的半碗汤喝光,才起身看了胡嘤嘤一眼,皱着眉头去了温香阁。
期间胡嘤嘤一直没敢看他们,只专心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馄饨,但还是感觉言叙傾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她快速把碗里的汤喝掉,留下三个铜板,起身往远处去。
原来他就是三皇子。
胡嘤嘤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今天之前,还以为他就是跟温家有点关系,或者是温家的旁支。
从没想过他的身份竟如此显赫。
言叙傾坐在温香阁二楼靠窗,盯着外面的夜色发了会儿呆。
长安在旁边问道“公子,您明知道谭相想跟您联姻,为什么还送谭小姐回府?难道您对谭小姐也有意思?”
言叙傾抬头看他一眼,长安自知话多,当下赶紧闭嘴。
“温兄喜欢那丫头,他人不在京城,我不得帮他一把。”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长安眼睛瞪得更大。
“那您不怕谭相误会?”
大晚上的,三皇子邀请谭家小姐一起在街头吃馄饨,吃完馄饨,还用自己的车架把人送回去。嗯,明天开始,坊间就该传出三皇子与相府小姐两情相悦,相府小姐就是内定的三皇子妃人选。
谣言一出,就等于谭相站在三皇子这边,就算他没站队,二皇子也要生疑心,逐渐跟谭相离心,把谭相推到他们这边来。
长安突然明白了,脸上的狐疑瞬间就变成明了。
“高,公子的手段真高!”
言叙傾无奈的看他一眼,他是真的想帮温言,跟朝堂没关系!
但是就连他身边的人都误会了,别人只怕会是跟他一个想法。
谭相这只老狐狸,到现在还在观望,言叙傾内心里是不喜欢这种人的。但是朝堂上需要这样的人,他们会见风使舵,也会看脸色行事,有时候对群臣来说,是一个风向标。
二哥紧紧地握住军权,让他很被动,但是文臣如果都站在他这边,他的胜算也不小。
胡嘤嘤快速回到住处把脸上的易容卸掉,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次来到温香阁门口。正好赶上十里赶着马车回来。
言叙傾吃完饭从温香阁出来,一眼就看见靠在馄饨摊旁边石墙上等他的胡嘤嘤。
他略有几分惊讶的从台阶上下来,穿过大街走过来。
见少女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当初自己送她的玉佩,问道“胡姑娘是在等我?”
胡嘤嘤把玉佩扔给他,他站的这么远,难为他能一眼瞅见她,并且五年未见,还能认出她来。
言叙傾接住玉佩。
“这是……”
“你当初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胡嘤嘤身体站直,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走投无路,来投奔你了。”
见她目光坦荡,言叙傾笑道“自然算数,你今晚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我让十里安排。”
胡嘤嘤把手里的包袱举起来。言叙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喊道“十里!”
十里赶着马车过来,看见胡嘤嘤也挺意外,不过却并没多言。
“上车吧。”
十里跳下马车,把上马凳搬下来放在马车边上,胡嘤嘤提着裙子直接跳上马车钻进车厢,言叙傾才踩着凳子上去。
吩咐道“回宫吧。”
长安收起凳子,沿着外面坐下,十里赶着车直接往宫里去。
胡嘤嘤掀开车帘看外面,天黑之后,街上依旧有人来回走着,不过今天早晨又下了一场雨,冷风从街上吹过,地上有很多的积水,出门的人少。
“我也是今天晚上忙完了,才出来转一圈透透气,平常基本上都在宫里呆着,你找我找了很久吗?”
言叙傾解释一句。
胡嘤嘤放下车帘,车厢里顿时一片黑暗。
“也没有很久,大概找了你十来天吧。”胡嘤嘤也很坦诚,“上次进京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我跟着那人到了温家胡同,结果那位温言公子不是你。我倒是没想过你会是当朝三皇子。”
言叙傾挑眉,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从她从容不迫的回话中丝毫没听出惊讶来,也没听出任何情绪,就算知道自己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好像有点奇怪。
“你跟着的那位公子呢?”
言叙傾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女很在意那位黑衣公子。但问出口之后,他突然有点忐忑,好像既期待她的回答,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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