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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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芸娘身子好起来，最高兴得莫过于谢老夫人了。

她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江熙和秦璇一直来的照顾和医治，才使得女儿恢复得这样好，芸娘也不好把福宝的事情告诉谢老夫人，于是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谢老夫人说什么都要在京城呆到江熙和秦璇大婚之日。江家看了日子，不过为了避开十五立储的事情，把日子选在了月底。

正好月底大婚之后，就该筹备起过年的事情了。自古过年都是大日子，左右都要布置起来的。江老夫人考虑到芸娘和谢老夫人这么久不见，谢老夫人进京一趟也不容易，便劝说谢老夫人干脆留到过完年再回东林好了，就当陪芸娘过年了。谢老夫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转眼就是十五，陛下金口玉言说的立储之日。

天启国立储向来是大事，需要钦天监的人开坛做法，同时皇帝和储君一同祭拜天地，圣旨告诫天下。不只是皇帝和储君需要祭拜天地祖宗，百官还要一同朝拜，最后在宣政殿召开有储君在场的第一场朝会。

礼节繁杂，礼部早早就已经做好了筹备。

只是储君人选究竟是谁，现在大家都还不知。

一早，江启、江年、江盛三个在朝为官需要出席的都做好了准备，换上了平日里不大穿的繁杂官服。

福宝喝着早点看着几个装扮格外不一样的舅舅，由衷赞叹了一句：“舅舅们都好帅呀！”

星星眼也特别亮，逗得大家乐不可支。

“哈哈哈！没看出来我们福宝还喜好俊男靓女呢！”

“福宝呀，你这么说八舅可就要嫉妒了，难道八舅不好看么？你都不曾夸我好看！”

“以后咱们福宝要找怎样的俊美郎君才够啊！”

大家嘻嘻哈哈，把福宝说的小脸儿都红了，最后她干脆摆烂，“略略略，夫子说了人有七情六欲，福宝就是喜欢俊男美女，还贪财！哼哼！”

这话说得，大家笑得更欢乐了。

江老夫人道：“好好好，我们福宝喜欢啥都行！”不能更宠溺了。

吃过早饭，江启他们就正经起来，走前还是不放心跟江老夫人耳语了几句。

江老夫人也肃容，“……你们尽管去，家里有我在呢。再怎么风波不定，难道还有陛下登基时混乱？”

得了江老夫人这话，老大哥江启就放心地领着弟弟们走了。

“福宝啊，今儿就在家里，别带你哥哥们出去转悠了。”

福宝乖乖点头。

江老夫人也跟谢老夫人说了句告罪，谢老夫人理解地摆摆手，“……立储到底也是大事，何况皇上到底属意谁还没有定论，我省得的。”

江老夫人和江启，怕的就是局势一旦混乱，会对江家不利。

江家早早就安排好了保护家里人的人手，一旦有变，江家上下老小都会走密道躲避，或者直接离开京城。

谢颜这时候道：“正好在家，江守，之前都没找着你，说好的比拼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吧！”

谢颜在江家小半个月，和大家相处熟悉了之后也是越发放飞自我了，偶尔施展一下轻功带福宝往房梁上飞，或者和江培翻墙出去也不算什么了。

闻言，江守挠挠头：“这……行吧。”

福宝等几个小的就会起哄拍手：“好诶！走！咱们去院子里看！”

江河亦步亦趋跟着福宝走。

江黎也笑道：“我也去看看。”

一帮年轻人坐不住，都去看江守和谢颜比拼了。

谢老夫人巍然不动，无奈地笑起来；“我这个小女儿啊，真是……唉。”

“孩子好动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天性使然。叫我看来呢，阿颜是难得的率性女子呢。”江老夫人倒是见解不同。

谢老夫人心思又动了起来，“你们家老五……没有心上人吧？”

江老夫人也是千年的老狐狸了，一听就咂摸出味儿来了，揶揄地笑着：“怎么，老伙计，小女儿也舍得送我了？”

“去你的，”谢老夫人笑骂，“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万一我闺女瞧不上你家老五怎么说？”

江老夫人含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福分，我们这些老太婆就不要插手咯。”

谢老夫人含笑点头，“且看他俩造化吧。”

只说到了后院。

福宝牵着江河，招呼大家：“快快，咱们退后些，把位置给他们。先说好啊，不许使用武器，拳脚功夫来一套可以。”

说着，福宝率先带着江河就坐到了门槛上，排排坐，大虎小虎他们挨着坐后头。没得坐的江培几个就站门里，看院子里即将上演的比拼。

谢颜今儿穿的窄袖短打，头发如男子一般干净利落地绾了起来，相当英气。她正小幅度挥动拳脚，准备等会直接上场的。

江守就要手足无措多了，他求助地看向江黎。

江黎笑眯眯折扇一摇，“唰”地打开，上面四个大字“自求多福”。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出来这玩意的。

江守：“……”

其他兄弟更是每一个靠谱的，江繁没来，陪媳妇儿呢。江熙不指望他，江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脸无所谓地抱臂站在门边。

反正和姑娘怎么相处这事儿，江家的弟兄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江培更离谱，大喊，“舅舅冲呀！输了我可看不起你！”非常有看升级流话本子热血少年的模样了。

福宝则一边磕着江河那里薅来的瓜子，一边道：“阿颜姐姐冲啊！打败六舅！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江守沉默了。

……算了。

家里人都靠不住。

这时候，江云作为裁判，倒数三个数，“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开始！”

一声令下，谢颜反应迅速地一个扫堂腿攻了过来，江守也反应迅速，背着手飞速后退，谢颜乘胜追击。

几个年纪小的吼成一团：“加油！加油！加油！”

……

和场面欢乐热闹的江家不同。

皇宫此刻庄严肃穆，波云诡谲。

养心殿外，谢公公看着远远走来的肚子已经显怀的安嫔，微笑躬身道；“安嫔娘娘，您来了，皇上等着您呢。”

安嫔垂眸谦逊点头：“多谢公公，本宫这就去。”

她进门，身后的贴身侍女和谢公公一同守着门口，袖子里捏了银锭子递给谢公公。

谢公公推拒了，看着远处的宫道笑道；“这倒不必，今儿有更有趣的事儿要发生呢。”

侍女只好收了银子。