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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卞烈被张子默斩退。此刻的张子默,气势已经强盛到了极点。
金光从身上褪去,全部凝聚到了玄穹中。剑心,剑意,剑势,剑招,融为一体,一气呵成。
同样的魔心鬼蜮,只不过这一剑,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那破万剑气,在金光咒的加持下,道刃灿若光华,如天上曜日。随着魔刃的出现,又如永恒黑夜。
玄穹轻轻落下,卞烈身上重甲被彻底斩开,更斩开卞烈那强横的肉身,露出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一剑,虽然没能杀死卞烈,但已经伤了他的心脉。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有还手之力了。
张子默收回玄穹,微微闭目,心中突然多了许多感悟。闻人羽曾对他讲过,完整的一剑,必须从心开始,心动,意动,势动,最后才是剑动。
在白帝城头,他悟出了道心魔剑,已经形成了剑心,只是要将心意势完全融合在一起,彼时的他还完全做不到。但借助金光神咒,他居然提前摸到了这个层次。这一刻,他对于剑道的感悟,有了质的改变。
张子默不知道现在的闻人羽是否能做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闻人羽离开蜀山时还做不到,那个时候的闻人羽,也只是形成了剑心而已。
一个学万剑决,一个学道心魔剑,注定是形影不离的伙伴。张子默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与闻人羽比较,这大概,不算心魔吧。
张子默收回玄穹,看向卞烈,“你输了,这一战也是我占了便宜,你伤没好,发挥出来的实力远远不到鬼仙境。否则,输的应该是我。”
卞烈捂着心脏剧烈,“输了就是输了,不用你给我找借口。我的确是输了,但你刚刚那一剑想必短时间内也无法使用了吧。我还没死,就不算完全输。”
卞烈体内元神突然燃烧了一部分,气息陡然暴增。
张子默眉头一皱,“你疯了,燃烧部分元神,以你的元神虽然不至于魂飞魄散,但你此生将会在鬼仙境止步不前。”
卞烈狂笑道:“境界算什么,生死算什么,魂飞魄散又算什么。为了完成任务,我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你根本不懂,任务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知道为何凡境以上叫做鬼仙境吗?因为到了这个境界,元神离了肉身也可以存活很长时间,更可以夺舍别的身躯快速恢复。到了这个境界,想死都很难。而对于专修肉身的魔族来说,元神就是肉身的养分,只要元神不灭,肉身就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张子默心中一惊,没想到卞烈会为了任务执着到这种程度。仅仅是他如此,还是所有魔族都是如此?
随着元神的燃烧,卞烈的力量瞬间恢复。这一刻的卞烈,实力已经重回巅峰。
卞烈轻轻一步踏出,掌间劲风犹如山呼海啸,“小子,放心,为了任务我不会杀你。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你的难缠程度实在超出我的想象。只有废了你,我才能顺利地将你带走,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
那手掌离丹田越来越近,以卞烈此时的速度,张子默自然是躲不开的。而以卞烈此时这全力的一掌,他连动弹都做不到。
这一刻,张子默体内血液流到了极限,力量不断透支而出,可依旧无法挣脱卞烈的束缚。而刚刚那一剑,又消耗了他绝大部分力量,让他连再次施展金光咒也做不到。
丹田被废,这是张子默不能接受的,没了力量,这比杀了他还残忍。
可尽管再怎么不愿意,那一掌终究是落到了丹田上。
“铛!”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
待到尘烟散去,张子默与卞烈全部怔在了原地。
张子默岿然不动,而卞烈却被震了出去。这一切,全部是因为张子默身上那突然出现的赤金纹路的黑甲。
“这是……”
张子默内观丹田,发现并无任何损伤。随后这才看向身上的这副甲胄,这副甲胄,他并不陌生。他觉醒血脉时,曾在那片远古战场上见过这套甲胄,还见过这副甲胄的主人。
可为什么,这副甲胄会在他身上,而他却全然不知?
张子默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娘亲留下的那个黑匣子,曾经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当时他曾试图找寻,可找了许久无果后,也就渐渐将此事忘了。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那黑匣子竟是这副甲胄所化!
卞烈的眼神已经完全呆滞,“天魔神甲,怎么会在你身上!”
未等张子默开口,卞烈便喃喃自语:“也是,长公主叛出临渊王朝时,已是坤禹帝立的继承人,天魔神甲自然在她身上。而你是她的儿子,她自然会把这套甲胄传给你。”
张子默也有点发愣,试探地问了一句:“这甲,很厉害吗?”
卞烈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张子默,“这是临渊王朝历任帝王才能穿的甲胄,是临渊王朝的圣器,你说呢?当年你娘以女子之身成为皇储,整个临渊王朝却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而你娘因为太过惊艳,被坤禹帝提前赐予了这副甲胄。若非如此,这副甲胄怎么可能会流落在外!”
张子默依旧无法回神,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原来这么厉害啊。”
卞烈突然暴跳如雷,“你小子身上有天魔神甲你早说啊,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对你出手,你故意耍我的是不是!”
张子默不知道这天魔神甲的厉害,卞烈却十分清楚。哪怕张子默现在无法发挥出天魔神甲真正的威力,可也不是他现在的状态能攻破的。而且天魔神甲本就对所有魔族都有压制,再加上张子默的血脉,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下张子默的。他如此愤怒,是因为他以境界停滞为代价燃烧部分元神为代价,张子默居然还有后手。
故意的,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张子默连忙安抚道:“你别激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身上还有这东西,我娘真没告诉过我。”
卞烈突然瘫坐在地,眼神黯淡无光,“有天魔神甲在,我是拿你没有办法了。而且以我现在的状态,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动手吧,给我个痛快的。”
张子默运转血脉,天魔神甲瞬间消失,缓缓走到了卞烈的面前,“我有事要问你,你说出来,我放你走怎么样?”
卞烈冷哼一声,“我不会说的,无论是那个被抓的蜀山弟子,还有我们如何能翻越通天山脉,我都不会告诉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趁早杀了我吧。”
张子默道:“你不愿意说,那就聊点别的吧。聊聊我娘,在你们心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卞烈抬起头,眼中露出追忆,“三十年多前,我还只是一个普通兵卒,对于你娘的事知道的不多。不过那时候,那些老兵对你娘很推崇,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她的事。她十五岁开始统兵,屡立战功。二十岁的时候,带兵攻天门关,只差一点,就攻破天门关了。若不是当时天启王朝将国内所有修行门派的绝大部分力量都抽调了过去,你娘恐怕已经踏平天门关了。可即便是这样,你娘依旧不退一步,手下十万征剿军打得不足一万。此战虽然惨烈,但据那些老兵说,他们没有一个人后悔的。因为那一战过后,天启王朝的那些软骨头,整整三年无人敢出天门关。只要你娘的旗帜出现,便无人敢迎战。”
“等你娘二十五岁的时候,天启王朝十二支军队,有六支在她手中,就包括我所属的血魂军,还有几年前去找你的黑煞军。在军中,你娘的威信甚至压过了坤禹帝,更别说当今的陛下了。哪怕你娘叛出临渊王朝,可跟随过你娘的那些人,如今私下里也都叫她长公主,甚至叫她曾经的军职,大将军。而在朝中,支持你娘的人也是占了大多数。除此之外,你娘无论是修为还是手段都是顶尖。那时候,所有人都相信,你娘会带着临渊王朝攻破天门关,攻入天启王朝。若不是你爹的出现,如今她早已是临渊王朝的女帝,也是历朝历代第一个女帝”
张子默听得目瞪口呆,“听起来,很陌生。跟我记忆中的娘亲,好像不太一样。”
在灵溪村的娘亲,温柔贤惠,每次他在外面玩的一身泥回来,娘亲总是笑着会给他洗干净,给他补衣服,带着他玩。娘亲虽然不会做饭,但会用花露做好喝的蜜浆,每天晚上都会讲故事哄他睡觉。
无论从哪方面看,好像都跟卞烈口中那个拥有雷霆手段的临渊王朝长公主不沾边。
不过现在想想,小的时候,娘亲虽然不怎么抛头露面,可在家中什么都是娘说了算,父亲很宠娘,对娘简直是百依百顺。而娘亲的性子,也不像普通家妇人那般软弱,更多的是潇洒与随性。而对他的疼爱,可以说是没有止境,每次他调皮犯错父亲要收拾他的时候,他就躲到娘亲怀中,娘亲只要眉毛一挑,说一句你敢打我儿子,父亲就会悻悻作罢,然后狠狠骂他一句臭小子。
联想到打开黑匣子时,父亲给他留下的信中曾说,当初父亲为了太玄经深入临渊王朝,却被娘亲追杀。如此强势的娘亲,也不知道父亲当时怎么追到手的?
张子默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嘴角便充满了微笑,可眼神随即又暗淡起来。他已经很久,不敢想爹娘了。
“小子,发什么愣呢,赶紧动手吧。”
卞烈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子默这才回神,微微摇头,“你走吧,你告诉了我关于我娘的事,我不杀你。”
卞烈一愣,“你确定?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我这一走,你的行踪就会暴露,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找到你。”
张子默道:“找便找吧,反正闻人羽被你们抓了,迟早也要碰上。你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们呢。你回去以后,记得跟你们领头的说,想要太玄经,记得把闻人羽带来再谈。他要是有什么损伤,那就别谈了。”
卞烈突然哈哈大笑,从随身百宝袋中取出一个酒囊,“你小子有点意思,这酒我藏了很多年了,敢不敢喝?”
张子默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酒囊痛饮一口,喉咙中那股火辣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赞道:“好酒!”
卞烈也喝了一大口,赞道:“这才是我魔族的男儿,有血性,我欣赏你!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
张子默抢过酒囊,又喝了一大口,“好,我敬你,敌人!”
二人相视而笑,随后各自离去。
张子默在空中飞了许久,才将那酒劲散去,将手中紫金戒指摘下挂回脖子上,喃喃道:“心外非勇,老头子,我有点明白了。哪怕你没有给我任何力量,可既然我接下你给的任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往无前。我要回去救蚩瑶,哪怕敌人很强,强到我无法抗衡,但我的心中没有任何畏惧。心外非勇,心中勇敢才是真的勇敢。我心中的勇气,来源于爹娘和小雪,我会找到他们的。”
苗疆东南,平洪侗寨区域,一个荒无人烟的寨子内。
浓郁的魔气突然出现,两名黑甲男子灵识散开在寨内搜寻许久,随后便侧身将腰弯下,“公主,此处安全,可以当做落脚之所。”
北冥墨霜缓缓走进寨子中,声音冰寒,“我记得我说过,称呼我的军职。”
两人顿时慌张到了极点,“属下知罪!”
北冥墨霜没有理会二人,转头看向身后的白衣少年,“你这一路,倒是很老实。”
白衣少年,正是闻人羽。
闻人羽没有回答,表情十分平静。
这副态度,让北冥墨霜眉头微皱,“你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
闻人羽道:“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北冥墨霜道:“你倒是豁达,这样的想法很好,你对蜀山来说很重要,只要你老实,我也不会伤你。”
闻人羽道:“其实,我没有那么重要。你想用我来与蜀山谈条件,且不论蜀山会不会答应,但我是不会答应的。”
北冥墨霜冷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怎么做是我的事,跟上。”
闻人羽跟着北冥墨霜登上一处吊脚楼,那两名魔族身影再次消失,在暗中警戒。
吊脚楼顶楼,北冥墨霜随意靠在床榻上,看着坐在门外的闻人羽,“怎么不进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北冥墨霜没有言语,褪下黑袍,看着腹部那一处细长的剑伤,默默运转魔气将那剑意逼出,这道剑意,来自付如松。随着剑意的逼出,那伤口几乎是瞬间就恢复。
不过最麻烦的,还不是腹部这道剑伤,而是左边那血肉模糊的肩头,还有背后那一长一短两道刀伤。
北冥墨霜轻轻揉着左肩,运转魔气将那早已碎裂的骨头接上,哪怕如此剧烈的疼痛,北冥墨依旧面无表情。
至于身后那两道刀伤,北冥墨霜回想起那个戴着黑面手持双刀的黑衣人,不禁眉头一皱。那两刀看似平静,可真落到身上,那狂暴的刀意却给她身上留下了严重的伤势,哪怕到现在,她依旧无法完全将那刀意逼出。
北冥墨霜取出一个红玉瓷瓶,目光落到门外的闻人羽身上,“进来,帮我敷药。”
闻人羽缓缓起身,然而当看到那趴在床上露出的整个白皙后背后,又将头转了过去,“你隔空运劲就可以做到,何必要我来?”
“我没跟你商量。”
闻人羽这才走到床边,拿过那瓷瓶将瓶中药粉慢慢倒在那两道伤口上,那药粉见血即化,血肉快速蠕动,伤口很快便愈合。可在那残留的刀意下,伤口再次崩开,渗出许多鲜血。
北冥墨霜声音依旧是那么冰冷,“再来。”
闻人羽皱着眉头再次倒下药粉,看着那伤口不断愈合又崩开。不知不觉,鲜血已将整个后背染红。
而这个过程中,北冥墨霜始终在尝试将那刀意逼出。
良久,那恐怖的刀意透体而出,直奔闻人羽而去,北冥墨霜伸手轻轻一推,这才让闻人羽没有收到波及。
“行了,你转过去。”
闻人羽背对北冥墨霜,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表情有点不自然,直到北冥墨霜让他转头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北冥墨霜换了一套新的黑色长裙,依旧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没受伤一般,只有从额头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还有略微发白的嘴唇,才能知道她先前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北冥墨霜仔细地打量着闻人羽,“你的手很老实,看来蜀山剑修多君子,还是有点依据。”
“不敢当。”
北冥墨霜道:“刚刚那一刀,怎么样?”
闻人羽回想刚刚那股刀意,赞道:“刀意完全内敛,入体才爆发,很强。”
北冥墨霜道:“你们蜀山追我的五名天仙,也就他能入我眼。那个持双刀的,叫什么名字?这两刀之仇,等日后单对单再报回来。”
闻人羽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弄错了?蜀山并无修刀的人。”
北冥墨霜眼中多了几分奇怪,“你是剑圣的关门弟子,连这个都不知道?”
闻人羽疑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北冥墨霜道:“蜀山一直有一个组织,如同暗影一般,那是蜀山的另一半力量,向来潜藏在暗中,不为人知。”
闻人羽回想先前追击北冥墨霜的无人,除了齐宁与付如松外,另外三个都戴着黑色面具,这才明白原来这三个也是蜀山的人,难怪会一同追击北冥墨霜。
可闻人羽很快又产生新的疑惑,“既然是暗中的力量,你怎么会知道?”
北冥墨霜道:“因为一百五十年前,这个组织不再藏头露尾,将镇岳王朝搅得天翻地覆,这才进入各大势力的视野中。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蜀山居然还藏了这样恐怖的力量。而且他们还发现,蜀山并不只有万剑决,居然还有另一种传承剑决,丝毫不输万剑决。而另一种传承的传人,就是这个组织的主人。从那以后,你们蜀山不止成了镇岳王朝第一门派,而且还压过了天启王朝的张家,成为了天下第一门派。”
闻人羽眉头越皱越紧,“你说的这些事,我从未听过。”
北冥墨霜取出一个酒囊凑到了嘴边,“闲来无事,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
“别喝酒。”
“怎么,你们道士禁酒,连当着你的面都不可以喝?”
“不是,你伤没好,喝酒伤身。”
“你我是敌人,你应该盼望着我喝死才对。”
“就算是敌人,也只该在交手时论生死。”
“我劝你少管闲事,别忘记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闻人羽一把夺过酒囊把酒撒在地上,“伤好了再喝。”
北冥墨霜眉头一挑,“你敢管我,信不信我随便弄点手段,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闻人羽走到门外背对北冥墨霜,“随你,成为俘虏受到怎样的对待都正常。对了,蜀山其实不禁酒。”
北冥墨霜轻咦一声,“是吗?这可跟我知道的蜀山不太一样。”
闻人羽将蜀山门规最后一条说出,“这是师父亲自定的规矩,并没有强制蜀山弟子应该干什么。”
北冥墨霜轻轻念道:“如觉不妥,可不遵从。敢把蜀山传了多年的规矩打破,不愧是天下第一,好大的魄力,你师父为什么这么做?”
闻人羽微微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师父让我自己想。”
北冥墨霜看着盘膝而坐的闻人羽,问道:“你在干什么?”
“修炼。”
“你的丹田已经被我封住,怎么修炼?”
“养剑意,悟剑道。”
北冥墨霜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我现在才意识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闻人羽。”
“姓闻人,赐姓?看来你师父很看重你。”
“你想多了,我是孤儿,刚出生没多久便被抛弃,被师父捡到。因为无名无姓,所以便跟着师父姓。”
“原来如此。”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北冥墨霜。”
“我记住了,很好听的名字。”
北冥墨霜突然道:“你的天资,世所罕见,以你的身份,蜀山的那些弟子对你都是毕恭毕敬的,应该没有朋友吧?”
“有一个,他是整个蜀山唯一一个不在乎我身份的人。”
“谁?”
“张子默。”
北冥墨霜不再多问,以她的心思自然知道再问下去必定会引起闻人羽的警觉。
闻人羽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朋友吗?”
北冥墨霜眉头一皱,“没有,我只有敌人。”
吊脚楼,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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