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战后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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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麦克唐纳与安德鲁二人指挥的东线支队，于拜雪镇取得一场前所未有大捷的同时。在西线的图尔宽方向，北方军团主力依托内线作战的路程优势，在对联军各路纵队，发动持续不断的攻击。

黎明来临之际，军团代理司令官索汉将军亲自率领兵力达45万人的法军，开始向图尔宽的方向前进。

处于该方向的有奥托纵队的前卫有6个营，但是在潮水般冲锋的法军步兵面前，这6个营被迅速的赶出了城市。索汉一刻也不停留，指挥他的纵队继续向前推进，开始进攻奥托元帅的主力。

奥托元帅的第二纵队原本有1万7千人，在经历了昨日战斗之后已经损员不少，而如今面对索汉45万人的猛攻，已经无法把持阵线，很快便兵败如山倒，开始了一连串的溃退……

当日傍晚时分，刚刚完成救援任务的莫罗将军，骑马赶到已设在图尔库城内的前线指挥部。

就在昨天，一度被法军旺达姆部击退，回到利斯河北岸的克勒法伊特伯爵的北路纵队，再度冒险出击。

中午时分，一个携带了6门火炮的奥地利步兵旅，很是幸运的在利斯河上游找到了一处浅滩，继而成功涉水过河。

很快，过河的奥地利军队，向毫无防备的旺达姆将军的左翼发动猛攻。短短20分钟内，法军的左翼防御就变得土崩瓦解，继而危及到整个旺达姆部。与此同时，联军北路纵队的主力也在利斯河成功搭建浮桥，对正面法军实施强攻……

在接到旺达姆将军的求援信后，代理司令官索汉命令副将莫罗率领1500名骑兵，火速赶往利斯河上游，救援旺达姆将军所部。

接到命令后，莫罗一方面派人告知旺达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再坚持15分钟；一方面自己率领的1500骑兵，绕道奥地利步兵旅的侧后翼，实施突袭。

很快，后背受敌的奥地利步兵顷刻间崩溃，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试图通过河流中的浅滩，重回安全的利斯河北岸。

获胜之后的莫罗并未继续追杀这些游兵散勇，而是将任务交给了旺达姆的左翼步兵，而他本人继续带领骑兵部队，沿着利斯河河谷向下，从敌人侧翼，攻击那些已经渡过利斯河的联军部队。

与此同时，法军旺达姆部也重新稳定了阵脚，继而由守转攻，火炮部队也抵达预定战场，其打击范围开始在向利斯河方向延伸。

利斯河一带的战斗，最终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并以克勒法伊特伯爵北路纵队的再度失败而告终。

此战，奥军损失了2500人，而在法军这边，旺达姆部的损失也在2400人左右。如果再加上莫罗将军指挥轻骑兵的少量战损，双方的交换比，基本维持持平。

然而，当莫罗在前线指挥所里，看到索汉递过来的东路先遣队的战报时，一下子就惊呆了。

“什么？麦克唐纳指挥的8千人，居然与金斯基第五纵队的11000人，打出了1:12的交换比？”

索汉瞥了自己的副将一眼，语气平缓的说：“麦克唐纳的8千人中，有一半属于安德鲁-弗兰克将军的部队。在昨天的守桥之战中，他麾下的来复枪联队表现的更为出色，与联军的交换比一度高达1:30。”

“那也只是德意志小贵族的好运气吧。”

自始至终，莫罗依然不愿意承认安德鲁的功绩，他宁可将拜雪之战的胜利，归咎于敌方司令金斯基亲王的无能指挥。

“好运？不不不，维克多，你不能用这个肤浅的词来形容。”

索汉摇了摇头，解释道：“弗兰克将军为了核实第五纵队在拜雪镇上的兵力分布，还与自己的副官塞纳蒙，伪装成卡尔大公的联络官，大胆深入到敌方司令部的宴会之上，继而获得了想要的所有情报信息……”

索汉派去东线部队的一名联络官，在回到指挥部后，详细描述了整个战斗过程：等到安德鲁将军探明敌情，就立刻建议麦克唐纳将军，将法军的进攻时间提前到凌晨一点。

在战斗一开始，法军南北两个支队就集结了大量火炮，一举打垮了第五纵队的指挥中枢；

第二步，将联军分割包围于小镇的各个区域，形成彼此难以联络的孤岛；

最后一步，等到逼走了金斯基残余部队退守图尔奈，彻底扫清了外围，便开始劝降那些被围困的黑森雇佣兵了。

索汉总结道：“至少在拜雪之战之中，准确无误的情报，才是马克唐纳与弗兰克他们取胜的关键因素。”

相比于索汉与莫罗麾下的法军精锐，麦克唐纳的官兵素质只能算做中规中矩，谈不上出色；

而安德鲁的克利步兵半旅与来复枪联队充斥着八成以上的新兵。至于后来补充给安德鲁的两个步兵半旅，不仅兵力严重不足，而且根本就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鱼腩部队。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东拼西凑的东线部队，差点全歼了金斯基亲王的第五纵队，让原本混沌的东线战局一下子明朗化。

索汉敏锐的判断，失去了第五纵队侧翼掩护的卡尔大公，绝对不会单独冒险，继续进攻里尔与北方军团各部的交通线，而是将要全部兵力，或者说是全部机动兵力，转入西线战场。

代理司令官最后说道：“在你回来之前，我已下令让弗兰克所部的精锐，回援图尔宽战场。所以，维克多，等到弗兰克来到指挥部时，我希望你能端正好态度，并第一个站出来，向取得了拜雪大捷的弗兰克将军，表达由衷的祝贺。”

……

正如索汉与安德鲁预测的那般，卡尔大公率领的第六纵队由于出发地点距离战场太远，加之沿途中河流、森林与沼泽的困扰，还有法军散兵的不断偷袭，直到天黑之后，才勉强到达庞塔玛克。

第二天清晨7时左右，身为南路纵队指挥官的卡尔大公，最终见到了巴赫中校派来的求援信使。然而，他派往第五纵队的联络官库尔茨中校，此时却没了任何消息。

事实上，求援信原本可以提前一小时，送到南路纵队的指挥官手中。只是当时，卡尔大公还在睡觉，副官们硬是让可怜的黑森信使，在屋外待了整整一小时。

得到坏消息的的卡尔大公，来不及为第五纵队悲哀，就决定派出2千骑兵部队，火速赶往拜雪镇，希望能解救被困的第五纵队残部。

然而此时，负责坚守马凯河桥头堡的巴赫中校所部，由于长时间等不到其他援军，在后路已被切断的情况下，果断投降了法军。

尽管如此，奥地利骑兵的指挥官还是进行了试探性进攻，然而受到克利中校步兵半旅的两轮密集射击，以及20门火炮的反复轰击之后，损失了数十名骑兵的奥地利指挥官，最终放弃了徒劳无益的进攻。

那是骑兵指挥官已从几个游兵散勇嘴里得知，困守拜雪镇的第五纵队残部已全部投降了法国人。

正如索汉遇见的那般，卡尔大公没有再冒险进攻拜雪镇，而是将南方纵队分兵两路：

一部在沿着马凯河，在庞塔玛克一带驻防，监视法国人的一举一动，防止得胜之后法军效仿第五纵队，偷袭联军的大本营图尔奈，或是切断图尔奈与西部前线的交通联络；

另一部由卡尔大公亲自带领，绕过马凯河，增援处于危机之中的第二纵队，也就是奥托元帅所部。不仅如此，卡尔大公也向指挥第四纵队的约克大公派出信使，提醒英国王子可能会面临的各部法军的围攻。

……

里尔城，在受到东线部队的捷报后，北方军团司令官皮什格鲁将马莱上校递交的，针对安德鲁各项罪名的一叠控诉函，统统丢进了火炉中。

“没错，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看着燃烧的火苗，司令官喃喃自语起来。

等到下一个小时后，皮什格鲁做出了最终决定，他走出军团医院，准备于明天重返西线战场，亲自指挥部队作战。

……

联军大本营图尔奈，在得知金斯基亲王惨败的事实后，科堡元帅所做的第一事，就是请求尚未走远的神罗皇帝兼奥地利大公，弗朗茨二世，要求将腐败无能的奥地利亲王送回维也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