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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3年11月,法国原本寂寞无名的造纸商孟格菲兄弟,在巴黎穆埃特堡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热气球载人空中飞行,这支气球从巴黎西部的布洛涅林园起飞,在空中持续了25分钟,最后降落在市区的意大利广场附近。
于是从那时开始,法语当中“气球”这个词(ongolfièr)以他们的名字,“孟格菲”来冠名的。
当时,路易大帝学院的物理教师,35岁的约瑟夫·库泰勒,为了亲眼目睹这一历史盛况,欣然接受几个学生的大胆建议,带着他们前往穆埃特堡观看。其中的一个学生,就有现如今27岁的洛芒中尉,也是库泰勒在热气球连队的主要助手。
不久之后,库泰勒自掏腰包,亲自体验了一把乘坐热气球升空的非凡感觉。
当时的热气球的下方,吊着一个铁炉子供热,是为了添加燃料,从而保证气球获取持续的热源,保持上升状况。
然而,由于受到风力风向等不可控因素,炉子里火苗时常有燃烧球体的危险,而这也是热气球烧毁坠落的重要原因。
不仅如此,热气球的一个局限,就是热空气一旦冷却下来,就只能降下来,而当时的燃料技术并不能维持其留空多久,从而极大限制了热气球的商业与军事用途。
但很快,索邦大学的物理学家雅克·夏尔成功解决了上述难题,那是他在科学院院士拉瓦锡的建议下,使用一种真正比空气轻的氢气来制作气球,从而克服了热气球留空时间短的问题,首飞当天,氢气球就创下了留空两小时的成绩。
随着氢气球的出现,气球的商业化与军用化,逐步成为了可能。
与此同时,作为热气球狂热爱好者之一的库泰勒,也将自己的专业从物理转移到化学,他一度拜拉瓦锡为师,成为法兰西院士的众多助手的一个,直到1791年,大革-命爆发的第三年。
由于两人政见的严重对立,库泰勒选择离开了拉瓦锡的实验室。不久,他在吉东·莫尔沃邀请下,以化学家的身份,加入到一家名为“飞行器中的好小伙”的热气球俱乐部,研究更高效的氢气球。
就在去年,作为国民公会代表的莫尔沃成功说服了救国委员会的卡尔诺等人,同意以国家的名义来研究气球的军事潜力。很快,“飞行者”俱乐部收归国有,库泰勒也正式为革-命政-府效力。
最初的军用气球发展方向,是侧重于可航行气球,气球发明人之一约瑟夫和数学家蒙日提出用气球携带爆炸物充当轰炸机,用48磅的大炸弹轰炸联军控制的土伦城。
然而,可航行气球的实验结果很不尽人意,无论是巡航动力,还是航行控制装置都远远达不到。至于气球携带炸弹的对敌空袭,想法虽然很好,但最大可能性是扔到己方头上,而非敌方。
就在众人气馁之际,库泰勒主动站出来,提出要修正气球的军事用途,即3项主要任务:侦察、传递信号、抛撒宣传单。
基于此,氢气球团队彻底放弃了一百多年之后才会真正成熟的内燃机动力装置,库泰勒等人继而集中了全部技术力量,搞出技术相对简单的地面绳索系留气球。
不久,前来视察的两位国民公会代表,莫尔沃和卡尔诺欣喜的看到一个可以在空中悬浮长达8小时的氢气球。
至于气球的移动与转向问题,库泰勒通过人力来解决。他命令二十名士兵连拉带拽气球上的绳索,在一片旷野上轻松跋涉了2千码距离。
身为化学家的莫尔沃,与数学家出身的卡尔诺,都属于典型分技术官僚,他们清楚这座名叫“创业号”的氢气球,已经具备了实用的军用用途。
但在高兴之余,两位代表联合提出了有一个技术难题,那就是需要解决氢气制造成本的问题。因为救国委员会中的主管财政康邦委员已经下大了最后通牒:拒绝支付一切超预算的费用!
当下制氢气方法主要是用生铁和硫酸反应,需要搭建巨大的反应炉。建造炉子当然不贵,充其量就是费点时间。
所以问题的关键,硫酸的价格昂贵,加上作为英国人的禁运,使得硫酸在战时极度短缺,很多时候有钱也难以买到。
好在战争是科技进步的催化剂。
在库泰勒的积极申请下,莫尔沃和卡尔诺联合说服了治安委员会,给予关押卡姆监狱的拉瓦锡院士一个独立的实验室。
仅仅数周之后,拉瓦锡便以碳(c)和水(h20)两种廉价原料,通过加热的方式,在实验室里成功研制出一种新式的制氢气方法。
很快,位于莫顿的航空技术研发中心,成功复制了拉瓦锡创作出来的制氢新技术,并投入到实际运用中。
莫顿,位于瓦兹河畔,属于平原与丘陵的结合部,距离巴黎市区大约20法里(约80公里),乘坐长途马车需要五六个小时。
二十年前,莫顿依然是一个宁静、朴素又古老的小镇。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病毒席卷了这里。短短一个月内,大半居民死于非命,余下的人也不得不携老带幼,迁徙到异地他乡。立刻这座“诅咒之地”。
一年前,等到法兰西航空技术研发中心选择一处僻静基地时,莫尔沃建议库泰勒选择荒无人烟的莫顿镇。
尽管已经废弃了近20年,但莫顿镇上的基础生活设置一应俱全,稍加维护就能使用。
瓦兹河左岸是一片平坦的冲积平原,丘陵和森林主要位于右岸,非常适合气球连队的适应复杂多变的作战环境。
于是在数天前,航空部队氢气球连队正式组建,库泰勒上尉,与他的助手兼学生洛芒中尉,分别担当该航空连队的正副指挥官。
与此之前,气球专家尼古拉·孔代已经入驻航空技术研发中心,主持各种研究工作,进一步优化气球的形状和材料,并改进氢气制作过程。
然而就在昨天,一次例行的氢气反应炉实验中,孔代的左眼不幸被炙热的气体严重灼伤,目前送往巴黎市区的一家医院里进行救治,好在生命无忧,只是坏死的左眼球有可能要被摘除……
不仅如此,还有库泰勒而言,还有一件异常烦恼的事情,那是巴黎方面居然派来一位军事主管,安德鲁·弗兰克少校。
这原本也是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孔代属于莫顿基地的技术主管。而依照规则,基地里还需要一名军事主管来搭档,至于库泰勒和洛芒都属于一线的战斗指挥员。
然而,库泰勒从老朋友,也是国民公会代表莫尔沃那里了解到,那名弗兰克少校今年才22岁,而库泰勒46,洛芒27。
好吧,年龄也不是什么问题,大革-命以来提拔的青年军官已经举不胜举。一次在军事委员会拜会卡尔诺委员时,库泰勒就曾见到过一位21岁的准将,布律纳。尽管这位将军的素养狗屁都不懂,只擅长拍马屁,时不时的高呼各种政治口号。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位军事主管之前一直在巴黎警察局担当政治部警长,是一名人见人怕的秘密警察头子。传闻他亲手逮捕的政治犯与外国间谍,已经挤满了拉拜监狱。
一开始,库泰勒还想着让莫尔沃带着自己,一同劝说卡尔诺修改成命,但被老朋友劝阻。那是国民公会的每个代表都知道,但凡卡尔诺下达了某项军事指令,任何人都无法更改,即便是奥什将军也被关进了卡姆监狱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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