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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云豹不再来祸害,大伙心里一下安然了,姜桂枝与荷儿有说有笑起来。

第二日,王进福和赵俭起早去了衙门。

王正阳要去见师父。张老伯道:“按理,人家出手救了咱,家里大人应带上礼去当面道声谢。”

荷儿道:“我买上些与阳儿一起去。”

王正阳说:“师父说不见外人,我自己先去。”

看着王正阳远去,荷儿道:“嫂子,阳儿眼见长大,待会儿咱俩街上去,给他添几件衣裳。”

姜桂枝道:“干干净净有的穿就行,当下长得快,做了新的,一两年也穿不得了。”

方少石已在树林边等着,一如往常的挺拔,只是这次皱着眉。

王正阳作了个揖,“大师兄,师父和二师兄哩?”

大师兄道:“今日有事不来了,我们要往湖广去。”

王正阳愣了一下,“多长时日?”

方少石:“短者一、两年,长者三、五年,就如在平阳,一眨眼四、五年了。”

“大师兄走不走?”

方少石:“自然随师父去,我等你来,代师父嘱咐你几句话。”

王正阳瞬间觉得天塌下来半边,心也空了半边,想要哭,可眼里全是嗖嗖的风,颤着声说:“师父和师兄不要我了?是不是因为我夜里做错了事?”

大师兄伸手揽住他的肩,慢慢往树林北走,“你莫急。当初我和师父、师弟来此,并未打算收徒。是我看你家人周正,学点本领,或许将来有些用。我跟师父讲,师父说,说不定哪天便离开,在此丢下个半吊子徒弟,不是练武人的规矩。可我忍不住,先试了试你半年……。”

王正阳的肩在大师兄臂弯里,眼里含着泪花,听大师兄说着。风摇动大榆树枝,王正阳觉得风是师父和师兄,从树枝间吹过便走了。

大师兄接道说:“我跟师父磨了两个月,终于答应收你为徒。三年半了,你轻功、拳路、刀法、暗器都算入门,可正如师傅所料,不得不丢下你这半吊子师弟了。”

“师父为何要走”,王正阳抽泣了一下。

方少石:“你年纪小看不出来,我们非盗非抢,不帮工,也不街头卖艺,日常靠什么支应?”

见他似懂非懂,又道:“我们花的是官银,总归是平阳无事,我们便走。”

王正阳扭脸看着大师兄,“我与你随师父去,过几年再回爹娘跟前来。”

方少石摇摇头,“你是爹娘的命根,我们不做让人家骨肉分离的事。”

王正阳问:“那何时能再见你们?”

大师兄:“总会见的,何时看缘分吧。树洞里有师父留给你的一把刀,上好了油,不会生锈,过一两年你骨架开了,再取来练。还有一套练腾跃的家什,莫荒废了。”

在窑洞前的大榆树下,方少石站定,“自你取了刀,我一直跟着,昨夜你不辨对手强弱,便冒然出手,将自己置于险境。论刀法你略胜他,仗着他措手不及,一时占了上风。论功力,你远不如他,若斗下去,胜的是他。还有暗器,我若没及时出手,此时……。”

大师兄没有说下去,有些忧虑地看着他,“我是真不放心啊。”

方少石看了眼前这个小师弟一会儿,缓缓道:“你小小年纪,若横尸街头,师父和我三年半的心血岂不一场空,还有你爹娘。”

王正阳使劲点头,“未出手,先观敌。我记住了大师兄。”

方少石接着说:“与人交手,其一,先看透他一二,三两招试探,不是对手便走,以你的轻功,只要别荒废,当可自保。其二,江湖拼杀生死立决,电光火石间,拼的是常年累月的修为,我们虽不在,你自己若勤加习练,也能慢慢长进。”

王正阳:“我记住了。”

大师兄:“切记,数步开外,他肩一动,必有暗器。你昨夜太大意,追逐穷寇,莫让他看定你身形。”

方少石递过一支飞镖,“最后与你练一次,你拿暗器打我。”说着跃了出去,身形飘忽。

“看准我,出手”,大师兄在那边喝道。

王正阳身形一拧,阴阳合聚于飞出的镖影之上,挂着锐利的风声。

“好镖”,大师兄一声喝彩,一个鹞子翻身接住,“三师弟已得我本门心法。来追我,莫让我看定你的身形。”

说着转身便跑,王正阳腾跃着去追,大师兄边跑边回头,见他肩肘一动,王正阳脚下斜步蹚泥,手稳稳地接住来镖,发现力道并不大。

大师兄已立在原地如玉树临风,双手一抱,“师弟留步。勿忘师兄之言,后会有期。”

王正阳跪倒在地,大喊“大师兄!”

大师兄已如飞马一般在林间消失,隐约传来一声:“回家去吧。”

王正阳将大师兄的飞镖揣好,满怀失落,回到赵俭家。

姜桂枝和张荷儿看着王正阳神色不对,问是否见到师父。

王正阳一下趴到炕上,面朝下捂着脸放声大哭,慌得她俩连拍带劝,问怎么回事。

王正阳哭喊道:“师父和师兄都走了,他们不要我了。”

张老伯道:“阳儿,爷爷跟你去求师父。我阳儿这么恋师父,怎能说丢下就丢下。”

王正阳道:“师父、师兄已经走了。”

张荷儿:“往哪里去了?”

王正阳想起大师兄的嘱咐,“去哪里说不定,大师兄说,还会来看我。”

张老伯问着:“阳儿,你随师父几年了?”

王正阳:“三年半多。”

姜桂枝恍然,张大嘴巴,“怪不得这几年整日不着家,我和他爹觉得他异常,却问不出个啥。你咋不跟爹娘说?”

姜桂枝有些后怕,生起气来,“这要是跟着走了邪路,我与你爹不是白养你了?怎的这么大主意。”

王正阳被娘一顿训斥,止住了眼泪,硬着头皮听着。

张老伯这时嘿嘿笑着打岔,“爷爷当年两军阵前也杀过几回,懂些刀枪棍棒,咱爷儿俩到院子里切磋一回。”

姜桂枝嘴还没停,“尧帝爷啊,看见你衣上的血,娘就惊得身上发软,昨夜你是咋跟恶人拼命的?我都不敢洗,还是你荷儿姑给洗的。”

张荷儿说:“爹,你坐着都喘,如何与阳儿切磋。阳儿,你娘说的话在理,你与恶人拼命,就该跟你爹、姑父说一声,三个人一起斗他,总归胜算大些。你要出个啥事,我们这些人咋活哩。”

说完去西屋取过一摞新衣裳,“姑街上成衣店给你选了几件,你试试,若大了我去换。”

蓝缎长袍、白绸裤、一双粉底黑绸鞋,细棉布的棉袄、棉裤。

姜桂枝道:“她姑,不让你买,还一下买这些,得多少银钱。”

张荷儿道:“阳儿长大了,得扎古扎古。”

又看着王正阳幽幽道:“嫂子你说,我过门儿那天,阳儿在炕旮旯里坐一会儿、睡一会儿,才多大个小人儿,一眨眼快成后生了。”

后晌,太阳还未落山,王进福和赵俭早早回来。

赵俭一屁股坐椅子上,“这回消停了。早起我去了那货家里,走路都费劲。让他跪下做了保,这回我才不怕别人知道哩,看杨爷如何办。”

张老伯愤愤道:“这要在军中,他这等恶行,早被砍头了。”

荷儿道:“爹不必为这等人生气,他没伤咱性命,教训他一回便罢了。”

王进福见无事了,便带着媳妇、儿子回。

赵俭三口儿再三挽留,王进福说:“家里总没人,也是惦着。”

第二日,见到莫耀祖,王进福把前天夜里的事一说,莫耀祖也惊了够呛。

“大哥,这等事怎的不说与我,好歹我也有把子力气,你们都与人拼命了,我却毫不知情,我这脸往哪儿搁,玉环若知道不知咋想哩。”

王进福:“别着急,你慢慢说与她。”

张德柱与莫耀祖跟着钟鸣岐去拜见邓知府。

在知府衙门外客厅,摆了十几张方桌。

桌上摆好了鸡、鸭、鱼、羊肉、几样菜蔬和青花瓷的酒壶、酒杯,每张桌后都躬身立着个差役。

来的都是府里及各房七品以上的官员,相互作揖问候。

莫耀祖和张德柱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钟鸣岐示意靠门边的一张桌子,小声道:“你俩坐这里。”

人家官老爷时而交头接耳,时而高谈阔论,他俩直直地坐着。

终于邓知府头戴乌纱,一身红袍,满面春风自屏风后转出来,身后跟着笑眯眯的老何。

众人起立,向邓知府作揖致意。

邓知府搞这个在他看来是奢侈的庆功宴,是要让平阳府上下看看,只要为府里真正干事,他邓兆恒都记着。

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僚,今日本府大摆庆功宴,向全府上下彰表几位功臣,向列位道声辛苦。先让众位认识一下两位布衣贤良,莫经略和张经略。”

钟鸣岐忙向两人使眼色,莫耀祖和张德柱慌忙起身作揖跪下。

邓知府接着道:“此二位,协助钟副主事,一路驻风陵渡口;一路向西,跋山涉水一年半,给我府库换来了两万两白银。两万两啊,以后每年、每月都有卖铁进项,各房不用再过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本府向他们道声谢和辛苦。”

钟副主事忙起身回谢,招手让莫、张二人起身落座。

邓知府接着道:“还有一位,常年在各处石炭窑和蒲州冶铁所,家中只剩妇幼,进了盗贼,我无奈接到府中暂住数月。没有他的劳苦,便没有今日这顿酒食,本府代平阳大小官吏也向郑主事致谢……。”

席间,邓兆恒捎带着把各房主事,也狠狠地夸奖了一番。并指派钟鸣岐任平阳府铁务、纺织巡查使,定期巡视各处铁务、纺织,莫耀祖、张德柱仍做户房经略。

张德柱已铁了心要在风陵渡扎根,但此时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心想,待一两日后,向钟大人道出心愿,想来会被应允。

宴罢,走出府衙。张德柱想与莫耀祖多呆会儿,“耀祖,方才席间都是大人,未敢多饮,你我再去酒馆儿小酌一回如何?”

莫耀祖说,这几日饮酒太频了,改日再饮,便走着回脚店去了。

张德柱这几天睡得足,回去也睡不着,又懒得与郎玉台虚与委蛇,内心泛起寂寞空虚。

那个大眼睛女子还装在他心里,这一年半,他想起了不是一回,总慨叹不知能否再见上一面。

叹了口气,反正无事,去那边闲逛一回,见不到人,看看地方也好。

五分银子叫了个二人抬,让到西关集市转一圈儿,再回东外城。

两个轿夫一听是个整活儿,这小半日的银子赚了,便乐滋滋、慢悠悠抬着他往西关集市那边去。

后半晌,集市的人已散了大半,只有城墙根下的一、两个货郎和大榆树下的一个杂货摊。

他让两个轿夫在集市上走走停停,哪能见得踪影,不免一阵伤感。

便让两个轿夫从一条宽巷穿过回家。

又让张德柱赶巧了,远远见三个衣着华美的女子袅袅娜娜而来,后面跟个挎着篮子的少年。

他定住眼睛热热地看过去,自然也引来她们的注意,那个大眼睛女子又是一阵慌乱。

奚桃花看这人坐在二人抬上,眼睛辣、直勾勾看着她们,不免有些愠怒。

突然想起,这便是卖过小物件的那个人,扭头看了看小翠,又看了看燕儿,燕儿那神情岂能瞒得过她。

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张德柱。小翠哼了一声,也认出来了。

张德柱豁出去了,忙让停了轿,深深作揖,“几位姐姐,真是巧,又遇到了。”

小翠斜着眼睛,“你不是那个卖耳勺儿的嘛,怎么又碰上你了?”

张德柱:“说的是哩。小可刚从知府衙门赴宴出来,正要回家。”

小翠奚落道:“哟,看不出来,你还能进知府衙门口儿。”

奚桃花瞪了一眼身后的燕儿,心眼儿里转着,冷冷问:“上次遇到,你说你叫什么?”

张德柱又作了个揖,声音软软的,“小可张德柱,现为平阳府经理铁务。”

“我们三个你原来认识谁来着”,奚桃花想诈他一诈。

张德柱:“小可与三位姐姐俱是集市上偶遇,这是第三回,并无旧相识。”

小翠抢白道:“你倒记得挺清,我们可记不得了。”

奚桃花冷冷道:“既无旧相识,何必下轿。”

扭头对几人道:“我们回。”

张德柱呆呆地望着她们远去,心里就像天边正在晕染开的霞光,眼睛涩涩地发烫。

燕儿低头走着,又忍不住偷偷眼角回看一眼。

这一切都被奚桃花看在眼里,心中狠狠道:“小贱人,大宅院的锦衣玉食养不住了,得敲打你一回。”

回到家,小苗拎着篮子去和爹娘择菜,奚桃花椅子上坐定,嘬了一口茶,“燕儿,我问你话。”

燕儿一听她语气冷冷的,便走上前道了个福,低头垂眼立着。

“方才门外遇到那汉儿叫什么?”奚桃花明知故问。

燕儿:“太太,他说叫张德柱。”

奚桃花:“你何时与他相识的?”

燕儿一惊,忙道:“太太,奴不与他相识。”

奚桃花一拍茶案怒道:“既不相识,他如何认得你,你又如何认得他?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搭讪,所为何来?他看着你丢了魂儿的样子,以为我看不出?是不是你娼门的旧相识?”

燕儿吓得脸发青,跪下道:“太太,奴在娼门呆了不足十日,便遇到了老爷,老爷命妈妈不许我再接客,过了三日把我接到太太身边,奴真的不认识他。”

奚桃花审视着燕儿的表情,觉得她没说假话。刚来时,杨伯雄跟她说过燕儿的事,大体也是如此。

小翠一边哼道:“想是集市上对上眼儿了,他看上了你,你也看上了他。”

燕儿扭头哭腔道:“小翠姐,我与他并无言语,冤枉啊。”

奚桃花点点头,差不多明白了,就像传奇里唱的,一见倾心。

连训带劝道:“既出了娼门,便要守这里的规矩。老爷是什么人?若察觉你心里长草,我怕你要大祸临头啊。”

听得燕儿心里一激灵,第一次见杨伯雄,她便觉得这是个能轻易要人命的主儿。

他把自己带到此处养着,隔段时日上一回身,除此再无其它。

那个张德柱每回都痴痴望过来,确实让她心里有点儿欲罢不能,有时也会想,他在干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但燕儿并无奢望,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会对她好。

这个张德柱或许会,但那就像小时在盐池边,看一朵云落到中条山那边,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想到此也坦然了,“奴每日只随太太,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如何看我,自有太太做主。”

奚桃花面色缓和下来,“起来吧,我是为你好。若让老爷不高兴,把你送回娼门是轻的,如此与我和小翠相伴着吧,莫要心里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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