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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张子默猛的落地,收回玄穹,径直走向眼前那高耸的黑影。待走近时,这才看清锁妖塔的真容。
张子默围着锁妖塔转了几圈,也没发现锁妖塔有任何特殊之处。锁妖塔九层,第一层占地也不过一亩,张子默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地方能关多少妖兽。而且锁妖塔虽然看起来以黑石建造,但张子默相信,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黑石,否则根本不可能关住那些凶狠的妖兽。
锁妖塔不远处,有一个水潭。听剑河的水,便是经由此处直上逆流瀑。
除了锁妖塔与水潭外,周边全是树林,连个住处都没有。若不是有逆流瀑的水声,这里将会静得可怕。而这里哪怕是白天,阳光也并不充足。
张子默坐在水潭边,怔怔出神。没有吃饭的想法,也提不起任何精神。三年,整整三年。他以为他努力表现,就一定能够拜入蜀山。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杂役?张子默自嘲一笑,公孙敬说的没错,这不是让他当杂役,而是让他来面壁的,这是蜀山对他的惩罚。如果不接受,按艮岳剑仙的话说,就是自便,自行方便,自行离去。
阳光一点点消失,当黑暗将张子默的脸庞完全笼罩后,张子默眼中又出现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猩红,“我没错!”
怒吼过后,张子默忽觉疲惫沉沉睡去,没有任何遮身之物,就这样躺在地上,握着玄穹睡去。脖子上的玉佩,再度发出微弱光芒,钻入张子默体内。
次日,张子默早早醒来,钻入树林中,拔出玄穹砍下一棵棵树木,开始搭建房屋。张子默知道也许要在这里待很久,房屋自然要建得十分精细。虽然他完全不懂该如何盖房子,但他有的是时间去尝试。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中午时分,张子默刚准备生火做饭,刚搭好的主架便塌了。张子默草草吃过午饭之后,便再次尝试。
第三天,盖房。
第四天,盖房。
……
直到第七天,张子默搭了又拆,拆了又搭,终于建出一个满意的小屋。木屋内,有三个房间。一个房间,用来供奉李阿婆的灵位,另一个房间用来睡觉。最后一个房间,是给小雪留的。张子默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找回小雪。木屋虽小,但一应俱全。公孙敬给的百宝袋里,锅碗瓢盆床单被褥都有。
第八天,张子默在木屋外搭了一个灶台,还削了些木板做好桌椅板凳摆在木屋外,并用木桩将屋子围了起来,甚至还做了一个院门。至此,张子默终于有了住处。
张子默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许久后,这才将拿了一块小木牌刻上自己的名字,挂在了院外。
这一刻,张子默感到无比满足。这是他五岁以后,第一个家,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第九天,张子默又砍下大片树木,想要开荒种田。公孙敬给的百宝袋里的食物足够张子默吃上一个月,还有许多菜种和上好的稻种,显然公孙敬已经想到了,张子默估计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开荒的时间,足足耗了张子默近半个月。二十亩地,足够张子默吃了。种好地之后,张子默闲来无事,又将砍下的树木全部劈成了木柴,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
这一下,张子默彻底闲了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想修炼,可没人能教他修炼,只能练筑基时学的拳脚功夫。可筑基时教的那些拳脚功夫,张子默早已练熟,无论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纳炁。张子默练了没多久,便彻底失去了兴趣。
张子默到了这里,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原来的他,哪怕心中背负了许多东西,也能对人回以微笑,施以善意。可现在的张子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温和,只有冷漠,还有眼中深处的孤独。
人一旦孤独下来,便会直面自己的内心。有些人能与自己相处得很好,可此时的张子默,却完全做不到。
“离开,离开这里,去别的宗门,加入别的世家也可以。以你的资质,任何一个势力都会抢着要你。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你忘了你要做的事了吗,你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你没做错事,凭什么要受罚?那些乞丐,他们拐了小雪,他们本来就该死!还有赵家的人,若不是他们带走你,你完全有能力救下小雪,他们也该死!”
“力量,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力量。有了力量,你才可以去赵家报仇,才可以找回小雪,才可以查清你爹娘的下落。你要做的,是去一个能变强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声音响起,无论张子默如何逼着自己不去想,可那些声音总是不受控制地在耳边响起。
张子默终于开口,长时间不说话的他,声音多了几分生涩,“别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说的,都是你心中一直想说出来的话,不是吗?”
“别说了。”
“生气了,你是在生自己的气。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你不想听,可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能阻止自己吗?”
“我让你别说了!”黑夜中,张子默的眼中散出血光,身上魔气突然涌出。这一次,张子默没有失去意识,而是不可置信地抬起手,看着手中如黑烟一般飘散的魔气。
他想起来了,当时被叶无忧逼入石碑三十丈内,他正是靠这股力量,才能冲出去。
张子默怔在原地,“这是什么?”
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用管他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的力量,来自你身体里的力量。有了力量,你便可以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原来你不能控制它,可现在,它正在逐渐被你掌控。只要你不再抗拒,不再伪装,直面自己的内心。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沉寂过后,张子默体内血液在躁动,心脏越跳越快,可眼神却逐渐冰冷,没有任何情感,“我要力量,横扫一切的力量!”
“很好,你终于敢说出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了。可这股力量,有可能会被人视为妖魔,你还愿意要吗?”
“只要能拥有力量,便是成为妖魔又如何?”
心中,一阵疯狂的笑声传来,“很好,很好,你没有辜负这身血脉。记住,永远不要与自己作对,倾听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现在,这股力量是你的了!”
张子默身上魔气不断涌出,让崖底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咚,咚,咚!”心脏疯狂跳动,如同雷鸣一般。
张子默彻底静了下来,整个世界只有心脏声。他妥协了,与其说是妥协,不如说是接受。接受自己并非是表现出来那么善良,接受了身上的一切不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为了力量,他可以做任何事!
周边忽然响起震天喊杀声,黑暗的世界被鲜红代替。眼前景象,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这是一个古战场,天空上无数修士聚成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每一位都散发出恐怖的气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身上法宝和手中神通术法都传来强大的威能。
很快,张子默便看到了让他难以忘记的一幕。战场中心,一个魁梧的身影,只身冲入敌阵,每一次出手,便有成群修士殒命。这个人,牢牢地吸引住了张子默的目光。因为,这一位身上也散发着魔气。只不过这一位身上的魔焰,如烽烟一般,直穿云霄。
强大,无可匹敌,这正是张子默追寻的力量。
这位突然向张子默的地方靠近,张子默才看清这位的身影,一身黑甲,亮起赤金纹路,如同一个魔神一般。虽有面甲覆盖只露出一双眼睛,张子默却还是从这双眼睛看到了那镇压一切的霸道与冷酷。
仿佛心生感应,这位突然转头,看到了张子默。四目相对的瞬间,张子默的意识瞬间被吸扯过去。当他再次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空中,而不远处无数强大的修士,正向自己杀来。
张子默一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黑甲,心神剧震。他,成为了这位如同魔神一般的人物。
刹那间,整个战场都静了下来,所有修士身影全部凝滞,仿佛被定住一般。唯有张子默,能活动自如。
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却不是张子默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又充满桀骜的声音,“你,渴望力量吗?”
“当然。”
“魔族,原本也是人族。你可知,他们为什么称我为魔,将我们的族群称为魔族?”
“我不知道。”
“因为,我们为了力量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彼此之间自相残杀。只为,获得更高的力量。”
“可这样,不会变成疯子,称为被力量控制的傀儡吗?”
“你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追逐力量,自然会可能迷失在力量中。可如果有一天,你的家园被人入侵,你的亲人被杀死。你的族人,死伤大半。你作为他们的王,是他们最后的希望。那么你愿意,不惜一切求追逐一份力量,一份能掌控一切的力量吗?”
“当然愿意,只要能够守护他们,便是成为全天下都害怕的疯子又如何?”
那桀骜的声音中,突然充满欣慰,“孩子,我很高兴。你做出的选择,和我一模一样。看来,吾道不孤。那你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被人称为魔吗?”
“我不知道。”
“,力量真正的力量,不会属于那些天生强大的人,只会属于那些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它的人。而这份力量,与血脉无关,只看你的决心。你的决心,还远远不够。你既想光明正大,又想获得让人恐惧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我能感觉到,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害怕被亲近的人当成怪物,害怕被疏远?害怕在追逐力量的过程中,逐渐迷失自我?”
“是……”
“这,就是追逐力量的代价。被亲近之人不理解,和亲近之人全部死在你面前。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我明白了,我要找到爹娘,找回小雪!哪怕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不怕!”
狂笑声在战场上肆意回荡,“很好,我看到了你的决心。那么现在,你想感受一下力量吗?”
“想!”
战场终于恢复正常,所有修行者全部朝这里冲来,灵炁肆虐,带着强烈的杀意。这位轻轻抬手,这一刻,张子默的意识与他完全相通。
“轰!”
强大至极的气息,自男人身上爆发,涟漪不断传开至整个战场。不久后,整个战场都安静了。在这一击下,所有敌对修行者,全部殒命。尸体不断从空中飘落,血雨纷飞。
男子转身离去,张子默的意识这才被逼出。最后的时刻,他看到了男子族人的欢呼,以及男子越来越远的声音,“记住,追逐力量没有错。只需要随时提醒自己,你因为什么需要力量,便不会迷失。”
木屋内,张子默缓缓睁眼,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是魔族。
从他在清河城见到那个带走小雪的黑甲男子,他便有所猜测。因为五岁那年,他的娘亲展现过与黑甲男子同源且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刚刚,他清醒地察觉到了体内的魔气。这也是与那黑甲男子同源的力量,再加上先前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一幕,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自己的身份。
他是魔族,他的娘亲也是魔族。可这,远远不是爹娘被追杀的真相。因为他的父亲,是人族。他要探寻的,还有很多。
张子默早就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能拥有的身体,只是张子默一直不敢深究。他怕被人发现他的身份,怕他身上的秘密暴露,也怕被蜀山当成魔人追杀,更怕被那些伙伴们厌恶。
所以,即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魔族,张子默依旧不愿相信,不敢接受血脉里的那份力量。
而现在,张子默已经想明白了。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他需要力量,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木屋沉寂许久,传出一声沉重叹息,久久不散,“成魔吗?没关系。”
张子默体内魔气完全涌出,凝聚于指间,凭借着冥冥之中的指引,以自身鲜血在眉心画下一个诡异魔纹。
通天山脉另一边,此时正值三月,可天空中依旧是大雪不断,一派肃杀之气。
这里,是临渊王朝,魔族的国度。这里只信奉一个准则,力量至上。临渊王朝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家族统治。这个家族,复姓北冥。
临渊王朝中心,有一雄伟的黑色城池,如一座猛兽盘踞在临渊王朝。这里,是临渊王朝的国都,大荒城。
荒城皇宫内,身着黑甲的修士不断在空中巡逻,每一位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都足以让人胆寒。他们,都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不死的勇士,敌人的梦魇。
主殿中,一名黑甲修士单膝跪地,始终不敢抬头,“陛下,我已经派了一万军队再次翻过通天山脉,等待下一次行动。不过据咱们在那边暗子传回来的消息,自从三年前四千黑煞军全军覆灭,蜀山派了很多弟子驻守在通天山脉下。这一万人,想要突破蜀山的封锁,很难。”
高台上,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知道了,退下吧。”
“是。”
台下,有一男一女静立,皆着一身黑衣,以金色丝线绣上了远古四凶兽。这位临渊王朝,是皇室嫡系血脉的象征。
女子身姿曼妙,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更是灿若星河,只是那如寒霜一般的眉毛,以及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哪怕再怎么风华绝代,也让人不敢靠近。
相较于女子的不可接近,男子的面色倒十分平静,只是嘴角偶尔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男子是临渊王朝的太子北冥月痕,女子是其妹夜寒公主,也是当今皇帝的嫡长女北冥墨霜。
高台上,那个淡然到无视一切的声音再度响起,“都听见了?说说吧。”
北冥月痕道:“自从三年前,黑煞军越过通天山脉,镇岳王朝便起了戒备之心,蜀山更是加强了戒备。我们虽然找到了翻过通天山脉的方法,可能过去的族人,还是太少。这样的力量,远远不够。有蜀山在,我们很难将力量潜伏在镇岳王朝。若是三年前,他们能够将那个孩子带回来,就没这么多事了。依我看,当重责黑煞军,以儆效尤。”
北冥墨霜道:“那么短的时间,区区四千黑煞军,他们能够找到人,已经算不辱使命。若是要处罚黑煞军,先处罚儿臣。”
北冥月痕笑道:“二妹,不要生气,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
北冥墨霜平静道:“那大哥是什么意思?黑煞军是归我统领,若是要责罚,应当责罚我这个主帅。那四千人只是斥候队,他们的职责本来就是打探消息。为了完成任务,四千人全部战死。大哥如此做法,难道不怕令人寒心?”
北冥月痕道:“二妹,你要这么说的话,大哥就要跟你论一论了。你那四千部下,虽然有人得到了消息。但冒险混进蜀山将消息带回来的,是我的部下。这枚暗子,已经混入镇岳王朝的羽林卫中。可为了弥补你的部下的失误,他只能抛弃这个身份找机会去蜀山。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他,花了多少心血吗?”
北冥墨霜语气依旧平静,“那是以前,如今我们已经可以从通天山脉过去,不需要再想尽办法从天启王朝的边关送人过去。大哥若是觉得亏了,我选几个更得力的手下送你,如何?”
北冥月痕戏谑道:“听闻你的手下都死忠于你,我还是不夺人所好了。”
北冥墨霜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你!”
高台上,那声音依旧平静,“朕,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北冥月痕连忙道:“父皇恕罪,儿臣以为,我们要找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可能藏在他身上的东西。可是他在蜀山,一万人远远不够。当加派人手。才能万无一失。”
北冥墨霜冷笑一声,“那位天下第一在蜀山,就是再加十万人,够那位杀吗?”
北冥月痕愠怒道:“那以二妹高见,此事该当如何?”
北冥墨霜道:“一万人足够了,人太多反而会让蜀山心生警觉。只要蜀山还不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我们便有机会。用一万人的命,换一个人,值得。”
北冥月痕还未开口反驳,高台上的声音便落了下来,“哦?听起来,你已经有了注意。”
北冥墨霜躬身一拜,“儿臣愿往,若不能将人带回来,军法处置。”
北冥月痕连忙道:“父皇,儿臣也愿往。”
高台上,手指轻轻敲打龙椅扶手的声音响起,“此次便让霜儿去吧,霜儿,你从未失败过,为父相信你,去吧,将那个孩子带回来。”
“是,父皇。”
北冥月痕眉头紧皱,却不敢再出言为自己争取。他的父亲,临渊王朝的皇帝,这位一旦做了决定,便容不得他人更改。
北冥墨霜正要离去,皇宫宗庙内,一块黑色石碑上突然射出一道光柱,惊动了整个皇宫。
“嗯?”北冥月痕眉头微微一皱,又恢复如初,“有皇室之人擅自觉醒血脉,今年祭祀宗庙之日还没到,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北冥月痕还未开口,北冥墨霜便抬起白玉般的手,袖中飞出一枚血纹玉简,宫门外一个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黑甲人接过玉简,身影瞬间消失。
片刻后,玉简飞回,北冥墨玉接过玉简微微闭目,“父皇,已经查过了,皇室血脉中,并没有人觉醒血脉。”
北冥月痕轻咦一声,也不再与北冥墨霜计较争抢之事,“怎么回事?凝魂碑是不可能出错的。”
北冥墨霜沉思片刻,“在蜀山,还有一个皇室血脉。”
“你是说?”北冥月痕神色突然复杂起来,“可这未免匪夷所思,觉醒血脉历来凶险,需要以成年皇室之血才能开启。他孤身一人,是怎么做到的?”
北冥墨霜道:“不知道,不过等把他带回来,一切都会有答案。”
高台上,那个平淡的声音中多了一分威严,“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
清晨,蜀山崖底,张子默缓缓睁眼,眉心上魔纹渐渐隐去。他的血脉已经完全觉醒,已经能够完全操控血脉中的力量。
张子默突然起身,冲出木屋,隔空一拳打出,几棵树木应声倒下。他没有运用体内魔气,只是单纯凭借力量形成了气劲,隔空将树木打断。毕竟是在蜀山,他的身份很敏感,若非万不得已,张子默是不会催动魔气的。
力量,这就是力量。张子默紧握双拳,眼中充满欣喜。他终于看到了变强的路,哪怕不能在蜀山学到任何东西,他也有办法变强。张子默已经做出决定,再待一年,若是蜀山还是这样对他,他便会离开蜀山。
张子默提起拳头,正要再次试试自己的力量时,地面突然微微颤动。而颤动的源头,来自身后。
张子默连忙转身,那沉寂的锁妖塔,底层石门内传来几声低沉的吼声,同时还伴随着惨叫。里面,应当是发生了打斗。
张子默并没有躲避的想法,只是屏息凝神看着石门。既然蜀山对锁妖塔这么放心,肯定有应对的方法。
良久,那低沉的吼声终于散去,张子默正要离去,手中玄穹却突然颤动起来。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兴奋,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底层石门突然打开,一股纯粹的剑意散出,道道剑气自石门飞出,在锁妖塔周围盘旋。
百道,千道,直至万道!
与此同时,蜀山所有弟子手中剑都激鸣不已,仿佛在欢呼一般。
“怎么回事!”
所有蜀山弟子,都摸不着头脑,唯有那几位剑仙,开怀大笑,“成功了,小师弟成功了!”
锁妖塔,石门缓缓打开。有光幕笼罩,张子默看不清锁妖塔里的情况。但他却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光幕中,缓缓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昔日白衣,已被鲜血染红。虽然三年未见,但张子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闻人羽紧握,看到张子默后才收剑入鞘,“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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