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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雄一口干了杯中酒,“来,把衣裙脱了,让爷看个仔细。”小花姐有点扭捏,“爷,天气已不热,屋里阴凉哩。”
杨伯雄眼一瞪,“怎么,爷日得却看不得?来,多喝些酒便不怕凉。”说着将壶中酒倒满一碗往前一放。
小花姐已经懂得,这位爷面前要像绵羊一样听话。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下,不一会儿酒上了头,眼神迷离起来,脱了衣裙,只穿着红腰儿、绣鞋站面前。
杨伯雄眯眼端着酒杯,歪头打量了会儿,用下巴示意“去,帐幔里去……。
杨伯雄指点着小花姐摆好姿态,吧嗒着酒,品着、看着。
杨伯雄爱银子胜于爱女人。
当年,他到刑捕司应差,第一次得了两锭百两的银元宝。
晚上,他将元宝炕上摆好,就如眼前一样坐在椅子上,烛光下,端详着两锭大元宝光泽柔润、凹凸顺滑的模样,足足看了有半个时辰。
这是杨伯雄最惬意的时刻,他把玩着酒杯,觉得身子鼓得到了十二分,这才褪下衣裤上了床。
一时水清玉润,荷叶轻摇,舟行涟漪,舒臂采粉藕。春意如波,轻吐幽兰,云霞飞散,流连不愿还。
杨伯雄感到少有的快意,尽管在平阳城有家室,外面养着二房,还有娼门的迎合。可一来他是练武人,对女色有节制;二来太多反而没了兴趣。
倒是今日这个小花姐让他少有地畅快,欲罢不能。相拥而眠至半夜,忍不住又翻身上去,小花姐自是顺从迎合。
杨伯雄居然怜香惜玉起来,心想这丫头让自己很受用,丢于这里让四方嫖客千人骑万人跨有点儿可惜,不如养起来供自己闲时消遣。
五更时分,高妈妈敲了门进来说:“爷,昨晚没吃甚东西,想此时已腹空,来打搅相问,爷想吃什么,我这便让人做来,吃完爷再睡。”
高妈妈又数落起小花姐,“燕儿,当着爷面儿妈妈不敢刻薄,以爷的身份,挂帐上床前定要记着闩门。爷不是外人,我今天推门就进来了,若是外人岂不尴尬。”
小花姐用被捂了身子坐着,垂头不作声。
杨伯雄斜倚着枕头,刚从昨夜的消魂中回过神儿来,自枕下取出带鞘的解腕刀,当啷一声丢到桌上,把高妈妈和小花姐吓了一跳。
高妈妈知他身份,立马恢复了平静,小花姐睁着惊恐的眼睛瞅着两人。
杨伯雄头一摆说:“你出去一下,我跟妈妈有事商量。”
燕儿穿衣出去,杨伯雄问:“这小花姐你用了多少银子?”
高妈妈马上明白了几分,“爷,奴从迎春教坊里将她操办出来,光官册上除名就费了不少周折,里里外外银子花得奴都没个准数。”
杨伯雄打断她,“别说了,她归我了,一两天就带走,不要让她再接客了,我补你的损耗。”
高妈妈:“哎呀爷,这是夸我眼力好哩。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个乡野丫头,值得爷这么高抬么,兴许不过是赶上爷今日兴致正高。论才貌、论风月手段,比她强的有得是,怎么单单看上她哩。不是奴家说大话,若奴家上阵,也会让爷欲仙欲死几回。要不爷让奴家试试,若爷受用也带奴家走吧”,说完咯咯笑起来。
她是想打岔拖一拖,说不定杨伯雄能多出几两。
杨伯雄嘿嘿笑骂道:“你这老淫婆,欺负我当下放空了不是?哪日让你尝尝厉害。”
二人说得兴起,高妈妈就真往杨伯雄被里乱摸去。
杨伯雄一掀被跳到地上,穿好紧身衣,系好短刀,边穿外面的绫袍边道:“你这老粉头,若哪个光棍娶了还是很受用,待我慢慢访看,有合适的配于你。”
高妈妈作伤感状道:“哎呀爷,奴都到这过一日说一日的田地,莫取笑奴家。”
杨伯雄正色道:“说正经的,这小花姐我带走了,顶你欠我的二十两花头。”
高妈妈:“爷呀,光疏通官府除册就用二十多两,还有赎身用的三十两,来之后里外拾掇又是一笔,亏太多了。爷知我这院里拿得出手的就这么一个,一带走我这茶院如何开下去。”说着流起泪来。
杨伯雄道:“别说了,再加这下半年每月二两的花红。”
高妈妈:“爷,半年才十二两,怎得再多免半年花红,奴才少赔些。”
杨伯雄懒得啰嗦,道:“那就免十个月的。”
高妈妈还想再多磨出几两,杨伯雄沉脸道:“你这宅院才值几两银?一个小花姐你想跟我要多少?有我在你这茶院就开得下去,银子就不断地进来;花姐哪里都找得到。”
高妈妈改了口,“不知这燕儿前世积了什么福,怎么就遇到了爷,一眨眼功夫便被爷捞出苦海,想想奴家这命,实是不如燕儿。”
杨伯雄:“我让她随我去做个丫鬟,受用起来也方便,若留这里给众人当被褥有些可惜。这几日你便让她静候,勿说我身份,免的在这里走了话。”
杨伯雄从暗门儿里出来,天刚蒙蒙亮。
一夜放纵,腿脚有些软,在青石板上震了几下脚,丹田叫力两膀抖了几下,又踢了几个飞脚,觉得恢复了精神,沿街不紧不慢往鼓楼方向走去。
此时平阳城尚在梦中,只有那些被饿醒的流浪汉在空旷的街上游荡,但这与他杨伯雄何干。
在平阳城,没有人敢惹他杨爷,没有他挣不到的银子,没有他睡不到的粉头。
接下来几日,他要抓谁就抓谁。
三日后的前半晌,杨伯雄带了辆车到高妈妈门前,喊了周燕儿出来,自己骑上马径直带上走了。
高妈妈本待后面哭上几声“女儿”,望着背影作罢,心里骂着回去。
杨伯雄带周燕儿进了一座大宅院,让她拜见二太太、翠儿和看门儿的苗老伯一家。
杨伯雄说:“给二太太和翠儿寻来个作伴儿的丫鬟,就叫她燕儿吧。”
奚桃花让翠儿带燕儿院里转转。她和四个下人住着五进的大宅院,整日空空荡荡,想着多来个人也是好的。
她看出杨伯雄的心思,说:“这丫头是爷看上的,不如将她去了后院单独一房,我在前面有翠儿伺候就够了。”
翠儿是奚桃花从娘家带过来的,天长日久,已经使唤得跟自己的手指头一样习惯。
杨伯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定是不行。我给你买回的是丫鬟,为何要弄个奶奶来伺候?翠儿和燕儿无论远近,反正都是你的丫头,你爱怎么使都行。”
奚桃花调侃道:“我爱怎么使?怕是爷弄回来给自己使的吧。”
杨伯雄被点破了心事,嘿嘿一乐,“我就知这些事体瞒你不过,我确是看上了她一些,但让她与你等齐万没有道理。她本乡野之人,我从教坊官户弄来的,你悉心调教一番,去去乡野粗鄙之气。”
“然后让爷舒服地受用”,奚桃花笑道。
杨伯雄哈哈大笑,“知我者二娘也”,又压低声音,“给你的金银要管好,给你的人也要管好,这才是我的好二娘。”
那一日,胡海早早从富乐茶院出来,街上买了块枣糕,去找他的把兄弟老二肖正良。
东外城南关一片低矮土房子间,绕了几条小巷进得院子喊了声:“老二在家吗?”
肖正良中等个儿,粉白的方脸堂儿,浅眉、桃花儿眼,鼻直口方,算是他弟兄伙中的美男子。听胡海进了院儿,迎将出来道:“大哥,这么早来了,有事做?”
肖正良的老爹、老娘,此时正坐在东房炕头儿上,六、七十岁模样,面前放着两只空碗。
胡海跨进去作揖道:“叔、婶安好,可用过饭。”
老俩口乐了乐道:“好,这不刚吃完,大侄儿炕上坐,让你兄弟沏茶。”
胡海:“叔、婶,我和老二说点事。”扭头问:“老二,你吃过没有?”
肖正良:“我还没呢。”
胡海:“那咱俩到东屋说,正好我买了块枣糕,你也凑合吃些。”
在东屋坐定,肖正良端来一碟盐菜,二人三下两下吃完,肖正良沏了两碗茶。
胡海说:“有大事情,我一人把不定,来找你商量。”
肖正良是最早跟胡海混的,他爹年轻时做点儿小生意,后来不景气,身子骨儿也做不动了,靠着另外一处小破院儿每月收钱把租银,小米粥都难吃个饱。
肖正良跟着胡海也就是吃个霸王餐,偶尔分点银子,还不够自己胡花,只有时从行市拿回一把葱、一棵白菜之类给爹娘。
自从胡海手里有了两张牙牌,肖正良顶了其中一个名头,隔十天半月能分几钱的利,爹娘总算吃上了饱饭,所以他是死心塌地跟着胡海。
胡海这伙人当中,肖正良算是个军师或说客。胡海想从哪个身上弄银子,都是他先去谈。
一般是先吓唬对方,胡海是个狠人;再劝对方,与其被强抢去,不如他帮着说合一下少要点,劝对方痛快把银子交了之类。
胡海:“老二,我只跟你说,事关生死富贵,今日之话不可与他人道。”
肖正良:“大哥难道还信不过我,直说无妨。”
胡海:“咱们抢客商的事官府知晓了,官老爷限期拿人。此事若不摆平,你我弟兄多半得下大狱,再充个边关二十年徭役,此生岂不埋坑里了。”
肖正良:“大哥要如何平?”
胡海:“事到眼前了,只能走险着儿。咱出两个信得过的弟兄,故意让官府抓到。过堂时死咬是张德柱、王月牙儿带他们干的。等张、王二人下了大狱,充了边关,咱们便脱了干系,这东外城又是咱弟兄天下,一箭双雕。”
肖正良:“这官府如何肯信?”
胡海:“这不用操心,你忘了咱官府里有靠山的;只说当下让谁去挨这顿水火棍。”
胡海能拢到一起起哄、约架的有几十个,但关系密切的是十来个把兄弟。
二人思来想去,决定让老五和老十去领这个罪,一来这俩人讲义气、敢出头;脑筋又够使唤,不会被官府诈出实情来。二来都未成家,爹娘离得远管不上。
那些有家室的若家属哭哭啼啼闹到衙门,说不定会把胡海的老底儿交出去。
“大哥,这么让老五与老十去蹲大狱,是不是得出些安抚银才好”,肖正良问。
胡海:“你说出多少?”
肖正良:“要周全些,怎么也得五十两。你想大哥,公堂之上,一顿夹棍,不少好汉也扛不住,更有屈打成招的。财宝动人心,老五、老十上了刑堂,有五十两银子撑着,以他俩的脾气应该能扛过来。”
胡海瞪大眼睛,“什么,五十两?咱弟兄在东外城一年打打杀杀才赚几锭银子,掉一条胳膊不过十两,挨一顿打不缺胳膊不缺腿就五十两,以后弟兄还怎么出力?我看三十两就差不多。”
肖正良:“他两个认了罪,就得被官府刑办,之后又如何开脱?”
胡海:“这个好办,让咱这边的官家人去周旋。”
肖正良:“总要当面与他二人说好退路,否则怕是会有顾虑,不肯出头。”
二人边喝茶边商量,翻来覆去说了个透。
晌午时分,在一家饭馆选个角落的单间,胡海等着,肖正良去找老五和老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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